“我……我剛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那一瞬間，我……我是真的想掐死他。”
“哦。”
蘇喬的反應很平淡。
她覺得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有時候，人被逼到了極致，確實容易失控。
韓風悄悄喵了喵她的臉色，見她反應平淡，心裡大大鬆了一口氣。
猶豫了一下，他有些苦惱地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我不但想掐死他，還……還想讓他好好嚐嚐被折磨的滋味，是不是……是不是很可怕？”
這樣可怕的念頭突然竄進腦子裡，連他自己都被嚇了一大跳。
也許……也許他以前真的不是一個好人吧！
韓風突然不太想知道自己的過去了。
更不想讓她知道。
蘇喬抬頭看了他一眼，淡定地分析道：“其實也沒什麼，每個人都有陰暗面，這取決於一個人的經歷。
也許你曾經遭受過不平等的待遇，或者你生活在一個比較暴力、比較嚴酷的環境中。”
韓風愣了愣，仔細地將她的話在心裡讀了一遍，暴躁不安的心突然就沉靜下來。
“你……真的不害怕嗎？”
雖然她性格直爽，脾氣也有點小火爆，但她來自於普通的家庭，應該很難接受像他這樣危險的人吧？
蘇喬搖了搖頭，坦然道:“有時候我也挺想殺人的，還挺想折磨人，不過，我一般只會對我的敵人，或者一些人間惡魔做這種事。”
“人間惡魔？”韓風沒太聽明白。
蘇喬乾脆利落地解釋道：“就是一些披著人皮，實際上卻做著禽畜的事情的人渣。”
韓風皺著眉頭想了很久，像是終於想通了，卸下了心裡的重擔。
用力握了握拳頭，堅定地道：“我要向你學習，以後就算是想折磨人，也選擇這樣的。”
話一落，他又頓了頓：“我這樣的想法，是不是有點……有點……”
好像有點暴力了。
“陰暗的想法，人人都有，沒有人是真正的聖人，只不過，有的人把它表現在表面，有的人把它深藏在心底而已。”
“你只要不濫殺無辜，也不要做什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蘇喬表現得越淡然，韓風的心理負擔就越輕，漸漸地，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其實連我自己都有點被嚇到了，不過，跟你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以後，我覺得一下子就輕鬆了很多。”
“在這裡，你用不著壓抑自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還有，別再抓你那狗窩頭了，本來就不好看了，抓成這樣就更難看了。”
蘇喬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好好的一張臉，就因為這被啃了一樣的頭髮，全都給毀了。
“真的很醜嗎？”
韓風將頭髮撫平，有些郝然。
他本來不太注重自己的外表的，但蘇喬在意。
“別動，我乾脆給你剃成平頭好了。”
蘇喬直接從口袋裡拿出了踹士軍刀，走過去將他按回地上蹲著。
韓風不敢亂動，也不敢問她會不會剪頭髮，乖乖地隨她在頭上操作來操作去。
“我以後……以後真的可以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