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進宮裡頭當差,她還不能把那些藥粉帶在身上,現在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龍景淵莫名地有些心虛,沒敢吭聲。

蘇喬忿忿不平:“你是不行嗎?需要用這麼烈的藥。”

“……”

龍景淵臉色很黑沉,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他很想喊‘放肆’,很想把這個膽敢一再違抗他,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不知好歹的東西給扔出去。

但他的身體卻不聽使喚,他的手也不聽使喚。

不但沒把人扔出去,反而輕輕摟著她肩膀安撫,“別怕,沒事的,御醫很快就來了。”

“皇上,陳御醫來了。”

權公公氣喘吁吁,身後跟著同樣上氣不接下氣的陳御醫。

陳御醫穩了穩身子,恭敬行禮:“皇上,臣……”

“速度這麼慢,是老得走不動路了嗎?”

“還不滾過來給她看看?”

被罵的男人,不能對蘇喬發火,只能將一腔怒火全都發洩在了太醫身上。

陳御醫眼見皇上從未有過的大怒,立刻連滾帶爬了起來,急匆匆地上前給蘇喬把脈。

稍頃。

“如何?”龍景淵冷聲詢問。

陳御醫顧不得抹一把汗,急忙回道:“小世子是中了極為烈性的助興之藥,索性藥性雖烈,但對身體並無太大的傷害,只需服用一劑湯藥,即可解除症狀。”

“那還不快去?”

“皇上,奴才現在就跟陳御醫去抓藥熬藥。”權公公一把扶住腿有些軟的陳御醫往外走。

直到出了御書房的門,陳御醫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長出了一口氣。

“權公公,那位小世子,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不是說,只是蘇侯府久病剛愈的小世子嗎?

怎麼能惹得皇上如此大動肝火?

在宮裡當差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皇上發這麼大的火。

權公公臭著個臉,難得地沒顧及規矩:“你問雜家,雜家問誰?”

誰知道那不好歹的東西,到底給皇上下了什麼迷魂藥?

從權公公這裡沒得到有用的訊息,但陳御醫卻打定了注意,以後只要是這位的事,都放在第一位。

尤記得,上次被皇上召過來的時候,也是這位小世子手背被燙紅了點。

發了一通火,龍景淵心裡舒暢了一些,親自倒了杯冷水遞到了蘇喬嘴邊:“喝點水緩緩。”

蘇喬接過後,仰頭一口乾了,有些煩躁地扯了扯衣領:“還是給我弄桶冰水吧!”

龍景淵沉下了臉:“不行!”

蘇喬‘嗖’地起身:“那我現在就回府,我府裡有藥。”

就在這裡這麼幹熬著,實在不是個辦法。

龍景淵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重新按回榻上。

“來人,準備一桶冷水。”

蘇喬突然好似想起什麼,連忙道:“算了,還是不要了。”

這皇宮裡到處都是耳目,在這裡洗澡,是怕別人發現不了自己是個女的嗎?

龍景淵定定地盯著她:“你在害怕?”

蘇喬心裡一緊:“我怕什麼,我只是覺得麻煩。”

“一桶冷水而已,朕並不覺得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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