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

“進~!”

坐在運輸科辦公室中的李峰,把手中材料放到了一邊,看向了門口。

門外的來人,非常的意外,沒想到回來這些天,第一個來找自己的,竟然是楊為民。

“李教練~!”

楊為民是電視劇中曾經提到的人物,但一直只聽其名而不見其人,是於莉的表妹於海棠的男朋友,最後因觀念不合,最終沒有走了一起。

他的另一層身份,則是楊廠長家中的子侄,之前一直在三車間,當一名鍛工,最怕的就是同車間的劉海中。

可能是因為懼怕,所以才轉學的車輛駕駛,然而沒趕上第一批分配工作的,後面畢業後應該還是回到了三車間。

小夥子不愧掄大錘出身,粗狂的外表下,兩條胳膊肌肉發達,比一般人都鼓上一圈,胸口的工作服的扣子,都快撕裂的感覺,在李峰眼裡,也是個開大車的好苗子。

“坐~!”

已經猜出他的來意,李峰感嘆一聲,起身給小夥子倒了杯茶,這小子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還保持著自己的本心。

其實楊廠長在對待他子侄的問題上,確實外人無話可說,哪怕是親戚,但也沒有特殊照顧,最多下面的車間主任,自作聰明,在教學上,幫他選了一個級別高一點老師罷了。

這倒黴孩子,哪怕是當初在駕校學習,除了性格衝動了一些,也沒有仗著自己的背景怎麼樣,和同期學員處的都還不錯。

“好長時間沒有摸車子了吧,可別把學到的技術,又還給了我!”

看著楊為民不吱聲,雙手抱著杯子,在喝水,李峰拍了拍肩膀,安慰的說道。

“沒,沒還,我,休息的時候,還會去駕校摸一下車子!”

不知道是不是跟劉海中時間長了,亦或者還是保留了在駕校時的尊重,楊為民有些結巴的解釋道。

“李教練,我,我叔好長時間沒回家了,我嬸很擔心,家裡現在亂做一團……!”

說到這裡,楊為民目光中陌生的距離感漸漸消退,反而是恐懼和害怕,逐漸佔據了心頭。

楊廠長沒有幫他們這些親戚走後門是一回事,但他真要是因為什麼事兒被抓了,那就是另一回事,家族裡的參天大樹如果轟然倒塌,那麼,依附著這棵樹存在,註定也將遭殃。

他不說,李峰也猜到了他的來意,對於一直沒有釋放楊廠長,也想到了一種可能。

畢竟他是軋鋼廠第一負責人,你們廠董事長跑了,而且是在眼皮子底下跑的,什麼都不清楚,那不成了糊塗幹部,肯定第一時間控制起來,如果找不到原因,他就會成為那個原因。

“李教練,能幫我去問問麼,我嬸都急病了,我真的怕她出啥事,我叔,他也不可能做犯法的事情啊,您看看我,也知道了!”

小夥子也是憑著一腔熱血的衝動,才找到李峰這邊,要知道,他可是人家笑著送出出了保衛科樓的人,那宣傳科的胡科長,可是親眼見著,二進宮了,然後就沒出來了。

“楊為民,楊廠長攤上的事,是個大事,別激動~!”

一聽這個,這孩子,差點沒蹦起來,李峰手掌趕緊朝下按了按,示意他不要著急,隨後緩緩說道。

“快的話,也就是這幾天,慢的話,也就是到下月初,肯定會有一個準確訊息,是釋放還是定罪,也就這幾天的事情!”

李峰也不好判斷,許大茂家裡起獲的那些財產,有沒有從婁家訛過來的,按照婁半城做事滴水不漏的性格,為了捂住許大茂的嘴,避免他添亂,肯定也付出了什麼東西。

現在宣傳科胡燿光被再次帶走,給李峰的感覺,調查組的順藤摸瓜,應該也開始了,當另一條道路開始有了進展,那楊廠長這邊,可能會扛過去。

“真的~!”

楊為民的城府,到底是沒有那麼深,少年心性,但一想到李教練所說,還有被定罪的可能,又有些難受的坐了下去。

“您能不能……!”

帶著一絲絲希望,楊為民目光中都帶著一點請求,看向了李教練,軋鋼廠誰的人品都可以信不過,但自家叔叔還有一個李峰,他們兩人的人品,楊為民還是信的。

“車間裡的事兒,我並不是太瞭解,比如哪些人花錢買的工作進來的,哪些人犯了錯,因為花了錢逃過了懲罰,這些你在車間比我要清楚,現在你叔叔等於是給別人背了黑鍋,因為是廠長負責制!”

“可是~!”

李峰打斷了他的話,繼續說道。

“你還年輕,沒到那個位置,看不懂這其中的險惡,我說的事情,雖然跟你叔叔被抓看起來沒關係,但又有聯絡,你如果想盡一份力,那就去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整個軋鋼廠,收這種錢的並不少,然而不屬於楊廠長這一派,匯聚到源頭,那就是後勤處負責人李懷德的身上,連李峰父親留下的位置,都差點被李懷德黑了。

許大茂能夠復職,李峰絲毫絲毫沒有意外。

如果想保住楊廠長,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趁著機會把廠裡的黑料,一塊抖出來,只要楊廠長那派清者自清,調查組的目光,最終總會集中到幕後隱藏的李懷德身上。

反正自己和李懷德兩個人已經勢同水火,電視劇中婁家的離去跟李懷德本就是直接關係,到了這裡,那份骨子裡的貪婪依然沒有絲毫改變,只要把他塑造成許大茂頭頂上的那把傘,是逼走婁家的罪魁禍首,那楊廠長,就能在此事中安全摘出來。

他李懷德收的黑錢越多,線索就會越多,如果,像許大茂家中那樣,來了個驚喜的表現,那他不死也得掉層皮,就算是有個老丈人,調查組人員的派出單位,各個也不簡單。

“我~!”

楊為民沒有聽懂李峰話中深層的含義,他只聽出了,讓自己出面,揭發廠裡的另一層比較黑暗的一面,他在底下工作了那麼長時間,確實知道不少。

因為他的性格,朋友還是比較多,加上還是楊廠長的子侄,雖然沒有特殊對待,但身份本就比別人不一樣,下面的很多訊息,自然有巴結的夥伴跟他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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