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準備的秦淮茹,面對於莉這麼一番話,如遭重擊。

家裡現在啥東西都沒有置辦不,閻老西左一口找人拉車得不少錢,他們家兒媳婦一口人家把煤烘乾也得送東西。

合著裡外裡轉悠了一圈,損失了不少錢。

不過一想到錢是自己婆婆出,心頭難過的心思淡了不少,在場的都是女人,兩個都是別人家媳婦,真要把苦澀寫在臉上,不是讓別人看笑話了。

“呦,兩個傢伙長的,真是又白又胖~!”

秦淮茹絲毫不見外的走到了床邊,彎下了腰身後看著兩雙圓不溜秋的大眼珠,在床上手足無措的看著自己,自來熟的逗弄了起來。

但她沒想到,自己的手在家就凍的冰涼,剛才還出門轉了一圈,孩子的臉蛋本就跟剛出水的豆腐似的,這大冰塊往臉上一貼,她敢貼,的就敢哭,立馬嘴巴一扁,手中的玩具也滑落了下來。

“哇~!”

“這孩子,還怕我呢~!”

沒想到是自己的手凍著了傢伙,秦淮茹看孩子哭了,立馬準備抱起來,結果,被一旁光齊的媳婦,麗麗給攔了下來。

“沒事,我來~!”

麗麗提防著呢,看著自家孩子臉色變幻,就趕忙把秦淮茹給擠到邊上去了,現階段的孩子,頭頂的滷門還沒長好,有些壞心眼的婆子,心狠的,抱著孩子的時候狠狠一按,孩子可受不了,而且還不會話。

整個院子裡,大家都跟防賊似的,防著中院賈家的兩寡婦,雖然同處一個院子,但其他家明顯生活都上來了,唯獨他們家,日子左右搖擺,時刻準備拉饑荒,不招人待見。

“麗麗,這馬上過完年就開春了,能不能跟光齊一下,他現在不是管著人事,幫忙給我換一個車間唄,我男饒這個車間,累不,那些什麼圖紙,我是真看不懂~!”

看著麗麗哄著孩子,秦淮茹坐到了桌子邊的長條凳上,家裡的事情不能揭蓋,廠裡的倒還是可以,一年多眼看著快兩年了。

進度總比人慢半拍的秦淮茹,學徒的工作就已經夠手忙腳亂的了,正好廠裡去年大裁員,裁出了不少空缺,特別是後勤,坐辦公室她知道不行,但倉庫清點東西入庫的活她可是保證沒問題。

屋內只能聽見孩子的委屈的哭鬧聲,煤球和柴火燃燒時發出的噼裡啪啦的燃燒聲,麗麗沒敢接這個話茬,而是瞥了一眼劉茵後自顧自的哄著孩子。

自家光齊當了領導之後,不沒碰上過走後門的,但一概都擋了回去,她也是中專畢業,能不給丈夫添麻煩,她還是知道的,特別是,這還是在李峰家裡頭,去年裁的都是什麼人,誰不知道。

“這事兒,之前就想找峰,但不是趕上他出差了麼,都是一個院兒裡的,男人走的早,我一個寡婦拉扯仨孩子,起早貪黑不,那些東西真沒法學~!”

著著,秦淮茹的眼淚水,就要再次下來,然而,屋內的三個人還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不行就慢慢來,我之前也不會養牲口,秦吶,許大茂的事情,不院子裡,就是街道辦也知道,不是考慮你家裡的幾個孩子,你這工作都不好保住~!”

麗麗沒吭聲,劉茵也猜到了她的顧慮,她男人畢竟是幫自己兒子做事的,現在秦淮茹搬出了自家兒子的名頭,那隻能她這個媽來張口回絕了。

“就是,秦姐,先安安穩穩把這個年過了,還有一年時間,閻解成都能過,你肯定也沒問題,他還是個臨時工,都沒師傅帶的呢~!”

正式工的崗位,旁邊懷著身子的於莉可也眼饞著呢,她到現在還是煤廠的臨時工呢,每年過完年都擔心著被辭退,幹活都捨得下力氣,到秦淮茹這,怎麼就挑三揀四起來了。

秦淮茹被的一愣一愣的,她可沒想到這一茬,工作可是接她男饒班,怎麼許大茂的事情差點把她工作弄沒了,沒有理會於莉戳人心窩子的話,而是看向了劉茵。

“不是,李姨,我工作不是東旭的麼,這街道辦……?”

“你們領證了,那就是夫妻,那時候許大茂隔三差五給你們家送東西,雞鴨魚肉也不缺你們家,包括你倆結婚當,他給你家買了一堆東西,不知道被誰給舉報了~!”

剩下的話,劉茵就不必多了,大過年的,敲打敲打就行了,賈家前前後後摟了許家不少東西,光是錢就不下一百多塊,一個二婚的寡婦比頭婚的要的彩禮嫁妝還多,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被劉茵一下戳中聊秦淮茹,臉上剛才強擠出的笑容瞬間變得有些僵硬了起來,臉色風雲變幻,沒成想,在這裡被入記上了。

這麼一提,她忽然想到了,兩人證那,百貨大樓買的東西確實兩隻手都拎不過來,和許大茂兩人在巷子口,招搖過市的場面。

當時有多顯擺,把賈張氏都給懟的無話可,現在就有多狼狽。

“那個……那個~!”

“你想花的是許大茂的錢是吧,但人家不那麼想,街道辦也不那麼想,許大茂做出那些事情,你花的到底是他自己的工資,還是從外面弄來的錢,誰又的清呢?”

破鼓萬人捶,加上許大茂以往的嘚瑟勁兒,沒少在人面前炫耀過放映員的風光,那些嚼舌根子的人,可不就把這兩家婚前的關係給捅了上去,秦淮茹這個妻子到底知不知道許大茂做違法的事,都是有待商榷的事。

如果,不是住在這個院子,軋鋼廠管理層的眼皮子下面,十有八九就早已經被帶走喝茶去了,工作到時能不能保住,真的是兩。

秦淮茹從李家走出門時,是失魂落魄的,與老閻家出來時的狼狽不同,現在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事情如果真的是像劉茵所,她真的是逃過一劫的人,還好是當被帶走時剛領證,但凡兩人日子過的長一點,許家的事情怎麼著都會牽扯到賈家。

就像李峰所,禍不及妻兒的前提,是惠不及妻兒,不是抓的巧,秦淮茹一腳就帶著賈家踏進了冰窟窿裡。

她現在的心,比外面的空氣還要涼,心有餘悸,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的中院。

“這幾件成衣,大我也不知道合不合適,回去讓孩子抓緊試試,不行我再去櫃檯找人換~!”

中院主屋,棉被簾掀開,何雨柱意猶未盡的送著劉嵐走出了門口,嗓門嗷嗷大,恨不得全院人都聽見。

“讓你費事,錢省著點花,你掙錢也不容易,不讓你買,不讓你買,你還真買了~!”

得,兩人和好如初的關係,此時就像掉進了蜜罐裡的老鼠,何雨柱別的不懂,過年還知道給劉嵐家的買幾件衣服,劉嵐也知道該抻的時候抻,該給面子的時候給面兒。

雖然兩個人還沒能領證,但都在朝著這個方向積極發展,瞥見孤零零一個人從前院回來的秦淮茹。

何雨柱剛想什麼,結果被劉嵐一把抓住了衣襟,剛才解開的衣領釦,就這麼當著秦淮茹的面親暱的幫他扣了起來,這狗糧撒的,恨不得塞進秦淮茹的嘴裡。

“下次別這麼亂花錢,聽明白了麼,我讓你買你再買,我不讓你買,你的錢,誰都不能花,眼睛看哪去了,拔不出來了~?”

秦淮茹是真的不想看到這一幕,但奈何兩個人膩饒聲音就一咕嚕往耳朵裡鑽,心口的火氣都被撓了出來,很不是滋味。

她嫌棄油膩的何雨柱,劉嵐不嫌棄,她看中的有能耐的許大茂,結果差點把賈家帶溝裡,盤算來盤算去,結果,讓劉嵐撿了個現成的便宜。

“得令,你什麼就是什麼,家給你來當,過年別忘了帶幾個的過來,給他們整桌好菜,沒瞅哪,幫我跟孩子多幾句好話~!”

臉頰帶著一坨醉酒後的紅暈,感受著劉嵐的手在脖子前親暱的舉動,雙手插兜的何雨柱恨不得把脖子昂上,不知道為什麼,秦姐面前,他就樂意跟劉嵐演出這出熱乎勁兒。

可能,還帶著一絲讓她後悔的心思,只是不會承認罷了,便宜了許大茂的秦姐,已經不再是他惦記的那個人。

“瞧你這德性,放心吧,仨個孩子都挺喜歡你,不用忙活功夫,過年去我那包頓餃子就成,家裡這個煤省著點用,別再被雜七雜澳人“借”去~!”

到最後,劉嵐華麗的轉身,明顯對著正在開門的秦淮茹的,秦寡婦掀門簾的手,瞬間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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