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六院,婦產科。

“媽媽,這是妹妹麼?”

病床前,皺皺巴巴的小槐花,此時正在呼呼大睡。

棒梗和小當,湊在了窗前,踮著腳尖,用著好奇的眼神,打量著家裡的新添的小生命。

披散著頭髮的秦淮茹,雙手往床上撐了撐,想要坐起來的樣子,站在一旁的何雨柱,眼疾手快的攙扶著胳臂,把橫著的枕頭豎了起來,讓秦淮茹靠的更舒服。

病房裡,眾人看到這一幕,全都默不作聲,統一裝作視而不見的樣子,只是童孔裡,全都帶著點兒玩味的意思。

靠在後邊的許大茂,舔了舔嘴唇,猥瑣的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眼珠子骨碌碌轉著,嘴角微微往上一提。

“棒梗,小當,這是你們的妹妹,槐花!”

溫柔中透露出母性的慈愛,感受著媽媽的手摸在自己頭頂,棒梗猶豫的看了看身後。

“媽,爸爸呢,我怎麼沒看見爸爸,生妹妹為什麼爸爸不在?”

“媽媽,小當也想爸爸了!”

問完後,棒梗的嘴抿的緊緊的,看向母親的眼睛裡,透露著希望,希望聽見的傳言,是假的。

秦淮茹面容瞬間劃過一絲悽楚,眼珠子裡也噙出了淚花,隨後強笑著說道。

“爸爸去找奶奶了,你作業寫了沒,妹妹這兩天聽不聽話!”

眾人看著秦淮茹這個時候還在瞞著孩子,心裡也不對味,就連身旁的何雨柱彷彿都受到了影響,深深的嘆了一口。

“懷茹,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家裡也沒啥東西,給你帶了包紅糖,補補身體!”

這時三大媽,收到了自家老閻的示意,依依不捨的把手中繫著繩子的油紙包,放在了床頭。

可能是有人開了頭,二大媽這邊,把一床小孩子用的抱被,放在了床尾,展開後,裡邊還包著一些小孩的尿布。

“這些都是一些槐花能用上的,當時醫院來得急,我看,傻柱也沒準備這些,你放心用,都洗過了!”

相對於閻老摳家,劉海中家裡,送的就較為實在了一點,可能是為了堵住別人嘴,那一床小抱被,被面,還是新縫的。

隨後一大媽默不作聲,把手中一套小孩的薄棉衣開襠褲,塞給了一旁的劉茵後,轉身出去了。

雖然已經離了婚,但她也沒想到前夫是如此喪心病狂。

李家這邊,李峰母親劉茵,貼心的送了六個煮雞蛋,給月子裡邊的秦淮茹,補補營養好下奶。

至於許家,許大茂的父親許富貴因為照看著懷胎八個月的許大茂母親,只得派出了臉上巴掌印仍未消下去的許大茂,代表許家前來,手上提著類似糕點的盒子,也悶不吭聲的放在了櫃子上。

別說,劉海中這波探望組織的有裡有面,本來生個孩子大家也不至於如此,但怎麼說秦淮茹是受害者,視而不見的話,他這一大爺當的也不稱職。

“謝謝,謝謝一大爺,二大爺,感謝你們過來看我!”

一邊握著二大媽的手,秦淮茹委屈的抹了抹眼淚,不論是真實也好,虛假也罷,至少表達出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說著什麼話,都是街坊鄰居,我們可不得上點心,好好養身子,早點出院。”

“嘿幼喂,秦姐,你就光謝他們了,這些天,可是我鞍前馬後的照顧著呢,合著,就把我給漏了!”

“傻柱,人秦姐為什麼謝你,你那是活該,要不是你,東旭……!”

“好了許大茂,看完就回去,別在病房裡說,說這些,影響別人休息!”

看著許大茂又開始指桑罵槐,劉海中這時候不得不站出來,不然兩人,可不得在這醫院裡再給掐起來。

“看來臉還是不疼,許大茂,今兒日子不合適,回去我再收拾你!”

何雨柱指了指許大茂,撂下了狠話。

可能是動靜太大,小槐花腦袋動彈了一下,隨後大聲哭了出來。

“行了,既然看過了,都,都回去吧!”

至始至終,雙方都非常有默契沒問賈張氏的事情,秦淮茹雖然不放心孩子交給一大媽,但更不放心賠償款下來後,到了自家那個便宜婆婆手上。

病房重新恢復寧靜後,何雨柱像一個稱職的父親一般,抱起了孩子,左哄右哄,眼看還是哭的哇哇叫,只得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秦淮茹。

“給我吧,我來抱抱!”

接過了棒梗,秦淮茹側過了豐腴的身子,瞪了何雨柱一眼,等他背過身後,揭開了衣服,給孩子餵奶。

門外,許大茂撅著屁股,側著身子透過玻璃隱隱看見裡邊的場景,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許大茂,幹啥呢!”

只見一隻手掌重重的拍在他的肩膀,門外許大茂嚇的打了個哆嗦,連忙轉頭看到了伸手的李峰。

以及,軋鋼廠的諸位領導。

“你這臉是怎麼弄的?”

還沒等李峰質問他在偷看什麼,後邊的李懷德倒是好奇的詢問了起來。

許大茂看起來有些緊張,那張鞋拔子臉看到了李副廠長後,褶成了一朵盛開雛菊,一臉阿諛奉承的挪了過去。

“李副廠長,就是那個三食堂的何雨柱,組織派他照顧賈東旭媳婦,他吶,不老實,我說了他幾句,您看把我給打的。”

說著許大茂可憐兮兮的指了指自己的兩邊臉蛋,那五根指頭根根涇渭分明,兩頰還十分對稱。

“哦~,說了什麼話把你打成這樣?”

“他是易中海的乾兒子,打小就是他教出來的,他乾爹都能幹出內事兒,他這個乾兒子也落不著好,我不是擔心別回頭把人家孤兒寡母給欺負了。”

“您看,就把我給打了,他這是被我說中了心思,惱羞成怒啦!”

眼看何雨柱每天樂呵呵的照顧秦淮茹,許大茂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底就是有一股氣,他見不得傻柱高興,對於傻柱為什麼那麼高興,許大茂豈能猜不出來。

這剛生完孩子的秦淮茹,那臉上的嬌柔,是挺招人憐惜的,舉手投足間韻味十足的氣質,給誰不想欺負一把,更何況何雨柱這沒嘗過滋味的雛,他要能把持得住,許字倒過來寫。

這傻柱八九不離十是盯上了秦淮茹,他許大茂,豈能坐視不理。

他不光想把傻柱給擠走,自己還得趁此機會親近親近,俏寡婦便宜了那個傻柱,還不如便宜他許大茂。反正孩子生了,出院也就這幾天的事情,傻柱既然扇自己巴掌,那許大茂,就撬他牆角,嚐嚐俏寡婦的滋味。

“哦~,李副科長,是有這回事麼,他和易中海,還是幹父子關係?”

楊廠長這邊聽了許大茂的話,倒是慎重了起來,對於那個給自己添了大麻煩的易中海,他現在是恨之入骨,如果真像許大茂所說,他不得不提防。

“嗯,有這回事!”

看了一眼許大茂,李峰不用過腦子都知道,他想什麼損招。

這個沒結婚的許大茂,這確實荷爾蒙分泌的有些旺盛,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秦淮茹身上,這是巴不得被吸乾吶。

“走,先進去看看再說!”

說完,楊廠長探頭在玻璃上看了看,見一個婦女同志懷裡正抱著嬰兒正在顛,敲了敲門後率先走了進去。

“楊廠長,李副廠長~!”

看見來人,何雨柱趕忙恭敬地點了點頭,雙手放在腹前,站到了窗戶邊上。

目光掃過一下來人,在李峰身上停留片刻後,瞬間瞅見了鬼鬼祟祟躲在人群之中的許大茂。

“我是軋鋼廠的楊廠長,也是你丈夫賈東旭的上級領導,對於你丈夫在廠裡發生的事情,我們深感遺憾,聽說孩子出生了,今天特地代表廠裡,過來看望你們!”

說著,楊廠長把身後秘書帶著的慰問品,放在了床頭櫃上。

秦淮茹懷裡抱著槐花,感動的泫然欲泣,吸了吸鼻子後,看著廠裡的一眾領導,右手無助的捂住了嘴巴。

“對於賈東旭的遭遇,我們廠裡也經過了研究商討,畢竟他也違反了操作規程,給歹人留下了可趁之機,處理的結果相信李副科長已經通知到你這邊,希望你能儘快走出來。”

望著抹眼淚,一句話不說的秦淮茹,楊廠長有氣也撒不出,跟人家孤兒寡母也沒關係,是賈東旭跟易中海造的孽。

“對於一車間的車間主任,我們也嚴肅處理了,不按照規定培訓操作流程,給你們母女帶來的傷害,我們廠裡深表歉意,賈東旭畢竟也是為了生產,廠裡也會記住他的貢獻。”

與憋著火走公式化程式的楊廠長不同,李懷德臉上則是和善的笑容,反正出事的是車間,是管生產楊廠長,跟他後勤沒半毛錢關係,在這個時候,多說兩句好話,難受的也只會是姓楊的。

“謝謝,李副廠長,楊廠長,給你們添麻煩了。”

柔柔弱弱的秦淮茹,還是知道識大體的,看出了楊廠長有些不耐,考慮片刻後,主動替亡夫承認錯誤,在領導面前刷一波好感度。

“好好養好身體,楊書記,您看,等她做完月子,上班的時候,給予一些時間上的寬鬆,畢竟孩子也需要哺乳,這樣安排行不行。”

“那就這樣安排吧!”

“何雨柱,明天你就回廠裡,這裡交給許大茂來看著!”

這下不光何雨柱傻眼了,秦淮茹也跟著傻眼了,不明白領導這麼安排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嘿,孫賊,是你告的狀是吧?”

眼看領導走了,氣的七竅生煙的何雨柱,一手抄起床邊的凳子,許大茂趕緊嚇的雙手護住腦袋。

“傻柱,這可是廠長決定的,你TM朝我發什麼瘋,有火氣,你找領導去!”

聽著許大茂的解釋,柱子手中的凳子,到底還是沒掄過去,他猜到是許大茂從中作梗,人都快出院了,他這出來摘桃子來了。

“去去去,傻柱,明兒,好好上班,秦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打明兒就交給我來照應,我一定伺候舒舒服服的!”

說完,許大茂拔腿就跑,看著傻柱肺都快氣炸了,他這比三伏天嗦根冰棒都舒服。

“這,許大茂,說的什麼話吶,口嘴裡吐不出象牙!”

秦淮茹碰見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大腦也處於宕機中,怎麼自己這孩子一出生,現在成了,成了香餑餑了。

表面上他對許大茂肯定是唾棄的,真小人一個。

但,但他生不了孩子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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