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院裡頭,都在呢,這是在開會吶!”

李峰拎著二八大槓斜梁,這把腳踏車正往院兒裡頭搬著呢,就瞅見前院裡頭,那張破舊不堪平時用來曬白菜的桌子,又被搬在中院穿堂前,所有人才又濟濟一堂。

站在後排靠近倒座房這邊的趙家老二,瞧見李副科長回來了,趕忙往旁邊挪了挪,和李峰對視了一眼,滿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大過年,年初一,這個按照以往的規矩,都是在家的,所以我特地選了這個時間!”

“今年呢,跟往年有些不同,是辭舊迎新的一年,至於辭什麼舊,迎什麼新,老易呢,思想上犯了錯誤,所以我,劉海中,坐在了這個位置,大家都知道什麼情況,我就不多說了。”

看著裡邊正兒八經開大會的樣子,全院人或坐或站或蹲,跟前邊發生事情時,臨時開的大會還不一樣,李峰索性把車子停在倒座房門口,點著一支菸,看著劉老二吹13,不對現在是劉老大。

看他一身穿著,李峰差點笑出聲來,跟電視劇裡的還不一樣,電視劇裡,當二大爺開會時,就是一身藍色棉襖工裝。

他這今天,這大冬天的,外邊居然套了件中山裝,上邊口袋還插了支鋼筆,感覺像是即位的太子似的。

那一身中山裝鼓鼓囊囊,脖子處的風紀扣不知道是扣不上還是不想扣,導致領子鬆鬆垮垮攤在兩邊,兒子結婚時穿也就罷了,現在給外人見著,有一種沐猴而冠的錯覺。

原來坐在桌子右邊的閻埠貴,現在位置換到了左邊,規矩麼,左手為大,穿著的倒還是老樣子,一身燈芯絨的駝色棉襖,風紀扣扣的死死的。

老閻今兒爺算揚眉吐氣了,推了推眼鏡腿兒,看了看屁股下的位置,是之前劉老二坐的。

“拜年詞兒……”

眼瞅著劉海中同志吐沫橫飛,自己這個新晉二大爺輪不到一絲插嘴的地方,趕忙使起眼色,出口提醒道。

“什麼拜年詞兒,我都說了,這是辭舊迎新的一年,咱們不整以往那一套,老易的路線,已經證實是錯誤的,所以,我們就不按照他那套錯誤路線繼續走了。”

意氣風發的劉海中此刻哪能聽閻埠貴叫喚,手中捧著的搪瓷大茶缸“咣”的一聲,敲在了破木桌上,語氣不善的反駁道。

吃了個鱉閻埠貴,看著劉海中滿臉橫肉亂甩的樣子,嚇得脖子一縮,低著腦袋看手中的杯子,不好說話了。

“咱們院兒新一屆領導班子成立,這某些同志,稱呼上還是習慣用老一套,這很不好,就像老閻,我聽你們還是三大爺三大爺的叫,得改,得叫二大爺!”

聽著劉海中同志的話,總算扯回到正題上,閻埠貴臉部多雲轉晴,樂呵的眯了一口大茶缸裡的茶水,伸出右手朝下壓了壓,撇了撇眉頭,客氣的說道。

“都一樣,都一樣,都是為全院人服務,這只是個稱呼罷了!”

“二大爺~!”

劉海中面色一沉,看閻埠貴再次插嘴,有些不逾的說道。

“誒~!”老閻反應還是快的,劉海中當著大家面,招呼自己二大爺,第一反應還是先答應,然後再次老老實實坐在一邊。

面無表情的瞅了眼劉海中,閻埠貴臉上也滑過一絲不快,只感覺這個老劉,上位後,忒霸道了點兒,話都不給說,跟老易那時候完全不同了。

兩人一唱一和,“階級”瞬間向上跨越了一步,劉海中看著閻埠貴還算識相的樣子,這次恢復成剛才嚴肅的樣子。

“這個,論資歷,之前我是院裡二大爺,現在老易不在,我主動擔當重任,承擔一大爺的職位,希望新的一年,大家配合我當一大爺時的工作。”

說完,劉海中囫圇圇的突然站了起來,朝著全院人,正兒八經的鞠了一躬,算是正式上位。

“嘿幼喂,二大爺,這一大爺不在,您這是搶班奪權吶,您這躬,我可受不起!”

站在前院兒中央的何雨柱,雙手插在褲兜裡,四十五度角斜視向天空,看著劉海中都開始朝前邊鞠躬,這下憋不住了,直接提出了反對意見。

為了表達確實受不起,還搞怪似的,雙腿一蹦躂,跳到了老閻家這邊。

“傻柱~!”

老劉哪裡經過這種場合,感覺自己就像剛上了領獎臺,立馬被人一腳踹了下去,咬牙切齒的指著何雨柱,手指泛著哆嗦

“大過年的,別跟他置氣,你都叫他傻柱了,犯愣不很正常麼!”

二大媽這時候站出來了,眼看自家老劉馬上就奉天承運了,這時候傻柱拆臺,趕忙衝出來衝著劉海中安撫道。

“哼~!”

劉海中聽著二大媽的話,氣的甩了甩袖子,像是不跟何雨柱一般見識似的,重新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何雨柱是老易的擁躉和打手,一個工具人而已,院裡兒這大傢伙都門清。

這時候站出來跳反也不出所料,閻埠貴眼看有人添亂,老劉一大爺這位置要是坐不穩,自己又得重新回到三大爺位置上,所以也站出來提點他。

“傻柱,叫你傻柱還真不虧,你要看清院兒裡的形勢……”

“看清啥形式,識時務者為俊傑麼,對不住,我不吃你們這一套!”

繼續保持著雙手插兜姿勢的何雨柱,鼻孔朝向半空,吊兒郎當的樣子,把閻埠貴氣的半死。

自己在院子裡想動手就動手,罵人從沒慫過,靠的不就是一大爺的庇護麼,這老劉早看自己不順眼了,這時候不反,難道等他坐穩位置後找自己麻煩再反麼。

“傻柱,你甭在這裡叫囂,你的靠山,已經沒了,往後這院子裡,不是誰拳頭大,誰就有理,你自己難道還沒蹲好,準備繼續犯錯誤麼!”

眼看老閻降伏不了這隻孫猴子,老劉只好親自上了,粗壯的手掌,直接拍在了桌子上,指著何雨柱噼頭蓋臉的罵道。

“得,二大爺,大過年的,我還得忙著相親,您要是沒其他事,我可得走了,以後,這種會,您可別叫我,我也不參與,嘿~!”

看著劉海中朝著自己發火,何雨柱一臉無所謂,嬉皮笑臉的朝他瘋狂輸出,搖頭晃腦的樣子,把院裡不少人給逗樂呵了。

“你還是不是這個院子裡的一份子,你這是想脫離組織?”

看著劉海中口中喘著粗氣,老閻沉吟片刻,望了眼四周的鄰居,隨後朝著何雨柱雲澹風輕的問道。

“您甭嚇唬我,這帽子,您也別往我身上扣,我可受不起,叫您一聲三大爺,還真把自己當領導了,還代表組織,tui~!”

何雨柱眼珠子咕嚕咕嚕轉著,反應也算挺快,三大爺的陷阱,挖的比較隱蔽,這時候走了代表就不是院兒里人了,那豈不是跟所有人都翻臉了。

四處瞅了瞅,瞧見了一旁的閻解成,穩穩坐在長凳上磕著瓜子,趕忙一屁股過去,把一臉錯愕的閻解成擠到一邊,也代表了自己的立場,還是這院兒里人。

“無法無天,無法無天!”

“傻柱~!”

劉海中和閻埠貴此時的臉色,那甭提多難看了,李峰站在倒座房這邊,都能聽見,老劉的肺,現在跟風箱似的,呼嚕呼嚕喘著粗氣。

兩位院裡的代表,此時都已經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死死把目光,集中在那個添亂的人身上。

“甭看我,該開你們的開你們的,至於聽不聽,那是咱們的事兒,二大爺,三大爺!”

掏出口袋裡的花生米,何雨柱翹著二郎腿,一抖一抖的磕了起來,可能是嫌不夠刺激,最後用著重重的口音,把兩人的身份,從新確定了一下。

“大過年的,你們鬧騰什麼吶,柱子,奶奶餓了,奶奶要吃肉!”

可能是聽見了前院的動靜,眼看兩位新晉大爺,準備啃下傻柱這塊硬骨頭,拿下他,老太太在後院實在忍不住了,拄著柺杖,慢悠悠的從穿堂,走了出來。

佈滿褶皺的臉頰,四處在前院兒巡視著,帶著昏花的眼珠,瞧見何雨柱後,用著乾癟的嘴唇,朝他說道。

全場一篇寂靜,這個老太太可是全院兒裡,輩分最大的一位了,此時站出來,目的很明顯,可不就是為了維護何雨柱這個孫zei麼。

“幼,奶奶,這邊開著會兒吶,我可不敢走,走了就不是咱院兒里人咯!”

何雨柱拍了拍手掌上的碎屑,撐著膝蓋,站起身走到聾老太面前,含沙射影的衝著閻埠貴那邊說道。

“誰說的,我家乖孫兒,在這院兒裡住了一輩子,怎麼就不是這個院兒裡的人了!”

眼看乖孫這麼配合,聾老太的柺杖往地上杵了杵,大聲朝著周圍人問道。

“聾老太,院子裡開大會,您這邊要是肚子餓,我家裡還有些飯菜,孩子他媽,你回去熱一下,給老太太吃口熱乎的!”

看著一老一小,在院子裡大聲,全場沒人敢回話,作為新晉一大爺,劉海中就算內心畏懼聾老太,氣勢上不不會認輸,招呼二大媽把老太太給帶走,自己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哼,你別碰我,我只吃我家乖孫做的,你們開會歸開會,我不攔著你們,誰說我乖孫不是這院子裡的人,我手裡的棍子可不認識誰!”

眼看二大媽聽了劉海中的話,上前要把自己攙扶走,聾老太著急的揮了揮柺杖,把二大媽給驅趕走,隨後看了眼方桌跟前的兩人,警告到。

“還得是您啊,奶奶,我這一肚子冤屈,都沒法說!”

何雨柱看著有人撐腰,得意洋洋的撇了二人組一眼,故作失望的搖了搖頭,攙扶著老太,就準備回家。

“夠了,聾老太,我們是看在您年齡大,給您面子,這院兒裡,是講道理的地方,不是拿根棍子,誰敢動手誰有理,您繼續這樣慣著,下次我看他就不是蹲笆籬子,是去吃花生米了!”

看著兩人脖子都快昂天上去了,得意洋洋的勁頭,即將步入穿堂,留下這一地雞毛,劉海中哪裡還能忍,拳頭砸向了桌子,大聲咆孝了出來。

“哼,相親,他這種犯了錯誤的,誰家姑娘願意嫁給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可能是話說的太重了,一旁的閻埠貴著急忙慌的拉了拉劉海中的袖子,讓他悠著點兒,雖然說的話,是閻老三內心的獨白,也是眾人心中所想的。

當進穿堂的兩人,腳步一下停滯了下來,聾老太看了看攙扶著自己的乖孫兒,那句僂著的腰往下彎的更狠了。

“他說什麼,我聽不見,乖孫,給奶奶做飯吃!”

不知為何,真當劉海中翻臉的時候,聾老太反而退縮了,拍了拍何雨柱的手,讓他繼續往回走。

“我叫你一聲二大爺,是給你面子,不給你面子,我叫你劉海中!”

“老虎不在家,你在這裝什麼大尾(yi)巴狼,你算什麼東西!”

何雨柱的臉龐有些扭曲,鬆開了攙扶聾老太的手,低著腦袋轉回了身子,穿堂裡的光線比較暗,很多人,沒看見傻柱的臉色,不過聽著他暴怒的話語聲,也猜出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全場眾人一掃開會時無精打采的樣子,剛才的瓜吃的正起勁,沒想到偃旗息鼓了,更沒想到的是,原來高潮的部分在後邊呢。

“傻柱,你可別犯渾,你這時候再動手,你得進去相親了!”

眼看何雨柱擼起了袖子,閻埠貴跑的賊快,兩條幹癟的腿直接跑到了自家門口,朝著何雨柱焦急的提醒道。

“來,你動手試試,你一大爺今天要是叫喚一聲,那就甭當你這一大爺!”

劉海中也不是好惹的,對於面前這個攪屎棍,早已經忍夠了,自己登基加冕的好日子,讓這小子破壞的乾乾淨淨。

一把掀開了面前的破舊的方桌,桌上的茶杯杯蓋掉在地上叮鈴咣啷,裡面的茶水也灑滿了一地,劉海中同志這次沒有心疼,擼起了中山裝的袖子,露出了佈滿黑色汗毛的大粗胳膊。

場面一觸即發,門外的李峰,嘴唇上的香菸頭,燙到了嘴唇都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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