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飛乃是這場比斗的最後贏家,為此,怎麼處置自然便是他的事情,雖然掌握生命的擁有權,但對方,卻是沒有任何發言權。
而對於如何處置對方,齊天飛早就想好,要將對方直接殺死。
這倒不是他殘忍,而是他與徐浪之間,本就沒有情分可以講。這倒不是他殘忍,而是他與徐浪之間,本就沒有情分可以講。這倒不是他殘忍,而是他與徐浪之間,本就沒有情分可以講。
他們乃是生死大敵,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為了避免對方報復,處死對方,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他相信,假使這一次,失敗的是他,對方也必然會毫不留情地下狠手。
而今,徐浪卻是放話,說自己不會死於齊天飛之手。
這可真是無稽之談。
“難不成,他以為我會忌憚他的宗門,進而選擇放過他?又或者是說,他還有什麼手段沒有拿出來?”
齊天飛也是在心中如此猜測道。
對於前者,他只能夠說是徐浪太過於天真。
他們早已經是不死不休,不管基於什麼原因,他都不會放過對方。
而且,徐浪總不會覺得他因為年歲尚輕,便是顯得極為好騙。
用這種“放過我,便是可以不計較過往”的言語,便是能夠說服他防對方一馬吧?
先不說,這種言論,根本就是狗屁之語,再者說他齊天飛也不傻,會到了相信對方的地步。
而至於第二個推測,齊天飛知道,這只是他的自我調侃而已。
“假使這徐浪,還有其他手段,也就不會選擇召喚出那麼古鏡,甚至於是施展血噬之法,這種傷敵損己的手段。”
齊天飛也是在心中如此想到。
雖然這徐浪最後所施展的血噬之法,乃是由玉玲瓏塔去抗衡,也就使得齊天飛不知道,這種法門到底有何名堂,但顯而易見的是,這種法門對於徐浪的損傷,也可謂得上是極重。
如若不然,對方此刻也不會如此虛弱。
所以,齊天飛知道,這種傷敵孫己的法門,若不是到了真正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對方是不會拿出來的。
如此說來,要說對方還有其他手段,能夠威脅到他,齊天飛是真的不太相信。
既然已經沒了其他手段,而對方又很明顯地知道,自己不會放過對方。
那麼又何來,對方不會死於自己之手的說法?
“難道,這血噬之法還會有讓人精神錯亂的後遺症不成?”
甚至於,齊天飛還在心中如此想到。
這當然是他的調侃之語。
畢竟,他看得出來,徐浪雖然極為虛弱,但也遠遠沒有到了身患“失心瘋”的地步。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讓齊天飛更加地不解。
“這個說法也不對,那個說法也不成立,這徐浪,到底是有什麼自信,能夠對我說出如此之語?難不成,這乃是他在故佈疑陣,進而在拖延時間?不行,我不能夠再讓他如此隨性下去,我乃是這最後搏殺的勝者,故而這交談的節奏,本應該掌控在我的手裡。但眼下,我卻是被這徐浪給牽著鼻子走。我必須把節奏抓回來。”
齊天飛在心中如此思慮道,“我再給他三五個呼吸的時間,若是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便是要直接下手了。斬草除根,以絕後患這種事情,不宜拖延。如若不然,容易生變,這徐浪與我,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齊天飛之所以會在心中如此想到,乃是因為他知道,就如同徐浪之前所說,假使對方之前,不曾墨跡拖延,給予自己這極為關鍵的一炷香時間,以供自己逃跑的話,那麼他根本就無法牽引對方到這個洞穴裡來。
不入洞穴,對方的修為也就不會受到封印。
如此說來,以對方煉骨之境的修為,對上他堪堪凝血中期的境界,孰弱孰強,一眼便知。
只不過可惜,以對方強橫的實力,終究還是敗在自己的手中。
齊天飛知道,自己雖然勝利了,但其實,他並沒有什麼功勞,這一切,反倒是全都依賴故天心所留下的手段。
假使沒有對方的手段,那麼他怕是早就身首異處了。
他與徐浪之間的博弈,前期全憑故天心遺留的手段。而在自己修為恢復之後,則是依靠玉玲瓏塔禦敵。
遍觀整件全程,他唯一做的事情,便是逃!
“所以說,這件事情之後,我還需要好好感謝一下故天心前輩。或許,我還能夠與他探討一番,關於界域壁壘的事情。反正,我的玉玲瓏塔,已經是暴露在他的面前,為此,就算暴露更多的秘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而且,我也不是非要說借用自己前世宗師的名頭,我隨口編織一個謊言,怕是便可以解釋清楚玉玲瓏塔的來歷,甚至於我破除境遇壁壘的經驗之談這兩件事請。只不過,在這之前,故天心必須要原諒我,擅自吞服了他的丹藥之罪才是。”
齊天飛也是在心中如此想到。
如果說,他前一個想法,乃是基於對故天心補償的話,那麼無疑,提及到擅自吞服丹藥這件事情,不免讓他感到有些頭疼。
丹藥的價值,前世身為武道宗師的他,自然無比的清楚。
也正是因為如此,讓齊天飛知道,假使這故天心是一個小肚雞腸之人,執意要他賠償那枚丹藥的話,就算是將他賣了,也償還不起其中的價值。
當然,這小肚雞腸只是齊天飛想法中的一個比喻,畢竟那可是一枚神丹。不管換做是誰,怕是都不會如此輕易送人吧!
“這故天心也真是的,明知道那是花費自己全部身家所煉製的丹藥,但又為何,不將他好好地收藏起來,或者在一處隱秘之地煉製,偏偏要擺在我的面前,這不是擺明了挖了一個火坑,讓我往下跳嗎?”
因為不知道,如何償還對方,甚至於,齊天飛在心中還如此抱怨道。
但其實,他又哪裡知道,如此珍貴的丹藥,故天心當然是不會如此掉以輕心,讓外人隨意將其偷走。
所以,在煉製之初,他曾在煉丹房內外,佈置下諸多陣法,以防備一些宵小,偷走那枚丹藥。
只不過,這些陣法禁制,在其沉睡的千年時間裡,大多都已經失效。
這也是為什麼,齊天飛能夠獲得那枚丹藥的原因。
在心中,如此抱怨之後,齊天飛也是再度將目光,投注向了徐浪。
他倒是要看看,這徐浪的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畢竟,神丹的償還事宜,那還是之後他所要面對的事情。
眼下,他的首要目標,當然還是除掉徐浪,以絕後患。
“齊天飛,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何會在已經技窮的情況下,如此自信?哈哈,也是,以我煉骨之境大能的心思,你不過只是一介小小的凝血武者,又怎麼能夠猜的透。不過,你不要以為,我這是在說大話。哈哈,想要殺死我,憑藉你的修為,不要說你這輩子不要想,就算是下輩子,也都不要想。”
徐浪張狂的大笑道。
他的神色裡,此刻不見悲容,反倒是充滿了癲狂之意。
“恩?”
聽到對方的話,齊天飛也是挑了挑眉頭,不做任何言語。
他之所以如此,乃是正如對方所說,他猜不透對方的心思,想不到對方接下來要怎麼做。
“哈哈……”
眼見齊天飛流露出如此神色,徐浪的口中,再度放聲大笑到。
“齊天飛,你放心,我確實已經技窮,沒有事任何手段能夠對付得了你。但你想要殺死我,卻也是件不可能的事情。齊天飛,你等著,下輩子,我一定會找到你,而後向你討要今生你所欠下的孽賬。”
徐浪手指齊天飛,也是如此大聲說道。
這番話裡,其實有頗多的矛盾之處。
但也就是在說完如此矛盾之話後,徐浪卻是直接用動作,表明了這番話裡的意思。
“海媚,我來陪你了。師父,原來徒兒的無能。”
神色如水般溫柔,徐浪一改之前的神色,如此輕聲細語道。
而後說完之後,他竟是縱身一躍,朝著那由混沌之氣,砸出塌陷來的破碎虛空處,直接跳了進去。
“齊天飛,你給我等著,我們沒完。”
甚至於,在躍進虛空之後,徐浪還面不改色地朝著他怒吼道。
“這……”
看到這一幕,齊天飛像是沒有想到般,頓時傻眼了。
確實,對方會做出如此舉動,他的確沒有想到。
畢竟,在他眼裡,這徐浪可是頗為高傲之人,但也就是這麼一個高傲之人,眼下卻是做出自我了斷之事。
這樣的結局,齊天飛倒是真的想都沒有想到過。
“也正是因為自己的高傲,所以才不願意,死在比他弱小之人的手中嗎?”
齊天飛有些失神地呢喃道。
由此,他也在腦海中想起來,對方那句“你想要殺死我,永遠不可能”之話。
對於徐浪的死,齊天飛意外歸意外,倒是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情緒。
畢竟,他與對方,乃是死敵。
在這次的搏殺之中,對方若是不死,死的便會是他。
在如此情況下,該如何抉擇,齊天飛當然想得清楚。
為此,在眼見徐浪躍入破碎虛空之後,他的心中,也是湧動出了一股輕鬆之意,而他的口中,更是大大地撥出了一口氣。
他知道,這件事情,到此,便算是落下帷幕了。
破碎虛空裡有多兇險,以前世齊天飛武道宗師的修為,當然無比清楚。
由此,他明白,一名武者,縱身於虛空之中,將會碰到各種各樣的空間風暴。
這樣的風暴,遠不是人力多能夠匹敵。
除此之外,在虛空之中漂流,還很容易,就此迷失自己。
畢竟,空間塌陷這件事情,不是每天都會發生的。
如此說來,就算徐浪,沒有在虛空裡遇到風暴,其也難以著陸,大有可能,就是直接在虛空之中老死,亦或者直接迷失。
而這也是為什麼,即便前世,齊天飛擁有了在虛空之中穿越的能力,他卻是也極少這麼做。
因為這太兇險,其中的兇險大到他也沒有把握對付。
以他前世屹立在地龍域上的絕世修為,都沒有把握對付這破碎的虛空,那麼以徐浪的修為而言,落陷到虛空之中,也就算是落入到十死無生之境。
也正是因為清楚這其中的厲害之處,齊天飛知道,徐浪這名敵人,他再不需要顧慮了。
如此說來,他眼下也算是除掉這名大敵。
大敵已除,他當然擁有著無盡的輕鬆之意。
“哈哈,小娃娃,精彩,精彩啊。真是沒有想到,以你的修為,居然也能夠逼迫一名煉骨之境的大能,躍入到這虛空之中。哈哈,想必那徐浪,此刻已經粉身碎骨了吧!”
眼見徐浪消失,那故天心也是從穹頂落下,而後如此說道。
故天心從穹頂落下,齊天飛這下方才真正看清楚對方的面貌。
倒三角眼,枯黃的髮質,再加上密佈塵土的衣裳,這故天心給予的感覺,與之前一樣,還是與那普通凡人無異,絲毫見不到他身上有半點宗師氣質。
不僅如此,以對方活了上前年的時光,但他的身高,卻是要比齊天飛,還要矮上一截。
這更是為對方,平添了一份猥瑣之意。
唯有對方臉上,如同初生嬰兒般圓潤的肌膚,這才讓他顯得與尋常武者,有一些不同。
只不過,眼下這故天心臉上的色澤,圓潤歸圓潤,但卻是盡顯對齊天飛的欣賞,與對徐浪身死的幸災樂禍之意。
他之所以如此,一來,確實因為齊天飛表現出色。
二來,乃是因為他對於徐浪極為不喜。
原本這二人,對於他而言,都只是非親非故之人,為此,他心中,本不應該出現如此偏袒之意才是。
要知道,活了上千年的歲月,故天心什麼樣的天才沒有見到過?
為此,根本不可能因為齊天飛修煉速度極快,進而對他如此偏袒。
他之所以如此,純粹是因為徐浪修煉了那血噬禁忌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