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到時候,你不會因為壓力過大,或者被這恐懼擊垮,進而淚流滿面!嘖嘖,我現在可是越來越期待,再見到齊天飛,他的臉上,到時候到底會展現出何等神色。驚懼?失望?亦或者是駭然?哈哈……”

像是已經提前看到,齊天飛面露絕望的樣子,徐浪也是得意的大笑道。

而後,還沒有等到臉上的笑意綻放多久,他便是收斂了笑容,取而代之的乃是意外之色。

他雖然讓齊天飛逃跑,但他又怎麼可能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

其實,早在齊天飛躥出去的霎那,他便是將自己識海里的一縷神識,分裂開來,遠遠地跟著齊天飛。透過神識的感知,他能夠監視齊天飛的一舉一動。

透過神識的感知,他能夠監視齊天飛的一舉一動。

所以,不管齊天飛從哪條路線逃走,以什麼樣的方式逃走,都避不開他的感知。

而眼下,他之所以流露出驚訝的神色,乃是因為他沒有想到,齊天飛居然對自己這麼狠,竟是直接從峰頂上,縱身朝著山底,一躍而下。

“嘖嘖,我之前的預料,果然沒有出錯。既然這齊天飛,能夠對自己如此狠心,無視於這下墜的痛楚,那麼就算我真的用刀劍,砍在他的身上,必然也不會讓他有所屈服。還好我聰明,懂得用這樣的方式折磨他。不過,此舉勇敢是勇敢,但以他不過是凝血之境的修為,就算跌落到山谷底下能夠不死,多半也會因此而丟掉半條性命。”

徐浪感嘆。

他感嘆於齊天飛對於自己的狠毒。

如此之高的山峰,他竟是沒有絲毫猶豫,便是直接往下跳,這不是狠毒,又是什麼?

感嘆之後,便是有些敬佩。

他當然知道,這齊天飛乃是齊家的少主。

但從眼下這樣的一幕看來,對方的身上,哪裡還有半點養尊處優家族少主的模樣?

身居高位之人,卻是沒有這等無賴秉性,徐浪知道,即便是以自己煉骨之境大能的身份,也都找不到半點值得挑剔的地方。

由此,即便他們雙方,乃是敵人,卻也擋不住徐浪對這齊天飛的敬佩。

敬佩過後,便是良好的自我誇讚。

在徐浪看來,齊天飛能夠如此不計較後果,往山底下跳,這樣的舉措,像極了那被逼急的狗。

這樣一來,他當然知道,對方乃是揹負了巨大的精神壓力,才會如此行事。

如若不然,換做是常人,必然不會這麼去做。

能夠讓對方感到巨大的壓力,並且不計較後果行事,在徐浪看來,自己之前的謀劃,已經是產生了效用。

所以他也是極為的滿意。

滿意過後便是擔憂。

他在害怕,害怕齊天飛若是就此摔死了,那麼無疑,他此番的樂趣,也就到底為止。

“是不是要去搭救他一下。”

一時間,徐浪的心中,也是開始猶豫起來。

搭救仇人齊天飛,不是他一下子變得心慈手軟起來,而是他不想對方如此死去,因為這在徐浪看來,未免太便宜了對方一些。

他還沒有折磨夠對方,自然不願意就這麼簡單地將這件事情了結。

但等到手中香火,燃燒完畢之後,再去找尋對方,這乃是他與齊天飛說好的事情。

可眼下,這香火卻是還未燃燒完畢,所以,按照規定,他只能夠呆在這裡不得動彈。

若是他膽敢離開此地,便是失信。

不管是對敵人,還是朋友,亦或者是摯愛的周海媚,徐浪從未失信過。

為此,他也是猶豫,這一次,自己是否要破例。

時間,正是在他這猶豫的神態下,悄然流逝。

很快,齊天飛也是近乎已經要墜落在地。

也就在這個時候,徐浪看到了讓他更加感到意外的一幕,那便是齊天飛拔除了斬龍神兵,朝著地面上,施展了劍技。

而後藉助劍技與地面碰撞產生的緩衝之力,讓自己安全落地。

“呵呵,這齊天飛不論的心性,還真是上上乘!在如此的境況之下,居然還能夠想到這樣的辦法,來讓自己安全落地。這份聰慧,真是讓我越來越欣賞他了。真是可惜,若是我與他,不是敵人該有多好,那麼我便是可以將他收入門下,到時候,是當徒弟,還是充當手下,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惜,他千不該,萬不該,居然殺死了我的海媚。活罪可免,死罪難饒。這乃是罪無可赦的大事。他,當誅!掙扎吧,齊天飛,你越是掙扎,我便越是會從其中感到快意。現在,我甚至都有些不太想殺你,反倒是想要把你留在身份,讓你好好享受折磨,以便帶給我更多的快意。”

徐浪此刻也是有些面色扭曲地如此自語道。

這樣已經是他不知道,多少次流露出對齊天飛的讚譽。

甚至於,他還動了收對方為徒的心思。

只不過可惜,雙方之間的關係,卻是已經註定這乃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後,他看著齊天飛一瘸一拐地向山腳下走去,他也是流露出頗為享受的神情。

雖然對於齊天飛不往遠處跑,反倒是往山腳下趕的舉動,他多少有些奇怪。

但他知道,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手中的香火,已經快要燃燒完畢,他隨時,都可以去追殺對方。

而大廳裡,徐浪正在享受著折磨齊天飛所帶來的快意,大廳外,那些齊家子弟,卻是就此忙碌了起來。

之前的他們,也是與往常一樣,在這本部四周巡視著。

但很快,一則奇怪的命令,卻是突然從齊重樓的口中發了出來。

而這則命令,便是要他們收拾好行囊,離開這清源山,回到家族裡去。

對於這則命令,齊家眾人,當然感到奇怪。

只不過他們也知道,眼下這清源山一切事宜,皆是由齊重樓統管。

再加上那日,對方突破到煉骨之境,乃是人人有目共睹的事情。

為此,也就更加沒有人,會大著膽子違背對方的命令。

故而,只是將自己的東西,粗略的收拾了一下,再不顧上那些猶且在礦井裡,工作的礦奴,這些齊家子弟,便是在齊重樓的帶領下,離開了清源山。

當然,在這過程裡,最捨不得的,便要屬那齊重樓了。

這裡乃是他生活了三百餘年之地,一下子讓他離開,他的心中,自然不好受。

畢竟,他這次離開,還是被逼無奈之舉。

如此說來,他又怎麼會開心的起來?

而且,除此之外,他還頗為擔心自家少主的安危。

雖然對方的口中,一直告訴他,自己有把握脫離那徐浪的掌控,但齊重樓又怎麼會相信對方口中的話?

要知道,那徐浪可是連他都鬥不過的強大敵手。

以自家少主不過堪堪凝血境的修為,又怎麼能夠做到這一點?

只不過擔心歸擔心,既然他幫不上忙,又答應對方,會帶領齊家子弟離開,那麼顯然,他也是不能夠再拖泥帶水下去。

如若不然,他將會對不起自家少主。

也正是因為極為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他這才立馬召集齊家子弟,帶領他們離開,甚至於,連很多靈晶寶貝都不曾帶上。

對於這樣的一幕,徐浪當然是看在眼裡。

只不過,他卻是沒有出手阻攔。

他徐浪行事,一向本著“一人做事一人當”的原則。

也正是因為這樣,早在齊家之際,明白齊天飛便是兇手在之後,他便是再沒有為難其餘齊家子弟。

既然在齊家,他便是已經這麼做了,自然,眼下在這清源山,他也是依舊如此行事。

“走吧,走吧,這些閒雜人等,最好滾得越遠越好,如若不然,影響到我報仇的心情,我發怒起來,動動手指頭,便是可以將他們全滅!哼,不過剛剛晉入煉骨之境的雜魚罷了。這等武者,只要我想,屠他如屠狗。還好他沒有不自量力,挑釁於我。”

看著走遠的齊重樓,那徐浪也是如此說道。

而後,他也是準備,再度將注意力,再度投注到齊天飛的身上。

可是,這一次,任憑徐浪,釋放出自己的神識感知之力,像是對方突然消失了一般,他卻是再也感知不到對方的存在。

“這不可能!”

感受到這樣的一幕,徐浪當即也是從坐著的石椅上,一下子站立了起來。

隨著他起身的霎那,那石椅,就這麼靜悄悄地,化成了一堆粉末。這樣的一幕,若是有外人看到,必然會因此而驚訝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只不過,對於這一切,徐浪卻是一點都不在意。

只見他此刻也是黑著臉,神色分外的陰沉。

對於自己的手段,他一向是頗有信心,也正是因為這份自信,他才敢讓齊天飛,逃離一炷香的時間。

原本,為了保險,他還分裂出一縷神識,監視對方。

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這才一走神,自己居然便是再也感知不到對方的存在。

“這不可能!”

像是不相信自己感知到的事實一般,從徐浪的口中,再度發出一陣這樣的暴喝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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