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天龍管事的話,在座之人自然是人人臉色全都一變。

這件二品靈器,雖然不是在他們手中丟失,但他們知道,眼下乘風商隊眾人已經全都身死。假使一定要拉出一批人,來頂替他們受罰,最佳的人選,自然便是他們這些拍賣行的供奉。

畢竟,那件靈器可是在離青龍城不遠的荒郊丟失,真要較真,這已經是到了他們護送的範圍內。

而至於丟失二品靈器的責罰,不用陳天龍多費口舌,這些人心中自然全都明白。

“重則死罪,輕則留下一臂或一腿,當做是這次失責之罰。”

不少人已經在心中,盤算起這次的責罰。

這責罰的界限,自然不是他們私自定下的,而是拍賣行行規擬定的。

既然是行規,便沒有半分情面可講。

故而,只要這件靈器丟失,他們的下場,必然不會好看。

至於靈器能夠找回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假使能夠找回,早在靈器丟失那日,他們便能夠將其帶回。而眼下已經過去這麼多日,那幫打劫靈器的匪盜,怕是早已經藏了起來,銷聲匿跡了,哪裡還會如此輕易地讓拍賣行眾人找到他們?

想到這,頓時,那些供奉臉上本就不好看的神色,也是再度陰沉了幾分。

放眼,朝著眾人臉上掃視一圈之後,陳天龍也是再度不滿地冷哼了一聲:“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別怪陳某人沒有提醒你們,主上已經發話了,要是在拍賣會開始之際,再找不到靈器,那你們就別怪他翻臉無情了。”

像是在威嚇這群供奉一般,陳天龍如此說道。

“可是……要讓我們打殺劫匪,我們拿手。可追蹤這種事情,可不是你修為高深,便能夠輕易做到的。對了,城主府呢?他們身為一城之主,本就是掌管這些事宜,這種事情讓他們來做,他們必然擅長。”

很快,也是有另外一名供奉出言說道。

他的話不假,能夠成為玉泉拍賣行供奉的,當然都是一些修為高深之人。

這樣的人,你讓他去與人搏殺,他們當然擅長無比。

可要是讓他們去追蹤劫匪的蹤跡,顯然,這就不是他們拿手的了。

“哼,城主府?那些不過是一幫酒囊飯袋,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那些劫匪會乖乖地將靈器送還回來。”

陳天龍沒好氣地回應道。

如果說,一開始,他對於自己拍賣行與城主府的聯手,擁有無比信心的話,那麼無疑,此刻這些信心,已經是盡數地化為了泡影。

要知道,算上今日,已經是三天過去了,可也就是經過這三天的追查,每一次他去城主府詢問有何蛛絲馬跡之際,對方給予的答案,總是無。

這讓陳天龍惱火異常。

畢竟,丟失靈器一事,於他們拍賣行而言,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閃失。

可遲遲沒有靈器的訊息,這無疑,讓陳天龍心急的同時,也惱怒異常。

在他看來,這城主府的眾人,就是在“磨洋工”,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當做是一回事。

這才會有眼下如此局面,那件靈器遲遲沒有訊息。

為此,他知道,這件事情,只能夠靠他們拍賣行自己,其他人靠不住。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心思,他這才在眼下,將這些供奉召集起來,而後訓誡他們。

只是可惜,陳天龍心中其實也明白,自己這樣的做法,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丟失靈器的前一天,乃是最佳尋找劫匪的時機。

既然自己這一幫人已經是錯過了這個時機,當然,想要在接下來這段日子裡,找尋到靈器,這無異於是痴人說夢。

“罷了,隨他去吧!能夠找回靈器,自然是最好不過。但若是,找不到靈器,就任憑主上責罰吧!這件事情,說起來,我也有失責的地方,我已經乘早派出供奉團,將那件靈器接回來才是。哎,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做得如此隱秘了,居然還有人嗅到‘腥味’,追蹤至此,失策,真是失策啊!”

陳天龍在心中感嘆道。

之前,按照他與玉泉拍賣行主上的商討,對於押運靈器這件事情,他們採用了讓乘風商隊運送的辦法。

他們想要借用這個看起來頗為不可思議的辦法,起到出人預料的效果。

為了這樣的效果,陳天龍甚至好幾次都忍住派人去接應靈器的念頭。

他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為他知道,假使自己大規模地派出供奉團,一定會惹得其他人懷疑,進而讓更多的人,捲入到這件靈器的爭奪中來。

也正是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他這才忍住了這樣的念頭。

只不過,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辦法,確實導致了一個出人預料的結局,但這個結局,是相對於他們而言的。

他們沒想到,最後這件靈器,還是被那些歹人給劫持了。

竟然敢劫持玉泉拍賣行的東西,而且還是如此重要的東西,這不是在打玉泉拍賣行的臉面嗎?

每每想到這裡,陳天龍的心中,都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這股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燒,直到眼下,都還未被熄滅。

“哎,你們都下去吧,到城外再查探查探。只要一有什麼蛛絲馬跡,立馬上報吧!眼下拍賣會即將開始,還請眾位供奉,多費費心思吧!”

突然,像是在一瞬間蒼老了數十歲一般,陳天龍也是一改前先強橫的語氣,反倒是嘆了口氣地說道。

“是!”

聽到陳天龍這番話,眾人也是趕忙答應了一聲,而後開啟了密室的暗門,紛紛離開了。

當然,在離開的過程,他們也看到了此刻站立在門外的嫣然與齊天飛。

只不過,他們沒有任何的交流,直接離開了。

這間密室,除了是陳天龍的休息之地外,也是他們平日裡商討事情的地方。

故而,能夠出現在此地的,自然都是一些有要事與陳天龍相商之人。

這樣的人,不是他們所能夠打探的,所以即使他們認識,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寒暄。

特別是當下,拍賣行靈器丟失,陳天龍燥怒不已的時候。

“哎……”

看著魚貫而出的眾人,突然,嫣然也是微微地嘆了口氣。

“恩?怎麼了?”

處在她身邊的齊天飛,當然是在第一時間聽聞到這陣嘆息聲。

為此,他也是立馬張嘴詢問到。

“還是沒有看到我父親。這三天來,我不曾見過父親一面。都是那件靈器惹得禍。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劫掠了那件靈器,我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他一番。”

嫣然咬了咬牙說道。

她乃是玉泉拍賣行的供奉之女。

眼下玉泉拍賣行出了如此大的事情,自然,她的父親也是必須要一馬當先,追查劫匪的下落。

為此,這讓嫣然好幾天都不曾見到自己的父親。

她這一次,暫別自己的老師,特地來到這青龍城,所為的,自然便是與自己父親多親近親近,享受享受親情。

可出了這樣的事情,無疑,讓她的計劃落空。

眼見自己即將離開青龍城,自己的父親依舊忙碌,這自然是惹得她不滿。

為此,她也是在心中,恨得牙癢癢的,故而這才近乎自語般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嫣然雖然將這番話說得很輕,但神識聰慧的齊天飛,還是捕捉到了她口中自語之言。

為此,他也是直接啞然失笑道。

對於靈器的蹤影,再沒有人會比齊天飛更加清楚了,因為這件靈器乃是在他身上。

他正是為了歸還這件靈器,這才會選擇在今日登門,拜訪這玉泉拍賣行的管事。

故而,其實嫣然口中這番自語之話,多少還是讓齊天飛有些心虛。

他雖然不是劫匪,但若不是為了懲罰一下玉泉拍賣行眾人,他其實大可以早就將靈器送還回來的。

假使他真的這麼做了,當然,玉泉拍賣行這些日子裡來的忙碌,便可以不復存在。

只不過可惜,齊天飛並沒有這麼做。

所以,要是換個說法的話,玉泉拍賣行這些時日,之所以如此忙碌,純粹是因為齊天飛這近乎意氣用事的舉動。

故而,他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對於嫣然口中的這番話,他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覆。

好在,嫣然也只是發發牢騷,並沒有想要齊天飛回應。

“走吧,既然眾多供奉都出來了,想必此刻這密室之中,只有管事一人了,我們可以進去了。”

嫣然回過身,對齊天飛說道,而後,與之前一樣,她還是如同主人一般,在齊天飛的身前帶路。

為此,齊天飛摸了摸鼻子之後,也是隻能夠選擇跟了上去。

很快,他們二人也是出現在密室之中。

說是密室,但這間房間卻是極為的寬敞。

裡面擺了數十張的石桌,石桌上更是有各色的瓜果點心。

並且,齊天飛還注意到,整個密室,都是以一種黑色石料砌成。

見到這種石料,齊天飛先是一愣,而後他也是毫不猶豫地將自己身體內的神識,釋放了出去。

而後,果然如同他心中預料的那般,儘管他神識強大,卻是依舊不曾穿透到密室之外的世界。

“這石料,擁有隔絕神識的效果,應該是為了防止他們在此地商討要事的時候,被人偷聽才是。”

看著石料,齊天飛也是在心中如此想到。

“嫣然,你怎麼來了!”

突然,一聲深沉的招呼聲,打斷了齊天飛的思路。

而後,他這才順著聲音,朝著那個發聲之人望去。

印入齊天飛眼簾的,是一個長著一副頗有威嚴相的中年男子。

此人長得頗為英氣,但卻絲毫掩飾不住眼角里的疲憊之意。

不用多說,齊天飛也知道,此人便是他此行所要找尋之人,玉泉拍賣行管事陳天龍!

“天龍叔叔,這個人說要見你。”

對於自己的來意,嫣然也是沒有半點掩藏,在陳天龍詢問過後,她也是直接向對方說明道。

“哦?你要見我?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聽到嫣然口中之話,陳天龍也是眉頭微皺,流露出一副意外的神色。

身為玉泉拍賣行的管事,他平日裡自然是“閱人無數”。

可在他的印象裡,似乎並沒有這麼一號人物。

但他又明白,嫣然並不是一個沒輕沒重之人,在當下,人人都著急找回靈器之際,對方不會這麼無聊,將一個無足輕重之人,帶回到拍賣行來見自己,更何況此地還是自家密室,一個極為隱秘也極為重要之地。

“我叫齊天飛!”

對於自己的身份,齊天飛也是沒有任何的隱瞞。

他知道,只有將自己的身份抬得越高,對方才會越加相信自己接下來所說之話。

“齊天飛?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哦,我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個與城主之子,上生死擂臺的那名齊家子弟?”

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陳天龍也是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後知後覺地說道。

對於齊天飛與楚任上比武擂臺之舉,經過這些天,那些在場之人口口相傳,已經是讓整個青龍城的居民,全都知曉。

既然人人都已經知曉,身為玉泉拍賣行的管事,陳天龍當然也沒有任何理由不曾聽聞。

為此,他還特地對齊天飛的身份,進行了一番調查。

他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能夠以通玄戰勝凝血,不管放在哪裡,此人都算得上是天才。

對於天才,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拍賣行當然是要嘗試拉攏對方。

可是,在暗中調查之後,陳天龍卻是果斷地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為他發現,這齊天飛乃是清遠郡霸主齊家子弟。

更甚者,他還是當代齊家家主之子。

他們玉泉拍賣行雖然實力雄厚,但說到底,強龍不壓地頭蛇,這清遠郡,還是齊家的地盤。

在人家的地盤上挖牆腳,更何況這還是不管他花費什麼樣的代價,都挖不過來的牆角,他陳天龍當然不會這麼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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