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置身於賭場間,開始豪賭一般,此刻面對周海媚的襲殺,齊天飛也是沒有任何應對措施。

他這確實是在豪賭。

要知道,此刻周海媚對於他的恨意,無疑是致命的。

畢竟自己的兩個兒子,都死在對方手下,這其中的恩怨,已經不是“深仇大恨”四個字所能夠形容得了。

假使讓對方抓住機會,能夠近到他的身旁,那麼對方必然會毫不猶豫地取走齊天飛的性命。

只不過,既然齊天飛,如此的胸有成竹,周海媚此舉,還能夠如意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果不其然,就在周海媚的身形,離齊天飛還有數步距離之際,一直在一旁督戰的齊家宿老,終於也是開腔了。

“大夫人,你此舉有些欠妥了啊!”

那名宿老的聲音,猶如春風般拂過,一下子也是驅散了從周海媚身體之中,所散發出來的屢屢殺意。

而後,也不見到他有任何舉動,原本朝著齊天飛衝殺而來的周海媚,竟然不進反退。

對此,周海媚自然是極不甘心。

仇人近在眼前,她心中的殺意,又豈是這般容易驅散?

一時間,殺意再起,周海媚的腳尖,在擂臺上輕點之後,再度朝著齊天飛襲殺而來。

好似先前一幕,重新放映一般,依舊沒有見到那位齊家宿老,有任何舉動,周海媚身影,再度退後。

如此三五次之後,終於,周海媚也是認清了事實,知道有齊家這名宿老在一旁,自己怕是並不能夠殺死齊天飛。

“海老,你這是準備與我做對嗎?”

眼見三番四次被對方阻攔,周海媚也是對那名齊家宿老,怒目相視道。

“不敢!礙於職責所在,還請大夫人不要刁難。”

那名被稱作是“海老”之人,也是如此回應道。

只不過,他雖然口中說著不敢,但神情之上,卻是並沒有表現出多少恭敬之意。

他之所以如此,一個自然是因為他本身的地位,在這齊家之中,本就不俗。

而第二個原因,乃是因為他知道,失去這兩個才華橫溢的兒子之後,周海媚此生,在齊家之中,已是再無依靠。

對於沒有依靠之人,他自然也是無需再去恭敬地對待對方。

“而且,根據一些背地裡透露出來的風聲,這周海媚,似乎還做出了一些對不起家主之舉。而家主,也準備在近日,清理門戶。我且不論訊息真假,反正我只做我該做的,到時候,在一旁看戲便可。”

心中如此想到,海老也是輕捋唇角上的鬚髮,表現出一副怡然自得的神色。

“職業所在?剛剛齊天飛那個賤人,殺死我王兒之際,怎麼不見到你站出來,護他一護?依我看,你已是失職。念在你勞苦功高,乃是齊家宿老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的過失,只要你讓開,讓我殺了這個賤人,為王兒報仇即可。”

周海媚咬牙,手指海老說道。

“大夫人,我看你還是不要無理取鬧才是。族比之上,不限生死,這是族規,是家主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你讓我打斷比鬥,救下大少爺,這不是逼我觸犯族規嗎?”

面對周海媚的橫加指責,海老也是老神在在地回應道。

他自然知道,對方這是揣著明白裝糊,故意避過族規,想要對自己發難。而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讓出一條路。

只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齊家安排他在這擂臺上督戰,他自然便要盡到職責。

“但是,你沒聽見,剛剛王兒已經認輸了嗎?”

周海媚不甘心,繼續發言問道。

“很抱歉,大夫人,成王少爺並沒有認輸,至少,他不曾將認輸二字喊出口。”

海老搖頭回應道。

“很好,海老,你這是在說,不論如何,你都不會選擇讓開了?”

周海媚雙眼通紅,難掩其中的恨意說道。

顯然,此刻她不但是記恨齊天飛,連帶著,將眼下攔在自己身前的海老,也一併恨了進去。

對於周海媚的心思,海老又怎麼會不清楚。

只不過,對方是齊家大夫人,擁有一定的權勢,因此自己就會怕了她麼?

答案依舊是否定的。

“抱歉!”

為此,回應周海媚的,只有這樣冷冷兩個字。

“好,很好,待會建川來了,我看你要怎麼向他交代。”

周海媚攥緊了雙拳,也是如此說道。

“交代,你要什麼交代?”

也就在周海媚話音落下之際,一陣充滿威嚴的聲音,也是從比武擂臺的上空,傳遞而來。

而聽到這陣聲音,原本還滿是憤怒的周海媚的臉上,竟然展露出了一絲驚喜之意。

她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救兵來了,而這個救兵,正是她口中所提到的“齊建川”!

“建川,你來得好,你要為我們的王兒報仇啊!我們的王兒,可是死的真慘啊!”

眼見齊建川前來,周海媚也是一改前先強勢的態度,反倒是一個撲身,朝著擂臺上,齊成王的屍身衝了過去,最後更是嚎啕大哭起來。

顯然,身為齊家大夫人,周海媚的心思,也是無比的縝密。

至少她知道,什麼樣的場合,自己要做出什麼樣的舉措。

見到這一幕,身影已經落在比武擂臺之上的齊建川,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而另一邊,眼見齊建川到來,海老微微躬身,朝他行了一個禮節。

對於周海媚,他或許可以自持身份,不予理會,但對於自己眼前這齊家家主,他自然不能夠再秉持這樣的態度。

“海老無需多禮。”

出於周海媚的預料,來到擂臺上,齊建川並沒有第一時間理會她,反倒是先對海老還禮。

“這齊建川,到底在想什麼?自己兒子身死,難道他也不來過問一二?之前候兒身死也是這樣,現在王兒死了,他同樣也是表現出這樣的態度,莫非,他知道了什麼?”

眼見齊建川,對自己不聞不問,一時間,從周海媚的心中,也是升騰起了一股不好的感覺。

在她心中,一直有個秘密,而這個秘密便是,齊成候與齊成王,都不是齊建川的親生兒子,而是她在嫁到齊家之後,與姘頭偷情這才懷上的。

只不過,這個秘密,她不曾告訴任何人,自然,她的姘頭除外。

原本,在懷上這兩個孩子之後,她也曾憂慮,自己這一行為,要是被發現了該怎麼辦?

到那時,她自身必然難逃一死。

所以,她也想過,不要這兩個孩子。

但是她姘頭卻是出言,打消了她的這個想法,並且還提出了一個計劃,而這個計劃,便是要藉助她腹中之兒,逐漸蠶食齊家。

因為是齊建川第一夫人,周海媚所生的孩子,自然便是齊家大少爺。

如果沒有意外,這齊家家主的寶座,便會落在他的頭上。

到那時,齊家的一切,還不是由他們說得算?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計劃,周海媚這才鋌而走險,將這一對兒子生了下來。

令她感到慶幸的是,這麼多年來,齊建川都不曾懷疑過這一對孩子的身份。

只不過,她已經在齊家播種,並且辛勤澆灌,但還未等到這最後的收穫時節到來,卻是半路殺出了個齊天飛。

此人如此心狠手辣,僅僅是兩場比鬥,便將自己那一對兒子,盡數斬於劍下。讓自己與姘頭的計劃破產。

由此,周海媚又怎麼會不對齊天飛心生恨意。

但其實,就連她自己都忘記了,當初,可是她執意要對付齊天飛,如若不然,也不至於會落得今天這般下場。

這個秘密,已經深埋在周海媚心中多年,不曾被提及過。

但眼下,齊建川對待她的態度,卻是又不得不勾起她心中這塵封已久的秘密。

“應該不會……齊建川沒有道理會知道這件事情。難不成,齊天飛已經向他透露過這風聲了?”

突然間,像是想起了某種可能,一股心悸之意,也是襲上了周海媚的心頭。

“不可能,平日裡,齊建川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就算是我,想要見他一面,也是頗為困難。如此說來,這齊天飛,又怎麼有次機會,見到對方呢?所以,這應該是我想多了。”

很快,周海媚也是搖著頭,否認了這樣的猜想。

可以說,此刻周海媚的心緒,可是頗為複雜。

一方面,她悲傷於自己兒子的身死。另一方面,見到齊建川對於有些詭異的態度,她的心中,又有些不安。

但其實,周海媚又哪裡會想到,齊天飛想要見齊建川,確實是沒有門道,但齊建川自己,卻是在這之前,先找到了齊天飛,與對方會面。並且,還從對方口中,知曉了關於自己的醜事。

如果說,這些時日,對於齊家子弟而言,最令他們在意的,自然便要屬這族比了。但對於齊建川而言,他這些時日,最令他忙活的,便是這有關周海媚偷情一事。

可以說,這段日子,齊建川根本就沒有做其他事情,而是將全身心都投入到調查這件事情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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