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飛的這番話,既令周幽感到驚喜,又令他感到難堪。

以凝血五層,敗給一個不過通玄八層的武者,這對於他而言,自然是一個巨大的恥辱。

“不過,我之前乃是大意輕敵才會如此,若是我與他再比一次,結果一點不會是這樣。”

心中如此為自己推脫,一時間,周幽的心中,也是好受了許多。

確實,在這場比鬥開始前,他心存小看齊天飛的心理,因此一開始並不曾使出全力。

等到他發現局勢不對,卻是為時已晚,最後更是受制於對方。

“好,既然你有如此信心,不怕我報復,那我們山不轉水轉,來日再會。”

周幽雙手抱拳,於面上也是如此說道。

只不過,從他眼中所閃過的一絲狠戾之色,卻是將他內心中的真實想法,給暴露了出來。

“他一定會再找我麻煩。”

齊天飛心語。

對於這類惡人,他前世也曾與對方打過交道。

故而,他知道此類人的脾氣秉性。

“猶如瘋狗一般,當面示好,可若是有機會,卻會在背後,狠狠地咬你一口。像是這種人,最是卑鄙。”

齊天飛自語道。

其實他不是沒有想過,將那周幽斬殺,徹底留在這裡。

但是他在擔心,擔心若是自己真的逼得對方過火,對方一旦選擇與自己拼命,那麼,他斷然沒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畢竟再怎麼說,那也是一名凝血境界的武者。

“反正,只要我等幾天,等到齊建川將一切事情調查清楚,這大夫人一脈,必然會被其徹底清楚。頭頂綠帽,以齊建川的心性,必然受不了這樣的恥辱,他一定會發作,給周海媚一份應有的懲罰。所以,我此刻動不動手,都無礙大局。與其冒著受傷的風險,與對方纏鬥,但不如坐上觀壁,反倒是樂得清閒。”

齊天飛也是摸著下巴如此想到。

這是他一見到周幽,便擬定出來的想法。

只不過,這原本看起來頗為完美的想法,此刻再在齊天飛看來,卻似乎是多了一個變數,而這個變數就是周海媚的靠山。

據周幽所言,那是一個連齊建川都招惹不起的存在。

有了這麼一個靠山,齊建川是否還能夠懲處周海媚?

這令齊天飛的心中,有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憂慮。

“不過,這不是我現在該想的。有那空檔,還不如讓我去想想,怎麼樣才能夠拿下族比第一把。至於周海媚的靠山,如果真的存在,也是應該讓齊建川去頭疼。”

如此想到,齊天飛的心,一下子又安定了下來。

而另一邊,見到齊天飛絲毫不未自己的話動容,由此,周幽也是知道,對方是真的準備放自己走了。

由此,他沒有猶豫,從地上站了起來之後,便大步流星,快速地往外走去。看他那模樣,竟是頭也不回。

“好了,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生母的死因,以及仇人的資訊了,現在,就讓我想想,該怎麼報仇吧。李雲環是麼?竟是為了所謂的姐妹情誼,濫殺無辜,是時候,給你一個‘驚喜’了。以莫須有的罪名,殺死我至親之人,那麼,就讓我一報還一報吧!”

齊天飛一邊說著,一邊,他的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狠戾之色。

身為齊家人,縱使與這五夫人,接觸不深,他也知道,對方有一個兒子,並且與自己同齡,亦屬十四。並且,修為不錯,已經到了凝血初期,在這次的族比之上,更是發揮出色,一直贏取比鬥,直至眼下。

“這麼說來,母債子還,就讓我先拿你開刀吧!”

齊天飛也是算計般地說道。

對於李雲環母子,在這齊家的風評,並不高。

打殺下人,仗著自己的身份,欺壓同門,可以說,這李雲環母子,也是一丘之貉,無惡不作。

所以,對於此類人,齊天飛下起手來,沒有半分的心理壓力。

“好了,目標有了,計劃也有了。那麼現在,就讓我好好地休整一番,準備迎接明天的家族比鬥吧!”

齊天飛輕聲說道,而後,他也是閉上了雙眼,就此休息。

其實雖然看齊天飛的修為,尚且處在通玄境界,未到凝血。

可他依舊不需要睡眠。

所謂的休息,不過是閉關眼神,在體內運轉功法,如此,亦是能夠保證自己的精力充沛。

也就在齊天飛,休息之際,而另一邊,周海媚的居住之所。

此時雖然已是深夜,但此刻她的住所裡,卻是燈火通明。

從一地碎裂的瓷器來看,眼下她的心情,似乎並不美好。

“廢物,廢物,一個個全是廢物。為什麼,修為要高出對方那麼多,卻是屢屢失手,難道你們全是飯桶嗎?在一個通玄雜魚手中,次次吃癟。周幽,你倒是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海媚緊咬著雙唇,手指周幽說道。

對於自己這個手下的能力,她自然清楚萬分。

實力強橫,心思更是縝密。

也正是因為如此,縱使眼下,對方風頭正勝,她亦是會派對方出去,來對付齊天飛。

可不曾想到,就算是在背地裡下毒手,一樣沒能夠逃出對方的火眼金睛,被識破不說,反倒是與對方起了衝突。甚至,還被對方給打敗了?

這一再失利,如何讓周海媚不動怒?

“屬下無能。”

面對周海媚憤怒地質疑,他周幽自然沒有膽量敢去辯駁。

只見他也是低著頭,如此直接認錯道。

“無能?這次計劃,我精心謀略了好幾天。眼見時機成熟,這才派你去執行。可臨了,你卻是交了一份如此無用的答卷給我,你說,你該當何罪?”

縱使周幽此刻態度極佳,可週海媚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

也是,算起這次,她已經足足有五次在齊天飛身上失利了。

先是自己的手下,再是兩度邀請血煞魔域的殺手,而後是自己的兒子,最後甚至是背地裡下毒,亦是沒能除掉對方。

這新仇舊恨加起來,自是讓她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暴怒異常。

“屬下無能,若是處罰我,能夠讓夫人心裡好受一下,我周幽雖死無憾。”

這周幽不愧是周海媚的心腹。

眼見對方似乎有懲罰他的意思,他也不加以辯駁,反倒是乖乖認錯。

這副乖巧的模樣,倒是與之前對待齊天飛那副圓滑的樣子,大相徑庭。

“哎,算了,周幽,你下去吧。我的心好亂,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似乎是被周幽的態度打動了,當他那番話說出口之後,周海媚也是突然情緒轉變,一下子冷靜下來說道。

“是夫人。不過對付那小雜魚事小,您的身體為重。千萬不要為了這等小事,傷了自己的身子。”

周幽躬身,也是如此恭敬地說道。而後,他依言,退了下去。

“哎,齊天飛啊齊天飛,你說你的命,怎麼就那麼硬呢?我五次三番算計於你,卻是全都被你躲過去。莫非,你就是我命裡的剋星不成?不行,我一定要再好好地想一個辦法,對付他,成候已經夭折,我不能夠再讓成王去冒險。”

周海媚心語道。

對於自己大兒子的計劃,她身為母親,當然知曉。

她知道,因為受到自己二兒子身死的刺激,齊成王也是準備,在族比決賽之際,殺死對方,以為自己這一脈,爭回榮光,也為自己的弟弟報仇。

可是,在周海媚看來,前先齊天飛不管是取巧,還是真的有實力殺死自己的二兒子,她都不能夠讓齊成王去冒險。

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如果連自己的大兒子,也折損在齊天飛的手中,那麼,這齊家,豈不是就只剩下她周海媚孤家寡人了?

“到時候,自己如何與那人交代?”

周海媚皺著眉頭想到。

其實,在她心中,有一個顧存已久的秘密。

這個秘密便是,其實不論齊成候,還是齊成王,都不是齊建川之子,而是她與另外的姘頭所生。

只不過,這個秘密放在她心底裡已久,就連她的兩個兒子,她都不曾與對方訴說。

“不行,為了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必須讓他知曉我現在的處境,必須要寫一封書信給他了。只不過,他前些日子剛剛來過,此刻,他是否又能夠脫身,在短時間裡,再來齊家一趟呢?”

周海媚在心中思量道。

姘頭之所以為姘頭,乃是因為兩人不能夠生活在一起,只能夠在背地裡,偷偷摸摸地見面。

而一個月一次,便是周海媚與那姘頭見面的期限。

因為之前周海媚便與對方見過面的關係,故而,按照原本的期限,她知道,對方應該不會來與自己見面。

可當下,事態有些緊急,她周海媚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只要他來了,我看著齊家,還有誰敢武逆自己?或許,正好乘著這次機會,與那齊建川攤牌,讓他帶我回去。反正這齊家,我待著也沒意思了。”

周海媚心語,也是不斷地在心中算計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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