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飛,你給我站住。”

臉上劇變之下的褚天霸,也是朝著不遠處,身影即將消失的齊天飛,大聲地吼道。

“恩?難道他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可能啊,我已經將靈器藏好,他是怎麼都感知不到靈器的存在。如此說來,他又怎麼可能會察覺到什麼關於靈器的蛛絲馬跡?或者,他另外有其他什麼事情?”

對於從褚天霸口中發出來的吼聲,齊天飛當然是已經聽到了。

但他卻是也因為如此,而變得更加疑惑。

在他看來,他自己已經是成功地從褚天霸的心中,洗脫了自己擁有靈器的嫌疑。

如若不然,對方剛剛也不可能會放棄對他搜身。

而今,也就在他即將離開之際,對方卻是又讓他站住?

“這褚天霸的糖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齊天飛在心中困惑地想到。

因為不清楚對方真正的意圖,為此,他並沒有如同對方話中要求的那般,真的停下步伐。

看見自己出聲之後,那齊天飛,依舊保持著原有的速度,在飛奔之中。

這一幕,落在褚天霸的眼中,自然是令他感到憤怒。

“我就知道,這個小子,不如表面上來得那般實誠。他這是心中有鬼,所以準備脫離出我的視野範圍。哼,一個區區通玄境界的武者,也敢在我面前耍心機。天真,真是太天真了。既然你不過來,那就只能夠我過去了。”

心中如此想到,腳尖在重重地點地之後,褚天霸的身形,也是如同一支離弦之箭般,飛快地朝著齊天飛奔走而去。

“給我留下!”

甚至於,在追擊齊天飛的過程中,還有一道武技,從他口中發出,而後落在齊天飛的頭頂之上。

那是一個水桶般粗細的火球。

自然,這不是真的火球,而是由褚天霸體內元力彙集而成的元力球。

早在元力球出現的霎那,齊天飛便是有所察覺。

為此,他也是輕嘆一聲。

他知道,既然褚天霸已經撕破臉皮,與自己動手了,那麼顯然,對方一定是知曉了真相,察覺到了自己身上,藏有靈器。

但也正是因為這個事實,讓齊天飛變得更加地鬱悶。

在他看來,自己已經將靈器藏好,為此,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沒有任何的猶豫,眼見元力球來襲,齊天飛當即也是停下了前行的步伐,而後選擇了向後避讓。

只聽見“轟”的一聲,元力球轟砸在地面之上,也是立馬使得這條官道上,變得塵土飛揚起來。

也正是齊天飛在避讓那元力球之際,褚天霸一下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而後來到了齊天飛的面前。

“哼,天飛啊天飛,真是好算計。就連我這個老江湖,都差點上了你的當。我真沒有想到,像你這種出身於大家族的子弟,也會像小偷小摸一般,覬覦別人的寶貝。天飛,我可真是看錯你了。”

褚天霸冷哼一聲,也是如此說道。

此刻他的臉上,不屑之意有之,但更多的,似乎乃是興奮之意。

也是,在察覺到玉盒不對,而後更是由此猜想到靈器就在齊天飛的身上,這無異於,是令原本失望的褚天霸心中再度燃起希望。

而且這一次,他還有絕對的把握,不會讓自己的希望落空。

也正是因為清楚地知道這個事實,如此說來,他的神情,又怎麼會不興奮?

畢竟,那可是一件價值連城的二品靈器啊!

“天霸,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還有,你剛剛為何對我出手,難道你想殺死我不成?”

雖然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但在兩人真正撕破臉皮之前,齊天飛自然不會不打自招,供出自己身上藏有靈器的事實。

相反,此刻的他,還在裝傻扮無辜,甚至於,他還反過來質問起褚天霸。

“嘖嘖,裝,繼續裝。天飛,如果不是我細心,這一次,還真的會被你騙到。只不過可惜,你功虧一簣,讓我發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所以你不用偽裝了。實話告訴你吧,根本沒有什麼蒙面高人,而陳老他們,也早就被貪狼匪盜所殺。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不是真的充當什麼探路的角色,我所為的,就是你身上的靈器。我這麼說,夠明白了嗎?所以你不用再裝傻了,你如果痛快地把靈器交出來,我也會給你一個痛快!但若是,你不捨得這麼做,那麼說不得,我也就只能夠將你殺死,而後自己去搜你的身了。嘿嘿……”

褚天霸輕笑了一聲說道。

只不過,他此刻臉上的笑意,非但不和善,反倒是充滿了殘忍之意。

“到底怎麼選擇,你自己判斷吧!不過,我還是勸你,選擇第一個,自己痛快地將靈器交出來。如此一來,你死得痛快,而我,也可以避免雙手沾染上血腥。這豈不是兩全其美?而且,天飛,我再告訴你一個事實吧!其實,我乃是貪狼匪盜團,安插在乘風商隊裡的內應。只不過可惜,不管是你,還是陳老那群蠢豬,直到最後身死,都不曾發覺是我出賣了他們。哈哈,好笑,正是好笑啊!”

像是真的覺得無比好笑一般,此刻,褚天霸竟然是自顧自地大笑了起來。

“你說的這些,其實我們早已知道。但是,你覺得這麼做,對得起陳老,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商隊眾人嗎?”

猶如不忍面前陳老他們身死的事實一般,眼下齊天飛,也是偏過頭去,而後如此輕聲地向褚天霸問道。

他知道,既然對方肯將自己如此隱秘的身份,告訴於他,這便是明著告訴他,雙方已經撕破臉皮。

他死,或者對方死,只有這兩個選擇,只有剩下這一條路。

故而,也正是明白了這個道理,此刻的他,不再刻意去偽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反倒是開始質問起對方來。

“你們早就知道了?”

像是沒有預料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般,不由地,褚天霸也是微微一愣。

而後很快,他也是回過神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以我乃是商隊第一高手的身份,陳老沒有理由,會不將那件靈器,交給自己保管。原本,我還以為是他老糊塗,所以在這件事情的安排上,出了差錯。現在看來,事實不是如此,而是他洞悉了我叛徒的身份,所以這才假意給我一個空盒子,以此,來掩護那些真的深藏靈器之人的周全。好算計,真是好算計。我就說嘛,這麼大的一件事情,陳老再糊塗,也不可能會搞錯。現在看來,搞錯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了。”

很快,回過神來的褚天霸,也是在嘴邊,如此懊惱地說道。

“不過沒有關係,不管他作何安排,現在這件靈器,不是又重新回到我眼前了嗎?哈哈,天飛,我改變主意了。看在你我,也曾相處數日的情誼下,只要你交出那件靈器,我便可以對著天道起誓,不動你半根寒毛,你看這樣如何?”

像是一個精神錯亂之人,眼下褚天霸的情緒變化極快。

在惱惱笑笑之後,他也是話鋒一轉,而後如此對齊天飛說道。

而至於他口中對於天道起誓,這於武者而言,確實是一個極為惡毒的誓言。

武者修行,本就是與天道爭鋒。

故而,齊天飛知道,假使一名武者,對著天道起誓,若是最終,他卻是又背叛了這一誓言。

無異於,這樣的做法,乃是違背了天道。

對於違背天道的武者,天道自然會給予懲罰。

諸如心魔的侵襲,又或者是突破時,降下的劫難。

總之,只要有武者,膽敢違背天道誓言,天道必然會用自己的手段,懲罰那名武者。沒有人可以例外。

所以,只要有武者,膽敢用天道的名義起誓,那麼必然,這名武者也就不可能會去違背這個誓言。

像是覺得自己的這個條件,依舊無法打動齊天飛一般,很快,褚天霸也是再度張嘴說道:“當然,如果沒有我出現,那件靈器,最終會成為你的囊中之物。如此說來,你損失之大,我可以理解。這樣吧天飛,在你交出靈器之後,我還可以給予你一些靈晶與丹藥,用來補償你的損失。我這樣的做法,已經是足夠厚道了。要知道,以通玄對上凝血,天飛你可是沒有半點機會的。所以,希望天飛你不要辜負我的一片好意。”

在話音落下之後,褚天霸也是不再說話,就這般,靜靜地等待齊天飛的抉擇。

他知道,事關二品靈器,此事自然算得上是一件大事。

如此大事,要齊天飛立馬做出取捨,顯然不現實。

所以,此刻的他,也是給足了對方做出取捨的時間。

而且,按照褚天霸的想法,他原本乃是準備直接朝齊天飛動手,而後將那件靈器給搶奪過來。

但經過一番短暫的思慮之後,他還是決定,先於對方談條件。

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態度轉變,乃是因為他記起來了,齊天飛的身份。

他知道,對方乃是出自齊家這樣的大家族。

清遠郡齊家,可是這一塊地方的霸主。

為此,褚天霸縱使已經在心中,做好了遠走天涯的打算,但畢竟,他此刻還是身處在清遠郡之中。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若是真的動了這名齊家子弟,日後,齊家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雖然他也知道,齊天飛不過只是一名堪堪通玄境界的武者,齊家很有可能,不會只是為了這樣一名修為弱小的子弟,大動干戈。

但褚天霸不敢賭。

“像是這種極為重視顏面的大家族,誰有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發神經,而後大費周章地對付我?”

甚至於,當時的褚天霸,還在心中如此想到。

一名修為弱小的子弟,故而不值得齊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出手。

可人命是小,面子是大!

褚天霸擔心,萬一自己殺死齊天飛的舉動,被齊家放大,而後覺得自己此舉,是對他們的挑釁,徹查之事。

若真是那樣,褚天霸知道,自己必然插翅難逃。

也正是因為心中擁有這樣的憂慮,他這才改變初衷,選擇對齊天飛好言相勸。

“給予我一大筆的靈晶與丹藥?”

聽到褚天霸口中之話,此刻,於齊天飛的嘴角,也是流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對於丹藥,自不必說,乃是他極為需要之物。

而靈晶,則是與丹藥效用差不多之物。

此物裡面蘊含天然的靈器,可以直接被武者吸收,要是在生死搏殺之中,若是元力告罄,則是可以用於體內元力的補充。

而且,此物的效用不僅如此。

作為天生便蘊含極為充沛靈氣之物,它也可以用於輔助修行,也正是因為此物的這兩個效用,在武者的世界裡,更多的,還是將此物,當做是貨幣,用於易物。

對於靈晶,齊天飛自然不會陌生。

前世身為武道宗師,屹立在人龍域的巔峰,他的身邊,自然不會缺乏此物。

而眼下,他的身上,同樣是方有此物。

早在陳老,將靈器託付給他之際,與那玉盒,一道交到他手中的,還有一袋靈晶。

顯然,那便是陳老所給予他的,作為此次託付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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