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媚之所以會如此想到,自然是因為此刻從她口中所說出來的這些話,只是她根據表面上的東西,推測而來。

按照她的想法,她知道,對於自己的修為戰力,齊建川必然是心知肚明。

可即便,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他依舊是選擇讓齊天飛自己,單槍匹馬地來對付自己,這不是讓對方來送死,又是什麼?

但其實,她又哪裡知道,早在先前,齊天飛想要出戰之際,齊建川還曾苦口婆心地百般勸阻。

最後,實在是拗不過齊天飛,這才讓他獨自一人,來對付周海媚。

所以,關於這一點,周海媚的想法,也是大錯特錯。

齊建川非但沒有想過,要在這件事情上,陷入齊天飛,相反他還曾特點提起到,周海媚的弱點,以及要注意的地方。

而另一邊,既然周海媚執意要往這方面想,齊天飛倒是也沒有選擇去與對方辯駁。

很多事情,真的是完全沒有必要說出來。

畢竟,歷經過無數世事的他,早已經知道,在大戰前,與其與對方諸多廢話,倒還不如選擇調息,將自身的狀態,提到巔峰。

心中是如此想的,齊天飛也正是這麼去做的。

如果說,之前的他,還對齊建川的話,有著諸多不在意的話,那麼此刻的他,就不得不提起精神來了。

他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周海媚在宣洩自己心中情緒的同時,也將自身的修為契機,給暴露出來。

透過感知這些契機,齊天飛發現,就算他已經做好,周海媚是一名強敵的打算,但他似乎,還是小看了對方。

“雖然我的修為,在這段時日的苦修裡,有所增進,但待會若是打起來,怕還是會成為自我重生以來,就艱難的一場戰鬥。”

齊天飛心語道。

“這周海媚,如此之強,豈不意味著,早在族比結束之際,如果齊建川不曾站出來,為我抵擋下對方的鋒芒,我在那比武擂臺之上,怕是會提前遭受到一場惡戰?”

感受著從周海媚身體之中,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的強橫契機,齊天飛也是如此自語道。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並不只是自己隨意幻想的,而是一個事實。

畢竟,擁有齊家大夫人這一層身份的周海媚,走在這齊家之中,何人不需要給她顏面。

故而,那日自己斬殺了對方,最後一名子嗣,在如此情形之下,對方不找自己拼命,那才是怪事。

而一旦對方動手,又有幾個人敢去阻攔。

若是沒人阻攔,那日才剛剛與齊成候,分出勝負的自己,可不就要遭受到一場劫難了?

“如此說來,我豈不是又在不知不覺中,欠了齊建川一個人情?頭疼,真是頭疼。前世的我,是何等瀟灑,可謂得上是處處留‘情’。而這一世的我,卻是處處欠下人情。哎,兩世為人,這其中的差距,怎麼就如此之大呢!”

摸了摸下巴,齊天飛自己也是頗感無言地想到。

對於他而言,最害怕的事情,自然便是欠人人情。

這並不是說他“傲嬌”,不捨得拉下顏面,請求於人。

而是因為身為武道宗師的他知道,欠人人情,若是不償還清楚,便會與人,產生因果。

這種因果,可大可小。

小,自然可以忽略不計。

可若是大的話,卻是沒有極限,甚至於會影響到一個人的武道修為。

齊天飛害怕沾染這樣的因果,所以他並不希望自己欠他人的人情。

“看來,等到此間事了,我又要找個機會,將這個人情,給償還乾淨?唯有如此,待日後,我才能夠安心地脫離齊家。”

心中如此想到,於齊天飛的心頭,又多了一項計劃。

而另一邊,眼見齊天飛默不作聲,周海媚也是放聲地大笑起來。

她之所以會有如此表現,自然是因為她以為,在自己的點破之下,齊天飛這才認清到自己被當做棄子的事實,故而,她這笑,乃是在嘲笑,嘲笑齊天飛的愚昧無知。

“看來你我都是可憐人,若是我們之間沒有仇怨的話,我或許會因此,而放你一馬。但現在,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王兒與候兒的仇,我若是不給他們報,日後,我死了,怕是也沒有顏面,再到下面去見他們。說起來,齊天飛,我還要感謝你。其實,自打我被齊建川軟禁起來,我便知道,我的結局,必然無法善終。齊建川必然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我。只不過,我不甘心,不甘心在仇人未決之下,便先一步去見那閻羅王。故而,我在暗地裡,做了很多補救的措施,為的,便是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報此仇恨。”

周海媚張嘴說道,此刻她口中的這番話,極為的繁瑣,故而就算是她,也沒有辦法以一口氣,全部說完。

所以,在說完這些話之後,她也是重重地停頓了一下。

對此,齊天飛心知肚明,與先前一樣,他依舊只是靜靜聆聽,並不曾出言應和著什麼。

果不其然,在微微地喘了口氣之後,周海媚也是再度輕啟紅唇說道:“我所做的這些,並不是說我怕死,而是我怕我會死得不甘!所幸,在我臨死之前,你這個傻小子,卻是率先一頭撞了進來。嘖嘖,直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那齊建川到底是許下了何種的好處,讓你這個傻小子,會聽了他的鬼話,敢獨自一人,闖蕩到我這龍潭虎穴之中來。”

像是見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一邊說著,一邊周海媚也是以手遮面,輕笑了起來。

“齊天飛啊齊天飛,以通玄斬殺凝血,平心而論,你的這副手段,我周海媚其實也是佩服得緊。只不過可惜,你我乃是敵人,註定要處在敵對的狀態,就算我再怎麼欣賞你,此刻卻是也不得不瞭解你,好給我那兩個可憐的痴兒,一個交代。所以啊,你別怨我,相反,你還要感謝我,至少,我可以送你下去,找你的母親一起團聚,享受天倫之樂呢!”

周海媚臉上笑意不減地說道。

終於,在她絮絮叨叨地說了這麼一大堆話之後,齊天飛也是開口了。

“你真的就這麼肯定,你吃定我了?”

齊天飛面容平靜地看著周海媚問道。

“恩?”

聽到齊天飛的這番話,周海媚先是一愣,而後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也是毫無顧忌形象地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齊天飛啊齊天飛,你該不會以為,你摘取了齊家族比的桂冠,就真的無人能敵了吧?是,我承認,能夠以通玄,斬殺凝血,你確實有一些手段。但我,可不是那些敗在你手中的雜魚凝血修士,接下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凝血修士!”

大笑過後的周海媚,也是冷冷地說道。

顯然,她之所以擺出這副神情,乃是在表達出自己對於齊天飛的不屑。

“是嗎?那你的這番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齊成王與齊成候,也是雜魚了?”

也就在周海媚,以為齊天飛會被自己這番話,給震懾到無言之際,齊天飛卻是挑了挑眉頭,如此說道。

盡所周知,齊天飛真正成名的一戰,自然是與齊成王的那次賭鬥。

經過那次賭鬥,由此,才打出齊天飛能夠以通玄戰勝凝血的赫赫威名。

也正是因為那次賭鬥,齊天飛與周海媚之間的矛盾,這才擺放到了明面上來。

直至最後,他又一次以雷霆手段,斬殺齊成候。

故而,若是真正論及敗在他手中凝血修士的數量,當然是以周海媚一家為多。

而眼下,對方卻是說,那些敗下齊天飛手中的凝血修士,全都是雜魚。

這未免讓齊天飛覺得好笑。

故而,當下他也是毫無遮掩地將這些事情,給捅露了出來,用於攻擊對方,還以顏色。

“你……當真是毛頭小子,不知道死活!”

像是被攻擊到軟肋一般,周海媚頓時也是氣得臉頰通紅。

就眼下而言,她的兩個子嗣,還真就是她的軟肋,常人觸控不得。

眼下聽到齊天飛如此說道,她自然氣憤無比。

並且,眼下她的兩個孩子,已經是落得身死的下場,而那兇手,便是齊天飛。

對方如今再度提及,還展現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這無疑是在她尚未痊癒的傷口之上,再度狠狠地撒下一把粗鹽。

“好,既然你執意尋死,那我也就不再多言。齊天飛,接招吧!也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何手段,能夠接連,戰敗我的孩子!”

周海媚咬牙,狠狠地說道。

而且,隨著她話音的落下,頓時,一股龐大的氣勢,也是從她的體內,爆發出來。

受到這股氣息的影響,原本看起來頗為柔弱嬌媚的周海媚,整個人在氣質上,竟是有了一個很大的改變。

“這一次,你自投羅網,來到我的地盤,我會教你知道,什麼叫做插翅難逃!”

最後,周海媚更是遙遙朝著齊天飛,指了一指,面色陰沉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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