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齊建川內心之中的想法,齊天飛自然也是不得而知。

他不知道,這一刻,在齊建川的心中,居然如此突兀地,對自己升騰起了如此大的期盼。

只不過,他從對方身體裡,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波動,還是能夠有所察覺,察覺到對方的情緒轉變。

對此,齊天飛自然也是有種困惑的感覺。

但他沒有深究,對方情緒轉變的原因。

畢竟,此刻的齊建川,已經是下達了“逐客令”,而他此行的目的,也已經是達到。

所以自然,也就到了他離開的時候。

朝著齊建川與齊向東,二人身處的方向,微微躬身行禮之後,齊天飛當即,也沒有任何的廢話,選擇了直接離開。

“哎!”

目送著齊天飛,離去的背影,齊建川再度嘆息。

他已經記不住,這是自己第幾次嘆息了。

他只知道,自從自己當上這齊家霸主,在任何事情上,自己都有獨斷的權力,從來沒有人敢辯駁自己。

故而,這種無奈之感,他已經很久不曾體會到了。

體會不到無奈之感,自然也就不會輕易地嘆息。

但今天,他嘆息的次數,加起來,似乎比以往還要多得多。

“對了,孫子……”

感嘆過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齊建川也是扭過頭去,對著他身旁的人說道。

原本,他的書房裡,算上齊天飛,也是隻有三人。

眼下,齊天飛已經離去,那麼便只剩下齊建川與齊向東。

故而,此刻他說話的物件,自然不言而喻,乃是齊向東。

齊向東自然極為清楚這一點,當即,他也是像一顆被點燃的炮竹一般,手指齊建川問道:“你說誰是孫子?”

“誰是孫子?這麼清楚地一件事,還需要問我?剛剛你不是說,誰放水,誰就是孫子嗎?那最後一招,你明明可以輕易地打倒齊天飛,進而阻止他外出遊歷,但偏偏,你卻要裝出一副高人的樣子,說什麼考驗他面對生死的反應。這可算是放水了?如此說來,你不是孫子,誰是?”

面對齊向東的逼問,齊建川也是擺出一副絲毫不示弱的神情,反問道。

顯然,此刻的他,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了齊向東的身上。

在他看來,如果不是對方放水,齊天飛外出遊歷的目的,必然不會達成。

“我本來乃是想要親自出手,應允對方這三招之約。只不過,我是出於好心,想到你昨天曾對我說過,想要收取齊天飛為徒,故而這才將機會讓給你,但我沒想到,你居然連個通玄境界的小修士,都搞不定,你啊你,齊向東,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像是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一般,齊建川也是越說越氣憤。

“一個通玄境界的小修士,連凝血都不到,你說他面對危險,怎麼能夠自保?齊向東,要是齊天飛真的出了事情,我一定要將你大卸八塊,才能夠一洩我的心頭之恨。”

說到最後,齊建川更是破口大罵了起來。

“出事?能出什麼事?這清遠郡,全都是我們齊家的地盤,我就不信,有什麼人敢在我們的地盤之上,對我們的齊家子弟動手,他們是嫌自己命太長還差不多。”

齊向東冷笑著說道。

“在這清遠郡沒人敢動手是不假,但現在,齊天飛的目的地,乃是清源山。清源山最近發生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是不知道,你這顆豬腦袋,是怎麼長的,既然那夥人,敢動我們的礦脈,又怎麼會忌憚一個連凝血境界都不到的齊家子弟。”

齊建川也學著齊向東臉上的神情,冷笑連連到。

對此,齊向東沒有回應。

因為乃是齊建川心腹的關係,齊向東能夠知曉,很多人所不知道的內幕。

故而,他知道,此刻齊建川口中之話,乃是所言非虛。

“那怎麼辦?”

對此,他也是沒了脾氣,皺著眉頭看向齊建川問道。

對於齊天飛,齊向東自然也是無比看重的。

如果說,之前的他,只是純粹地欣賞對方,還沒有確定,最後是否要收對方為徒的話。

那麼眼下,他已經無比肯定,他要將自己的衣缽,傳授給齊天飛。

因為縱觀整個齊家,年輕一輩的子弟,也就只有齊天飛,擁有那份心性,能夠當得起自己的這份職責。

而之前,在與齊天飛動手之際,他的腦海裡,所承裝的,只有考驗對方這一件事情,完全將阻攔對方外出遊歷一事,拋到了腦後。

所以這才出現了那樣的一幕,到最後關鍵的第三招,他不曾出招,反倒是出人意料地選擇考驗對方的心性。

而今,在齊建川的提醒下,他也是幡然醒悟過來,明白齊天飛此行的危險之處。

既然想要收齊天飛為徒,自然,他也就不希望對方出事。

可事已至此,他又不可能跑到齊天飛面前,跟對方說,剛剛的考驗不算數,只是我個人對你的考驗,現在,才要對你進行個人實力的評估,來判斷你是否能夠離開齊家,外出遊歷。

他跟齊建川都丟不起這個出爾反爾的人,自然,這樣的念頭,也就只能夠在腦袋中想想,不能夠真的去做。

也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就算剛剛頗有底氣辯駁齊建川口中之話的齊向東,在此刻,也沒了脾氣。

“哼哼,現在知道問我怎麼辦了?剛剛的硬氣哪裡去了?孫子,齊向東,你就是孫子一個。”

齊建川指著齊向東的鼻子罵道。

“孫子就孫子,給我徒弟當孫子,我樂意!再說,既然齊天飛自己有外出遊歷的心思,你老是把他困在齊家做什麼?他乃是火煉之軀的資質,你又不是不知道。外出遊歷,說不定對他的修為有益呢?”

齊向東小聲地嘀咕道,那副委屈的樣子,與他的外貌,實在是有些不相符。

“恩?”

齊向東口中之語,雖然聲音很輕,但齊建川擁有何等修為?自然,那些話,也是一字不落地傳入到他的耳朵之中。

可也正是因為聽清楚,對方口中之語,他這才感到驚訝。

對於齊向東,自己的這個心腹,齊建川也是無比的瞭解。

為人高傲,張狂,像是馬蜂窩一般,平日裡不可輕易觸碰,否則便很容易燥怒。

這一點,單從對方剛剛不斷與自己頂嘴這一點,便可以輕易地看出來。

可正是這樣一個人,此刻卻是流露出這樣的神情,跟自己服軟了?

“這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齊建川在心中詫異地說道。

只不過詫異歸詫異,但他卻是沒有將自己心中所想的這番話,吐露出來。

因為他知道,齊向東為人高傲不假,但對方的臉皮,也是極薄。

既然眼下,對方已經服軟了,自己若是再去揭開對方的“遮羞布”,少不得,這頭蠻牛又要跟自己衝撞起來。

“而且,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對於齊天飛,確實是無比看重。哎,都說單一屬性的資質,乃是廢材,怎麼到了齊天飛這裡,人人都無比地看重他呢?難道這些人,對於齊天飛,真就有如此信心?”

齊建川搖了搖頭,在心中如此想到。

他知道,算上藏劍谷一脈的齊步宇,這已經是第二個人,向自己流露出,對於齊天飛的欣賞。

這讓齊建川不解,畢竟齊天飛擁有火煉之軀的廢體,乃是人所皆知的事情。

但儘管如此,他們依舊是猶如那撲火的飛蛾一般,前赴後繼地向齊天飛示好。

畢竟,就算是他,早在年幼之際,被人稱之為齊家獨一無二的天才,也不曾有人,對他如此殷切過。

而對面這些應企鵝,對方卻是恰恰又全都不接受。

“這可真是一個怪圈!”

齊建川自語道。

他想不通這件事情,他不知道,齊天飛的魅力何在,會讓這些人,如此義無反顧。

要知道,對於齊天飛,他也是頗為的欣賞。

如此說來,就連他自己,也沒有辦法走出這個怪圈。

這般說來,他又怎麼能夠想通這件事情?

但其實,齊建川所不知道的是,在齊步宇之後,在他與齊向東之前,還曾有一位丹藥房的長老,也曾向齊天飛示好,想要收他為徒。

不知道,齊建川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心中的鬱悶之情,會不會變得更加地旺盛。

“既然齊天飛外出遊歷之事,已經成為了不可改變的事實,那麼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才好呢?”

想不通,自然就不去想他,免得自找煩惱。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很快,齊建川的也是將自己的思緒,從上一件事情之中,抽離出來,轉而投入到這個問題中去。

他在思考,是否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夠滿足齊天飛外出遊歷的需求,又能夠保障對方的安全。

“對了,孫子,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協調好這件事情,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做。”

很快,像是想到了什麼絕妙的辦法一般,齊天飛也是直接拍了拍手,一副興奮地樣子向齊向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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