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褚天霸不仁在先,就別怪我不義在後。”

陳老此刻,神色依舊怨毒地在心中如此想到。

早在之前,他呼喚眾人,前往到他的馬車之中,商議如何護得靈器周全之時,他便是已經識破了對方叛徒的身份。

只不過,害怕對方會當場翻臉,他這才沒有直接與對方撕破臉皮。

後來,褚天霸是叛徒這一點,也是從他與貪狼匪盜阿二那放水的搏殺中,得以證實。

從那一刻起,陳老的心中,對於對方,也是感到無比的怨恨。

身為長者,上了年紀之人,在這乘風商隊裡,沒有人比陳老更重感情了。

而今,他心中的這份情誼,卻是被人如此赤裸裸的背叛。

這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但是,眼下乘風商隊,已經陷入到了危局之中,對此,他就算是接受不了,也必須要強行忍受。

因為他沒有那個能力,去報復對方。

而眼下,眼見自己的兄弟,受到貪狼匪盜的威逼殘害,陳老心中的怒意,再度攀漲到一個無以附加的地步。

可以見得,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長福早就已經身死千萬次了。

但可惜,這隻能夠是陳老心中的幻想。武者殺人,自然還是必須依靠自身的修為與武技。

可這兩樣,不論是哪一種,陳老都比不過對方,自然,這復仇的心思,也就無從落實。

“但是實力不行,我可以依靠計謀啊!”

雖然心中無比憤怒,陳老內心,依舊不曾失去理智。

他如此想到:“既然這個貪狼匪盜團的首領,想要從我的口中得知,靈器的下落,那麼我為何不乾脆,順水推舟直接將這盆髒水,扣到褚天霸的頭上?如此一來,有這樣重寶在手,不怕他們二人不會翻臉。一旦他們翻臉,勢單力薄的褚天霸,必然會落入劣勢,說不定,一怒之下,對方還會直接將其斬殺,這樣說來,我豈不是也就間接地報了之前對方背叛自己的仇恨?”

陳老雙目不斷在眼眶之中轉動,而後他也是如此想到。

對於之前,褚天霸出手,殺死貪狼匪盜的一幕,陳老是看在眼中,更是極為的意外。

因為在他看來,褚天霸背叛了乘風商隊,自然便是要轉身投靠貪狼匪盜團。

但最終,他卻是連同對方的人,都一齊殺害。

這樣的做法,原本也是讓他頗為的不解。

可經過稍微轉動腦筋之後,他便是明白,褚天霸此舉,必然是因為他準備再度背叛東家。

“他以為我交到他手中的,就是此次押運的靈器。他想要自己私吞那件靈器,所以才會如此行事。”

在見到那令他頗為意外的一幕後,他當即也是冷靜下來,而後在心中如此想到。

對於對方這樣的行為,陳老雖然頗為不恥,但卻是也不以為意。

畢竟,他可是知道,對方身上所藏有的玉盒,乃是一個空盒子,裡面並沒有靈器。

所以,對方會選擇這樣去做,陳老一點都不在乎。

相反,他還希望,對方這樣的舉動,會觸怒到貪狼匪盜團,進而,讓對方出手,將其斬殺。

“要真是這樣,那可真就精彩了。狗咬狗,一嘴毛,怕是便在指這樣的一幕吧!”

甚至於,當時的陳老,還冷笑著,在心中如此想到。

只不過可惜,這樣的一幕,遲遲不曾發生。

這讓陳老惋惜哀嘆,錯過了一次對付叛徒的機會。

但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很快,卻是又有一個,極佳的機會,擺在了他的面前。

“看來,就連老天都看不過去,這個畜生的行徑,要我親自懲罰於他。這樣也好,既能夠解救我的兄弟,又讓我感到足夠解氣!褚天霸,你膽敢背叛東家,背叛商隊,你必然不會落得什麼好下場的。”

當即,陳老也是在嘴邊,這樣自語道。

而另一邊,眼見陳老終於選擇了鬆口,貪狼匪盜團的首領長福,也是重重地鬆了口氣。

他見多了類似陳老這樣的長者。

所以他知道,像是這種上了年歲之人,各個都是硬骨頭,擁有過人的傲骨,就算是嚴刑拷打,他們依舊不會懼怕。

甚至於,他們身上,還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氣概。

對於這樣之人,若是同伴,長福心中,自然會升起敬佩之意。

但若是敵人,不免就有些讓他感到頭疼。

也正是無比清楚這類人的脾氣秉性,所以在抓住陳老之後,對於他,長福是客客氣氣的,可對於他的同伴,他卻是選擇了放肆地折磨。

他懂得,對自己越是狠戾之人,對待同伴,便越是關懷。

在這種關懷之下,他不怕對方會不吐露實情。

“到底胳膊,還是擰不過大腿啊。嘿嘿,之前說得大義凜然,現在怎麼樣,還不是要向我妥協!這種人,就是賤。非要等到撕破臉皮,這才會選擇屈服。”

心中流露出冷笑之意,長福也是在嘴邊,輕聲自語道。

當然,這樣的情緒,他是不可能真的說出來。

畢竟,他還沒有從對方口中得知,他最關心的靈器下落。

所以對待陳老,至少在面上,他還必須客客氣氣。

如此想到,而後長福也是咧嘴一笑道:“好說好說,我這次找你們乘風商隊的麻煩,目的你也清楚,就是為了靈器。只要知道靈器的下落,那麼我們也不願意節外生枝。只要我證實了你口中之話的真偽,那麼你的這些兄弟,我必然會給他們一個痛快。甚至於事後,我挑個風水寶地,好好地將你們安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長福摸了摸下巴,如此允諾道。

但是也就在話音落下的霎那,他的眼中,也是閃過一道殺氣,而後他接起話茬,繼續說道:“但是如果,待會我證實,你所說之話,乃是欺騙我的話,那麼你們將會落得何種下場,也不需要我再多囉嗦吧!我長福,此生最痛恨的,就是欺騙。所以,這靈器的下落,到底在何人的手中,陳老你還要仔細思慮,而後再給予我答案。”

此刻的長福,也是絲毫沒有掩飾自己臉上的殺意道。

“哼,我們乘風商隊之人,皆是行事光明磊落之人。既然我選擇了妥協,就不會用言語欺騙於你。再者說,我不傻,眼下商隊眾人,全都落入在你們的手中。所以我知道,在這樣情況下,假使我選擇欺騙你,必然不會落得什麼好下場。所以你放心,傻事我不會去做。”

冷哼一聲後,陳老如此說道。

配合著他臉上的神色,他這番話,可真是要多不屑,便有多不屑。

他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為他知道,他待會準備透露給長福的,乃是一個假訊息。

如此說來,他臉上的神色,若是不顯得“真”一點,對方必然不會相信他口中所說。

也正是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他這才故意表現出一副這樣的神色。

所為的,便是迷惑對方。

果不其然,見到陳老如此對自己說話,長福原本還有些懷疑的心思,也是徹底地放了下來。

身為匪盜團的首領,他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若是對方選擇妥協,而後更是直白地對他透露出,所有情況,這不免會讓長福覺得對方是在使詐。

相反,眼下陳老的這副樣子,反倒是讓他覺得,對方是迫於無奈之舉,這才選擇跟他說道,那靈器的下落。

“你們要的靈器,乃是在褚天霸的手上,哦,就是剛剛在五人交戰之中,與那個年輕小夥子,合力殺死你們同夥之人。原本,眼見你們貪狼匪盜,打算殺死我們所有人,而後拿走那件寶貝。所以,我也是想出了一個對策。那就是乘著你們發起總攻之際,讓一名手下,帶著靈器乘亂逃走走。顯然,褚天霸是我們所有人裡,修為最高之人,自然,這樣的重任,也就落在他的身上來。”

像是為表忠心一般,陳老此刻雖然面色極為難看,但他還是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他當然不是真的如同表面上那般,為了向長福示好。

他知道,不管對方是否相信自己這番話,最終,他都難逃一死。

但他還是這麼做了,其中的緣由,很是明顯,那便是,他依舊是在為齊天飛打掩護。

他明白,只有自己眼前這名貪狼匪盜團首領,相信了自己口中之話,那麼他們的注意力,才會被自己完全轉移到褚天霸的身上,而後齊天飛乘亂逃跑的機會,才會更大!

“哎,真是可惜了,可惜了這個完美的計劃。是我辜負了褚天霸。要知道,這個主意,還是他提出來的,但最終,我卻是背叛了他,將這個計劃全都告訴於你,是我讓他失望了。”

為了做戲做全套,陳老還搖著腦袋,以一副嘆息的樣子說道。

如果說,之前的他,是為了幫齊天飛打掩護,這才將之前自己佈置的計劃,和盤托出的話,那麼此刻,他再補充這樣一番,看起來頗為對於的話,就是為了禍水東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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