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自己面前一切事物?

齊友海當然知道,這樣的想法不切實際。

甚至於,礙於族規的影響,他連面前這名敵人的生死,都不能夠觸碰。

這樣的感覺,令他很是不爽。

他需要發洩,很自然地,他便將這發洩物件,自動鎖定在了齊高昂身上。

“呵呵……”

一聲輕笑,表明了他此刻的態度。

也正是他發出這聲輕笑,一時間,也是讓原本沉浸在意外逼迫出齊友海身影的齊高昂,清醒了過來。

“看來,齊友海是動了真怒了,不然的話,他不至於會流露出這樣的神情。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夠唬住我的話,那麼我可以告訴你,齊友海你這樣的看法乃是大錯特錯。既然我已經堅持到這一步,我手中的長棍,就沒有理由收回來。”

雖然在心中,告誡自己,需要小心,但其手中長棍的去勢,依舊不曾有所減緩。

“開山棍!”

齊高昂大聲嘶吼道。

此刻他的聲音,猶若驚雷。

他知道,在修為境界上,他不如對方,但在氣勢上,他不能夠輸給對方。

不然的話,他怕自己萬一還沒有觸碰到對方,便被對方氣息所震懾,從而無法將這場賭鬥繼續下去。

而另一邊,眼見齊高昂出招,齊友海自然也不會選擇呆在原地,束手待斃。

“催巖手!”

很快,齊友海也不落下風,在齊高昂施展出武技之後,亦是調動元力,施展了屬於自己的武技。

並且,雖然是後發,但此刻他所施展的武技,卻有些先至的味道。

“看來,他這是在賭氣,所以才會再度施展出這套武技。不過啊齊友海,既然我能夠在先前,壓制你這套武技,那麼現在,我一樣可以!”

眼見齊友海,依舊是在施展這套“催巖掌”的武技,齊高昂也是嘴角輕咧地想到。

他知道,對方眼下這是在賭氣。

因為在最初自己與對方的硬碰硬之中,他便是施展出這套“催巖手”,但卻是被自己壓制,甚至於最後落得處在下風的結果。

對於這樣的一幕,齊高昂自然是樂於見到。

對於他而言,與其對方換一套自己陌生的武技,來與自己比拼,倒不如選擇一套自己熟悉的,這樣也有種輕車熟駕之感,讓他更加懂得應該如何去應對。

調動體內的元力,這一刻,齊高昂的精氣神,得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集中。

他知道,自己體內的元力,已經所剩無幾。故而,他準備,利用這一擊,與齊友海分勝負。

也正是心中懷著這樣背水一戰的想法,什麼凝血境界,什麼通玄境界,什麼敵我實力懸殊,這一切的一切,統統被齊高昂拋諸腦後。

眼下,他腦海裡所想的,便直接如何打敗齊友海,而後將剛剛自己所承受的恥辱,一一討教回來。

“拼了!”

發出一陣沉悶的嘶吼,終於,齊高昂手中的長棍,也是與齊友海,碰撞到了一起。

“當”!

在這瞬間,依舊是爆發開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

只不過,與之前有所差別的是,這一次,齊友海並不曾被齊高昂手中的長棍逼退。

相反,倒是齊高昂自己,被巨力所碰撞,從而被震得飛出了數步之遠。

“再來!”

被巨力撞飛,但齊高昂的臉上,卻並沒有流露出如同先前齊友海臉上,所表現出來的那股暴戾之色。

像是有所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一般,他的神情平靜。

不過,從他口中傳出的這聲“再來”可以看出,其實,他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服氣。

“再來就再來,我怕你不成?這一次,看我不卸了你那雙狗腿!”

對於齊高昂口中之話,齊友海也是如此回應道。

顯然,雖然在這次的碰撞之中,佔據了上風,但在他心理,卻是仍不滿意。

因為不滿意,故而他心中的暴戾之氣,不曾減弱分毫。

口中如此呼喝著,那股凝血境界的氣息,再度攀爬上了齊友海的雙手。

如果說,兩人之前的比鬥,猶如貓戲耗子般,只是單方面的傾倒。

那麼此刻,他們之間的戰鬥,則拳拳到肉,有點相互搏殺,勢均力敵之感。

猶如先前一幕,重新放映一般,兩人各自施展的武技,再度碰撞到一塊。

只不過這一次,兩人似乎都留有些力道,故而,不曾發出先前那般巨大的聲響。

但留有力道,不意味著他們看淡勝負,故而手下留情。

留有力道,乃是為了方便自己變招。

當齊友海的“催巖手”,觸碰到齊高昂的“開山棍”之後,像是化身成為一頭盤蛇一般,他的雙手,一下子竟是變得柔軟起來。

而後就這般,順著齊高昂手中的長棍,黏了上去。

比鬥到了現在,齊友海自然也認清了齊高昂的意圖。

他知道,在自己百般的侮辱下,對方想要打出這套棍法的威勢,以此,來為自己正名。

既然得知了對方的打算,那麼自然,齊友海也就不會讓齊高昂的這個意圖,真的實現。

故而,他這是準備,一舉奪下對手手中的長棍。

“棍法棍法,如果沒了這根長棍,你還如何施展!”

甚至於,在齊友海的內心中,還如此想到。

這邊,齊友海乃是洞悉了齊高昂的意圖,如此說來,作為對手的齊高昂,又怎麼會不清楚對方的打算?

“他這是準備奪取我手中的長棍,進而讓我無計可施。不能夠讓他這一計劃得逞。”

當即,齊高昂也是在嘴邊,輕聲地嘀咕道。

他知道,自己確實是打算,打出這套棍法的威勢,從而為自己正名。

但他之所以不願也不能夠放棄手中的長棍,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而這個原因便是,在他手裡面所掌握的全部武技裡,也就這套棍法的威能最大。

故而,他如果眼下想要戰勝齊友海,很明顯,這套棍法將會是他最大的希望。

假使自己手中的長棍,為對方所奪,那麼這場比斗的結果,自然也就出來了。

也正是心中無比清楚地知道這一點,所以,眼下齊友海已經逐步接近自己的軀體,但他依舊捨不得撒手,放棄這根長棍。

“我應該說你愚蠢,還是應該說你膽大?居然真的讓我近身。哈哈,以你眼下的修為,我怕是都不需要做什麼,只是憑藉自己身上的這股氣勢,便足以徹底壓倒你吧!”

眼見與齊高昂之間的距離,越拉越緊,齊友海的臉上,也是綻放出一抹得意的神色道。

並且,他這番話,可不是隨意說說。

也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一股凝血境界的威勢,徹底地從他的身體之中,散發開來,而後完全地朝著齊高昂,身處的方位,擠壓而去。

“噗……”

當即,便有一口鮮血,從齊高昂的口中,噴吐而出。

早在先前,齊高昂便是扛著巨大的壓力,在與齊友海進行殊死對決。

而後,縱使身體感受到再大的壓力,他也咬牙硬撐。

終於,到了眼下,他心中的鬱氣,受到此刻齊友海身體威壓的牽引下,也算是徹底底爆開。

故而,這才會出現眼下雖然齊友海並沒有對他做什麼,但齊高昂卻是自己吐血的場面。

只不過,一口鮮血離體,齊高昂非但沒有感受到任何難受的感覺,相反,他的全身上下,還有一種莫名的舒泰之感。

這種感覺,甚至於忍不住讓他想要“呻吟”出聲。

但終究,那齊高昂還是忍住了,沒有這麼做。

他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為在吐出鮮血之後,那種龐大的壓力,再度朝著他狠狠擠壓而來。

“哈!”

為了對抗這股壓力,不得已,齊高昂也是隨之將自己體內通玄境界的氣息,徹底釋放開來。

只不過,凝血境界的威壓相比較,此刻從齊高昂體內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猶如大海之中的一葉扁舟般,弱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由此說來,自然,在這場碰撞中,齊友海再度佔據了上風。

並且此刻,他是真的沒有絲毫想要留情的意思。

當自身體內的威壓,狠狠地壓迫著齊高昂之際,他的手,也沒有閒著。

雙目綻放出一絲狠戾的兇光,齊友海探出右手,朝著齊高昂的雙目,徑直插了過去。

與人對陣,講究的是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很顯然,對於這一點,齊友海是心知肚明。

他要在此刻,齊高昂應接不暇之際,乘勝追擊,一舉,戰敗對方。

至於他的意圖,齊高昂也是心知肚明。

只不過,清楚是一回事,如何反擊,卻是另外一回事。

受到威壓束縛,齊高昂的身體之上,猶如壓迫著一塊千斤巨石。

這令他每一個舉動,都異常辛苦。

而此刻,眼見齊友海,朝著自己雙目襲來,他卻是不得不做出應對。

不然的話,他知道,齊友海根本不會留手。

自己若是沒有應對,他的這支手,必然會抵達自己的雙目。

到那時,自己怕是會直接失明。

一名武者,若是失明,對於其今後的影響,自然是巨大的。

故而,很顯然的是,齊高昂不能夠讓對方的意圖實現。

“礙於規矩,不能夠殘殺同門,所以就想要把我弄殘麼?你真是打得好算盤!”

甚至於,齊高昂還在心中,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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