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自己樹立的防禦屏障,已經碎裂,齊高昂的眼中,閃爍著一股不妙之意。

相比較於自己的金之體魄,他自然要更加信賴這道屏障的防禦能力。

而今,屏障碎裂,那麼便意味著接來下面對齊友海的攻勢,他只能夠用自己的身體去硬抗了。

並且,更為重要的是,對方的武技“亂石崩”,並沒有因為那道壁壘屏障碎裂從而停止。

碎石當空,帶著陣陣破裂虛空的“碎裂”之音繼續朝著齊高昂襲殺而來。

“噗噗噗……”

當即,齊高昂躲閃不及,便有數顆石子,擊打在了他的身上,發出一陣陣的沉悶聲響。

那是石子嵌入到他身體之中的聲音。

既然被對方攻勢擊到,不可避免的,那鮮血,自然也就從他的身體之中,流淌了出來。

像是化身成為血人,被碎石擊到之後的齊高昂,那樣子看起來也是分外的狼狽。

金之體魄,雖然能夠暫時地提升他的敏捷程度與身體的硬度,但到底,提升硬度並不意味著他就成了不敗金身,不會受傷。他還是有一個承受攻擊的限度。

顯然,擁有凝血境界的齊友海,他手中所發出的攻擊,便要遠遠地超過那齊高昂所承受的限度。

看到這一幕,那些在一旁觀戰的齊家子弟,雖然口中發出了一些不忍相視的聲音,但從他們臉上的神色來看,卻是也沒有多少的意外。

他們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他們早就知道,齊高昂與齊友海,兩人之間境界相差巨大。

齊高昂會受創落敗,這是遲早的事情。

並且。其實他們對於齊高昂能夠在齊友海手中,堅持如此之久,這已經是對他刮目相看。

至於他是否真的能夠堅持到最後,這個問題,他們所有人能夠給出的答覆,自然全都是否定的。

畢竟,他們又不知道,齊天飛的存在。更不知道,齊天飛還能夠以傳音的方式,來提點齊高昂。

“這下有些不妙了。如果是硬碰硬的話,這齊高昂,可沒有絲毫的勝算可言。”

眼見齊友海,面對面地與齊高昂搏鬥,不再借助任何花哨的巧勁,在比武擂臺下觀戰許久的齊天飛,臉上也是變得凝重起來。

他知道,若是齊友海想要藉助術法結界這類自以為可以兵不刃血的花哨武技,來取勝於齊高昂,他則可以藉助前世的武學經驗,來幫助對方輕鬆化解。

但若是面對面,以硬實力來勝過對方的話,那麼他則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畢竟,此刻站在擂臺上的不是他,而是齊高昂。

他完全沒有辦法將自己的實力,借給對方。

顯然,對於這一點,齊高昂自己,也是心知肚明。

故而,眼下見到自己已經是遍體鱗傷,他的臉上也是沒有任何的憤怒,他反倒是更加地沉默下來。

沉默不是代表屈服,而是不甘。

他不甘心,明明自己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但在最終,他還是要落敗於齊友海之手。

“這一次落敗,我的心境,會因此而受到影響嗎?”

不由地,齊高昂的心中,也是泛起這樣的念頭。

他之所以會考慮到這一點,自然是因為他曾經聽說了很多次這樣的故事,說是某一名家族子弟,自幼武學天賦極高,修為更是一日千里。

而後不過是在一次比鬥中,敗給他人,就因此喪志了道心,從此淪落,修為不再進步。

齊高昂在擔憂,擔心自己經歷過這一次打擊,也如同那些族中長輩,口口相傳的天才那般,就此淪落。

“不,我不能夠就此淪落。我還要修煉,我還準備在武道一途上,走得更加地遙遠。凝血,靈體,甚至於,有朝一日,擺脫這人龍域的束縛,晉入到那地龍域!所以,我怎麼能夠因為一次小小的打擊挫折,便泯滅了求道之心?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現在的我,輸了嗎?既然他能夠如此下狠手,便意味著我與齊友海,乃是徹底地撕破臉皮,如此說來,我也大可不必再畏畏縮縮地。比狠,難道我齊高昂就怕了你不成?”

心中如此想到,一瞬間,齊高昂的臉上,也是閃過一絲堅定之色。

“開山棍!”

像是一名撒上所有賭注的賭徒,齊高昂決定放手一搏。

面對齊友海所打出的攻勢,他竟然再如先前一般,不再防守,反倒是繼續選擇以傷換傷。

“哼,終於扛不住壓力,瘋了是麼?你這螻蟻,想要以傷換傷,我卻不願意呢!”

齊高昂的舉動,落在齊友海的眼中,也是惹得他嗤笑一聲,而後只見他腳步輕點,居然是選擇暫時地退開,避其鋒芒。

他這樣的舉動,無疑是令在場,觀戰的齊家噓聲四起。

在他們眼中,此刻的齊友海,也是變成了一個縮頭縮尾的烏龜,以凝血境界,對上通玄境界,居然還選擇避讓。

“如此懦弱,這可當真是丟了我們練家子的臉面啊!”

甚至於,還有人如此說道。

只不過,他們口中之話,從來都只是自己情緒的發洩,並不能夠影響到比武擂臺上的局面。

至少,在此刻,不論是齊友海,還是齊高昂,都沒有去在意。

前者乃是刻意忽略,而至於後者,則是無暇顧及。

開山棍一出,齊高昂的臉上,也是莫名多了一些自信。

先是用手中的長棍,挑開了那塊塊飛向自己的巨石。

而後,眼見齊友海選擇躲避,他反倒是手持長棍,追擊而去。

帶著重重的力道,齊高昂手中的武技,也是大開大合。

猶如當頭喝棒,此刻齊高昂手中的長棍,也是高舉過頭頂,而後就這般,重重地朝著齊友海身處的方位,直接砸了過去。

“哼!”

見到這一幕,依舊是一聲輕哼,而後久違的術法結界,再度顯現。

一股凝血境界的威壓,從齊友海的體內,散發了出來。

很快,眾人再度察覺到,比武擂臺之上的齊友海,身影又一次消失不見了。

“切……”

他的這一舉動,又是引起一片噓聲。

如果說,當他第一次施展這道武技,眾人能夠覺得新穎好奇的話,那麼此刻,再見到對方施展這一武技,則是覺得純粹的無聊了。

畢竟,之前齊友海施展出這一武技的效果,並不顯著。

而此刻,他再次施展,其中的意圖,已經是很明顯了。

他想要藉助這道武技,來躲避此刻有些越挫越勇的齊高昂。

這樣“懦夫”的舉動,自然為他們所不恥。

但其實,他們誤解齊友海了。

眼下齊友海之所以施展這道武技,乃是因為經過了這接二連三的戰鬥,他的體力,已經有所不支。

所以,他這才施展這書法結界。

雖然這道武技,對於元力的消耗,乃是要遠遠超過那些尋常武技。

但其中所提供的隱匿效果,也是卓越的。

他想要藉助這道武技的隱匿效果,來為自己取得一些休息的時間。

至於之前,他曾被對方看破行蹤,這一結果,在齊友海的眼裡,自然是覺得對方乃是憑藉純粹的運氣,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如此說,齊高昂僅僅憑藉通玄境界的修為,便能夠感知到他的方位,這一點,哪怕是打死齊友海,他也是不會相信的。

所以,在他看來,只要自己不主動出擊,相信這齊高昂,便是那摸瞎的耗子,空有一身蠻力,卻不知道要施展到哪裡去。

而且,他還要時刻保持著巨大的精力,來提防自己會對他進行突然襲擊。

自己能夠得到休息,而對方在精力方面,卻是隻能夠被削弱。

此消彼長,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故而,齊友海在短暫的思量之下,這才決定施展這一武技。

只是可惜,雖然他的想法不錯,齊高昂確實沒能夠感知到他身處的方位,但在他身後,卻是有人能夠擁有這份敏銳的洞察力。

而這人自然便是齊天飛。

眼見齊友海的身影,再度消失。

原本,已經積蓄了滿腔力道的齊高昂的眼中,頓時也是出現了一絲茫然之色。

只不過,還沒有等到他將體內的力道,主動散發掉,於他的耳中,也是傳來一個聲音。

“右邊十步遠的位置……”

聽到這個聲音,原本略顯迷茫的齊高昂的雙眼,也是猛地爆發出一道精光!

沒有任何的猶豫,齊高昂大步流星,朝著對方所說的方向邁了過去。

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大概位置之後,他舉起手中的長棍,便是狠狠地砸了下去。

“沒中!他跑了,左邊五步遠!”

一擊出手,又是一個聲音傳遞到他的雙耳之中。

其實不用齊天飛提醒,從手中長棍上傳遞而來的感覺,他也知道,自己這一擊,並沒有打中齊友海。

不過,他也沒有絲毫的洩氣,反倒是繼續沒有絲毫猶豫地聽從齊天飛的指使,再度揮舞起手中的長棍,朝著對方所說的方位,砸了過去。

並且,他一邊落滾,一邊口中還頗為威風凜凜地嘶吼道:“齊友海小兒,哪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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