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府。

書房內。

鄭東侯凝望著鄭東王,沉默了一陣,說道:“大哥,小兒被齊家那小子所殺,這口氣能忍住?”

鄭東王有些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我讓你忍住這口氣了?你去出手殺了他啊?看看你能不能殺得了他?我告訴你,之前許千山過去了一趟,都沒有討得什麼好處,現在那個殺人狂魔楊青帝回來了,你能打得過他?”

“那……我們該怎麼辦?”鄭東侯遲疑了一下,滿臉鬱悶,但馬上又惡狠狠的說道,“一定要滅他齊家滿門!”

在闊海郡內主掌一切的鄭東侯,在鄭東王面前就像是一個小孩子。

鄭東王冷哼一聲,緩緩地說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們鄭家想要滅他齊家滿門,還用你在我面前大聲嚷嚷。”

略一停頓,他又道:“幾個月前,我就已經知曉,在闊海郡內殺死海龍的,就是齊家的那小子,但當時那小子已經與山河簽訂了生死鬥,這件事也就不好再去提了。因為不管怎樣,到了嬴政壽誕之日,那小子都是要死的,我也就沒有再提這件事,你現在跑來怒氣衝衝的說這個,要怎麼樣,集合鄭家的兵力出手?”

“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生死決鬥了,那小子必須死,也必定會死,而且是當著滿朝文武、諸多家族的面,這是一種震懾!是要給山河在大秦立威!山河的資質,大家都知道,但是,他的真正實力,也該是讓所有人見識的時候了。”

鄭東王的雙眸之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傲然說道:“之後齊家剩下的這幾條雜魚,我會和許千山許家主聯合起來,以雷霆手段,將其覆滅。那老匹夫一去,齊家其餘的這些人,不過就是一幫廢物而已,滅掉他們,太容易了。但是……”

他睥睨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說道:“你考慮過秦皇嗎?”

“秦皇?關他什麼事情?”鄭東侯似是有些不解,一臉憤憤的問道。

鄭東王嗤笑一聲,搖頭訓斥道:“關他什麼事兒?兩個大家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大動干戈,你說不關他的事兒,沒有腦子?你在闊海郡是怎麼管理鄭家的?”

鄭東侯一臉慚愧,沒有說話。

過了一陣,鄭東王又語重心長的說道:“弟弟,你是我親弟弟,海龍是我親侄子,我怎麼可能會不給他報仇?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到新年了,待得秦皇壽誕,生死決鬥之後,世上便再無齊家了,你耐心的等上一段時間,為了鄭家的大計。”

鄭東侯點了點頭,依舊沒有說話。

鄭東王沉默了一下,揮了揮手,說道:“你先回去吧,約束好鄭家的人,將闊海郡掌握在手中,聽候我的招呼。”

鄭東侯雙手抱拳,向著大哥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書房。

他走出東王府之後,原本焦躁暴虐的神色,驀地便消失不見,化作一副冷靜的模樣,雙眸深處閃爍著意味難明的光芒。

看他現在的模樣,顯然,那在鄭東王面前的急切復仇、暴躁,一點都不穩重,都是裝出來的,這時候的他看起來是那麼的冷靜睿智,甚至到了冷酷的地步。

隨後,他開始出發,向著闊海郡行去。

他需要將這裡的訊息,帶回去給已經隱世不出的鄭國公。

……

……

皇宮,六合苑。

這是二世子胡亥的居所。

“小春春,小秋秋,你們兩個有沒有想我呢?有沒有呀,有沒有呀……”

胡亥抱著兩個宮女,一臉猥瑣的嘿嘿笑著,順手拿起來一杯酒,便向著其中一個宮女的脖頸裡倒了下去,隨後他便撅著嘴伸著舌頭趴上去開始舔,絲毫不顧及在一旁還站著一個白淨面容的趙高。

這兩名宮女,顯然是長期受他淫樂的,對此早已習慣,不但是沒有反抗,反而是嬌笑著故意挺了挺胸。

趙高對此也見怪不怪,安靜的站在一旁,隨後聲音尖細的說道:“世子殿下,不知道你有沒有感覺到,皇上他現在對你……很是冷淡。”

胡亥將口中混合著少女體香的酒嚥了下去,之後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來,望著趙高呆呆的問道:“有嗎?”

趙高點了點頭,向那兩名名為“小春春”和“小秋秋”的少女,使了個眼色,然後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不見,變得凝重了起來。

那“小春春”和“小秋秋”知曉趙高在殿下心中的地位,甚至比殿下的親爹嬴政都要高,這時候心領神會之下,知曉他們有要事相談,急忙從胡亥殿下懷中坐起身來,躬身行了一禮,轉身便向外行去。

胡亥對此早已習慣,明白這是趙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說,每當這個時候,就意味著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了。

他只是目光有些不捨的望著那兩個,扭著身體轉身離開的宮女,直到她們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前,才收回了目光,望向了趙高,說道:“嗯……啊,……你剛剛說什麼?我父皇怎麼了?”

趙高了解胡亥的性情,甚至可以說,胡亥這個樣子,就是他在一旁推波助瀾變成這樣的,所以,他對於胡亥的這個表情以及有些顛三倒四的話語,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

他眯著眼睛,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的神色,口中卻是溫和的說道:“殿下,你有沒有感覺到,你這次回來之後,皇上對你非常冷淡呢?”

不過,儘管他的說話的語氣,十分的溫和,但是那聲音卻依舊尖細,更是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柔。

胡亥再次仰起頭來,略帶著茫然的望著趙高,然後仔細的想了想,依舊是帶著茫然的說道:“是嗎?……有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出來呢?父皇不是一直那個樣子嗎?”

然後他這麼說完之後,自己又呆呆的思索了半天,帶著一絲苦惱,用低低的聲音說道:“是呀,好像還真的是這樣嗷。那麼,父皇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呢?是不滿意我的這次出使嗎?”

趙高搖了搖頭,微微笑著,然後故意嘆息了一聲,一點一點的引導說道:“當然不是,你這次出使西域的收穫,肯定是超出了皇上的逾期。”

胡亥聞言,迷惑的望著趙高,口中說道:“那父皇他為什麼會對我……冷淡呢?”

趙高的雙眸,眯的更狠了,只剩下一條縫隙,都快要看不到眼球了,就像是一個睡著了的人,用尖細的嗓音說道:“殿下,這你還不明白嗎,皇上這是想立你大哥扶蘇為太子,想讓他繼任皇位。”

胡亥愣了一陣,呆呆的瞅著趙高,搖了搖頭說道:“那又怎麼樣啊?我大哥做太子、做皇上,不也是挺好的嗎?他又不會阻攔我玩姑娘。”

這麼說著,他忽的得意了笑了起來,一副高興的樣子,揮舞著粗壯的胳膊說道:“那就讓他做皇上去吧,天天要管那麼多事兒,咋還能好好的玩姑娘?鬧不鬧心?唔,我只管好好的和女人玩耍就好了呀!”

看著爛泥扶不上牆的胡亥,趙高頓時沉默了下來。

而他那略微有些扭曲的心裡,更是恨不得想要一巴掌將這胡亥給拍死。

他一個太監,早已對女人失去了興致,但不管怎樣,這在心裡面都是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疤,可是這二世子,每天想的就是……玩女人,這等於是無時無刻的不揭著他的傷疤——儘管胡亥是無心的。

他眼珠轉動了幾下,嗓音又尖細的說道:“但是,你不當皇上,怎麼能夠玩到最漂亮的女人?你難道沒發現嗎,這天下間最漂亮的女人,都被皇上霸佔住了。只有皇上,才能玩最漂亮的女人,若是你哥哥扶蘇當了太子,繼承了皇位,那大秦帝國內最漂亮的女人,可就是你哥哥的女人了。”

胡亥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咱們大秦最漂亮的女人,是暮云溪呀,我的小溪溪,聽說是跟齊天飛那個廢物成親了啊,哎,該死的,被他玩了,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想起了暮云溪,他忽的變得非常的暴躁,用力地揮著手臂,翻來覆去的咒罵著這一句話。

看到如此喜怒無常的胡亥,趙高的眼睛卻是一亮,聲音猛地提高了一分,變得更加尖細:“你是不是想要將他弄死?想要將那個最漂亮的女人搶回來狠狠地玩弄?想要將她變成你的女人?還想不想玩弄比那小溪溪還要漂亮的女人?”

“我當然想了,你有什麼辦法嗎?”胡亥眼睛一亮,嗖的一下站起來,一把抓住了趙高的衣袖,聲音有些急促的說道。

這麼說著,他忽的又眉開眼笑起來,望著趙高說道:“哎呀,你肯定是有辦法的對嗎,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有辦法的,什麼事情都難不住你!”

“只有一個辦法。”趙高大手一揮,笑著道:“那就是——奪了這天下,玩個痛快!”

這麼說著,他眯著的雙眸之中,閃過了無盡的對權勢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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