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飛已經修煉了多日的劍道,時光好像倒流回了在族地的日子,每日裡白天修煉劍道,晚上修煉功法,提升修為。

丑時入睡,卯時起來。

這一天也是如此,他早早起來,站在院落之中,開始修煉基礎劍道。

越是對武道一途的理解深厚,便越是明白這基礎劍道的重要性,即便在通玄境的時候,已經修煉至大成境界,但是到了凝血境之後,依舊不能放棄修煉,必須勤練不輟。

即便是到了煉骨境,甚至是更高的靈體境,這基礎劍道,也有修煉的價值,這是劍道的根基所在。

只不過他現在修煉這基礎劍道,與以往就已經有了極大的不同,這每一劍,不論刺、挑、撩,抑或其他,他施展開來,動作都舒展無比,輕鬆異常,猶若猿猴攀巖,猶若獅子搏兔。

在每一劍的劈斬刺撩中,他的身體的每一處肌肉、筋骨、肢體,都相應的運轉起來,而他的大腦,則是徜徉其中,感受著這劍道的美妙。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古人常說,“一劍在手,天下我有”,雖然有些誇張,但是他真的是有一種……成竹在胸的感覺。

而就在他剛剛將這基礎劍道,修煉一遍的時候,忽的聽到前院傳來轟然一聲巨響。

那聲音是如此巨大,將睡夢中的人,都紛紛驚醒。

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都像是……踹門的聲音。

齊天飛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後收起滄溟劍,皺著眉頭,向著前院行去。

經過那一群惡少的事情之後,他實在是想不到,在這咸陽城中,還有誰敢來找齊家的麻煩。

當然,那二世祖胡亥,算是一個,只不過據說那小子被秦皇嬴政派去了邊疆,現在不在咸陽城,所以,他的心中不由得有些詫異與疑惑。

來到前院大門前之後,他便看到了兩個門衛,已經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他們兩人的身邊,各有一灘鮮血,一個年輕人一臉狂傲的站在那裡,嘴角噙著一絲冷漠的笑意。

那周府的上好的青銅煉製的大門上面,卻有著一個深深的拳印,看那樣子,幾乎是一整個拳頭,都沒入了其中。

而在一旁,還有其他的幾名下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片憤怒與畏懼。

齊天飛見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雙眸中閃過一絲冷芒。

他飛快的走到這兩名躺倒在地上的下人身旁,伸手探了一下兩人鼻息,卻發現兩人均是已經沒了氣息。

死了!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陰沉,站起身來,死死地盯著這個闖進來的年輕人,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管你是誰,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他怒了。

他是真的憤怒了,怒火在他的胸腔之中燃燒,蔓延至了雙眸,幾乎在他的眼中凝聚成實質的火焰。

讓他憤怒的原因,不是這小子闖周府,也不是這小子狂傲囂張,而是他不問青紅皂白,便出手殺人,視人命如草芥。

這是穿越而來的他不可接受的,這兩人雖然是下人,但是卻就這麼被他殺了!

他不忘探查了一下闖進來這年輕人的修為,發現竟然是凝血境第七層的修為,怪不得如此狂傲囂張,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弟子,想來身份絕不可能普通,即便是那鄭家的小子,修為也才不過是凝血境第六層。

但是,那又怎樣?

老子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他的心中在吶喊,他臉上的憤怒更是不加掩飾。

而這時候,院內的護衛們,也都已經聞訊趕了過來,將這青年團團圍住。

這些齊家的護衛們,不乏凝血境第七層、第八層的存在,甚至還有兩名凝血境第九層的強者,這已經是齊家留守在咸陽城中的最強力量。

而被這些武道強者圍著,這名年輕人的臉上,非但沒有絲毫害怕畏懼,反而是流露出來濃濃的不屑神色。

他神色倨傲的望著齊天飛,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冷笑著說道:“讓我付出代價?就憑你嗎?哼,周小子,你簡直是不知死活!”

齊天飛神色冰冷的望著他,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握成拳頭,長長的吁了口氣,忽然笑了起來,只是笑容冰冷異常。

“不知死活?呵……是有人不知死活,你以為凝血境第七層的實力就已經無敵了?就敢一個人硬闖周府?還敢出手殺人?”齊天飛淡淡的說道。

那年輕人依舊是那副神色倨傲的模樣,轉頭望著周圍圍住自己的那些護衛,嘴角扯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冷哼一聲說道:“是啊,小爺我一個玄機閣的親傳弟子,闖了你齊家怎麼了?殺死兩個微不足道的下人,怎麼了?你很憤怒嗎?”

這麼說著,他忽然笑了起來,一臉譏嘲的看著齊天飛,不屑道:“是不是非常憤怒,但卻又無可奈何,聽說你和鄭山河簽了生死鬥,怎麼,要不要和我來一場生死鬥?你敢嗎?哦,我忘了告訴你了,我不但是玄機閣的親傳弟子,而且我是許萬鈞,許千山是我爹。”

他的話說完,心中升起一股無比的快意感覺。

想到當初被陳凌空趕出來的時候說的話,他就發誓,一定要將這齊天飛狠狠地踩在腳下,狠狠地踐踏。

齊家如今的情形,他是知曉的,處於風雨飄搖之中,稍微有點勢力的人,都想要上去踩兩腳,無數的家族都落井下石,以期齊家倒下了,能從這個龐然大物身上,啃下來一塊肉。

所以,他抬出來玄機閣,抬出來許家,狠狠地踩在齊天飛的身上,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看著他憤怒,看著他怒火中燒,卻連一個字都不敢說,這樣心頭才爽。

當然,之後一定還要狠狠地教訓他一頓,讓他遠離那高貴的陳凌月。

他篤定齊天飛不敢因此得罪許家,不敢惹上他這個玄機閣的親傳弟子。

儘管他十分相信自己的實力,但是他不介意借用自己家的勢力,宗門的勢力。

果然,他發現自己的話說完之後,周圍的那些圍住自己的護衛,臉色齊齊大變,一個個的目光中,都現出來震驚與畏懼的神色,腳下都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頓時,他的心中更加得意,更加舒爽。

但當他抬頭望向齊天飛的時候,卻愣住了。

這小子……那眼中什麼神情這是?

譏誚?

嘲諷?

不屑?

似乎兼而有之,但偏偏是沒有畏懼。

他頓時怒了,臉色一下子便陰沉了下來,冷冷的盯著齊天飛,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你是想要為你齊家覆滅麼!”

“哈!”

齊天飛冷笑了一聲,不屑說道:“現在果真是不同以往,是個阿貓阿狗的,都敢跑來我齊家叫囂著,讓齊家覆滅,哼!”

在聽到許萬鈞開始的話時,他便已經猜測到了對方的身份。

但還是那句話,那又如何?許家又如何?玄機閣又如何?

不論是誰,敢來惹老子,老子就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他的心中,冷漠異常,戰意蒸騰,無所畏懼。

武者道路,便是逆天而行,心有所懼,畏首畏尾,如何能走的長遠?

唯有一顆無所畏懼之心,唯有一腔傲劍凌雲熱血,才能夠走向巔峰!

“阿貓阿狗?”

許萬鈞聞言頓時愣住了,小爺我堂堂許家大少爺,堂堂玄機閣親傳弟子,報出來身份,你敢說我是阿貓阿狗?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這小子竟然是如此的狂傲,敢這麼說自己。

從小到大,任是誰見了自己,不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即便是玄機閣中,那一個個號稱天才的同門,在見到自己的時候,都是禮貌有加,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譏諷自己。

這一瞬間,他只覺得心中,有一種憤怒的情緒在升騰,臉色霎時間變得無比陰沉,嘴角微翹,露出一絲陰冷的意味,死死地盯著齊天飛,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狠辣的味道,惡狠狠的說道:“好小子,你記住你今天說的這句話,你!你們齊家!——都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齊天飛冷冷的瞪著他,許久,才揚起手來,指著地上的兩具下人屍體,冷笑一陣,淡淡地說道:“在世人眼中,你是一個天資縱橫的天才,是許家家主的兒子,是高高在上的三大聖地之一玄機閣的親傳弟子,這些身份,這些光環,給了你太大的自信了,讓你不將天下人看在眼裡,那些下人在你眼中,怕是連豬狗都不如,是不是?”

許萬鈞以為他說這些是害怕了,頓時狂傲的昂起頭路,囂張的笑著,不屑的望著齊天飛,連回答都懶的回答他,表示預設。

但是齊天飛的聲調,卻猛地高了起來,指著許萬鈞的鼻子,厲聲喝道:“但是在我的眼中,他們都是人,和你我一樣的人,和你爹媽你師父一樣的人,沒有任何的區別!如今他們卻都死在了你的手中!”

“所以……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跑到齊家來撒野!”

這一剎那間,所有人都驚呆了。

沒有人會想到他竟是……如此的囂張!

而遠處,一個面色迂腐的書生,正緩緩地走來,臉上帶著一絲略顯呆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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