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飛譏嘲的望了這噤若寒蟬的兩人一眼,臉上滿是濃濃的不屑味道,冷冷的說道:“怎麼不說了?接著說啊?”

咸陽城大門前,熙熙攘攘,行人如織,此刻看到似乎有人和守衛起了衝突,頓時都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趣的向著這邊望了過來。

那兩名守衛,看到周圍圍了這麼多人,頓時膽氣壯了許多,篤定這姓周的小子,不敢真的動手,所以其中一人,強忍著心中的恐懼,高傲的說道:“說你?我說你什麼了?我只不過說,咸陽城內如今還有齊家這個家族嗎?我鄭少剛,還真的沒有聽說過啊!”

而另外一人,聽到這鄭少剛如此囂張,頓時也不甘落後,鄙夷的望了齊天飛一眼,奚落道:“喲,剛哥,你還真是孤陋寡聞啊,大名鼎鼎的齊天飛周大廢物,你都不知道?鄭山河兄弟前天過去找的那個美人暮云溪,就是他的老婆,唔,只是不知道山河兄弟如今得手了沒,只可惜啊,我鄭少論,沒有這個福氣一親芳澤,哈哈……”

他肆無忌憚的猖狂大笑起來,而周圍圍觀的眾人臉上,則頓時是顯現出來曖昧的神色來,一個個面色古怪的望向齊天飛,甚至還有人小聲的議論起來:

“看,這就是那個齊家的大少爺,當年咸陽城第一廢物啊,‘一門三父子,兩個是廢物’,說的就是他啊。”

“噢,原來是他啊,好久沒聽說他的訊息了,他去哪兒了?”

“齊家現在處於風雨飄搖之中啊,他肯定是躲回去了族地內,只是不知道現在怎麼回來了。”

“他這樣的紈絝,肯定是覺得在那偏遠的族地內,沒有什麼玩的,耐不住寂寞就回來了,這還用想啊。”

“哎,齊家不幸啊,想那老爺子周望山周大將軍,是何等的威武,卻是沒想到一代不如一代,天要亡齊家啊。”

“……”

周圍的議論聲,傳入齊天飛的耳中,並不能使得他的心中升起任何波瀾,但是那個叫鄭少剛與鄭少論的話,卻是使得他的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便燃燒了起來,瞬間在他的胸腹之中升騰。

“哼,我說這兩個小小的守衛,怎麼敢這麼猖狂,原來竟然是鄭家的人,並且聽他們的名字以及對鄭山河的稱呼,看來是鄭家的旁支弟子吧。不過……”

“真是不知死活!那囂張無比的主脈子弟鄭海龍,都被我殺了,你們又算個什麼東西?”

他冷笑著心中想道,然後無盡的殺機湧起。

他心念一動,身體便猶若離弦的箭一般,電射而出,眨眼間便出現在了這兩人的身旁,揚手一揮,那《落花掌》落英繽紛便施展了出來。

天階的身法武技《不動明王遁法》的速度,是何其的快,齊天飛的身體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近前,他們連絲毫的反應都沒有,兀自在那裡冷笑與鄙夷著。

當漫天的掌影落下來的時候,他們終於是反應了過來,臉上現出驚駭的神色,慌忙的便想要躲避,但是卻哪裡能夠躲得過去。

“啪、啪!”

兩聲輕響,響在眾人的耳邊。

隨後圍觀的眾人便看到,在他們眼中的這個周大廢物,兩掌拍在了這兩名守衛的胸膛心臟處,將他們拍飛了出去。

這原本還囂張無比的鄭少剛與鄭少論,躺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之後,頭一歪便不再動彈,嘴角隱隱有一絲血跡向外溢位。

顯然,這兩名守衛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周圍圍觀的眾人,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震驚的望著齊天飛,一時間竟然是不知該如何言語。

“這……這真的是那個周大廢物嗎?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實力,?我可是連他的動作都沒有看清楚!”

“啊!這姓周的廢物,現在都已經是凝血境第一層了,這不可能啊!一年前我見他的時候,可是連半點修為都沒有啊,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就是,當初我也見過他,那實實在在的是一點修為都沒有,怎麼可能在這不到一年的時間,就修煉至了凝血境的第一層?”

“整個咸陽城都知道,他根本就無法領悟先天戰魂,現在怎麼可能,實力增長的這麼快了?他應該還是一個廢物才對!”

“……”

無數的議論聲再次響起,每個人的臉上,都現出了震驚的神色與不可思議的神色來,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原本那個不能修煉的廢物,現在竟然都已經是凝血境第一層的修為了。

至於那兩個被殺的守衛,反倒是沒有人去關心了。

與齊家的大少爺相比,那兩名守衛的身份,實在是有些不夠看。

而所有人也都明白,這齊家的大少爺,實力如此強勁,意味著什麼。齊家如今已經陷入風雨飄搖之際,就是因為青黃不接,後代中沒有一個能夠站得住腳、拿得出手的人,所以大家都認為,即便是鄭家現在不動手,用不了多少年,齊家也定然會滅亡。

更何況,現在鄭家已經在朝堂之上出手,有那訊息靈通的人更是聽說,那老爺子周望山的失蹤,就與鄭家有關。

而現在,齊家大少爺齊天飛,那個咸陽城第一廢物,突然實力大進,並且還如此年幼,只要將來成長起來,誰敢小覷?

更有那心思縝密之人,這一刻已經想到了,若是鄭家中人知曉,這齊天飛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便將修為提升至了凝血境第一層,定然會提前動手,將這個絕世天才扼殺於搖籃之中。

天下間稍微有些見識的武者都明白,所謂的天才,就是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武者,若是有這樣一個仇敵,務必是要儘早除之而後快,否則將來必受其害。

頓時,圍觀的眾多武者中,聰明的人立刻就已經想到,咸陽城從今天開始,怕是風雲驟變了,不知道哪一天便會血流成河。

齊天飛不知道周圍圍觀者心中所想,但是在這一刻,他卻是並不想再低調了,因為他明白,在爺爺周望山失蹤之後,他必須要酣暢淋漓的殺出來,用自己的身軀,將整個齊家撐起來!

誰不服氣,殺!

誰敢來犯,殺!

誰若侮辱,殺!

這一刻,他心中殺意盎然,尤其是想到了那鄭山河,竟然過去騷擾自己的女人,那怒火與殺意,更是燃燒蒸騰,無法熄滅,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哼,老子的女人,豈是你們這幫宵小能夠碰觸的?”

他不再理會眾人,轉身走上了馬車,並且順手拍了一下那已經嚇呆了的車伕,淡淡的說道:“走,去周府。”

他走入了馬車內之後,那車伕哆嗦了幾下,終於揚起馬鞭,指揮著馬車向著咸陽城內行去。

“他們的屍體就在這兒扔著?”沒有下馬車的書呆子望著一臉煞氣走進來的齊天飛,問道。

齊天飛看到書呆子與菊花,心中的殺意才終於是消散了一些,點了點頭,解釋說道:“他們守衛隸屬於京兆尹,很快就會有京兆府的人過來替他們收屍,並且查詢我這個元兇。”

他知曉京兆府如今已經完全被鄭家的人所把持,這兩個鄭家的旁支子弟,估計就是鍍鍍金很快就會提升的那種,但是可惜遇到了自己,命喪當場。

“據說世俗國度之中,是有律法存在的,殺人償命,你不會有什麼事情吧?”書呆子終於是將手中的書收了起來,認真的問道。

齊天飛搖了搖頭,不屑的搖了搖頭,說道:“放心吧,沒事的。刑不上大夫,更何況是王侯之家。我齊家乃是大秦封王之家,世襲罔替,沒人敢動我。”

他口中這麼說著,忽的又道:“事實上,你也看到了,這律法的作用,已經微乎其微了,家族門閥的力量太強了,幾乎不聽皇室之命了,基本上全是陽奉陰違,這鄭家更是想覆滅我齊家呢。”

書呆子趙子曰聽到他的話,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整日裡打打殺殺,一點都不懂得禮義孝廉恥,這根未教化之民,有何分別?我看啊,全天下的人,都應該多讀讀儒道典籍,定然會少許多紛爭,人民定然會安居樂業。”

齊天飛看著書呆子一臉認真的神色,不由得想到了前世有關儒家治國的歷史,搖了搖頭,笑道:“盛極必衰、物極必反,這是天地至理,而天下大勢,則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也是興衰之道,所以,即便天下人盡皆修習儒道,熟讀儒術,也一樣會有紛爭,會有人心險惡之輩存在。因為……”

“每個人都有慾望,而當慾望掙脫了枷鎖之後,突破了道德底線,就再也無法抑制,會不斷的催生著心底的惡念,會無所顧忌,會為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他幽幽地又接著說道。

儒家思想已經在書呆子趙子曰的心底,根深蒂固,不可動搖,所以,他雖然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齊天飛,但是卻依舊堅持己念。

齊天飛也不再多說什麼,對與錯都不重要,時間會證明這一切。另外,他說這些話,只是有感而發,事實上他對於“天下”、對於“大勢”什麼的,並不感興趣,重生一會,他只想要保護好自己身邊的親人、愛人和朋友,不讓他們受到傷害。

其他的,他真的是不怎麼在乎。

但是他也明白,生在王侯之家,想要保護好自己的親人、愛人和朋友,都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所以,別無它途,唯有提升自己的實力。

馬車前行,很快在他的指點下來到周府。

但是當他來到近前之後,周府門前所發生的事情,卻是讓他剛剛有些消散的火氣,再一次蒸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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