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暮云溪在思念著齊天飛的時候,齊天飛也正躺在床上,想起了她。

思念,有時候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或許是會透過某種不為人知的方式傳播。

書呆子趙子曰還沒有醒過來,齊天飛出去轉了一圈,打探了一些訊息之後,便回到了房間裡面,躺在了床上。

他現在的心裡面,想到要去見這一世的父母了,禁不住有些莫名的忐忑。

前世他是個孤兒,無牽無掛,內心看似強大,卻是非常孤獨,渴望擁有親情,這一世的父母都健在,而且融合的記憶中知曉,對自己也十分寵溺,幾乎是有求必應。而且齊家一直是一代單傳,沒有什麼高門王族內的眾多繼承人之爭,父母就自己這一個兒子。

但也正因此,他總是想象不到,自己在見到父母時的畫面,究竟是什麼樣的,也想不出自己該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什麼樣的反應才是身為人子應該的。

因為太在乎,所以忐忑。

不過好在他的生性灑脫,並且又是殺伐果斷的性格,既然想不到,就決定不再理會,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自己就明白怎麼做了。

而在想到父母之餘,他的心底又悄然浮現出來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冷若冰霜的少女,那是一個已經與自己舉行了盛大婚禮的少女,那是一個已經跟隨自己返回族地祭祖了的少女,她是自己的女人。

她叫暮云溪。

那個已經在風中逝去的少年,曾經無比的迷戀著他,而或許是因為記憶融合了的緣故,齊天飛發現自己在想起她的時候,心底湧起的,竟然是一絲歡喜。

雖然這一絲感情不易察覺,但卻無比的真實。

齊天飛皺了皺眉頭,心下有些不喜。

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一度是非常的討厭這個女人,覺得她心機深沉,是個蛇蠍女人,為了修煉武道,竟然拿一個不能修煉的少年,來做擋箭牌,甚至還對自己的這個夫君動手。

不過,後來再仔細想來,這個少女似乎並非是自己武斷認為的那樣。

以她的容貌與資質,任何一個家族任何一個少年,怕是都想要迎娶她吧,若僅僅只是應對二世子胡亥的強迫,除了齊家之外,還有無數的人可以選擇。

但是這少女,那時候卻偏偏選擇了自己。

齊天飛直到現在還記得,她被自己從族地裡趕走時候的表情,也記得她當時所說的那堅決的話。

那話中的意思,還真的是再明顯不過了啊。

一時間,他的心底禁不住有些複雜,腦海中也禁不住閃過了一個念頭來:“她畢竟是我的女人,回去後,還是去看一下她吧。”

而他在想到這是自己女人的時候,心底還是禁不住有些高興的。

那畢竟是咸陽城第一美人啊,哪個男人會不喜歡?

但緊接著,他又禁不住想起了至純至善的陳凌月,心底又有些莫名的蠢蠢欲動,一股保護欲油然而生。

這時候他忽的發現,若是之前讓他在暮云溪與陳凌月之間,選擇一個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陳凌月,而現在,他的真實想法是……兩個都想要!

“果然是食色性也,食色性也啊。”齊天飛搖了搖頭,暗暗的想道。

“醒了醒了,那書呆子醒了。”這時候菊花搖著尾巴跑了進來。

它跑路的姿勢,非常的奇怪,兩隻後蹄人立著向前跑,肉嘟嘟的身體直立著,兩隻前蹄揮舞不已,興沖沖的便跑了進來。

齊天飛聞言,身體不由得一震,隨後急忙起身來到了隔壁書呆子的房間裡,然後他便看到書呆子正眯著雙眼看著自己。

“怎麼樣了?有什麼感覺?”齊天飛走到他身前,將他的身體緩緩地扶起來,關切的問道。

同時他也不忘向書呆子的體內度入了一道元力,查探一下他身體內的情形。

而結果是非常可喜的,這一道元力還沒有進入書呆子的經脈之中,便直接被他體內的浩然氣給硬生生的消磨掉了,隨後他便失去了這一道元力的資訊。

人的身體經脈是非常奇妙的,有外來元力進入,會被本能的視為入侵者,直接摧毀或者是同化掉。

書呆子的身體,既然能夠做出這本能的反應,也就意味著他體內的浩然氣,都已經在熟睡中,恢復了。

齊天飛明白這一點,心下先是為他感到高興,隨後不由得就為他的身體恢復能力,感到有些驚訝了。

想那老僕人周生,還沒有他的傷勢中,也還是許久才恢復,而這書呆子差點掛掉,只剩下了一口氣在心臟處的血脈都斷掉了幾根,如今卻是已經完全恢復了,真的是由不得不讓人感到震驚。

書呆子趙子曰愣了好一陣子,才忽的疑惑的望著齊天飛,老老實實的說道:“大哥,我感覺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和人打架,結果被人一巴掌給拍在了心臟處,給拍飛了了出去,還墜入了一處房屋之中,並且我意識到我可能是快要死了。”

說完之後,他還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唔,感覺這夢,好真實啊,那瞬間死亡的恐懼感,我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齊天飛扶額無語。

尼瑪,這哪裡是夢啊,這就是現實好不好?

齊天飛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沒發燒,不是在說胡話,那才發生一天多,怎麼不記得了?難道還得了傳說中的間歇性失憶症?

“煞筆。”

菊花聽到他的話,卻是在一旁撇了撇嘴,不屑的瞪了書呆子一眼,一臉鄙視的罵道。

跟著齊天飛在這凡俗世間呆的久了,不但好吃的東西吃了不少,這罵人的話,卻也是學到了不少。

因為書呆子老是和它較真這“豬”身份的問題,它早就討厭書呆子討厭到不行,逮住所有的機會,不遺餘力的打擊他,嘲諷他……罵他。

書呆子脾氣好,不怎麼理會它,這一刻也是,他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摸著自己的心臟處,嘆道:“還好是個夢,若是現在,那可就死了啊。不夠,話說回來,在夢中的這一場戰鬥,還真的是很不錯啊,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似乎比看那個《上古時期房中術姿勢大全》還要……唔,怎麼形容呢?”

“爽。”齊天飛淡定的吐出來一個字。

書呆子趙子曰一拍大腿說道:“對,就是爽。”

隨後他轉過頭來,一臉迂腐的向著齊天飛又讚歎說道:“大哥果真不愧是大哥,總結的真好啊,一個字便道盡了我心中的萬般濃烈情緒。”

齊天飛翻了翻白眼,差一點也跟著菊花罵出來:“煞筆。”

好在他是及時止住了口,沒有罵他,而是耐心的解釋說道:“你那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你還記得那些可憐的孩子嗎,咱們兩個為了那些孩子報仇,前去刺殺吳月忠,然後你和他大戰的時候,被他一巴掌拍在了胸口,摔落在了一座房間裡面,我將你救了回來,然後餵你服下了靈丹,現在你剛從昏迷中醒來……”

他用簡短的語言,快速的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之後,他認真的看著書呆子趙子曰的反應。

他還真的是有些擔心,這書呆子被打的健忘了。

趙子曰疑惑的望了一眼齊天飛,詫異的問道:“是嗎?”

隨後,隨後仔細的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好像還真的是這樣。”

齊天飛與菊花齊齊的翻了個白眼,然後他終於是再也忍不住,跟著菊花齊齊的說道:“煞筆。”

書呆子趙子曰詫異的望著齊天飛,疑惑的問道:“大哥,你罵我?”

菊花看著書呆子這麼呆萌的模樣,笑的幾乎直不起腰來,兩隻肥碩的前蹄使勁的拍打著自己的肚皮,口中說道:“哎呦,我是真明白了,果然不愧是書呆子啊,你每時每刻都在用你的行為,來詮釋這三個字呀。”

齊天飛摸了摸鼻子,看著書呆子一臉認真而又迂腐的模樣,呵呵笑了兩聲,說道:“那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得趕緊去茅房,憋死我了。”

書呆子趙子曰隨後沒有理會齊天飛,嘀嘀咕咕的起身下床走出房間,飛快的向著樓下行去。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書呆子趙子曰的記憶,已經漸漸地清晰,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想了起來,不再出現“一切恍然在夢中”的情形。

三山郡也徹底的因為郡守吳月忠的死亡,而陷入到了混亂之中,那些本土小家族的勢力與血刀盟之間的矛盾,幾乎被擺放到了檯面上來,白天的時候便已經發生了幾次衝突。

甚至是那些本土小家族之間,也有著無數的齷齪,表面上一副合作愉快的樣子,背地裡卻是互相捅著刀子。

不過,這些事情都與齊天飛沒有什麼關係了,他也不會攙和進這些事情裡。

天剛擦擦黑的時候,他便帶著菊花與書呆子趙子曰,來到天下第一酒樓裡面吃飯,吃飽喝足準備出發。

不管外面怎麼混亂,天下第一酒樓都是不受任何影響的,可沒有哪個不開眼的人,敢來這裡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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