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飛見思緒徹底被打斷,便也不再去想,隨手點了幾個自己喜歡吃的菜餚,然後向著這老實迂腐的書生說道:“你喜歡吃什麼?”

這老實迂腐的書生搖了搖頭,一臉誠懇的說道:“吃什麼都行,我不挑食。子曰,食色性也,子曰,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好吃的我都喜歡吃。”

齊天飛看著他的這副模樣,不由得有些無語,尤其是聽他說話,句句不離“子曰”,實在是讓人覺得頭疼。

他又點了幾個菜後,便讓店小二下去了,口中卻是又好奇的問道:“剛剛你為何不將儒聖宗弟子的身份,亮出來,如果你亮出來你的身份和修為,他們一定不會為難你的。”

這老實而又迂腐的書生聞言,茫然的說道:“是嗎?為什麼呢?再說了,他們也沒有問過我啊?”

齊天飛聽到他的話,頓時愕然,暗暗想道:“這個書生,不只是老實迂腐啊,原來還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啊。我還以為那句‘我讀的書不少,你騙不了我’是反諷呢,沒有想到卻是大實話啊。”

這時候,他聽到這書生又認真道:“亮出身份還好說,可我的修為不是我故意隱藏的啊,只要我不動用元力,修為就自動被‘論語’給隱藏起來了。但我要動用元力的話,豈不是就與人動手了呀。這樣不好,子曰,要與人為善。”

齊天飛聞言翻了翻白眼,搖頭說道:“你們儒聖宗就這樣教授弟子的麼?人家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還想著與人為善?太迂腐了,簡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這迂腐的書生聽到這番話,頓時不贊同的辯解道:“他這不是還沒有對我動手嗎?他若是對我動手的話,我自然是有能力保護我不受傷害的,並且我會勸說他心地向善的。不過,你也這麼說我,我師父也是這麼說的。”

齊天飛不屑的望著他,譏嘲的說道:“你太天真了,是,你是有能力保護你自己,但是假如你是一個普通人呢?那豈不是直接就被他搶奪了財物,甚至將你殺害了?那些沒有能力的普通人,又該怎麼保護自己呢?”

他略微一頓,冷聲說道:“所以,有時候,對於這些心底不善而又貪婪的人,不必客氣,該出手震懾,就出手震懾,或許他們罪不至死,但是受到些懲罰,還是應該的,僅僅只憑藉教化,是遠遠不夠的。”

老實而又迂腐的書生,皺著眉頭,思考了許久,才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他想了一陣,卻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說道:“子曰,貪嗔痴,果真是人的原罪。”

齊天飛聞言,愣了一下,詫異說道:“孔子、孟子誰的,說過這句話嗎?”

他雖然對於四書五經不能完全背下來,但是前世裡自幼研讀古書的他對於其中的內容,卻是非常熟悉的,印象中,好像並沒有哪個儒家聖者,說過這句話,相反,這句話,卻是像佛家中人說的。

這老實而又迂腐的書生又一次搖了搖頭,老老實實的說道:“沒有,這句話是我說的,我叫趙子曰。”

齊天飛聞言,頓時目瞪口呆,無語扶額:“這尼瑪,你叫趙子曰,那你說的話,也可以稱‘子曰’了?”

這時候,趙子曰卻是將目光落在了蹲坐在椅子上的菊花身上,瞅了一陣,禁不住讚道:“你這隻寵物豬,好高的智慧呀。”

齊天飛聽到他話,卻是再次翻了翻白眼,無聲的笑了起來,笑的很賊,因為他已經預料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果不其然,菊花聽到“寵物豬”三個字,頓時豬眼一瞪,嗷嗷叫了起來:“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我是一隻美麗的、漂亮的、風姿綽約的、機智的、迷倒萬千美少男的白鹿,請不要叫我豬,請不要用豬這種懶散的、笨笨的貨色,來侮辱我。”

趙子曰聽到菊花驟然說話了,卻是嚇了一跳,而在聽到這隻“寵物豬”的話,沉默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可你……就是一隻豬嗎。”

隨後,嘴巴不停,又一臉認真的說道:“再說了,豬怎麼就懶散了,怎麼就笨了,萬物皆有靈性,你不要對豬有偏見好不好?並且,你本就是一隻豬啊,你看,你多麼的可愛,智慧多麼的高,你要正確的認識自己,千萬不要有自卑的心理……”

齊天飛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將菊花狠狠地教育,嘴角抽搐了幾下,終於是沒有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尼瑪,實在太有意思了。”

他幾乎笑的喘不過氣來。

而菊花的一張豬臉耷拉下來老長,兩隻豬耳朵支了起來,狠狠地瞪著趙子曰,碩大的豬鼻子哼了哼,張口就罵道:“我這麼漂亮,我自卑什麼,你才自卑,你全家都自卑,我正確的認識尼瑪!”

聽到這菊花的罵聲,趙子曰也不以為意,依舊是那副認真的模樣,向著菊花說道:“我不自卑啊,再說了,你怎麼會認識我媽呢?我媽媽從來沒有下過山,一直在儒聖宗內生活,你是不可能認識的……”

說著,他又繼續教育菊花:“作為一頭豬,就要有一頭豬的正確處世觀,即便是一頭特立獨行的豬……”

“哈哈……”

齊天飛幾乎笑的快要直不起腰來,而菊花卻是惱怒的揚起雙蹄,將耳朵捂上,不再理會他。

很快飯菜端了上來,趙子曰也終於是不再說話,拿起筷子來,開始吃飯。

吃飯的時候,趙子曰坐的姿勢非常端正,臉上的神色也非常嚴肅,並且一句話都不說,嚴格的符合儒家的禮義之道,沒有絲毫的逾越。

齊天飛看到他這副模樣,再想到前世裡所看到的有關古代禮義的記載,頓時雙眸一亮,腦海中有一道光芒閃過,心中不由得冒出來一個念頭:“難道……我真的是穿越來到了上古時期?”

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聽說蒼靈大陸上有秦、齊、燕等等國家的時候,心中還在想,自己不是回到了春秋戰國時期,但是再想到武道、功法、傳承之類的存在,才隱隱覺得,是另一個空間。

可是現在這菊花的出現,以及儒聖宗的儒道修煉之術,讓他猛然間有一種錯覺,這……或許真的是上古時期。

那些所謂的歷史書的記載,都是根據考古的證據來推測,天知道是真是假,或許,這武道傳承,這儒道至聖,神兵蓋世,這玄機算天,這百家爭鳴,這亂世諸國征伐,才是真正的歷史。

這一剎那間,他的一顆心,禁不住震盪了起來,舉著筷子許久,都沒有放下去,臉色變幻了數次,才終於長嘯一聲。

他的嘯聲裡,充滿了豪情,充滿了那種波瀾壯闊的歷史,有老子參與其中的自豪。

不過,事實上,他也明白,自己也只是猜測,根本不知道也無法判斷是真是假,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的心中因此振奮,因此豪情萬丈。

雖然早已經下定決心,但是在這一刻,他仍然忍不住再次決定:“一定要修煉至武道巔峰,站在這世界之巔,去看一看,這世界的真實面目!”

然後……他聞到了飯菜誘人的香味。

他開始吃飯的時候,腦海中卻是不由得又想起了,這趙子曰所說的,他的先天戰魂“論語”,卻是自動的就將他的修為隱匿起來,只要不動用元力,就不會現出端倪來。

他覺得這倒是和自己的超神級先天戰魂“玉玲瓏塔”,有一定的相似之處。

唯一的區別,就是自己這隱匿修為的能力是主動的,而那先天戰魂“論語”,是被動的。

吃完飯付了錢之後,齊天飛一邊向著天下第一酒樓外行去,一邊向趙子曰笑著介紹說道:“它不是我的寵物,它是我的朋友,它的名字叫菊花。”

趙子曰聞言,望著齊天飛肅然起敬,認真的說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你對它的尊重,讓人敬佩,我會向你學習。”

齊天飛知曉儒家的禮義之神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而當他們一起走出天下第一酒樓的時候,眉頭卻是禁不住皺了起來。

只見在這天下第一酒樓的門前,有著十幾名武者站在那裡,有的還穿著官服,手中都握著刀劍,似是在等什麼人。

而為首的那個人,卻是吃飯前沒敢動手而被驚走的那名,凝血境第五層的武者。

“就是這個小子,在城門前將劉隊長和兩個兄弟都殺了。”

這時候,一個獐頭鼠目的中年人,走了出來,指著齊天飛目光閃爍的說道。

他沒有去看齊天飛,目光卻是落在了跟隨在齊天飛身旁的菊花身上。

不管齊天飛跑到哪裡,這菊花,顯然就是最顯眼的標誌,除了他,可沒有其他人有這樣一頭可愛的小豬跟隨。

那個凝血境第五層的武者走向前,皺著眉頭,瞪著齊天飛陰陰一笑,說道:“小子,沒有想到這麼快我們就見面了,我是血刀盟的大管事司徒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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