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重樓是誰?如果這個問題,放在之前,怕是所有人都會回答,他乃是“百年凝血,致死不破”的廢物。

但現在,要是再問這個問題,不需要別人來回答,齊重樓自己便是可以驕傲地拍著胸脯,對眾人說道,自己乃是煉骨之境的大能。

如此說來,煉骨之境的武者,其識海內,所具備的感知,乃是何等敏銳。

可以這麼說,就算是這土裡,藏著一隻螞蟻,齊重樓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其找出來。

這便是煉骨之境大能的恐怖之處。

也就是這樣,在他感知之後,確認沒有任何異樣。如此說來,就算齊天飛再怎麼堅持,齊重樓怕是都不會聽信他的話。

畢竟,欠對方人情歸一碼事,自己所能夠感知到的境況,卻是另外一碼事。

而見到齊重樓如此篤定,齊天飛的眉宇,也是皺了起來。

他本能地覺得這個山洞,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要知道,齊重樓一直將這個山洞,劃分為妖獸廢棄的洞穴。

可是就算這個洞穴,廢棄的時間再長,也不應該沒有半點妖獸的氣息才是。

齊天飛是一個頗為心細之人,為此,稍有點蛛絲馬跡,他都不會放過。

“所以說,這個洞穴還是有問題。只不過眼下,這齊重樓並不相信我的判斷。也是,他乃是煉骨之境的大能,沒有理由,因為我救他數次,便是對我言聽計從。”

瞥了一眼齊重樓,齊天飛也是在心中如此想到。

他知道,身為武者,齊重樓當然有自身的自信以及威嚴。

這威嚴,比生死還要來得重要。

如此說來,就算自己救過他,還是他的少主,對方也不會對自己言聽計從。

“既然他如此篤定,那麼就讓我和他,先將周家的宵小,給清理乾淨後,再來探尋,這個山洞的秘密。”

齊天飛也是在心中,如此盤算道。

而後,他也是對著齊重樓說道:“好,就依照重樓叔你的計劃,我們先將那周家眾人清除,為那些死去的礦奴與家族護衛報仇。”

不要看這齊重樓,雖然一副大腹便便的富態模樣,但他年輕之際,亦是個嗜血好鬥,爭鬥之心旺盛之人。

故而,眼下齊天飛的這番話,也是頗對他的胃口。

“好!這一次,就讓我與少主聯手,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嘿嘿,說起來,少主可能不會相信。來到清源山的這些念頭,為了瓦解心結,我也是極少與他人動手。這般算起來,距離上一次殺人,可是已經過去了數十年之久。為此,我都懷疑,自己手中的刀,是否長滿鏽跡。正好,乘著這個時候,將它拔出來看看。若是生鏽,就用那敵人之血,將它重新擦亮。到時候,還讓我們比一比,看看是我寶刀未老,還是少主你這後起之秀,能夠猶如那後浪一般,將我拍死在沙灘之上。”

齊重樓“嘿嘿”一笑道。

顯然,他這番話,一半乃是事實,一半則是與齊天飛開玩笑之語。

他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他擔心,自己之前一味地否決對方的想法,會讓對方記恨在心,故而,才想出這樣的辦法,為的便是不讓雙方心存尷尬。

當然,他會心存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因為他太小看齊天飛了。

若是這齊天飛,會如此輕易地被他人言語左右,那麼他也就走不到今天這個田地。

對此,齊天飛只是以一個“好”字應答。

既然雙方都已經達成共識,那麼自然,他們也是一前一後,開始朝著山洞外走去。

如此說來,又是許久時間過去。

而此刻,山洞之外,如同齊重樓所估計的那般,那周家子弟,也是盡數回來。

眼下,乃是亥時,是他們約定好,不管是否狩獵到妖獸,都必須回到山洞會和的時間。

這些周家子弟,之所以如此行事,乃是因為他們要憑藉這樣的方式,來確認自己的同伴,是否全都安全。

假使,有一個人出事的話,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摒棄這個據點以及之前周家對於他們所下達的任務。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打算,乃是因為與齊家威名,一併在外的,還有齊家那逼人招供的手段。

根據一名曾經落陷到齊家裡的一名刺客供述,齊家逼供的手段,並不高明,僅僅只是以“辣椒水”等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東西,作為刑訊手段。

但往往,這些手段,都會讓他們生出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既然能夠生出這樣的感覺,自然也就會把齊家想要知道的訊息,全都透露出去。

也正是因為知道齊家如此厲害,所以,他們也不敢大意,只要有同伴落入到對方的手中,他們便是作好被供出來的準備。

如此說來,一旦計劃被供出,他們卻是還傻乎乎地按照計劃行事,那不是自投羅網,又是什麼?

他們雖然年輕,卻也不傻。

故而,這才制定了這樣的行事準則,一旦到了約定好的時間,他們這些人,便是要放下手頭上的事情,一道回到這洞穴之中。

也正是因為有著如此縝密的行事,這才使得他們一直以來,都不曾折損一人。

眼下,無疑乃是到了他們集合的時間。

為此,一道道身影,也是猶如鬼魅般,悄然落下。

“一個,兩個,三個……七個……八個……恩?怎麼少了一個人?”

洞穴裡,也是有一個領頭模樣之人,在清點人數道。

在齊家的地盤,騷擾他們的礦藏,這無異於,乃是在做那虎口拔牙之事。

為此,為了儘可能地能夠隱藏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們往往,也是會選擇穿那夜行衣。

夜行衣的黑色,在黑夜裡,無疑,會對他們提供一種保護色,進而方便他們行事。

雖然方便行事,但在清點人數之際,未免便會有一些不方便。

他們這些人,乃是一同出自周家,如此說來,他們彼此,本應該極為熟識才是。

可因為夜行衣的存在,那負責清點人數之人,也是再叫不出他們的名字,反倒是隻能夠論個來算。

而至於那領頭之人,自然便是年歲更大,更為沉穩的周正道。

“是誰?怎麼會到了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回到這山洞之中來?莫非,乃是有人出事了?”

那周正道,此刻也是面色陰沉地自語道。

他知道,自己的猜測,絕非不是沒有可能。

他們一開始,來到此地,騷擾齊家開場礦藏,乃是無比簡單之事。

只不過,隨著自己一行人,所殺之人,越來越多,那齊家護衛,也是開始有所警惕,故而,他們每一次下手的難度,也是隨之增加。

周正道清楚地記得有一次,在他們行動中,便是被那齊家守衛撞破。

撞破的後果,當然便是認出他們的身份。

為了防止這一後果發生,他們自然別無選擇,只能夠將那名護衛殺死。

好在對方只是一人,而他們,卻是擁有十個人。

以多欺少的戰鬥,自然沒有什麼懸念。

最後,他也是成功地將自己手中的刀,切進對方的脖頸之中。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這一行人的身份,才得以保密。

但其實,周正道又怎麼會知道,他以為那個被他一刀斬殺的齊家子弟,其實並沒有死去,反倒是將他們的身份,給道了出來。

甚至於,此刻,他們已經是齊重樓的甕中之鱉,隨時準備將他們收網。

“看來情況有變,我的計劃,要改一改了。先離開此刻,待會在清源山外集合再說。”

再數了一遍,發現人數還是沒有辦法吻合之後,周正道也是頗為著急地說道。

“著什麼急,我這不是在這裡嗎?”

也就在周家眾人,準備聽從周正道的指使,離開這個洞穴之際,突然,一陣被故意拖長的聲音,也是傳遞到這九個人的耳中。

聽到這個聲音,周正道的臉上,便是不可抑制地洋溢位怒火來。

他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他就算看不清楚對方的面容,卻是也能夠透過這陣聲音,分辨出來人的身份。

當初,為了起到出其不意之效,以及日後,避免事情敗露,進而受到齊家的責難,故而,周家的長老會,最終也是決定,安排一些年輕人,來做這件騷擾齊家礦藏的舉措。

當然,為了讓事情更加地合情合理,他們甚至於,還安排了周家年輕一輩裡,最刺頭,最難以管教之人。

在周家長老會的眼中看來,這等子弟,假使做成了這件事情,當然是最好不過。

可萬一,事情失敗了,他們損失這樣的子弟,倒是也不會心疼。

甚至於,在實在無能為力的情況下,他們還能夠將這些子弟,直接推出去,當做那替罪羔羊,為本家開脫。

而作為這一行人的領頭者,周正道知道,在這些刺頭裡,最不服從管教的,便是此人!

此人名為周不敗!

不敗,自然便是沒有輸過的意思。

按道理來說,在如此年歲,便是能夠做到不輸,此人的天賦,必然極為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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