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咒我早死嗎?”
周不敗面色不善地看著對方說道。
“當然不是了,周大哥。”
眼見自己的話,讓周不敗無解,那名周家子弟也是在嚇了一跳後,趕忙擺手解釋道。眼見自己的話,讓周不敗無解,那名周家子弟也是在嚇了一跳後,趕忙擺手解釋道。
他知道,這周不敗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膽敢惹怒他,可沒有同族情誼可講,到時候,他真下死手,殺了自己,他可沒處講理去。
畢竟,他只是一個“和事佬”!
為了化解對方與周正道之間的矛盾,這才出聲。
但要是最後,對面二人之間的矛盾化解,他卻是把自己的性命給搭進去,這會鬧出笑話不談,他死得也一樣憋屈。
所以,當即那名子弟也是陪著笑臉解釋道:“讓你一直獨行,不跟著我們行動。家主來的信件,你怕是都沒有看過吧?我之所以會說,你沒機會了,並不是在咒你,而是根據家主的來信,已經有一個神秘的人,在追殺這個齊天飛。那個神秘人,之所以會如此行事,乃是因為周姑姑之事,而更加具體的情況,家主沒有多說,只是讓我們速度回族。”
話到最後,眼見周不敗身上的殺機散去,那名子弟也是就此放鬆下來,甚至於,在提到“周姑姑”三個字之際,他的臉上,還流露出玩味的笑意。
不止是他,剩餘幾個人的臉上,也是一併流露出如此神色。
顯然,他們都知道,這所謂的“周姑姑”,指的乃是周海媚。
“哦?竟有這種事情?那個神秘人,竟然敢看上我的獵物,看來,我必須要先將他給斬了,免得獵物被搶。”
周家子弟的話,並沒有讓周不敗放棄自己原先的打算,他反倒是漫不經心地如此說道。
“斬殺?不敗,這件事情你怕是做不到了。”
這一次出聲的,乃是另外一名周家子弟。
與之前一樣,他的這番話,被周不敗當做是挑釁自己之語,為此,一股煞氣,再度從他的身上,冒騰了出來。
“真是一個蠻子,動不動就起殺心,跟這種人一同行事真累。”
感受到這份煞氣,周家子弟的心中,不約而同地冒出這樣的想法。
自然,這些子弟裡,包括周正道。
他們這下算是明白了,與這周不敗交談,只能夠誇讚對方,絲毫不能夠損對方,如若不然,便是拔刀相向。
“我做不到,或許吧!不過,我要殺你,卻是輕而易舉,你要不要試試?”
周不敗伸出一根手指,在唇便舔了一下之後,也是分外邪異地說道。
“誤會,不敗,你誤會我的話了,你應該先把我的話聽完。你有所不知,這次來找齊天飛麻煩的,乃是一位神秘大能。根據家主信裡的說法,這位大能,乃是出自神秘宗門,至於他是何等實力,家主沒有多說,但他卻是透露出一則訊息,前段時間,這個大能,因為周姑姑之事,找上齊家。你猜結果如何?那齊家舉族之力,竟是也沒能夠敵過對方,甚至於,就連那隱世長老,都在對方手中,走不過三招。不敗,你修行時日尚短,如此說來,你確實應該敵不過這種老怪物才是。”
像是怕周不敗繼續誤解自己,進而與自己發聲衝突一般,那名子弟說了很多,也很詳細。
在他如此詳細的講解下,周不敗也是明白了,這是一個他都招惹不起的老怪物。
為此,他身上的殺意,再度隱匿。
他為人雖然狂妄,但卻也不是那種不知道進退之人。
他明白,那個神秘人,竟然連齊家長老都不放在眼中,他確實敵不過對方。
畢竟,他所謂的“不敗”,只是在同齡一輩裡不敗,而不是真正的天下無敵!
“真是可惜了,如此說來,我與齊天飛這頭獵物無緣了。是時候,要去物色一頭新獵物了。聽說,王家最近也出了一個了不起的修道天才,嘿嘿,有時間,我必須要去會一會他。”
周不敗輕語道。
雖然他話音很輕,但眾人相隔並不遠。
再加上這裡乃是洞穴,也是具備一些擴音效果。
為此,他的這番話,一字不漏地進入到眾人的耳中。
無疑,這也是讓眾人,再度在心中破口大罵起來。
“變態,這個周不敗就是變態。如此爭強好勝,看似勇猛,實乃匹夫也。這一次之後,我再不要與此人同伍共事。”
眾人在心中謾罵道。
顯然,對於天才,他們往往是秉持避而遠之的態度。
但何曾想到,這周不敗,卻是與他們抱著相反的想法。
面對天才,他非但沒有選擇規避,反倒是想要處處上門挑釁,這不是變態,又是什麼?
“好了!都別說了,來報一下你們今日的成果,看一下,是否已經捕殺到足夠的妖獸,擁有足夠的皮毛,能夠把這些靈石給裝回去。”
終於,像是閒聊結束了一般,周正道,也是再度站了出來,主持大局道。
按照家主來信,他們這一次的任務,已經算是完成。
故而,他們本可以迴歸周家。
但是,臨走之際,他們卻是捨不得那些靈石,為此,這才想出獵殺妖獸,而後借用妖獸皮毛當做布袋,將這些靈石搬弄回去。
眼下,距離做出這個決定,已經有了快七天。
為此,周正道的心中,已經是有了些許的著急之意。
他知道,這清源山對於他們而言,乃是危險之地,稍有不慎,便是會被齊家之人,斬殺在這裡。
他不想死,自然也就想要快一些,集齊妖獸皮毛,好讓自己早日離開這裡。
“而且,那一日,清源山的峰頂,雷電交加,明顯有異常。若是我猜的沒錯,應該是有異寶出世,亦或者是珍貴的丹藥出爐。更甚者,會是齊重樓那個老匹夫,突破了境界。所以,時間對於我們而言,所剩不多,我確實需要抓緊時間了。算了,這一次,若是沒有辦法將靈石全部帶走,我也認了。只要能夠留下這條性命,那麼還怕日後再沒機會,獲取到靈石嗎?”
周正道在心中如此想到。
那一日,清源山山頂的異常,聲勢極為龐大,故而,因為本身便是處在這座山峰的緣故,他也是看得極為清楚。
為此,他能夠肯定,那並不是天災,而是認為吸引過來的劫雲。
雖然他的修為不高,可是因為年歲的增漲,他的見識與閱歷,卻是極為廣闊。
所以他知道,能夠吸引來如此劫雲,只會是自己所言的那三種情況。
而在這三種情況裡,他最傾向的,自然還是第三種情況。
他知道,不論丹藥,亦或者是異寶,所吸引來的劫雲,都勢必不會擁有如此之大的聲勢。那劫雲,最有可能的,乃是齊重樓在渡劫。
對於齊重樓此人,就算是之前,他們沒有與對方打過交道,為此不熟悉的話,那麼無疑,在知道自己被分配到清源山,執行這個任務後,他們也必須蒐集一下有關此人的情報。
只有對對方知根知底,如此,方才能夠做到百勝不敗!
故而,周正道明白,齊重樓,乃是三百年前,齊家的修道天才之一。
只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何,對方原本頗為快速的修道速度,也是逐漸變得緩慢下來。
為此最後,對方也是漸漸地淡出眾人的視野。
百年凝血,致死不破,這樣的說法,在外人眼中,無疑直指這齊重樓,乃是廢物。
可在周正道的眼中,對方在凝血巔峰之境,停滯了上百年,這便是意味著,只要有一個機遇,他便是會踏入到煉骨之境中。
也正是因為清楚地知道這一點,在離開家族,前往這清源山,執行自己的任務之際,他還在心中,向上天祈禱,千萬不要讓齊重樓在自己身處清源山之際,突破到煉骨之境。
如此不然,他就算是再老持穩重,再能夠謀劃,也必然抵不過一名煉骨之境的大能。
畢竟,陰謀詭計,只不過是對於那些修為相當之人有用。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都只是徒勞白搭。
但似乎,周正道在祈禱的那天,老天爺或許忙於別的事情,為此也就沒有聽到他的禱告。
所以最終,對方還是突破了。
雖然對於這個事實,不太肯定,但周正道的心中,已經是升騰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甚至於,在這股預感的感染之下,他還做出摒棄靈石的絕對。
不得不說,周家能夠讓此人,來主持這一次的大局,實在是明智之舉。
能伸能屈,懂得放棄,若是放在戰場之上,這周正道必然會是一個將才。
只不過可惜,正如同周正道心中預料的那般,他是抵不過煉骨之境的大能。
為此,眼下齊天飛與齊重樓,已經是置身在他們不遠處的地方,隱藏了下來,所以,他們此刻等同於是甕中之鱉,就算他現在懂得捨棄之道,也有些為時過晚了。
“我獵殺了一頭魔豹!這魔豹,平日裡閒來無事,最喜奔跑,所以它的皮毛,韌勁極大,能夠裝下極多的靈石。”
聽到周正道的話,眾人沒有遲疑,紛紛開始展示出自己的戰利品。
他們也知道,眼下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眼下拋除不知道是否真的突破煉骨之境的齊重樓不言,單單是那些齊家子弟,對於他們的搜尋,也是變得越加的頻繁起來。
為此,他們要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就沒有時間再繼續在此事上墨跡。
“我殺了一頭狡兔……”
“白皮狼……”
此刻場間眾人,大多緘默不語,只有三個人,報出了自己的戰利品。
顯然,沒有說話的,自然便是沒有獵殺到任何妖獸。
“恩?怎麼如此稀少?”
聽到眾人口中之話,周正道的眉宇,也是擰巴了起來。
距離他宣佈這個計劃到眼下,已經是過去了數日之久。
就算這些人的修為,不算是特別的高深,可斬殺一些弱小的妖獸,自然也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可現在看來,這獵殺妖獸的數量,遠遠少於他的預期。
一頭魔豹,一頭狡兔,再加上一頭白皮狼,這才三張皮毛。
如此數量稀少,又怎麼能夠將他們獲得的靈晶,盡數地裝回家族呢?
就算他願意捨棄一部分的靈晶,但這未免也太多了吧!
“不是我們不努力!就拿我來說,我可是冒著生命的危險,在這清源山上轉悠了好多圈。但最終,卻是沒有發現什麼妖獸的蹤跡。就算有,也是實力遠超凝血修士的厲害角色。這種角色,我自然沒有辦法動它,所以,也就造成我們之間,很大一部分人,顆粒無收的情況。”
一名周家子弟也是特別委屈地說道。
顯然,正如他口中所言,他已經是極為努力,但奈何,沒有合適的下手物件,也就造成他這幾天,皆是處在亂逛之中。
“都是那個可惡的齊重樓,當初他在接管這清源山之際,可是將此地的妖獸,盡數斬盡殺絕。因為他的屠刀,也因為那些死去妖獸所殘留的怨氣,這才使得,此地過去如此之久,卻是依舊沒有什麼妖獸,會選擇回到此地生活,進而讓我們,無從下手。”
又有子弟抱怨道。
顯然,當初齊重樓組建那支獵殺妖獸的小隊,而後在清源山上鬧出的動靜,也是極大。
為此,很多武者都是知道了此事。
自然,這些周家子弟也不例外。
故而,眼下眼見自己獵殺不到妖獸,他們也是紛紛將責任推給了對方。
“哎,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
聽到家族裡的子弟如此說道,周正道也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他知道,對方所說的,全是實話。
因為不只是他們空手而回,就連他自己,這名凝血之境的武者,也沒能夠在這清源山上,搜尋到妖獸的蹤影。
如此說來,就算他有心,也沒有恰當的藉口,去責罵他們。
沒有辦法將責任推卸,那自然便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