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水之中,浸泡許久,在感受到自己體內,再無任何雷霆之力後,齊天飛也是就此,爬出了水桶之外。

當然,與之前他入桶一樣,此舉,亦是讓他感受到了疼痛。

為此他也是齜牙咧嘴起來。

“這一次,不論是我,還是那正在渡劫的齊重樓,怕是都免不了受到重創,如此說來,找尋礦奴的死因,說不得,又要往後拖上一拖。哎,這煩心事,還真是不少。”

在服下幾粒傷藥之後,齊天飛也是躺在床上,一邊休息,一邊如此說道。

按照他與齊重樓的約定,本來今天,乃是他們二人,結伴一同下礦井之日。

但眼下,毫無疑問,這約定,也是直接泡湯了。

畢竟,單以他而言,就憑藉他眼下的狀態,自然沒有可能,再自己行走。

如此說來,那計劃不是泡湯了,又是什麼?

“不過,這一次,又一次多虧了你,我這才躲過這一劫。雷霆之力,煉骨之境武者的劫罰麼?看來,我還是太小看了天道,小覷了那道雷霆之力所蘊含的威能了。”

回想起之前自己所歷經的一幕,齊天飛也是心有餘悸地想到。

他清楚地記得,在雷霆降下的霎那,他還舉劍,施展了滅天劍道里的“破天式”,想要放手一搏,嘗試與雷霆抗衡。

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他這新近領悟的劍技,在那雷霆之力面前,居然毫無反手之力。

無奈之下,他只能夠另外施展其餘劍式,來抵抗那雷霆之力。

可即便如此,卻也是收效甚微。

甚至於,在那一擊之下,他手中的神兵,因為受到雷霆之力侵蝕的緣故,都出現了幾道裂痕。

為此,在那一刻,他乃是真的以為,自己將會葬身此地。

一念及此,甚至於,他還暗中感到慶幸,多虧自己聰明,將那神凰拋擲出去,如若不然,豈不是會讓對方跟著自己一同殉葬。

但想象之中,身死道消的局面,並沒有出現,因為在關鍵時刻,他體內的玉玲瓏塔,也是再度發威,為他抵擋下了大部分的雷霆之力。

大部分的雷霆之力,自然不代表是全部。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就是有那麼極小部分的雷霆之力,傾洩到他的身上。

而他身上的傷痕,正是那部分雷霆之力所致。

雖然為此,齊天飛吃了苦頭,但能夠活下來,齊天飛的心底裡,自然還是感到慶幸的。

而且,歷經了這一幕,他也是對於煉骨之境的威能,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認知。

“以後再見到這煉骨之境的武者,看來我是要有多遠,便跑多遠。雖然在通玄之境,我便是能夠越階而戰,但眼下,我顯然不能夠再憑藉凝血的修為,戰勝那煉骨之境的武者。畢竟,通玄與凝血二境,只是初始境界。到了煉骨之境,卻是真正能夠感受到天道。所以,這幾個境界,根本不能夠一同言語。”

齊天飛雙目微凝地在心中如此想到。

“這一次,我雖然受傷,但除卻感知到了煉骨之境武者的威能,我還有其他收穫。這收穫一,乃是我在體內,種下了那雷霆的氣息。想必,有著這道氣息的指引,將來,我若是突破煉骨境界之際,需要渡劫的話,我必然能夠更加輕鬆的渡過。這收穫二嘛,則是我看到了滅天劍道的不足之處。”

齊天飛繼續自語道。

滅天劍道,這乃是齊天飛新近領悟的劍法。

單單是憑藉這套劍法的名頭,便是能夠感受出來,其中所蘊含的威能與霸氣之意。

這套劍法,並不是他記憶力所攜帶的劍法,而是他今生,重新琢磨出來的劍法。

滅天滅天,這不是說,齊天飛準備依仗這套劍法,消滅天道。

他知道,就算自己的修為再高,這都是一件不現實的事情。

畢竟,天道輪迴,不是說滅便是能夠滅殺的。

而他之所以為自己的劍法,取下這麼一個名字,乃是因為他準備,日後修煉到靈體境之際,要借用這套劍法,擊碎那界域壁壘。

故而,這劍法裡的“天”之一字,其實指的便是這個。

原本按照齊天飛的想法,自己所琢磨出來的這套劍法,在參雜了自己體內的先天之火後,將會變得完美無比。

但事實證明,他的想法,乃是錯的。

在參雜了自己體內的先天之火後,他豁然發現,這套劍法裡的劍意,反倒是不如之前的純粹。

劍意不夠純粹,那麼施展出來,其中所蘊含的威能,也就沒有原來劍式的威能大。

“是我忽略了這一點。我手中之劍,所行走的道路,乃是純粹的劍勢。如此說來,根本不應該參雜其餘東西。這就好比是一鍋湯裡,參雜了老鼠屎,自然,這鍋湯,便是不能夠再飲用。”

齊天飛思量道。

他之前,只不過是悟出這套劍法,並不曾真的施展這套劍法,用之禦敵。

為此,劍法完美,只是他心中的一個想法。

等到他真的施展這套劍法,這才發現其中的不足之處。

“現在發現劍法的不足,總好過日後,在破除界域壁壘之際,發現自己無能為力的好。”

齊天飛慶幸道。

“咦,對了,眼下距離我抗擊那道雷霆,已經是過去許久,按道理來說,那神凰,應該已經回到我身邊來了才對,怎麼到了眼下,還沒有看到他的蹤影。”

在慶幸過後,齊天飛也是眉頭皺起。

他當然知道,那神凰乃是大能妖獸的後裔,為此,在被自己拋擲出去之後,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氣息,回到他的身邊。

為此,也就不存在走失一說。

“難不成,是因為我那一甩,太過於用力,所以,這也是使得他生氣,不願意回到我的身邊?”

因為沒有見到神凰的蹤影,不由地,齊天飛也是如此猜測道。

“不應該,現在的神凰,乃是處在幼年之期,為此,他也是極其依賴我,如此說來,他根本不可能對我發脾氣。而且,我那一甩,也是為了他好。雖然他乃是上古妖獸的後裔,但眼下的他,根本還未成長起來,為此,他又怎麼可能能夠抗住那頗為強勢的雷霆一擊呢?我之前,雖然便是猜測到,萬不得已之際,這玉玲瓏塔,乃會現身保我,但我可沒有辦法保證,他會連同那神凰,一同保護下來。”

齊天飛在心中嘆了口氣思量道。

他知道,自己與玉玲瓏塔之間,對方終究是“大爺”!

什麼時候出手,會不會出手,這些完全都是由對方定奪,他根本沒有辦法去主導這一切。

“吱吱吱……”

也就在齊天飛,思緒紛飛之際,那神凰的叫聲,也是適時地在他耳邊響起。

很快,他便是看到了神凰的身影。

與之前見面,所表現得一樣,那神凰此刻,也是依舊用他那毛茸茸的身軀,在齊天飛的面頰磨蹭著。

對此,齊天飛也是表現出頗為享受對方這一親暱舉動的神情。

再與齊天飛,親暱了好一番之後,那神凰,也是注意到了齊天飛身上的傷口。

“吱吱吱……”

就猶如那駭人的傷口,乃是出現在自己的身上那般,神凰的臉上,居然表現出了一股憐惜之色?

對於這頗為人性化的一幕,齊天飛早已經是見慣不怪。

為此,他也是笑著安慰神凰道:“沒事,不疼。以我眼下身體的強橫程度,只需要休息兩天,便是能夠痊癒,你不需要擔心。”

聽到齊天飛的這一番解釋,並且在圍繞著對反的身軀,飛行了數圈,發現確實如此之後,那神凰,也是徹底安心了下來。

而後,他找了一個地方,挨著齊天飛,就此躺了下來。

看他那模樣,顯然也是再度進入到了沉睡之中。

“真是一個瞌睡鬼。”

看到這一幕,齊天飛不禁笑罵道。

“不知道眼下,那齊重樓,是否已經透過了雷劫的考驗。希望我剛剛的那番提醒,對於有所裨益才是。齊重樓啊齊重樓,你可千萬別死在雷劫之中啊!”

一邊伸手,輕撫著身邊的神凰,一邊,齊天飛也是如此自語道。

而另一邊,齊天飛口中的齊重樓,此刻依舊置身在與雷霆的抗擊之中。

此刻,距離齊天飛出聲提醒他,已經是過去了近乎一炷香的時間,為此,眼下雖然還有雷霆,不斷朝著齊重樓劈了下來,但顯然,這雷劫,已經是接近了尾聲。

就連那劈下的雷霆之力,也猶如那強弩之末般,再沒有半點的威脅。

見到這一幕,那齊重樓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已經算是成功渡劫。

為此,他的身上,雖然傷痕遍佈,甚至於,可以用那“狼狽”二字來形容,但他的臉上,卻是洋溢著愉悅的神色。

“哈哈……沉寂百年,今天,我齊重樓,也算是狠狠地亮了一回劍。從今天起,我看還有誰,敢嘲笑我,說我是百年凝血,致死不破的廢物!”

半空之中,齊重樓的臉上,也是顯露出張狂之色,如此放聲高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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