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既然打定主意,那麼此刻的梵天,自然只能夠繼續偽裝下去。

只見他一改前先惡狠狠的表情,流露出一個熱情洋溢的笑容道:“小兄弟,其實你有所不知。我們血煞魔域,雖然不如齊家那般家大業大,但終歸,在這清遠郡,也有我們的一席立足之地。所以,只要不是你那個便宜老爹站出來,對付我們,其他人自然不會入我們的法眼。更別說那所謂的大夫人,只不過是一見識短淺的妒婦罷了。可以這麼說,如果你願意把身法要訣交給我,我今天非但不殺你,還可以幫你向大夫人求求情,讓她放過你一馬,你看何如?你可別不知好歹啊,這樣的交易,你已經是賺了極大的便宜了。”

要說這梵天,身為一名殺手,平日裡為人極為冷冰,話語更是少得不得了。

而今,為了能夠成功地騙到齊天飛身上的身法,可謂得上是下足了本錢,直接變成了一個“話癆”。

“哦?你願意幫我向大夫人求情?你的話管用嗎?”

雖然梵天這番話說得極多,但齊天飛還是聽到了重點。

故而他也是挑了挑眉頭問道。

“有用,自然有用。你儘管去打聽打聽,我血煞魔域梵天是何等人也?就連你的父親,都要給我幾分面子,何況那只是一名小小的妒婦?”

聽到齊天飛詢問,梵天也是雙眼猛地一亮,而後拍著胸脯如此保證到。

只不過自然,這番保證的話,卻也是充滿了謊言。

血煞魔域在這清遠郡有著一席立足之地,乃是不假,但這卻是立足於齊家的容忍之下。

雖然血煞魔域確實擁有一定的實力,可這清遠郡畢竟姓“齊”,若是對方肯花費代價,不顧一切地剷除對方,想必,血煞魔域將會被連根拔起。

所以,諸如血煞魔域這等二流勢力,平日裡行事,卻是怎麼都不敢過火,生怕一個不慎,觸碰到齊家底線,觸怒到對方,從而招惹來滅頂之災。

如此說來,只是血煞魔域裡一名小小殺手的梵天,又怎麼能夠有著如此大的面子,甚至都能夠讓齊建川與周海媚為自己改變初衷?

說到底,這不過是梵天的自吹自擂罷了。其目的自然在於哄騙齊天飛交出身法要訣。畢竟,對方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名堪堪十六七的少年而已。

“這等少年,最是容易上當,我只要多多說幾句好話便可……”

甚至於,在梵天的心中,還如此想到。

“聽你說話的樣子,看來你真的能夠在大夫人面前說上話……”

在聽完梵天嘴裡所說的話之後,齊天飛也是展露了一個笑顏。

“有戲!”

而另一邊,見到這一幕,梵天內心更是一緊,差點便要將這兩個字大喊出口。

“怎麼樣?那你是不是要和我做這筆交易?”

眼見齊天飛鬆口,梵天也是迫不及待地問道。

“其實我是想和你做這筆交易的。只不過啊,我齊天飛,從來就沒有向人妥協的習慣,更何況,這人還是一個女人,是我不共戴天的女仇人!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齊天飛嘴角輕勾,搖了搖頭道。

“你……你這是在耍我?”

齊天飛的話,令梵天猛地一愣。而後更是如此棋擊敗壞地說道。

他原本以為,這筆交易馬上便可以達成。甚至於,他還在心中盤算著,自己在拿到身法要訣之後,是先核對一下內容,還是馬上就殺死對方。

只不過,齊天飛卻是沒有讓他思考太久,便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聽到這個答案,梵天怎麼還會不知道自己被戲耍了?

“作為一名出道已久的殺手,自己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戲耍了?”

甚至於,梵天還有些略微失神地在心中如此想到。

而當他回過神來,心中自然便只有滿腔的憤怒。

“小子,膽敢戲耍我,你這是在玩火,當心自焚!”

梵天咬牙,一字一頓地看著齊天飛說道。

“玩火自焚?我看著小心之人,應該是你吧?梵天梵天,小心焚不了天,焚了自己才是真。而且,我不凡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這身法,不是玄階,而是……地階!不單單是這部身法,其實我這裡,還有很多地階身法武技……”

齊天飛單手輕撫著下巴,頗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

然而他是說得漫不經心,另一邊的梵天,卻是因為他的這番話,而一下子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一部玄階的身法,便會令清遠郡掀起血雨腥風,那麼一部地階的身法呢?怕是整個人龍域,都要被掀個底朝天吧!

想到這,一時間,梵天的雙眸,都變得有些泛紅起來。

“不管他說得是真還是假,這部身法,我一定要得到。”

當即梵天便在心中,下了如此決心道。

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知道,眼下自己所要做的,還是穩住對方。

不然的話,對方若是在此刻選擇自盡,怕是對方嘴裡所謂的那部地階身法,便會與之消散。

而且,還有一點令梵天感到比較頭疼的,乃是若這一切都如同對方所說的那樣,其所擁有的是一部地階身法,那麼,自己縱使在修為上,壓制了對方,可對方如果一心想要逃跑,在花費一下代價的情況下,或許還真能成功地逃跑出去。

一念及此,梵天原本火熱的心,也是稍稍冷靜了下來。

“必須要先穩住對方,免得他心生絕望,選擇自盡或者逃跑。”

微眯著雙目,梵天如此打算到。

而後,只見他張嘴,朝著齊天飛所在的方向問道:“一部地階身法,小子,你這不是痴人說夢吧?在這人龍域中,這樣的頂尖身法,也沒有幾個人有,你一個不過通玄境的小雜魚,憑什麼會有?而且,不要說你了,不管是其他任何人,誰擁有這樣的身法,不是藏著掖著,努力地修煉,會像你這般,拿出來招搖過市,大肆炫耀?難道你就不怕我將這個訊息,透露出去,告訴其他人,讓你惹來殺身之禍?”

與之前一樣,梵天的這番話,極為冗長。

只不過,這一次,他卻不是在說廢話,而是在警告齊天飛。

他要告訴對方,別想著逃跑,不然的話,我只要將這個訊息透露出去,你一樣插翅難逃。

他話裡的意思,齊天飛自然聽明白了。

“告訴其他人?你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只見在聽完梵天的這番話之後,齊天飛也是輕輕地笑了笑說道。

“你什麼意思?”

因為齊天飛的這句話,梵天有些摸不著頭腦。

“什麼意思?就是既然我將這個訊息告訴你,就沒打算讓你活著走出去。看招,流光分水劍!”

齊天飛一聲暴喝,他竟然選擇了在此刻發難。

運轉功法,提及元力,齊天飛手舞長劍,朝著梵天斬殺而去。

“來得好!”

見到這一幕,梵天不驚反喜。

對於他而言,最怕的便是齊天飛逃跑,畢竟那套身法的玄妙之處,他可是見識過了。因此他沒有信心,能夠攔下對方。而今,對方卻是選擇硬碰硬,這正是合了梵天之意。

“這下我只要斬掉他的雙腿,便可以徹底將他留下。”

梵天心中想到,出手頓時也不含糊。

重劍在手,沒有任何花哨之意,就這般,梵天伸直了右臂,直接迎著齊天飛斬了下去。而他劍指的方向,正是齊天飛雙腿所在。

“寂寞三轉!”

重劍來襲,齊天飛依舊沒有選擇硬拼,反倒是故技重施般,選擇了規避。

只見他雙腳快速點地,一股靈動飄渺的氣息,從他身體之中,散發了出來。

作為前世,齊天飛最擅長的身法,而今再度施展開來,自然也是得心應手。

因而,沒有花費多少功夫,齊天飛便避開了重劍的襲擊。

“一味的躲避,難道你就不能夠像個爺們一樣,跟我過上一招?”

屢屢讓齊天飛逃脫,這梵天的內心,多少也有些著急。

所以,他張嘴,想要用言語來刺激對方。

“過上一招麼?好,如你所願!”

出乎梵天意料,像是真的著了道一般,齊天飛竟然真的聽從了他的話,選擇與自己硬拼。

這令梵天大喜過望。

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要把握住這次機會,給予齊天飛重創。

否則,一旦失手,他怕對方真的會選擇逃脫。

“如此說來,就讓我用那最強的一招吧!小子,以通玄境的修為,能夠讓我梵天施展出這一招,也算你有幾分厲害。”

心中如此想到,梵天也是快速調集體內元力。

然而,也就在這一刻,突然,一片葉子,出現在他眼前。

“這是……”

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令他感到愕然。

就當他以為自己看花眼之際,很快,又有另外一片葉子出現在他跟前。

而後三片,四片,五片……

像是一發不可收拾般,成千上百的葉片,出現在他的面前,洋洋灑灑地飄零而下。

“這是武技,不是幻覺……”

梵天猛然感到一陣心驚,因為他感受到了殘存在這些葉子之中的元力波動。

然而心驚過後便是心悸。

一股令他感到害怕的氣息,從葉片之中,傳遞了出來,那是無盡且又冰冷的劍意。

也就在葉片轉化成為劍意的霎那,葉片動了。

靜若處子,動如脫兔,這句話,用於形容那些無盡劍意,怕是最為合適。

猶如一抹流光,梵天只看到劍意閃動,而後便從自己眼前消失,下一秒,又沒入到自己的體內。在這過程之中,甚至於,梵天都沒來得及反應,他只不過是依舊死死地攥緊手中的重劍。

“啊……”

一聲驚天的慘叫之後,梵天像是化身成為一個血人,渾身滿是血汙。

“噗嗤……”

隨著又一口的獻血噴吐而出,梵天終於是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重重地倒在了地下。

直至這個時候,意識即將消散的瞬間,梵天這才明白過來,對方所說,自己沒有機會,將這個訊息透露出去,並不是在說大話。

“我好恨啊!為什麼,最終我依舊沒有得到那部地階身法,不然的話,我便可以成為這人龍域,真正的第一殺手了啊!”

發出一聲驚天長嘆之後,梵天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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