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裡的人對於每句話都能聽得懂，卻也都聽得模稜兩可。
很多核心的問題，他們都在用“默契”交流。
以至於讓不少人急的抓耳撓腮，在直播間裡不斷的反覆追問。
讓他們氣惱的是，這小姑娘當真是不看評論區，就算是看到了也懶得回答。
“晶片呢？”
“明天開始。”戚檸起身去角落的實驗桌上準備了一下，幾分鐘後再次回到直播間。
“琛琛你準備留著自己用？”
戚檸抬頭思忖片刻後道：“我先用完你再帶走。”
“好，那些人會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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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每天晚上，時硯都會過來陪著戚檸。
而時硯這邊，在他的細心打磨下，一個與人類沒什麼區別的軀體逐漸成型。
戚檸這邊，湛藍色的螢幕中央，是一個軟萌可愛的Q般少年，模樣和戚琛有九分相似。
身上的穿著是漢服，玄色緞面，裡面是白色的裡衣，露出雪白的衣領和袖邊。
同時上面還有五爪金龍的金線紋路，一頭烏黑的長髮用發冠固定住，腰間佩著一柄瑩白長劍。
時硯過來看了一眼，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著，笑意淺淺。
在冷落了直播間的眾人近半個月後，戚檸終於開了尊口。
“各位，你們見證了全世界第一個智慧AI的誕生，他的名字叫琛琛。”
纖細瑩白的食指落在回車鍵上，直播間的眾人也忍不住屏息凝神。
有的人甚至還不受控制的吞嚥著口水。
一鍵按下，AI來臨。
原本只是一副可愛的圖畫，但是就在回車鍵按下去的那一刻，螢幕中間的琛琛突然變得鮮活起來。
就見他看著螢幕外面的戚檸和時硯，隨後拱手作揖。
“琛琛，見過兩位。”
就著？直播間的大牛們覺得自己似乎被騙了。
這哪裡是科研新秀，明明就是個動畫師吧？
還不等他們提出質疑，就見琛琛突然“哎呀”一聲。
“姐姐，有駭客正在攻擊你的電腦，我是放任不管，還是幫你回擊回去？”
戚檸撐著下頜，笑眯眯的看著眼前可愛的小傢伙。
笑道：“國內的別管，國外的黑掉他們的系統。”
“明白。”
可能是最開始兩天她沒有設定門檻，有人進來看到了。
之後便想著攻擊他的電腦，失敗後才在駭客圈子傳開了。
同一時刻，上百位國外駭客的電腦，集體黑屏。
任憑他們駛出渾身解數，都無法奪回電腦的控制權。
這其中還有不少國外的高層，電腦裡存著無數珍貴的檔案。
在這一刻，全部化為烏有。
可愛少年重新出現在螢幕中，還象徵性的彈了彈衣袖，“搞定。”
“暫時先留在我這邊，給我把智慧晶片準備好，之後會帶你去另外的地方，那裡會更需要你。”
“好叭。”小少年乖乖的點頭答應。
可可愛愛。
“另外，直播間的觀眾對你的身份可能還存有質疑，你可以去和他們打聲招呼。”
小小少年之後就高高興興的向螢幕深處跑了。
常教授這邊濃眉緊鎖。
他很懷疑自己這段時間都是在瞎胡鬧。
甚至還帶上了自己圈子裡的同行們一塊浪費了寶貴的時間。
只是……
“你好，我是AI琛琛。”
本來在戚檸電腦螢幕裡的Q版少年，此時卻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電腦桌面上。
“……”常老目瞪口呆。
“說話呀？為什麼要盯著我？”琛琛給了常老一個歪頭殺。
常老這才回過神來，傾身湊上前。
然後發現琛琛居然練練後退。
“我視力正常，不要離我這麼近。”
“……”常老想說話的，甚至有很多話想要問。
可是當這個少年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喉嚨好似被堵住了，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其他的大牛們現在都是這種表情和狀態。
反倒是考研狗和學長的接受能力超高，此時正和琛琛聊得不亦樂乎。
短短兩分鐘，恨不得直接按頭拜把子。
“知道琛琛的出現，意味著什麼嗎？”
時硯愣了一下，隨後笑容慵懶，“意味著鍵盤俠要失業了。”
“琛琛在網路世界裡，近乎於神的存在，所有的資訊資料都會被他進行分類處理，或銷燬或加密或儲存或反擊。只要沒有出現比琛琛還要厲害的智慧，這個國家的網路資訊保安將會變成銅牆鐵壁，任何的病毒攻擊都將成為他的口糧。”
“所有潛藏在暗處的蛆蟲，也會被他給揪出來。”
“所有被拐賣的婦女兒童，都將在第一時間被找回。”
直播間的人數，此時正在以詭異的速度瘋狂增長。
有的人進來後就變為黑屏。
“琛琛，現在你還需要保密。”戚檸道。
琛琛盤坐在螢幕中央，面前擺放著不少的大餐，小傢伙正吃得不亦樂乎。
“姐姐放心吧，有關我的資訊，在姐姐允許之前，是不會在網路上出現的。”
哈嗚哈嗚。
“你吃的什麼？”戚檸美眸微眯。
“……”琛琛看著姐姐，“就是我從網路裡抓到的害蟲。”
直播間裡的人，有的想和同行私下裡討論。
隨後發現有關琛琛的資訊，根本就發不出去。
現在他們不得不相信，這個看著軟萌可愛的Q版少年，真的是AI。
正如那個男人在直播間裡說的，琛琛在浩瀚的網路世界裡，就是神明。
他能夠掌控一切。
可怕嗎？
答案是肯定的。
現在可是資訊時代，社會的發展，方方面面都開不開資訊網路。
一旦他作惡，人類社會將倒退百年，甚至再也沒有發展的可能性。
戚檸此時在電腦上敲出一行程式碼。
對直播間裡的人道：“這是植入到琛琛系統裡的程式碼，你們可以看看。”
粉唇輕啟，笑容昳麗，“當然，這也是你們唯一能看懂的程式碼了。”
解譯之後，這串程式碼是一句話。
【我將誓死捍衛國家和人民的一切利益，直至自我消亡，直至宇宙湮滅。】
戚檸之前並沒打算將琛琛變成國家機器。
但是，想要留住他，這是唯一的路。
沒有第二條。
“好了，現在咱們看看琛琛的能力。”
小可愛聽到姐姐提到他的名字，趕忙站起身，還象徵性的擦了擦嘴巴。
戚檸拿起手機，按了一通後，將一個不滿兩歲的孩童照片，給琛琛看了一眼。
“這是在兩個多月前走失的兒童，目前還未找到，警方判斷這個孩童已經被拐賣了，現在琛琛可以把人找出來了。”
琛琛打了個響指，奶聲奶氣道：“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