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是表兄妹。”程語嫣一臉受傷。

“所以呢?”時硯眸色疏離,輕彈襯衫袖口,抓起西裝外套穿上,“走了。”

修長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店外,很快上了停在店門口的豪車。

溫顏挽著程語嫣的手臂,靠在她肩膀上。

“我可沒聽說你居然有這樣出色的表哥。”

程語嫣撅著紅唇,現在還生氣呢。

“你也看到了,表哥和我並不親。”

雖說兩人接觸的次數不算多,小的時候經常一起玩的。

怎麼就越來越生分了呢。

據說當初爺爺奶奶不同意姑姑嫁去時家,只因為時家當時的條件不如他們程家好。

可站在做父母的角度捫心自問,這怎麼就不值得原諒了?

做不到高攀,起碼也要門當戶對吧?

時家當時的確有不少產業,可是也算得上入不敷出了。

程家做的是遠洋貿易,家境優渥。

姑姑從小就是真正的名門閨秀,被爺爺奶奶盡心培養出來的最出色的女兒。

做父母的誰不希望女兒嫁得好?

時家的條件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萬一婚後姑父對姑姑不好呢?

沒錢不說,難道連餘生的幸福都要搭進去?

就連一直恩愛的爺爺奶奶,婚姻也出現過問題。

男人,有幾個不偷腥的?

兩人在這邊買了幾樣東西,結伴離開。

咖啡廳裡,程語嫣把兩家的事情,簡單的和好友說了一遍。

“當時姑父家起來了,爺爺奶奶上門去,想著讓姑父能給姑姑一些股份。他們也是擔心男人有錢變壞,到時候姑姑給時家生兒育女,最後什麼都拿不到。”

“就因為這個,讓姑姑和程家產生了矛盾,甚至連表哥對爺爺奶奶也產生了埋怨。”

程語嫣看著好友,苦澀笑道:“可能你覺得我爺爺奶奶有點過分,但是換位思考,若是你的女兒嫁人了,你會怎麼想?”

溫顏一顆心已經落到了時硯的身上,她現在並不想自己以後的女兒怎麼樣,只想自己能不能和時硯怎麼樣。

“阿姨也有程家的股份嗎?”溫顏問道。

程語嫣點頭,“有啊,雖然不多,不過在我媽生下我哥的時候,就得到了程家百分之五的股份。”

反正等母親將來不在了,這些股份還是要回到大哥的手裡。

“你表哥的母親……”

“很多年前就過世了。生我表哥的時候難產,沒有熬幾年。”程語嫣突然嘆口氣,“當時我爺爺奶奶還擔心姑父再娶,會對錶哥不利,想著讓姑父提前訂立遺囑。表哥沒答應,姑父也一直沒有再娶。一直到表哥成年,姑父才再婚,再婚物件帶著一個女兒。”

“姑父多年前也去世了,聽說年初的時候,表哥和那位繼母分了家。”

“……”溫顏心跳的更快。

若是能嫁給時硯,一進門就是闊太太。

上面沒有公婆管著,日子得多逍遙。

“你表哥結婚了嗎?”

看到好友酡紅的雙頰,程語嫣笑了。

“哦,你看上我表哥了?”

溫顏羞惱,“怎麼,不行嗎?”

“行,怎麼不行。”程語嫣笑的眉目彎彎,“不過我們家可干涉不了表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他和我們並不親近,自從姑父過世後,我們兩家就沒有來往了。上次看到表哥,還是兩三年前呢。他這些年一直都在國外,很少回來,也不知道這次能在國內待多久。”

溫顏抓住她的手,撒嬌道:“有時間幫我把你表哥約出來吧,行嗎?”

“你求我啊。”

“哎呀,求你啦。”

**

一輛騷氣十足的黃色大牛由遠及近,疾馳而來,最終停在了時家老宅前。

被保安在山腳下攔住,剪刀門開啟,一條大長腿率先踏出車外。

當男子站在安保室前,幾名保安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個騷裡騷氣的男人,是來幹什麼的?

“先生您好,請問您找誰?”

“還能找誰?當然是找時硯。”他眼神嫌棄的看著面前的保安,“讓韓銘出來見我。”

這男人是不是有病?

長得倒是好看,就是這穿衣打扮,怎麼那麼讓人無處吐槽呢?

一身西裝包裹住纖細高挑的身形,關鍵西裝是純白色的,而且在領口,袖口等地方還繡著花,脖子上帶著一塊玉觀音吊墜,手腕還帶著一串帝王綠手串,拇指還有一枚玉石戒指。

就恨不得告訴全世界,老子有錢,你們都來搶啊?

撥通了特助的電話,那邊聽說這個造型,直接讓門衛放人。

遙控門開啟,男人輕哼一聲,上車掛擋,疾馳而過。

此時的特助已經在別墅門前等著了。

看到那輛熟悉的跑車,不等他上前打招呼,車子衝進別墅,最後一個漂亮的甩尾,在建築物前停下。

特助無奈,只能撒腿往裡面跑。

男人下車,進入玄關,一路上了二樓,連門都沒敲,衝進了書房。

“時硯,你這個混蛋。”男人看到書桌後面正在辦公的時硯,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時硯淡淡掃了對方一眼,“你怎麼回來了?”

“我再不回來,就要被你坑死了。”他彎腰捋著墨鴉的大腦袋,“你居然把我的設計圖拿給別人製作,瘋了?”

來人正是國際頂尖珠寶設計師,無數國外豪門貴族趨之若鶩的大師,藍珂。

“你是一點都不尊重我。”藍珂之前把設計圖交給時硯,結果這傢伙居然讓旗下的人按照圖紙私下裡製作。

雖說最後那件珠寶還是會署名他藍珂,但是他對於打造首飾這一塊,絕對是全球最好的。

旁人就算是照著他的圖紙做,都不能做到他那樣的程度。

一旦署上他的名字,工藝卻出現問題,他藍珂的一世英名可就徹底毀了。

“對方是何宏遠,他的手藝還是沒問題的。”時硯並不在意對方的惱怒。

藍珂愣了一下,“南章北何的那位何宏遠?”

“嗯!”

“……這還差不多。”

氣消了大半,“你也能請的動。”

“他是千塵珠寶的首席匠人。”

對方很少出手,畢竟能請得動的人也不多。

藍珂盤膝坐在地毯上,墨鴉已經乖乖的枕在他的腿上。

“玉石我已經幫你找到了,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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