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憑藉一己之力，在現有科技的基礎上，帶領人們直接跨越了百年不止。
這是跨越一個時代的領路人。
肖院長並不覺得戚檸有多囂張。
天才都是有怪癖的。
周懷慶驟然起身，看著戚檸的表情睚眥欲裂，只恨不得上前撕了他。
“兩個選擇。”
時硯看著周慶懷，眼神冰冷。
“主動離開學術界，你還有自由可言。”
“或者留下來看證據，你的自由將被剝奪。”
去過戚檸直播間的人心中瞭然。
證據，應該是琛琛找到的。
而琛琛目前還在保密階段，周懷慶是被琛琛給打入黑名單的人。
一旦知道了琛琛的存在，周懷慶必將會被限制人身自由。
直到琛琛能夠被全民皆知的那一刻，方能重獲自由。
可是周懷慶不懂這個。
他打從心底裡瞧不起戚檸。
一個毛還沒有長齊的小丫頭，懂什麼？
“虛張聲勢。”
戚檸懶理這人的吠叫。
“肖院長，清清人吧。”
肖院長尷尬了。
早知道會這樣，當初他就不會這麼隨便的邀請了。
會先和戚檸或者時硯商量一下，再派發邀請函。
既然戚檸說要清人，在場半數人都沒意見。
他們知道，清人的目的直接證明了接下來交流會的重要性。
同時也需要高度的保密。
肖院長無奈的看向時硯，嘆口氣，“都有誰？”
時硯身後的助理走過去，將一份名單遞給他。
看到名單上的名字，肖院長臉皮都開始抖動。
沒想到啊，這裡有好些自己的好友。
他們隱藏的可真夠深的。
“現在我念名字。”他是科學院的院長，威望最高。
一個個名字念過去，被唸到的都有了楞。
隨後便靜下心來。
因為被唸到名字的，都是可以留下來的。
唸完最後一個名字，肖院長掃視一圈，“各位，沒有被唸到名字的，可以先暫時回房間休息一下。”
“為什麼？”有人不服氣。
他們都是被邀請來的，非是自己闖進來的。
椅子都還沒坐熱，就被趕走，怎麼可能如此胡鬧。
戚檸敲了敲桌面，時硯把筆記本遞過來。
她再次登入熊貓直播，開了直播間。
“沒有被唸到名字的，可以登入一下這個直播間，能進來的留下，進不來的自己走人。”
“啪！”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重重的拍了一下會議桌，怒氣衝衝道：“簡直胡鬧，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戚檸眨眨眼，“行吧，那我走，你們留下。”
說罷，合上電腦站起身……
“戚小友。”被點到名字的大佬們頓時驚了，趕忙開口勸阻，“戚小友且慢。”
走？怎麼可能放她走。
本來這群大佬就想見戚檸到了瘋魔的程度，好不容易把人給盼來了，哪裡能讓人就這麼離開。
一旦真的讓她走了，日後再想把人請出來，難如登天。
“老趙，你和一個小姑娘發什麼脾氣，讓你怎麼做，你做就是了，又不會少塊肉。”
“是啊老秦，一把年紀了你還要不要臉了，人家小姑娘和你孫女年紀差不多，你真好意思。”
那些被點名的大佬臉色古古怪怪的。
明明是這個小姑娘胡鬧，怎麼錯卻成了他們的了。
礙於身邊都是些相處了十幾二十年的老同行了，聽到他們的話，最終壓下心底的火氣，不甘不願的開始進入直播間。
“進去了，怎麼著？”最初拍桌子的老趙虎著臉問道。
“能怎麼著，進得去自然是留下。”身邊的老夥計高興的拍拍他的肩膀。
餘下的六七十人，最終只有不到二十人進了直播間，其餘的全部都被阻擋在外。
“這是怎麼回事？”有人詫異。
肖院長揉揉額角，“無法登入的，可以暫且回樓上休息，咱們明日再討論。”
“不是，肖院長，這有點欺負人了吧？”
一中年男子站起身，“我們可是接到邀請函才來的。”
“是這樣沒錯。”肖院長點頭，“我們可以明天再進行學術交流。”
“現在難道不是在交流嗎？”對方壓著火氣。
有人留下，有人卻被趕走，在場的都是領域內的大牛，誰丟得起這個人？
“是，但是今日的交流，是以戚小友為主導的。”肖院長依舊笑容滿面的樣子，“她的課題，自然是想讓誰聽不想讓誰聽，都是戚小友做主。”
眾人看向老神在在的戚檸，總覺得出現了幻聽。
“肖院長，即便如此，也理應共同探討，理性交流。學術交流豈可閉目塞聽，排除異己？”
戚檸盯著電腦，淡淡開口，“陳桂生，你可還記得六年前十一月發生的事情？”
“……”陳桂生愣了一下，剛要反駁，臉色瞬間慘白。
“還想留下？”戚檸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陳桂生踉蹌著後退，身後的椅子無聲倒在地毯上。
眼神冷冽的看向戚檸，垂在身側的一隻手掌緩緩握緊。
之後冷哼一聲，大跨步走出議事廳。
隨著陳桂生的率先離開，其他的人即便是摸不著頭腦，也沒有留下自討沒趣。
陸陸續續走出去三四十人，還有五六位大佬紋絲不動。
尤其是周懷慶，更是帶著挑釁的目光看著戚檸。
“不走了是吧？”她看向那幾位。
“你無權讓我們離開。”周懷慶的表情可謂大義凌然。
戚檸點頭，“那我就放證據了。”
“……”周懷慶臉色突變。
隨著戚檸的手指在筆記本上彈跳，大螢幕上很快出現了密密麻麻論文。
甚至還有影片。
周懷慶此時猶如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全身瑟瑟發抖。
影片的出現，更是讓他恨不得原地消失。
“夠了。”他惱羞成怒，厲聲高喝，“你……”
“咚！”
一隻水杯衝著他面門呼嘯而來，直接砸到額頭上。
沒有說完的話，此刻戛然而止。
“在我面前大呼小叫，誰給你的勇氣。”
“……”
“戚小友。”肖院長簡直要瘋了。
戚檸淡淡道：“只是暈過去了，讓人抬走。”
餘下幾位還在僵持的，此時也不敢繼續留在這裡。
趕忙將周懷慶合夥抬走。
他們也不敢留下來。
周懷慶被人扒了皮，他們心裡也有貓膩。
現在離開，起碼還有一份體面。
雖說這體面，也著實不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