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
晚上回家，戚妄再次被塞了一張支票。
“封惟？”看到支票上的簽名，戚妄心中隱隱有了答案。
“醫療費？”
戚檸點頭，“留著吧，錢夠用嗎？”
“……”四爺覺得有些難堪。
怎麼著？
他這是成了吃侄女軟飯的人了？
之後，四爺的心底居然浮現出了一抹興奮。
這讓他有些羞恥。
軟飯真香，他親身鑑定過的。
“早晚會用得著。”將支票收起來，“再給你轉點？”
“不用，我手裡的還沒花呢。”
她現在唯一的愛好就是吃。
而且就吃飯這方面，也不是專門挑貴的吃。
星級飯店裡的餐飲，還不如小巷裡的餐館呢。
大飯店裡不僅貴，關鍵是量少吃不飽。
去星級飯店吃一餐，在小飯館裡，估計能吃十頓都有剩餘。
味道方面，還真說不上誰好誰差。
之後想著去吃自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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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一大早，容九卿就跑了過來。
看到他們在家裡用飯，也沒客氣，在餐桌前坐下。
戚妄衝阿姨點點頭，那邊給容九卿送來了一副碗筷。
“這幾天在帝都有武術比賽，師父要不要去看看？”
“很正規的？”戚檸問道。
“不是。”容九卿搖頭，“幾個國家聯合起來，來咱們這裡踢館的，我爺爺那邊開會研討後，定了下來。”
華夏武功，源遠流長。
因此經常會有國外的人，不斷的向他們發起挑戰。
只是想驗證華夏武功不過如此。
這些年，國內武協的後起之秀越來越少，主要是武功在現實生活中沒有用武之地。
再加上人人都在為生活奔波，也沒有多餘的精力。
相比較起學武，讀書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你沒有學到家，這項技能在未來就沒有什麼出頭之日。
頂多就是去做個武替。
真正能出人頭地的，那得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機遇難求。
容九卿這是武術世家的孩子，起著傳承作用。
而且容家上面這幾代人都是單傳，若是容九卿不走這條路，容家的傳承，到他這裡就斷了。
容家的武功有必要萬萬年流傳嗎？
在戚檸這邊看來，沒必要。
但是，就算沒必要，斷在這裡的確是可惜的。
“那邊來人很厲害嗎？”戚檸有了三分興趣。
“很厲害。”容九卿態度嚴肅起來，“幾年前，爺爺帶著我去Y國，在那邊有個地下場館，是為了全世界好戰分子準備的，據說背後還有當地的官方背景。”
戚妄看到侄子用完早飯，給了他兩百塊錢，這是一個禮拜的午餐費。
“Y國一直都很亂，那邊的政府管轄力度不夠，當地好幾個地下勢力幾乎都是明面上的，那邊就是靠著這些營生賺取收入。”
之前他也是世界各地到處飛的霸總，因此對很多去過的地方，都略有涉獵。
相比較起國內的安全性，世界上還有不少國家，是非常不安全的。
尤其是國外倉支平民合法化這一點，就足以讓不少人提心吊膽。
“對，那時候我差點把場館打穿，後來那邊出來找爺爺說了一下，我們才停手了。”
“你這不是很厲害嘛。”也沒必要找她去看比賽。
“當時沒什麼厲害的人物。”容九卿略微有些尷尬，“這次來的，可不是那些廢物。萬里迢迢趕來帝都，怎麼可能挫敗而歸，他們是帶著目的來的。”
聽說有厲害的人物，戚檸覺得去看看也好。
“那就去吧。”
**
因為是非正規的比賽，所以比賽場館就在武協的一處演武場地。
戚檸和容九卿過來的時候，這邊已經坐滿了人。
中間有一處高臺，周圍是座椅。
在場的人膚色不同，語種不同。
甚至有幾個人瞧著太陽穴鼓起，全身肌肉緊實有力，氣場極強。
“師父，看到那個人了嗎？外籍華人，他的師傅和我爺爺是幾十年的對手了。”
循著容九卿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是一個黃種人。
對方身材中等，眼神冷漠，坐姿端正挺拔，一看就是個高手。
當然，只是“看”上去是高手。
具體高不高，現在戚檸可看不出來。
“還有他左右兩邊的幾個人，有空手道和跆拳道的高手，這幾位我可能打不過。”
容九卿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只是在年輕一輩裡，算是個人物。
真的要放到父輩爺爺輩裡，完全就是個小萌新。
雖說打不過，卻也絕不會輸得慘烈。
這點他對自己有信心。
當然，這裡的所有人，完全不是他師父的對手。
“九卿！”容思意看到孫子以及他身邊的戚檸，抬手招呼兩人上前。
戚檸走過去，在容思意旁邊的空位上坐下。
這一舉動，惹得不少人紛紛將視線投射過來。
這裡哪裡來的不懂事的小姑娘，這個位置是她能坐的嗎？
容思意身邊的位置，是武協的會長和副會長的位子。
而容思意在武協名聲很大，之前是武協的會長。
之後年紀大了，退位讓賢，如今也是武協的榮譽會長。
說白了，就是個定海神針，只領薪水，不管事。
容思意也是有些意外，反倒是容九卿絲毫沒發現有什麼不妥。
他師父厲害，坐在這裡，理所應當。
戚檸倒是沒察覺出來。
本身她的三觀就和這個時代的人無法契合。
二十多年的夜王身份，再低調又能低調到哪裡去。
而且座椅是圍繞著比賽高臺擺放的，她自然不知曉座位的規矩。
另一個位子，順勢就被容九卿給霸佔了。
“……”
容九卿坐下的話，雖說也不合適，卻沒多少人覺得過分。
首先，他是榮老先生的孫子，容家武學下一代繼承人。
其次，容九卿的武功是年輕一輩第一人，這點不服氣都不行，人家就是厲害。
可是這個女孩子坐在那般顯眼的位置，算怎麼回事？
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
所以等會長和兩位副會長過來時，看到屬於他們的位子被兩個年輕人霸佔，也是愣了一下。
還不等旁人開口，容思意拍拍右手邊的位置。
“小高坐這裡，你們倆在後面。”
他開口，高會長和兩位副會長只能依從，他們還是很敬重容老爺子的。
這點面子，肯定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