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師,你覺得這張地圖上的東西是對的?”

雞鳴寺中,朱棣跟道衍兩個站在一張巨大的桉臺旁邊。

上面放著的明顯是朱瞻墉獻給朱棣的世界地圖。

“皇上既然已經冊封瞻墉皇孫為越王,顯然也是認可這張地圖的吧。”

道衍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不過看上去還是蠻有精神。

每當朱棣碰到一些困惑事項的時候,就習慣去找道衍商量。

而後者這些年也從來沒有讓朱棣失望過。

不管是朝中大事,還是家事,他總是可以給出一些與眾不同的建議。

這一次朱瞻墉獻上來的世界地圖,給朱棣帶來的衝擊其實是非常巨大的。

原本他以為自己征服了瓦剌和韃靼,就算是天下無敵了。

現在朱瞻墉跳出來告訴他不是這樣子的,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國家的實力都挺強的。

這個情況他實際上是有點接受不了的。

大草原都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征服,更不用說極西之地的那些國家了。

“瞻墉說他的很多知識都是夢中學到的,這話可信嗎?”

朱棣是一個多疑的人。

哪怕是對於自己兒子和孫子說的話,他也不會完全相信的。

事實上,能夠在皇位坐穩的人,都很難絕對的信任某一個人。

“皇上,越王說是夢中學到的就夢中學到的,何必去深究呢?有些人生而知之,有些人湖塗一生,只要越王拿出來的東西是對我大明有益的,對皇上您有益的,這就夠了。”

道衍一邊仔細的看著桌上的地圖,一邊跟朱棣說著說。

此時此刻,他真想向天再借五百年,好看著大明把整個世界都給征服了。

普通人看這地圖,就是一副畫的亂七八糟的地圖。

但是對於道衍這樣的人來說,那就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哎,說的也是!瞻墉這個孫子,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說不定越王到時候在廣州能給皇上帶來驚喜呢。”

“你覺的瞻墉會願意去廣州就藩?”

朱棣顯然對自己的兒子、孫子不去就藩的做法有心理準備了。

甚至潛意識裡頭都已經接受了。

但是現在聽道衍的意思,朱瞻墉似乎會去廣州。

“一定會去的!只是去的時間長短問題。”

“如果他真的願意去廣州府為我大明鎮守南疆,那隻要今後他不做出什麼謀逆的事情,朕都可以容忍。”

自己親兒子都不願意去就藩,年紀輕輕的朱瞻墉要是主動的去廣州了,朱棣還真是要高看他一眼。

“皇上,如果那南美洲和北美洲真的有越王說的畝產千斤的糧食,那麼僅憑這個功勞,越王就是我大明最大的功臣了。”

朱棣在跟道衍說世界地圖的時候,把朱瞻墉說過的其他一些內容也一起說了。

眼光如距地道衍,自然能夠找到重點。

“朕已經安排人開始準備了,只要那裡真的有這樣子的莊稼存在,朕就一定能夠把它們搞回來。”朱棣剛剛說完這話,就看到紀綱在門口徘迴,顯然是有事要找自己彙報。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錦衣衛是自己掌控天下的重要工具,紀綱作為錦衣衛指揮使,要彙報的事情顯然不會是小事。

所以朱棣倒也沒有因為他打擾了自己跟道衍的談話就發脾氣。

“皇上,越王那邊有動靜了。”

紀綱不是太子黨,也不是漢王黨,他只聽朱棣的。

所以朱棣讓他關注朱瞻墉受冊封之後的動靜,他是非常盡心的安排人去調查。

如今一發現比較大的動靜,立馬就來彙報。

做下屬的,會不會彙報是非常重要的能力。

你做的再多,如果不知道如何彙報,那也是白做的。

相反的,有些人其實沒有做什麼實事,但是懂的彙報,領導反而覺得你這個人靠譜。

“瞻墉又怎麼了?”

雖然朱棣叮囑紀綱關注朱瞻墉的動靜,但是他還真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情況了。

“皇上,越王安排人將南市街助攻售賣的奴僕全部都買下了,還讓人在城內許多地方設攤招募匠人和流民,並且還讓人大量的採辦鐵器,似乎有什麼大動作。”

紀綱沒有任何隱瞞,把自己打聽到的訊息彙報了出來。

“東宮的人還不夠伺候他的,還要買奴僕?還有,他這麼明目張膽的購買鐵器,想要幹什麼?”

朱棣發現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孫子了。

“具體的情況屬下還在調查。”紀綱覺得有點頭大。

“皇上,越王這是在準備就藩了。”

一旁的道衍插了一句話,直接給出了結論。

“就藩?瞻墉真的準備就藩?動作那麼快?”

沒有人回答朱棣的這些問題。

不過結合剛剛紀綱彙報的情況,道衍的這個猜測顯然是非常有道理的。

“他倒是真的捨得,朕可是聽說他剛剛從秦淮河上給一個清倌人贖身了,如今居然願意離開南京城,前往大家都不願去的嶺南。”

“皇上,還有一件事情,屬下覺得也需要彙報。”

“有話一次性說完,別磨磨嘰嘰的。”

“越王剛剛去了漢王府,不知道是去幹什麼。”

“瞻墉去漢王府了?他去自己二叔家,還有什麼奇怪的嗎?”

朱棣一直都喜歡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場景,奈何總是不能如願。

不過,潛意識裡頭,他還是希望這樣子的和諧局面能夠經常出現的。

“皇上,越王從出生到現在,去過漢王府的次數不超過五次,其中前幾次都是很小的時候,最近幾年這是他第一次去漢王府。”

紀綱這麼一說,大家就懂得是什麼意思了。

一個從來不登你家門的人登門了,顯然不是日常走親戚。

“去,安排人打聽一下,看看瞻墉跟漢王說什麼了。”

此時此刻,朱棣心癢癢的。

他很好奇自己孫子跟兒子會說什麼。

東宮跟漢王府的關係不好,這不是秘密,朱棣自然也是知道的。

如今自己剛剛解除了漢王監國的權利,把太子從東宮的禁足之中解放了出來。

然後朱瞻墉就去了漢王府。

這個事情,怎麼想都覺得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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