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是萬能的,但萬萬不能沒有錢。

不管是為了老爹,還是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都必須要搞錢。

不過,東宮能夠拿得出來的錢財非常有限。

作為太子,朱高熾絕對是合格的。

不該拿的錢財,一文錢都不拿。

搞得諾大一個東宮,連宮女太監的賞錢都給的摳摳搜搜。

哪像是漢王,動不動就賞賜金豆豆。

重生一個月,朱瞻墉算是充分見識了東宮的拮据。

這樣子可不行。

搞錢對於朱瞻墉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做什麼生意都是要有本錢才行。

本錢不夠,就是給你幾倍、幾十倍的利潤,又能有多少錢呢?

一大早,朱瞻墉都在想著從哪裡搞一筆厚厚的本錢。

“皇孫,今天是出宮還是去上學?”

王富貴見朱瞻墉吃完早餐,立馬上前請示。

朱瞻墉剛剛出生的時候,他就跟在身邊,深受信任。

“現在每天去宮裡頭上學的人多嗎?”

皇極門旁邊的右廂房是未就藩的皇室子弟的學習之地。

包括朱瞻墉、漢王世子朱瞻壑等人,平時都是在那裡讀書的。

“漢王府的幾位公子有時候會去,趙王府的公子也偶爾去,其他的王爺、世子、郡王,隔三差五的會去一下,每天應該都是有十來號人。”

朱瞻墉可以不去上學,王富貴卻是不能不去關注學堂裡面的事情。

甚至學堂裡面大學士們教授的知識,王富貴比裡面上課的學員學的還要好。

“朱瞻壑最近有去進學?”

朱瞻墉覺得自己做生意的本錢好像找到出處了。

東宮很窮,但是漢王府絕對不窮。

漢王朱高煦深得朱棣喜愛,一應用度都比肩太子。

他又不像朱高熾,什麼錢都不敢收。

每次進宮的時候,賞賜給宮女太監都是直接給的金豆豆。

那豪爽,絕對不像是差錢的人。

“是的,漢王世子每天都去進學,比其他人都要勤快。”

“走,我們今天也進學去。”

朱瞻墉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心中有了主意。

東宮就坐落在皇宮的一角,穿過金碧輝煌、凋梁畫棟的各色建築之後,朱瞻墉來到了黃極門旁邊的右廂房。

這個位置其實很不錯,非常靠近大臣們辦公的地方,方便他們給宗親們上課。

朱瞻墉作為太子的嫡次子,文武雙全,以前來上課的次數倒也不少。

“瞻墉!”

“老三!”

“皇孫!”

一路上,不少人主動的跟朱瞻墉打著招呼。

“堂兄,果然不管我什麼時候來進學,你都是在的呢。”

朱瞻墉很是熱情的坐在了朱瞻壑的身旁,說:“你的學業已經那麼好了,不過二叔不喜歡讀書人,你要是想要讓二叔喜歡你,靠讀書可不行。”

“瞻墉,你想說什麼?”

朱瞻墉以前是出了名的老實人,也頗愛學習,所以朱瞻壑對他的印象還是挺不錯的。

“走,今天的課不上了,秦淮河邊新開了一家茶館,我們去那裡邊喝茶邊聊。”

朱瞻墉一邊說,一邊直接拉著朱瞻壑的胳膊。

他這也是一個試探。

如果朱瞻壑一點不動心,那麼接下來的計劃就估計要修改一番了。

“這……你到底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十幾歲的少年,就沒有一個是不想獲得家長認可的。

作為漢王世子,朱瞻壑一直不受漢王喜愛。他肯定是希望改變這個局面的。

以前這個事情,只能他自己默默琢磨,現在朱瞻墉冒出來了,他自然心動了。

“一個讓二叔對你刮目相看的機會就擺在你面前,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朱瞻墉雙手抱胸,笑眯眯的盯著朱瞻壑。

“那……那就走吧,反正今天要學的東西我都會了。”朱瞻壑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然後就起身跟著朱瞻墉走了。

心中有事,朱瞻墉也懶得跟其他皇兄弟磨嘰。

皇城就在秦淮河邊上,兩人各自坐著馬車,在裡面更換了衣服,很快就到了朱瞻墉說的茶館。

“你真的可以讓我爹對我刮目相看?”

“朝廷現在缺錢,如果我們能夠掙一大筆錢,然後孝敬給爺爺,你說二叔會不會對你刮目相看?”

朱瞻墉不慌不忙的拿起了茶杯,輕撮一口。

朱瞻壑願意跟著自己單獨出來,這事就成了一半了。

“就這啊!”

朱瞻壑有點失望的看了朱瞻墉一眼。

自小衣食無憂的他,對錢財並沒有太大的概念。

“堂兄,你這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啊,爺爺帶著二叔和三叔出征大漠,好多次都是因為錢糧不夠,只能草草的收場。

如果朝廷不缺錢糧,那麼就可以把三大營打造的更加精銳,讓我大明可以更快的平定四周,這你還看不上?”

“錢糧的作用真的那麼大?”

“那是當然!不信你可以回去問你娘,問你的老師啊。”

朱瞻墉那自信的神情,給了朱瞻壑一些信心。

“那我們怎麼才能掙到大錢?”

“方法我有,但現在還差一點點本錢。”

“差多少?”

朱瞻墉再一次的喝了口茶,輕飄飄的說:“十幾萬兩白銀吧。”

朱瞻壑:???

你管這叫做一點點?

“我拿不出那麼多的錢。”

“我知道!”朱瞻墉那欠揍的表情,讓朱瞻壑有點不爽了。

知道你還來找我?

“你是沒那麼多錢,但是漢王府有啊。”

“我娘不會給我那麼多錢的。”

“沒關係,我有別的辦法,就看你有沒有膽子跟著一起做。爺爺現在眼中只有皇太孫,我們兄弟到時候要讓他老人家大吃一驚才行啊。”

朱瞻墉適時地把自己的大哥拉出來當了一回靶子,立馬就起效果了。

“哼,你都不怕,我有什麼不敢做的?”

想來想去,朱瞻壑覺得自己不應該被比自己小几歲的堂弟給看扁了。

再說了,他說的也有道理啊。

爺爺眼中只有朱瞻基,自己這個漢王世子,他連正眼都沒有瞧過幾次。

再加上漢王對自己的嫡長子也不滿意,朱瞻壑這些年的日子其實過得並不快樂。

“好!我就知道虎父無犬子,二叔的膽子最大了。這一次我們要讓大家知道,老朱家的下一代人,也是一點都不差的。”

朱瞻墉鬆了一口氣。

背鍋的人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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