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

知愉隱晦的偏頭,和阿月對視一眼,

隨後二人不約而同的移開視線,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走吧。”知愉一聲令下,幾人邁步走出小佛堂,

從小佛堂出去,會經過正殿,再到寧壽宮門口,

知愉在金盞的攙扶下,由蘭瑛帶領著,緩慢走著,

經過正殿時,

知愉餘光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忍不住動作一頓,

回頭仔細看了兩眼,

蘭瑛注意到她的動作,轉身詢問:“郭嬪娘娘?”

知愉回過神,溫和一笑,

“本宮是想著回去前,要不要再去和太后娘娘通稟一聲。”

蘭瑛面無表情,果斷回絕了她,

“您有這心是好的,不過太后娘娘這會兒正不當空,您自便便是。”

“蘭瑛嬤嬤說的是,來日方長,倒也不急於一時。”

知愉點了點頭,又抬起步子,直接走出了寧壽宮。

走在回延禧宮的路上,

知愉忍不住想起方才看到的,在寧壽宮正殿門口等候的宮女,

那宮女,看起來貌似是李氏身邊的木香啊!

難不成李氏真依附上了烏雅氏?

方才請安時,烏雅氏說的明顯就是場面話,

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羞辱烏拉那拉氏,和她們這群嬪妃而已,

李氏不會因為那句——“望你同哀家一般,給皇家培養出個優秀的阿哥。”

就真的以為烏雅氏會幫她吧?

有些搞不懂李氏想法,

知愉心中正不斷琢磨著,

旁邊突兀的傳來一道啜泣聲,

知愉瞬間回神,

偏頭就看到金盞眼圈紅紅的,正努力剋制眼眶中的淚水,

“怎麼了?”知愉詫異問道。

“奴婢、奴婢是替娘娘委屈,太后娘娘也太為難您了!”

金盞皺著眉,一臉心疼的望向知愉,小心請示著:

“您腿若疼的厲害,不如讓奴婢悄悄去傳步攆?”

知愉搖頭失笑,

“本宮無事,不過是裝給寧壽宮那群奴才看的罷了。”

說著,知愉鬆開金盞的手,抬了抬腿示意,

隨後又立即變了回去,

“本宮這樣一瘸一拐的回去,滿宮的人就知道太后苛責本宮……”

後面的話,知愉沒明說,但她相信金盞已經能懂了,

金盞確實是懂了,但眼眶中的淚水依舊在打轉,

“就算娘娘您腿未真傷著,但這將近一個半個時辰,反覆下跪,又沒有蒲團,”

“肯定也……,如今還要裝作如此模樣,您受委屈了。”

知愉:……

這還真沒有,

她統共就跪了一次,揀了一顆佛豆,

其餘時間不是看阿月揀,就是拉攏哄騙阿月,

真的不委屈,

但這話,有些不大好說明白,

知愉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沒解釋,決定先回延禧宮再說,

也沒再勸金盞,

左右她還要裝這一路,

金盞這副模樣,也無形中加深了她被烏雅氏磨磋的可信度,

“走吧,先回宮再說。”

“……是!”金盞抽了抽鼻,壓制住淚意,應道。

知愉略有些心虛,但腳下步子又不能過快,

只能在金盞心疼的眼神中,緩緩向延禧宮走著。

知愉主僕二人還沒到延禧宮,

“郭嬪被太后磨磋,揀了兩個時辰佛豆後,一瘸一拐回宮”的訊息,

就飛一般的傳遍了整個紫禁城,連在養心殿批摺子的胤禛都知道了。

於是知愉回到宮,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就迎來了親自送賞的蘇培盛,

蘇培盛陪著笑,一一介紹了一番胤禛讓送過來的東西,

又小心的寬慰了幾句,諸如:“皇上知曉您委屈了”,

“皇上十分心疼您”,

“但太后到底是太后,讓嬪妃祈福,面上也不算過分”

等等之類的話後,才回了養心殿給胤禛回她目前的情況。

“娘娘,您腿上傷勢如何?要不要傳太醫?”

“娘娘,不若您跟皇上求求情,也學年貴妃,不去給太后請安了吧!”

才送走蘇培盛,冬菊、金盞二人就依次開了口,

知愉哭笑不得的同時,也感受到一陣暖心,

揮退殿內其他奴才,

這才和二人詳細解釋了一番,

包括在小佛堂拉攏阿月一事。

“這麼說,娘娘您真的沒事?”

金盞聽完知愉的話,立即驚訝道:

“奴婢還以為那個阿月,在佛堂內刁難您,”

“可惜另一個守門的宮女,盯奴婢盯的緊,奴婢無法進去。”

知愉點點頭,端起手邊的茶抿了一口,

“也幸虧她盯著你,若你冒然進來,恐怕本宮也無法拉攏到阿月。”

一旁冬菊也點頭道:

“沒想到這個阿月,看起來兇,實則內裡是個純善的。”

“金盞也便罷了,冬菊你竟然也跟著慌亂,真是……”

畢竟冬菊是十分清楚,她和烏雅氏的仇怨,以及她的想法的,

沒想到看見她卻絲毫沒深想,也跟著慌亂起來,

這叫知愉還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冬菊一時也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是她還自覺是宮裡老人了,

平日裡被金盞等人“姑姑”、“姑姑”的叫著,

捧的她也有些姑姑的架子,

如今卻還是不夠穩重,

未免覺得有些丟面子,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回過神便立即向知愉認錯道:

“奴婢知錯,實在是看到您那般模樣,擔心之下,便……”

知愉看了二人一眼,也知曉她們是擔心自己,

遂溫和的拍了拍二人的手,

“本宮知你們的忠心,但出了事,也不要自亂陣腳,免得被人趁機鑽了空子。”

冬菊、金盞對視一眼,齊齊恭敬道:

“娘娘教訓的是,奴婢等必定銘記在心。”

知愉見此,滿意的點點頭,

“那娘娘,如今怎麼做?要不要傳個太醫?”金盞又開口問道。

知愉沉吟片刻,否決了她,

“不必了,傳太醫反而會顯得刻意,就這樣便好,”

說著,知愉踱步至窗邊,看著遠處的琉璃瓦,意味深長道:

“越是假裝無事發生,後宮眾人便越是深信不疑,流言也就傳得越快。”

冬菊\/金盞:“娘娘聰慧,奴婢等萬萬不及。”

“對了,冬菊你去查一下,李氏以及前朝最近有何動作。”

知愉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回頭吩咐道。

她懷疑,

烏雅氏見胤禛一直不鬆口,讓十四回來,

被逼狠了,要開始有大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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