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愉抬眸一瞟,

眼尖的看到烏雅氏面色有些不好看,但轉瞬又恢復正常,

“皇帝來了,坐。”

胤禛坐到烏雅氏對面,揮手讓眾嬪妃起來,

知愉等人重新坐回座位,誰也沒提剛才烏雅氏讓眾人退下的事,

烏雅氏抬了抬眼皮,看向胤禛,

“皇帝國事繁忙,怎麼有空來哀家這?”

胤禛面無表情,

“兒子國事再繁忙,也不敢忘了給皇額娘請安。”

烏雅氏對此話,壓根是一個字都不信,

“你有這個孝心便好,但一切還是以國事為重。”

胤禛沒有回話,

殿內為之一靜,

烏拉那拉氏開口解圍,

“皇額娘關懷皇上的心,皇上是知道的,但皇上惦念著皇額娘,時刻想著來給您請安呢。”

烏雅氏輕扯了扯嘴角,沒說什麼,

眼看殿內氣氛愈發僵硬,

“既然皇額娘不喜兒子來給您請安,那下回兒子在殿外問安就是。”

烏雅氏嘲諷一笑,

她就不信皇帝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還巴巴的貼過來,

難不成,讓後宮傳出她苛責嬪妃的流言還不夠,

還想傳出她苛責兒子的流言來?

烏雅氏想起那流言一事,心裡就梗著股氣,嘴上忍不住陰陽:

“哀家當然惦念著皇帝,只是先帝所託,哀家一介婦人,不敢讓皇帝因此耽誤國事。”

“皇額娘此話言重了,大清以孝治國,給您請安是兒子本分。”

胤禛依舊面無表情,嘴上的話更像是客套,

這不禁讓烏雅氏更是窩火,

果然,這個兒子生來,就是來氣她的!

知愉微不可察的悄悄看去,

從烏雅氏臉上看出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如果烏雅氏有的選,她可不想看到胤禛這張冷臉,

若是換成十四,她可巴不得能日日來。

知愉念及此,心中笑意頓生,

連忙低下頭,捏起帕子掩飾嘴角,壓制住自己的笑意。

上首大清最尊貴的兩位主子,卻沉默起來,

從先帝胤禛出宮建府後起,

他日常請安,母子二人就像是對待外人般客套,

連胤禛登基後也是如此,畢竟母子二人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互相客氣問候一聲,請安也就基本結束了,

今日胤禛倒是待了久了些,

烏雅氏不由有些疑惑,再看向胤禛時,眼神就帶了兩分探究,

胤禛盯著面前的嶄新的茶具,看了兩眼,站起身,

“前朝確實還有事,兒子改日再來給皇額娘請安。”

烏雅氏看也未看,直接示意他自便,

胤禛起身,邁步打算離開,

眾嬪妃再次起身恭送,

胤禛路過知愉時,步子一頓,

看著她溫順的眉眼,忽然開口道:

“朕還缺個侍墨的,郭嬪隨朕一起吧。”

知愉動作一愣,不由抬頭望去,

卻不想,直接對上了胤禛的黝黑的眸,

而後看向身後的烏雅氏,

胤禛也隨之看過去,“皇額娘不會有意見吧。”

烏雅氏面色臉色僵了一瞬,又瞬間恢復如常,扯開微笑道:

“郭嬪這幾日揀佛豆辛苦了,哀家原本也是想讓她今日回去歇歇的,”

“既然皇帝想讓她去伺候,哀家自無不可,郭嬪你便隨皇帝去吧。”

“是。”

知愉微微一笑,應了聲,

沒理後面眾嬪妃嫉妒的目光,跟隨在胤禛身後,出了寧壽宮。

一路無話,直到到了養心殿,

知愉也沒想明白,胤禛這突如其來的做法是為了什麼,

“愣著做什麼,磨墨!”

胤禛看了眼,還楞在原地的知愉,挑眉吩咐道。

知愉瞬間回神,點頭應是,上前拿起墨條磨起來,

胤禛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只端坐龍案前,拿起奏摺一一批起來,

好似今日去給烏雅氏請安,以及順道叫她來侍墨,

僅僅就只是一時興起而已。

但依照胤禛的性子,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知愉垂頭默默磨著墨,心裡卻在不停的思量,

“這幾日委屈你了。”

胤禛獨有的清冷嗓音傳來,

知愉一愣,看向胤禛,

卻發現他看也沒看她,還在看著奏摺,

彷彿這句話,是她的錯覺,

“為皇上祈福,談何委屈。”

知愉還是這句話,

胤禛卻忽然伸手拉過她,

知愉一個不注意,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抬頭直接對上胤禛的視線,

“愛妃這般懂事,讓朕心生憐愛。”

這實在不像是胤禛平日裡能說出的話,知愉面色忍不住一紅,

“有皇上關懷,還特意去寧壽宮解救臣妾,臣妾自然感動萬分,日後揀佛豆也不難麼難捱了。”

胤禛聞言一笑,

捏了捏她的手,

“那若朕今日不去解救你呢?”

知愉默了默,似在認真思索,

隨後在胤禛眼神注視下,悠然一笑,

“那臣妾只能,以平常心為皇上揀佛豆祈福了!”

胤禛眉頭一挑,“有何不同?”

“感動萬分,自然更加真心,佛祖沒準就聽到了,”

知愉眼珠轉了轉,強詞奪理:

“而以平常心給皇上祈福的人那麼多,佛祖又怎會注意到臣妾的。”

胤禛啞然失笑,覺得知愉是在拿他當三歲小兒哄,

抬手輕拍了她的臀,

“促狹。”

知愉這次是真臉紅了,

她實在沒想到胤禛這種嚴肅性子的人,會做出這種動作,

尤其是當著殿內這麼多奴才的情況下,雖然這些奴才都不敢抬頭看,

但她整個人還是呆了一瞬,

胤禛看著她那明顯泛起紅暈的臉,十分新奇,

在胤禛印象裡,

知愉平時就算害羞,也僅僅是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在他面前更多的,還是沉穩自若,

像如今這樣失態,還是頭一次,

胤禛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興味和滿足感,

知愉反應過來,推了推胤禛,有些不好意思,

“臣妾、臣妾還是繼續磨墨吧。”

胤禛薄唇彎起,頓了頓,

暫時還是放過了她,鬆開了手,

知愉重新站好,繼續磨墨,

胤禛繼續批起了摺子,

殿內氣氛一片融洽,又有著些似有似無的愉悅。

但隨著胤禛專心批閱奏摺,這股氣氛很快就蕩然無存,

“啪”的一聲響起,

胤禛看完手中新拿起的摺子,眸中怒火頓生,

忍不住把手中的御筆,狠狠丟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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