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你心意!”

胤禛拉起知愉的手,輕拍了拍,“不是說來賞景了?”

說著拉知愉走向更深處,

“走吧,隨朕逛逛!”

知愉看了眼二人交握的手,跟上胤禛步子,

主子都走了,奴才自然都連忙跟上,首當其衝的就是蘇培盛,

留下金盞、冬菊二人,

冬菊立即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

金盞見此上前去扶,

冬菊感激的看向她,“剛才多虧你了。”

金盞溫柔一笑,

“當不得姑姑一聲誇,都是主子的吩咐,說是以防萬一,沒想到倒真用上了。”

“是了,娘、貴人主子向來謹慎,真是萬幸。”

冬菊情緒緩了過來,在金盞的攙扶下起身,

“咱們也快過去吧!”

說著二人,就連忙跟了上去。

知愉由胤禛牽著,穿過花叢,慢慢逛著,

“皎若芙蓉出水,豔似菡萏展瓣。”

知愉還在想著剛才的事,前方突然傳來胤禛這一句,

抬頭就看到了眼前一株木芙蓉,花瓣潔白如玉,正豔麗盛開,

“今年的木芙蓉,似是開的早了些。”

“也就這一枝,想來是太過靠近宮牆,霜露不易消退所致。”

胤禛抬手撫了撫那花瓣,淡聲給她解釋。

知愉恍然大悟,真心誇讚道:

“皇上博學,聽皇上這一番話,嬪妾才恍然。”

胤禛輕瞥了她一眼,

“但凡你多看些正經書,而不是整日埋頭於那些話本子,也能知這些。”

知愉笑容一頓,“呵呵……”

胤禛沒再理會她,邁步繼續走,知愉跟上,

“這花可真美。”

知愉站在一株看著眼熟,但不記得名字的花前,

伸手撫了撫花冠,誇讚道。

旁邊侍花的太監連忙介紹說:

“回貴人主子,此花名叫千日紅,以色彩豔麗著稱,花序還能止咳祛痰。”

“原來如此,此花既能入藥又能觀賞,著實是朵好花。”

胤禛聽了眉頭一皺,

著實是朵好花?

這是什麼形容詞?

旁邊幾個太監點頭哈腰,不敢說什麼,

知愉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後,

頓時面色一紅,

現代這種玩笑用多了,下意識就用到這兒了,

張了張嘴想要解釋,

剛轉頭,卻聽胤禛對旁邊蘇培盛呵斥一聲,

“還不快去暖房,給你貴人主子搬一盆回去,免得日後和旁人一起賞花,丟了朕的臉。”

知愉:……

倒也不必如此!

胤禛吩咐完就背手繼續往前走,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身後,知愉動了動唇,甩帕子跟上,

穿過一排木槿,

走向樹木深處,

“什麼味道?”

知愉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煞是好聞,不由開口問道。

“回貴人主子,是迷迭香,生長時會散發一種清香氣味,有清心提神、醒腦鎮靜的功效,”

那侍弄花草的太監又出來了,語氣中帶著些說不清的自豪,

“雖然已過花季,但奴才們特地移到了這幾棵樹木下,”

“利用形成的陰涼,再加上正午遮陽,只早晚見光,也就培養出了。”

解釋介紹完,侍花太監又退到了後面,

知愉點點頭,這群太監還挺厲害的。

胤禛看著她的神情,摩挲了兩下拇指間的翡翠扳指,淡聲開口:

“你宮裡平日燃的香料,其中就有這味香。”

知愉又嗅了嗅,順口回了句,“是嘛?”

惹來胤禛一聲輕笑,

知愉從中聽出了嘲笑,

對此,她回以微笑,

心中暗道:

回去就叫人停了,日後再也不許燃香!

一行人再度走動,

眼看,胤禛又在一叢不知名的花前站定,

在他開口前,知愉忙拉了拉胤禛的袖子,

“皇上要不今日便先到這吧,嬪妾看天色不早了!”

“怎的?”

胤禛回頭看她,“不賞了?”

再賞下去,

她就快要壓不住火了,

這賞花就賞花,總嘲諷她做什麼?這誰能受得了?

知愉忍不住腹誹,

不過面上也沒敢表露出來,只打哈哈道:“有些餓了。”

胤禛轉過頭,邁步向前走去,

知愉有些懵,

難道這人還要繼續看?

不免有些失望,畢竟胤禛不發話,她也能走,

正給自己做心裡建設,

想著一會不開口了,省得胤禛還接機發揮他的毒舌,

前方卻傳來胤禛的聲音,“還愣著做什麼?不說餓了?”

嗯?

知愉眸子一亮,快步上前,走到胤禛身邊,

胤禛伸手又拉過了她的手,

“走吧,去你宮裡嚐嚐你的份例。”

知愉:……

話雖如此,但晚膳上的,還是胤禛的皇帝份例,

畢竟作為皇上,

胤禛不可能委屈自己,用她那點份例,

剛才雖說經歷了一番胤禛的毒舌,但過了受驚後的恍惚,和那個氣氛,

知愉也清醒過來,

給胤禛象徵性布了幾道菜。

自從上次張常、答應的事後,後宮再也沒人敢輕易劫人,

晚膳後,胤禛就順理成章的留了下來。

郭貴人自小養在深閨,

知愉來了後,雖說修養了身子,但底子還在那兒,

今日走了半個下午,

再加上和胤禛一陣運動,

事後再也忍不住,就沉沉睡了過去,

沒注意到已經閉上眼的胤禛,又悄悄睜開了雙眸,

眸色深沉如夜,落在知愉的身上,

胤禛伸出手,輕撫上她的臉旁,

腦海中不禁又回想起,方才午後看到知愉與冬菊相談的情形,

她今日罕見的穿了一身素色,像是瓜爾佳氏常穿的那樣,

本就行為舉止相像的情況下,再有冬菊陪在身旁,

他恍惚間,彷彿又看到瓜爾佳氏在世時的模樣,

尤其是那一回眸低笑,

讓他恍若又回到了,康熙六十一年的那個冬日,

在身後看著瓜爾佳氏披著他的狐裘遠去,她突兀的那一回首,

這個情形,他以為自己忘了,

卻沒想到至今,那天的細節都深深刻在腦海裡,

郭氏像個開關,輕輕一碰,就放出了那段記憶……

這也是,他選擇對郭氏與冬菊小動作,輕拿輕放的原因。

如若不然,按他平日的性子,

後宮妃嬪與御前宮人私相授受,打探御前訊息,

都不用證據,直接一道旨意下去,二人都不用活了。

想到這,

胤禛又看向身側的知愉,

抬手觸碰了下她的眉心,

“這般,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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