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氏身邊的寄奴,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

年氏出聲問道:“寄奴你怎麼了?”

烏拉那拉氏搭眼望過去,“寄奴是吧?你可是知曉些什麼?”

“奴婢,奴婢……”

年氏瞥了她一眼,似乎極看不上她這副樣子,呵斥道:

“做什麼吞吞吐吐的,有什麼直說便是,皇上,皇后娘娘,本宮都在這兒,有什麼可怕的?”

“是,回稟皇上,娘娘,小主們,奴婢突然記起,月前曾在御花園裡,”

“見到茴香與熹妃娘娘身邊的鹿竹舉止親密,竊竊私語,瞧著極為相熟,”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偏頭,看向熹妃,

唯有知愉盯著寄奴,

“那你為何此時才說?”

寄奴又嗑了個頭,一臉懊悔道:

“當時私以為二人是奉了主子命令,便沒放在心上,看到茴香時,也沒能及時想起此事。”

“可方才不經意又看到鹿竹,對著茴香無聲用口型,比劃了什麼,”

“這才想起,平日裡多次有看到二人私下見面。”

烏拉那拉氏肅著一張臉,“此話當真?”

寄奴垂頭高聲道:

“奴婢萬不敢有半句假話。”

烏拉那拉氏盯了她半響,見她神情不似作偽,當即喊道:

“鹿竹何在?”

鹿竹從熹妃身後走出,恭敬跪到殿中央,“奴婢,在。”

“你與茴香可是熟識?”

“奴婢與茴香確為同鄉,但實在不知她會這般大膽。”

“好一個不知。”

烏拉那拉氏手拍桌子,怒喝一聲,

轉頭揮揮手,讓行刑的小太監停下,對奄奄一息的茴香問道:

“茴香,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嗎?”

茴香手腳十指,被長長的銀針,紮了個遍,

此時已經疼的快要說不出話,

但看已經查到了鹿竹,心裡也再沒了底氣,

咬了咬牙,拼盡力氣,斷斷續續說:

“熹、熹妃娘……”

茴香話還未說完,鹿竹便大聲開口,

“是奴婢,此事是奴婢暗中一手謀劃!”

“哦?”

烏拉那拉氏的視線從鹿竹身上,饒了一圈看向了熹妃,

其餘嬪妃也是如此,

她們都不相信這麼大的事,會是一個奴婢能做的了,

年氏嗤笑一聲,意有所指道:

“一個奴婢,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和心計,謀算到那麼多主子?”

鹿竹沒有理會,還在埋頭繼續說著,

“皇后娘娘讓齊妃和我們娘娘籌備宮宴,齊妃卻處處打壓我們娘娘,挑唆下面奴才為難。”

“我們娘娘在王府時,就時常受齊妃的氣,奴婢實在替娘娘委屈,”

“而奴婢恰好與齊妃宮裡的茴香是同鄉,自幼熟識,就想要給齊妃一個教訓,”

“正巧得知伊答應有孕一事,便想了這個法子,”

“先由茴香挑唆齊妃出手,又暗中調包伊答應香囊……”

鹿竹說的有理有據,把所有事都連起來了,

唯有把栽贓給知愉的事,還沒有說,

知愉適時開了口,

“可本小主,與熹妃娘娘可沒什麼仇怨。”

鹿竹抬頭看了眼知愉,垂眸低聲平靜道:

“郭貴人,如今是後宮最得寵之人,少了她,皇上才能多來永壽宮看看娘娘。”

“鹿竹……”熹妃以手帕掩面,淚水橫流,欲言又止,

鹿竹深深看了她一眼,轉頭對上首嗑了個頭,

“此事為奴婢一人私心所為,奴婢願以死謝罪。”

鹿竹說完,突然起身朝一旁的柱子狠狠撞去。

烏拉那拉氏:“快攔住她。”

意識到鹿竹要做什麼,烏拉那拉氏立即大喊。

不過還是晚了,

只聽到“嘭”的一聲響,她已經撞到柱子了。

鹿竹撞得狠,頭都撞裂了,

血染紅了柱子,也濺了一地,總之死得慘烈。

膽小的嬪妃頓時嚇得大叫,

烏拉那拉氏眸光微深,吩咐一聲,“芙蓉,過去看看。”

芙蓉立即過去查探了一番,轉身回道:

“娘娘,鹿竹已經去了。”

烏拉那拉氏看向胤禛:“皇上?”

胤禛面色平靜,看起來似乎毫無波瀾,

“齊妃謀害妃嬪,行事妒忌無狀,褫奪封號,降位為嬪。”

“熹妃御下不嚴,禁足三月,罰俸一年,抄金剛經百遍。”

“郭貴人無辜蒙冤受驚,即日起晉位為嬪,以做安撫。”

說完就再也沒看眾人,邁步走出殿外,

路過茴香時,腳步未停,

只淡淡吩咐一句,“賜死!”

便徹底消失在太和殿。

“臣妾\/嬪妾等恭送皇上。”

胤禛身影不見後,眾人起身,

年氏抬手撫了撫鬢角,意味深長的說:

“可真是一出大戲啊!”

說完又盯著默默流淚的熹妃,又看了兩眼,

見她毫無反應後,才轉身對烏拉那拉氏揮了揮帕子,

“皇后娘娘,天色已晚,臣妾精神不濟,先行告退。”

審問了這麼長時間,

烏拉那拉氏也不由心力交猝,有些乏累,直接對年氏揮了揮手,

年氏得到准許,轉身就要離開,行至門口,又忽然轉過身,

“郭貴人,哦不對,要稱呼郭嬪了,恭喜郭嬪你晉位之喜。”

知愉平靜的對上她的視線,勾出個公式化微笑,

“不過一報還一報,當不得年貴妃娘娘賀喜。”

年氏沒再言語,直接離開了太和殿。

眾人這才注意到了知愉,

伊答應落了個龍胎,齊妃降位,熹妃禁足罰俸,

唯獨她郭氏一人,得晉為嬪,

底下小嬪妃,動了動唇,

剛想要說什麼,

沒想到知愉卻先一步開了口,

“熹妃娘娘倒是好手段,能調教出這樣的好忠僕。”

在場但凡有點腦子的,就知道鹿竹是替熹妃頂了嘴,

熹妃著實好手段,

算了這一大圈,幾乎把所有人都算計了進去,

如今卻不過折了個奴才,

這個仇,她記下了。

知愉此話一出,

在場的人都心有慼慼,看向熹妃的眼神中,也帶了幾分防備,

素日與她交好的裕嬪,面上瞧著也同樣如此。

“好了,此事皇上已有決斷,便到此為止,”

烏拉那拉氏揉了揉眉心,看向眾人,

“郭嬪受委屈了,快回去歇息吧!”

“是,多謝皇后娘娘體恤。”

知愉福了一禮,乖巧的告退,回了延禧宮。

其餘人,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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