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愉垂著頭,沒有去看烏雅氏,

不過她的反應並不難猜,

無非就是片刻劫後餘生的喜悅以及對自己失態的惱羞成怒,

果然,下一刻耳邊就響起了烏雅氏的怒呵聲,

“瓜爾佳氏你這個毒婦……沒人倫的……唔……放開,哀家……”

胤禛早在烏雅氏說出第一句時,就被蘇培盛使了個眼色,

蘇培盛會意,忙讓人堵了烏雅氏的嘴。

烏雅氏的嘴被捂住,只能發出嗚咽聲,惡狠狠的瞪著知愉與胤禛,

知愉心中暗笑,她早就猜到胤禛會是這個反應,

畢竟沒人希望替身知道自己是替身,

遂面上無辜的眨了眨眼,看向烏雅氏,

“什麼瓜爾佳氏,太后娘娘在說誰,臣妾怎麼聽不懂?”

說著暗含得意的對烏雅氏笑笑,

烏雅氏氣急,不斷的掙扎,嗚嗚嗚個不停,

她想說出這個女人就是和妃瓜爾佳氏,以及方才二人交談的一切,

但胤禛壓根不給她機會,

胤禛盯著知愉看了半響,沒有回她的話,轉而吩咐道:

“太后得了失心瘋,需封宮靜養,日後不準任何人探望,傳個太醫來,給太后看診。”

有小太監得令而去,

烏雅氏也在胤禛授意下,繼續被捂住嘴,再次關進了小佛堂。

這次她可就沒那麼容易能出來了。

知愉默默看著小佛堂的門關上,

與守門的阿月對視一眼,又悄無聲息的移開視線,繼續垂首溫順站著。

胤禛環顧一週,最終目光再次落在知愉身上,

“和,和嬪無故擅闖寧壽宮,擾太后清修,禁足一月。”

“齊妃,往日刁難後宮嬪妃,飛揚跋扈,搬弄是非,實無為妃之德,即日起,褫奪封號,貶為答應,以儆效尤。”

相比於知愉乖巧溫順的應下,

齊妃臉色瞬間煞白,垂在身側手微微顫抖,

一句“無為妃之德”,便從此徹底絕了她做妃位的可能,

更何況還一擼到底,直接從三品的妃降至七品答應,

齊妃伏跪在地,想要開口求情,卻被胤禛冷漠的視線逼退,

最終還是顫著嗓音道:“嬪妾領旨,謝恩!”

“皇上,後宮還有一位李答應,李氏降為答應,二人倒是不好區分。”

一直在旁邊默默看戲的烏拉那拉氏突然出聲,

胤禛看了她一眼,摩挲了兩下手上的扳指,沉吟片刻,道:

“原李答應,賜封號順。”

知愉眉梢微動,

要她說胤禛可真夠損的,

不過一個答應,就算抬了常在,也沒有什麼,

偏偏賜了個封號,還是個“順”字,

這樣同為答應,

小李氏要比李氏更尊貴些,同時這個封號,也是暗諷李氏。

原本瞧不上眼的旁支庶女卻壓了自己一頭,這讓李氏怎麼能好受。

果然,聽了這話,李氏面色更加難看,手指緊緊攥著衣襬下角,

烏拉那拉氏面色也不怎麼好看,

她原本也以為能給小李氏抬個位份,

畢竟這事兒,自從小李氏投靠她後,就在一直謀劃著,奈何三番四次的不成,

此次實屬良機,沒承想,胤禛僅僅是賜了個封號,

但有總比沒有強,

烏拉那拉氏忙小拍了下馬屁,替小李氏謝恩應下。

一切事了,

胤禛甩袖帶人離開。

留下知愉三人,

知愉與烏拉那拉氏,都沒有在意癱倒在地的李氏,

二人面面相覷,烏拉那拉氏率先開了口,

“本宮倒是沒想到和嬪同太后感情這般深厚,還特地來送養生湯。”

知愉回以一笑,

“臣妾於寧壽宮祈福,得太后教導多日,自然心懷感念。”

“臣妾被罰了禁足,不便於此再同皇后娘娘閒聊,便先行回宮了,皇后娘娘贖罪。”

“皇上的命令,本宮自然不會阻攔,不過你到底懷有龍胎,”

說著,烏拉那拉氏瞥了眼知愉的肚子,柔和道:

“今日便罷了,日後有機會,本宮會向皇上求情,早日解了你的禁足。”

“如此,便多謝皇后娘娘了。”

知愉微微福身,帶著冬菊出了寧壽宮。

“娘娘,皇后娘娘方才是何意?難不成在同您示好?”

長街青石板路上,冬菊小心扶著知愉的手,疑惑道。

“你覺得可能嗎?”

知愉沒有回答,反而偏頭看向冬菊,

冬菊垂眸,壓低聲音,

“奴婢覺得皇后並非好心,但看其模樣,也確實是想跟皇上求情,給您儘早解了禁足。”

“禁足不一定是壞事,皇后城府一向深,怎麼可能會真心為本宮求情,”

知愉遙遙看向景仁宮的方向,

“不過是因為……”

“不過是因為,和嬪再有一個月便坐穩了胎,屆時再想做些什麼手腳,難度又上升不少。”

景仁宮,烏拉那拉氏端起茶杯輕抿了口,

看也沒看提問的芙蓉,繼續翻看著敬事房剛送來的彤史,

茱萸突然挑簾子進來稟報,

“娘娘,順答應來了,說是來謝恩。”

“打發了,有這工夫,讓她多研究研究如何才能得寵。”

烏拉那拉氏合上彤史,沒好氣的說。

皇上這個月除了初一、十五來了景仁宮,

偶爾去延禧宮歇息,其餘的日子盡皆去了翊坤宮,

年氏病歪歪的,卻還是這麼得寵,讓她怎能順心,

和嬪到底僅僅是一介西貝貨,雖有孕,但也不足為懼,

年氏這種盛寵多年,膝下有阿哥的寵妃,

如今又大有當年獨寵的架勢,才讓她心憂不已。

烏拉那拉氏看著茱萸的背影,悠悠一嘆,

“或許該把選秀提上日程了。”

知愉回到延禧宮時,就發現金盞正在宮門口翹首以盼,

“娘娘,您回來了,您沒事吧?”

金盞看到知愉二人的身影,連忙迎上前,一同攙扶住知愉,

“方才傳出太后得了失心瘋,您被禁足的訊息後,奴婢等都嚇壞了。”

知愉拍了拍她的手,

“放心吧,本宮無事,禁足也正好養胎了,免得那些不長眼的,總是來打擾。”

自從她曝出有孕那日起,

便有許多嬪妃打著探望的旗號,來延禧宮,

知愉應付的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如今被禁足,不僅能讓她的計劃正常進行,

還能擋一擋這群心懷不軌的嬪妃,何樂而不為?

“娘娘說的是,藉此機會,咱們也正好可以清掃下宮裡。”

主僕三人相視一笑,踏入延禧宮內,

身後,是被嚴嚴實實關起來的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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