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全是我的（上）
源室。
這裡就是曾經瞬影複製品所在的實驗室。
當凱琳帶著盲女伊莎來到這裡時，一名工作人員走過來道：“凱琳小姐，有什麼事嗎？”
凱琳看看空蕩蕩的房間，道：“裝置都撤掉了？”
那工作人員回答：“是！江長夜定在了這一層對決，很有可能就是衝著這裡。為了安全起見，布魯斯先生讓我們把所有的裝置轉移到樓下。其實他本可以修改樓層的。”
“布魯斯也到底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凱琳微笑：“但他犯了一個錯誤。”
“什麼？”那工作人員不解。
凱琳輕聲道：“就是他也不知道，這裡還有一樣重要東西。”
說著她看向實驗室的盡頭。
那裡是曾經擺放著缸體的地方，現在什麼也沒有，只是在上面有一顆燈泡，在閃閃發亮。
它看起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燈泡，但如果頂著強光仔細看，就會發現燈泡裡有一枚小小的鑽石般的晶體——這燈泡不是電力的。
工作人員詫異的張大嘴巴：“那是什麼？”
“是一切的源頭。”凱琳回答。
她開啟隨身攜帶的手袋，從裡面取出一把槍，對準工作人員：“出去，或者我殺死你們。”
幾名工作人員驚恐站起。
一名安保突然出現，對著凱琳手中槍抓去。
可就在他出手的同時，盲女伊莎看向那安保：“服從我！”
那安保身體一顫，抓向凱琳的手緩緩垂了下去。
凱琳將手中的槍塞到安保口中，開槍。
那安保無力倒下。
“快滾！”她說。
幾名工作人員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凱琳看看伊莎：“現在，看你的了。”
伊莎緩步走過去，將手指向那燈泡：“響應呼喚吧，偉大的法則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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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大廳裡，江長夜揮揮手，三名獵殺者若喪家之犬匆匆逃離。
抱著大槍，江長夜給自己點上一支菸，道：“還有一個多小時，我不太確定這時間夠不夠，長話短說吧。”
他說這話時沒看任何人，但誰都知道，他是衝著瞬影。
瞬影冷著臉：“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江長夜搖頭：“這不是我要討論的，我這麼說吧，雖然我還不瞭解所有的一切，但我至少知道伱就是個被人利用的單純小子。融界利用你，反抗者組織也利用你。至於我，我也想利用你。但是和別人不一樣，我的利用在某種意義上是公開而直接的交易。”
他指指瞬影：“我需要你還有八咫鏡的影能力。”
瞬影愕然：“你說什麼？”
江長夜道：“八咫鏡已經到了反抗者組織手裡。”
這話出口，所有觀眾都譁然，布魯斯更是徹底癱坐在椅子上。
手邊的電話響起，布魯斯不用看都知道，那是董事會打來的。
螢幕裡，江長夜還在繼續：“八咫鏡的位置是我提供的，你是不是奇怪，為什麼我自己不拿？”
瞬影沒有說話。
江長夜笑：“因為我沒法拿。我贏了這場比賽，按照規則，讀檔器是我的，同時我也有權再要求一樣東西。這東西就是死亡交易的法則之源。但很遺憾的是，這裡有三樣好東西，我都很喜歡。可我只能拿兩樣，我是說，合法情況下，我只能拿兩件，我必須做出取捨，但我又全都想要，怎麼辦？就只能……想點特別的辦法了。”
瞬影愕然：“你竟然還守法？”
江長夜反問：“為什麼不？比賽還有一個小時才會結束，而我要到今天晚上才能離開。我已經曝光了，我的實力，我的臉，你們都知道。如果我犯了這裡的法，這裡的人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抓捕我，甚至拿走我合法得到的一切。所以我不會違背這裡的法律……我會做個遵紀守法的乖寶寶。”
說著江長夜邪邪笑了起來。
布魯斯的聲音已在大廳響起：“江長夜，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即便你參加了死亡賽事，擁有了合法身份，你也無權勾結反抗者組織！”
他還沒有得到自己老窩被襲擊的訊息，就從江長夜這裡確認了。
這讓他幾乎要瘋掉了。
江長夜揮手：“哦，我可沒說是我提供給反抗者的。確切的說，我只是把地址給了一個朋友，是我的一個朋友告訴了另一位她新認識的朋友，而這位朋友……她當時可不是反抗者組織的人啊！沒錯，就是凱琳小姐。至於說這之後發生什麼，與我無關。當然，我不否認我知道會產生這樣的結果，但是預判到某種不好的結局，和自己違規可是兩個概念。另外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你們的監視之下，就某種意義而言，只要規則沒有禁止的事，我就算做了，都不違規。所以，你不用混淆概念。最重要的是，現在是直播，大眾的意見才是關鍵。”
媽的，這個混蛋把規則玩到了極致。
結果就是，哪怕是他洩露了八咫鏡的蹤跡，竟然都是“無罪”！
操蛋！
布魯斯氣急敗壞的大吼：“你不能拿走法則之源，那是我們的根基！”
他根本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法則之源。
該死，連我都不知道的事，他怎麼會知道？
江長夜慢條斯理回答：“第一，淨化法則是序列戰士的任務，我這麼做天經地義。第二，基於心靈的法則淨化並不會讓你們死亡，只不過在某些方面，思想稍微出現些變化，這沒什麼大不了的。第三，這只是區域法則之源，不是世界法則源頭，影響也沒那麼大……我說你沒必要那麼小氣。”
該死，這是小氣的事嗎？
是特孃的老子要完蛋的事啊！
布魯斯要氣瘋了，但他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正如江長夜所說，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在合法範疇內。
而且現在依然處於賽事階段，這意味著他不能對他採取任何行動！甚至也不能對瞬影採取行動！
死亡賽事神聖不可動搖，這是法則鐵律。
布魯斯可以鑽空子，甚至可以小小的違規，但是抓捕江長夜和瞬影，那就不是“小小”的事了。
是從根基上顛覆法則。
別說他，就算是獵人集團董事會都不能做！
但是他不能對江長夜瞬影下手，卻至少可以對反抗者組織，對凱琳她們下手。
大量的武裝人員已經開始向著源室而去，他們密密麻麻排成隊形來到源室門口，踢開房門，卻只看到一具冰冷的屍體與空蕩蕩的房間……
戰鬥大廳裡，凱琳已帶著伊莎傲然進入。
依然是那充滿自信的模樣，帶著傲人的神情。
她微笑對江長夜道：“借你的地盤，躲一下。”
“租金。”江長夜伸手。
凱琳輕輕搖頭：“我可沒說過要給你，你總得答應給點什麼好處。”
江長夜樂了：“反抗者想要突破桎梏，首先要做的就是打破法則。除了序列戰士，誰又能這麼輕鬆做到？所以，不是你在給我什麼，而是我在給你什麼。”
他走到凱琳的身邊，道：“作為勝利者，我有權利要我應有的獎品。把法則之源交給我，我幫你們淨化它，而你們，要答應我一個小小要求。”
凱琳詫異看他：“那本來就是你的任務目標，你拿了好處，還問我們要好處？”
江長夜嘿嘿一笑：“為什麼不？女人，我提醒過你，但你有點食古不化了，這次的賽事，你可是給我找了不少麻煩啊。尤其是那兩個序列戰士。”
凱琳神情不動：“你總得證明自己有這資格和我們做交易。”
“那我現在證明了嗎？”
“當然，現在你有資格了。”
江長夜搖頭：“但是你卻沒資格和我談了。東西是在源室上面的燈泡裡，對嗎？”
凱琳微微色變。
江長夜圍著她走了一圈：“是的，我知道它在那兒。在我和那些獵殺者對戰的時候，我本來有機會拿走的，別跟我說那裡面的防禦體系，我知道那裡有什麼……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那麼，你知道我為什麼自己不去拿，而要給你們機會嗎？要知道是我幫你們拿到了八咫鏡和法則源頭！”
他的手攬過凱琳的長髮，落在她的肩上：“因為只有這樣，你們才會暴露自己，才會主動過來找我，才會有交易的可能。”
凱琳冷笑：“我不認為有什麼交易的可能。當我決定這麼做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擁抱死亡的覺悟。”
江長夜冷笑：“不，你只是覺得你可以活著離開這裡，哪怕是沒有我。”
他湊近到凱琳身邊，道：“是那一百個獵殺者，對嗎？”
凱琳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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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人不在這裡，已經轉移。”
源室，安保隊長看著地上的屍體道。
通訊器裡傳來布魯斯的回應：“我看見了，她去了戰鬥大廳，和江長夜在一起。”
安保隊長有些猶豫：“按照規矩，我們不能介入。”
“包圍整個樓層，等賽事時間過去，就發動全面攻擊。”
“明白！”安保隊長放下通訊器，揮了揮手。
大批的武裝人員向著四面散開，將整個樓層出入口全面封鎖。
就在這時，下面又上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紅鬼。
安保隊長看到紅鬼微微一怔：“紅鬼，你怎麼來了？”
紅鬼面色冷峻：“凱琳召來的，是新一批獵殺者替補。”
安保隊長搖頭：“你沒看電視嗎？那兩個序列戰士還沒出手就被殺死了。江長夜沒有違規，按照規矩你們無法出手。退走吧。”
紅鬼呵呵笑了起來：“是這樣嗎，那我上去看看可以嗎？”
安保隊長搖頭：“不行，現在過去就是違規。還有一個小時賽事就結束，布魯斯不會讓他帶走法則源頭和讀檔器的，到時候我們再出手就不會影響到法則了。”
“但我卻不這麼想。”紅鬼低喃著摘下手套：“我更希望現在就打破這該死的規矩。”
說著他一把抓住那安保隊長，雙目中現出腥紅光輝：“看著我的眼睛！”
安保隊長愕然看著對方，那是怎樣一雙恐怖的眼睛，讓他整個人陷入一片巨大黑暗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