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克隆人
從通風管道下來，江長夜看了看門口。
老頭道：“不用擔心，沒有我的許可，他們不會進來的。”
江長夜一笑，在老頭身前坐下：“事實上我並不是那麼擔心。”
“因為你自信實力？”老頭問：“雖然我是序列5，但我已經好多年沒動過手了。我的感悟都是用來研究的，我的屬性也在退化成表面資料，我只是個空架子，如果和你交手，我沒有勝利的把握。”
江長夜笑道：“但您至少可以撐很久，自然序列可不是那麼好殺的。”
卡頓疑惑看他：“為什麼你們年輕人都那麼喜歡喊打喊殺？”
江長夜聳聳肩：“畢竟我正遭遇死亡的威脅。”
“沒有人要殺你，我們只是想從你那裡知道關於異化法則的秘密。”
“不，姜鴻和米羅要殺我，他背叛了淨土。你們給他抓人的理由，而他就可以把抓人變成殺人。”
卡頓愕然看他：“你怎麼知道？”
江長夜長出口氣：“一個半小時前，裂隙開啟，有新的異化法則降臨了，你知道這個嗎？”
老頭面色微整：“我感覺到了，他們正在查詢源頭。”
說著卡頓看看他：“你知道？”
江長夜想了想，道：“幾個月前，這裡開啟過一次裂隙，天演集團確認有時空過客，但這個人一直沒出現。我有理由懷疑，他和這次的異化降臨有非常直接的關聯，很有可能就是源頭。”
“你是說這次異化降臨是人為？”
江長夜想了想那道光，道：“有人為因素，但也有意外因素。我的猜測是，那個傢伙在等待某個時機。今天早上九點，時機出現了，異化降臨的接引也就同時出現了。”
卡頓明白了：“那是他們去抓你的時間，你遭遇了什麼？”
江長夜想了想，回答：“我相信你的人品應該說的過去，你所做的一切，雖然有些違揹人性，都終究是為了挽救淨土。所以我可以對你說實話。”
“所有的？”
“所有的！”
“那你等一下。”老頭抬手打出幾道綠色光芒，將整個房間籠罩。
然後他說：“現在可以了，沒有人能聽到我們的說話。”
江長夜這才娓娓道來。
聽著江長夜的描述，卡頓徹底驚住了。
“時天使？地球？影視作品？我的天啊！”他連連搖頭。
這一連串的真相顯然對老頭也衝擊巨大。
好一會兒，他終於道：“現在一切都對應上了……你沒有撒謊，麥克林那個老東西也沒有騙我。”
麥克林院長？
果然這裡面還有他插了一腳？
江長夜看著老人，緩緩道：“我需要知道關於克隆體異化法則的事，這樣我或許可以告訴你源頭是什麼。”
“你跟我來！”老人瞬間起身，取出一件白大褂讓江長夜穿上。
他問：“會變形嗎？”
江長夜搖頭：“不會。”
“我來。”老人摸著江長夜的臉揉搓了幾下，江長夜看到自己的臉已經變成了一箇中年大叔，還有滿臉的絡腮鬍子。
江長夜自語：“能瞞過檢測嗎？”
江長夜之所以不學習這種變形的秘術，實在是因為它從來不是什麼無敵秘術，有太多方法可以看破，遠不如回溯好用。
老頭笑道：“有我在就沒事。”
帶著江長夜走出房間，他們一路向著盡頭走去。
開啟盡頭的門，就看到這裡是一間大廳，大廳裡擺滿了一個個的密封艙，艙室裡赫然都是躺著的人。
克隆人！
他們被裹在一個個的袋子裡，全身赤裸著，蜷縮成一團，全部都在沉睡狀態。
江長夜掃了一眼，問：“法則源頭在哪兒？”
“你不需要知道這個。”卡頓回答。
江長夜搖搖頭：“我信任了你，而你卻還不信任我。”
“這事關淨土興亡！”卡頓回答。
江長夜一笑，來到其中一具克隆人裝置前，仔細看著，道：“這些裝置，不是創造他們的力量。它就是一個鍋，只負責把所有的材料放進去，如何讓這些材料發揮作用，成為我們需要的生命體，靠的是異化法則源頭，對嗎？”
卡頓輕輕點頭：“是的。源頭已經被控制住了，它不會形成異化危機了，但我一直都想破解這其中的秘密。”
“沒有必要。”江長夜回答。
卡頓愕然：“你說什麼？”
江長夜道：“我已經跟你說過，異化法則來源於地球幻想作品，他們在另一個次元，不在這裡。但你要知道，幻想也是有基礎的！”
卡頓怔住，猛然醒悟過來：“你是說地球人有真正的克隆技術？”
江長夜點點頭：“是的，他們早就發明了克隆技術，最早是一隻羊，叫多利。但是考慮到人倫問題，該技術始終被限制運用，許多文學作品則因此應運而生，人們幻想當人類可以被複制時的情況……所以，克隆技術是真實存在的。”
卡頓激動了：“就是說，我們可以不透過異化法則，靠科學研究也能克隆人？”
“是的，但最好別這麼做，那會形成巨大的人倫危機。”
“整個序次元的人族都在遭遇危險，所有的異族文明都在敵視我們。”
“那可以透過別的方式解決，而不應該是這種。”
卡頓怒了：“你是白痴嗎？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就意味著這個源頭是無解的！它不會為我們破解異化危機帶來任何幫助，反而異族會因此更加敵視我們。”
是的。
如果江長夜把真相說出去，無非兩個結果。
一：異族不相信，於是繼續進攻人族。
二：異族相信了，但是相信了也沒用，因為該問題依然無法解決，反倒是坐實了人類會成為異化危機最大的受益者。
那怎麼辦？
幹他！
還是戰爭！
江長夜道：“所以我們必須重新編織一個真相。”
聽到這話，卡頓怔住了：“你想怎麼做？”
江長夜搖頭：“這需要我們一起探討。現在，告訴我源頭在哪兒，還有獲得它的過程，我必須先知道這克隆出自什麼作品。”
卡頓一指前方：“那就是。”
順著卡頓手指的方向看去，江長夜面色微變：“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