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為師不知啊！（新書求追讀）
“不對，自己為什麼會海妖語和海妖文字？明明以前根本沒見過啊！”
“可是，會就是會，看一眼他就知道自己會。難道是自己這黑魚之身，本身就不一般。”
黑魚智者初時還怕張良看不懂，還想耐心去解釋字形字義，可片刻不到，他的靈識就感受到張良的眼神有些飄忽。
“黑風，你可習得了剛才的妖族文字？”
張良的確不想學這些玩意兒，這次穿過來，可不是為了當個三好學生的。他斥以巨資，購買青劍符，是過來狩獵的。
所以，他琢磨著，既然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聰明，那何不更聰明一點。
於是，張良佯作尷尬道：“師父，這些妖族文字，我似乎聽看一遍就記住了。”
“啊？”
黑魚智者，震驚地看向張良，心裡也犯起了嘀咕，完美化形的黑魚這麼聰明的嗎？
“唉！怪為師實力境界太弱，否則這些東西倒也不用學，一指傳念，便可完成，根本不需要耽誤時間學習。罷了，為師速讀一遍，你且再看看能否跟上。若是跟不上，你再喊停。”
“是，師父。”
半個時辰後。
張良努力裝作認真學習的樣子，全程沒打斷黑魚智者的無用功，卻不知黑魚智者內心已然波濤洶湧。
當黑魚智者讀完，雖然已經知道結果，但還是問了一句：“徒兒，心中可有不解之處？”
張良搖頭：“師父，我已全然記住。”
“果然。”
黑魚智者苦笑一聲：“看來，為師終究是小覷了完美化形者。徒兒，你既如此聰慧，不若自己先看看這黑魚秘藏裡的魚皮卷？這裡有我黑魚部歷史、功法、戰技……若有疑問，再來問為師如何？”
不是黑魚智者不想教，而是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教。自己學了數年才掌握的妖族文字，這徒兒半個時辰就全部掌握，兩下一對比，自己根本就是個學渣，所以自己教怕還不如人家自學呢。自己只要稍加斧正，豈不就妥了？
張良自然樂得如此，否則真按照黑魚智者這種上課方式，沒有十天半月，自己哪兒還出得去？
於是。
張良第一件事，是將龜殼，玉璧，魚皮捲進行分類。隨即主動翻開這些魚皮卷，當數百張魚皮卷被攤了一地時，黑魚智者都不禁嚥了口海水，有這麼看書的嗎？
一個時辰後，張良又幹脆利落地收起了這些魚皮卷。
所有的魚皮卷中，百分之八十，都是黑魚部落昔日築基強者留下的，講的是他們的闖蕩經歷和心得，用以告誡後輩。
還有百分之二十，是關於黑魚成長崛起的一些探索，主要是環繞功法和戰技等方向，試圖把黑魚部做大做強的思想。
可以說，那些歷練時的經驗之談，的確有實用之處的，至於其他，全是扯淡。
不過張良在這魚皮卷中，發現了特別有意思的一卷，那便是這看似級別很低的黑魚部，竟然是一種血脈成長型海妖。
據魚皮卷中記載，隨著黑魚實力成長，進階，或可喚醒血脈，出現返祖進化的趨勢。
其中，已經探明的是，黑魚血脈進階之後，將化身鐵頭魚，其頭堅硬無比，可碎法器。
若鐵頭魚更進一步，據聞可化身龍頭魚，誕生一絲龍威，可發出龍吟之聲，恐怖無邊。
這般看來，這黑魚部落倒也不算是海妖界的廢材部落。如果發展得好，似乎也是可以崛起的。
“師父，這龜甲和玉璧是什麼？”
黑魚智者似乎在走神，聽到張良詢問，頓時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哦！龜甲是我族戰技和秘術，其中記載多為我黑魚部昔日強者所留。至於玉璧，乃是我黑魚部修行功法，也是先輩探索所留。”
“這就是戰技和功法？”
張良心頭一喜，在清風島，自己一個小小漁農，哪有什麼機會學習一些高深戰技和功法，那都是要靈石的。而靈石賺取不易，可以說攢個兩三年靈石習得一門術法，已然不俗。
他先看的是功法，這裡一共有13塊玉璧，結果拿起第一塊，就給他看懵了。
其功法名為《陰陽互轉逆天神法》，光聽名字就牛逼得不得了，結果細細一看，竟然是教黑魚轉換性別的功法，毛用沒有，連實力都沒法提升。
還有那什麼《化骨大法》，竟是讓人把自己骨頭給煉化剔除掉，修成無骨之體，並將骨中潛力，轉化到肉身，典型的作死功法。
最奇葩的還是那《化獸神訣》，說的是從海妖化身兇獸的法子。這位前輩怕是腦子不好，非要從有智商變成沒智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就在張良失望至極之時，忽見一門名為《御獸法》的法門，這法門行文考究，字裡行間講解的是怎樣御服海獸，看起來不像是黑魚前輩能寫出來的東西。
這不，當張良拿起這塊玉璧時，黑魚智者當即道：“此乃為師昔年闖蕩之時，偶得的功法。為師棲身的那隻白貝，名為堅甲白貝，便是為師所御兇獸。”
“呃~”
張良當即努力表現出一絲敬佩：“僅此一法，師父便遠超先輩多矣。”
“哈哈哈！哪裡哪裡……”
張良再看向黑魚智者，覺得這所謂智者，可能也不一定有多聰明，畢竟，他還覺得挺得意。
除了《御獸法》，倒也的確還有一門正兒八經的功法，正是黑魚部所有人都在修煉的《吞海法》。此功法中暗藏一門黑魚精獨有的傳承秘術，名為狂暴秘術，可在瞬間爆發出數倍的速度、力量。
在張良接受黑祖傳承的時候，他就自動掌握了這門功法的執行路線，以及相關的狂暴秘術。至於他還領悟的吞海神通，看起來倒像是一個意外。
“師父，我們黑魚部全都在修行吞海法嗎？”
“當然，這是我黑魚部最強功法。據聞先祖先輩，都是修行此法的。”
“師父，我觀這功法主要講究一個吞元，也就是吞噬妖血，攝其精華，取補自身？既如此，我們為何會用什麼沿用人族修仙者的境界劃分？”
黑魚智者當即感覺自己有了作用，頓時笑道：“這個問題，說來簡單。無論是海妖還是兇獸，都是法體壽三修的。修法，因為我們能攝取仙海的靈氣精華。修體，因為我們可以透過強化妖丹而煉體。修壽命，是因為我們可吞食妖血，攝其精華，讓自己成長延壽。所以，練氣修法，也是我們的成長途徑之一。而伴隨著實力成長，我們化為人形修煉，自然而然地就取用了人族修士的境界劃分，這是無數歲月慢慢傳下的。”
“原來如此。對了，徒兒有個疑問。既然我們可以化成人形，是不是可以冒充人族修行者？”
“當然不行。”
黑魚智者笑道：“雖然我們都汲取靈氣修行，但我們修出來的靈氣夾帶妖息，可以被人清晰感受出來，他們稱之為妖氣。而人族修行，則沒有所謂妖息，所以人族修士也冒充不了我們海妖。”
“哦？”
張良心頭一動，所以現在的自己，雖是人形，但一定是有妖息的。可為什麼之前穿越回去後沒有妖氣？
“功法！”
張良眼睛一亮，是功法原因。以前，自己因為沒化形，所以並未掌握吞海法，也沒執行過海妖的功法。
“原來如此，所以我穿越過去，只要不再運轉海妖功法，是不是就可以了？”
這一點，張良現在無法確定，只有回去以後才知道。
困擾自己的問題基本解決了，張良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對了師父，既然我們法體壽三修，為何我們海妖修行速度還這麼慢？我方才觀魚皮捲上，有先輩記載，人族修士，最快者數十載，便可修至築基。師父，您現如今，多大了啊？”
“唉！為師已近三百歲。”
“三百歲？”
張良心頭一震，什麼條件，築基初期，能活三百歲的嗎？他雖然只是個小漁農，但也知道，煉氣期與凡人壽命無異，唯有築基才能增壽一二，但最多也就能增加幾十年壽命，哪裡能活到三百歲？
所以，這就是海妖修壽命的好處，可以活得長？
黑魚智者感嘆道：“凡事也有兩面。人族修士修行速度快，但他們無法攝取妖元修壽，他們活得短，所以修得自然就快。我等海妖受仙海滋養，雖然修行不快，但可攝取妖元增壽，勝在活得久。甚至有些煉氣期的老龜，若不被獵殺，都能活個千年。人族修士能做到嗎？”
張良點頭，果然上天是公平的，你活得久，修得自然就慢。你活得短，修得自然就快，好像也沒啥問題。
張良：“修壽可有上限？”
黑魚智者點頭：“自然是有的，但不同海妖，上限不同。我黑魚一脈，練氣期上限是一百五十歲，築基期最高可達四百歲。”
張良心中琢磨，看來，魚還是比不上龜啊！自己要是能變身成龜也不錯。
“多謝師父教誨。”
黑魚智者笑著點頭：“其實，仙海中的生靈，也並非都是活得久的，那些普通生靈，活得短的也很多。而且，為師說的活得久，是沒有爭鬥的情況下。茫茫仙海，無盡生靈，能安穩存活下去的，能有幾個？想要獲得妖丹妖血，也總得去廝殺搶奪才行？所以即便海妖想修壽命，也是極難，中途隕落者，無以計數。”
張良認可這一點，仙海生靈，弱肉強食更勝修仙界。大魚吃小魚的時候，可不會跟你講道理。
不過，張良也是心頭一動，詢問道：“師父，咱們這仙海，到底有多大，是個怎樣的世界啊？”
張良是真不知道，以他修仙者的身份，也只堪堪認識到清風島及附近幾個島嶼，仙海究竟有多大，是怎樣的，他根本一無所知。
張良盯著黑魚智者，後者吐了一口泡泡，盯著張良，最終悠悠道：“為師到過最遠的地方，也不過距離黑魚部落十萬裡外的萬妖府。據說在萬妖府之上，還有妖城，妖城之上還有王城……你問為師，仙海有多大，為師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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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