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先勇引用的事杜甫的一首詩,而李正引用的其實是兩首,一首是唐代楊炯的《從軍行》裡其中一句,另一句出自戴叔倫的《塞上曲二首.其二》裡的一句。

只不過,原句是“願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李正改成了“願此身報國,不戀玉門關”。

改了之後,更為悲壯。

所以也是讓邵先勇震撼的地方。

李正,這個年輕人對於邵先勇來說真就如同半個兒子。

因為邵曉倩是獨生女,是他的掌上明珠。

想要當自己乘龍快婿的年輕才俊不知凡幾。

其中學歷比李正高的也不乏其人。

但要論勇氣、擔當、無畏、堅毅,卻無一人能比肩李正。

“見字如見人。”

良久,他嘆了口氣,微微點頭。

“不錯,你的字比我的差,但是你的詩比我的好。”

說完,哈哈一笑,將筆放入水盆中浸泡,對著李正笑道:“今天咱倆之間的比試,平手!”

開飯的時候,李月琴興致特別高。

他問李正喝不喝酒,李正看向邵先勇,邵先勇頭也不抬說:“喝一點吧。”

李月琴很高興地去拿了兩瓶酒,一瓶是白酒,一瓶是紅酒。

“老邵,今晚你和李正喝這瓶。”

說著,他把手裡的酒遞了過去。

邵先勇接過來一看,眼睛一亮:“這酒我放了二十年了,記得是老陳當年轉業的時候送我兩瓶,本來說好十年後聚會的時候和的,可沒想到……”

這瓶酒是出產於1994年的白瓷汾,已經有些年月了,如今很是罕見。

老陳山西人,是邵先勇二十多年前在部隊裡的老搭檔,不過他轉業了,倆人關係很好,說好了等十年過後聚會時候一起暢飲了這瓶酒。

沒料到老陳轉業回去沒幾年,忽然就查出了肺癌晚期,沒熬到一年人就沒了。

後來十年聚會之期,邵先勇拿了其中一瓶去了老陳的墳前,在那裡給他倒上,一杯灑墓碑,一杯自己喝。

最後這瓶一直放在家裡的櫃子裡,今天李月琴順手就拿了出來。

瓶蓋位置的透明膠已經脆化,邵先勇用保鮮膜封了幾層,酒還沒跑多少,撕開後擰開蓋子,香氣撲鼻,多了幾分醇和,少了幾分霸氣。

“杯子拿過來。”

他對李正遞了個眼色。

李正連忙道:“還是我來倒酒吧。”

邵先勇想了想,也沒拒絕,將酒瓶遞給李正。

李正往兩人的小酒杯裡各自滿上,然後端起一杯放在邵先勇的面前。

邵先勇捏著小酒杯,看了看酒色,又聞了聞酒味,想起了故人,感嘆道:“老陳當年在我們軍區裡是第一個提出軍隊改革必須走向機械化、數字化然後營級合成化發展道路的軍官。當年的第一次海灣戰爭對我們的震動很大啊……”

說著說著,似乎想起了當年的老陳,邵先勇一口喝盡了杯子裡的酒。

李月琴連忙給邵先勇夾了一塊紅燒肉:“吃點菜再喝不吃,這麼急幹什麼呢?又不是小夥子了,容易醉!”

見邵先勇提起往事,李正心頭一動。

對於軍事發展史,他是清楚的。

第一次海灣戰爭的時候,pla還是老式的作戰編成,基本參照的是蘇式軍師團營那個型別的大兵團作戰模式。

自從那次戰爭中看到y國被鷹醬在斷斷一個多月時間裡採取了導彈洗地、電磁壓制、摧毀指揮系統、敵後滲透引導打擊等等手段直接把y軍摁在地上摩擦後,pla開啟了現代化軍事改革的程序。

不過當年制定的改革目標是“打贏高科技條件下的區域性戰爭”,對軍事改革的方向也是機械化、數字化,並沒有提及到“營級合成化”的概念。

而在邵先勇的口中卻提及了他的老搭檔老陳提出了這個概念,於是忍不住問:“爸爸的老戰友眼光還是很有前瞻性啊。”

邵先勇笑道:“當年為這事我還跟他爭論過,我認為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而老陳當年很激進,認為越早越好,為這事越早越好……”

李正一下真沒明白,為什麼邵先勇突然跟自己談起這些往事來。

不過,既然這位首長要談,肯定有他的原因,於是靜靜地聽著。

邵先勇繼續說道:“雖然現在我們已經進行了合成化改革,但是和這個合成化到底好不好,到底能不能最適合未來戰爭需要,這個不是靠一兩次演習就能檢驗出來的,需要更具象化、更貼近實戰的模式來檢驗。”

他的目光轉向了李正:“你是研究特種作戰的,平時有沒有對合成化作戰和聯合作戰進行過研究?”

李正說:“我提幹的時候在陸院有選修合同戰術以及聯合戰役學。”

邵先勇說:“你學的那些畢竟是陸軍的那一套,知不知道為什麼要讓你去海軍待一年嗎?”

李正說:“是為了讓我熟悉海軍的指揮流程和遠航指揮。”

邵先勇點點頭:“嗯,看來你還不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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