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離開營區後朝著西邊去,然後到了個軍用機場裡停下,司機將他們扔在那裡,調頭就走了。

沒人交接,沒有帶隊的幹部,這讓六名狙擊手頓時陷入了懵逼。

我在哪?

要去哪?

每個人都在想這件事。

不過都是當兵的,紀律是知道的,既然不能問,也不能打聽,自然只能等。

上車前,旅長莊嚴說了,一切自由人會安排。

那就等唄!

等了一會兒,來了個機場的軍官,看了看幾人,問是不是勐虎旅的?

侯軍是兵齡最老的,自然就是領頭的了,上前回答說是,請問您是不是來接我們的?

那少校說,你們跟我來。

說完帶著大家去了車庫,拿了車,直接開到個停機坪前,那裡停著一架直-8L。

少校說,你們在這裡等,待會兒有人會來接你們走。

侯軍還是忍不住了,問少校,說首長,我們只是要去哪?

少校說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個好玩的地方,你們等著就沒錯了。

等。

還是等。

坐在停機坪附近的草坪上,李啟滿忍不住了,發牢騷說,到底去哪個部隊嘛,搞得那麼神神秘秘的,我覺得我們好像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侯軍說你就別在那裡焦慮了,我看我們這次去的地方不一般。

幾個人聽了就來了興致,圍過來七嘴八舌問侯軍。

“老班長,你說是不是去那種秘密部隊?”

“15天,我們能練出個啥來喲!我覺得旅長吹牛。”

侯軍看著遠處那架直-8L,呆呆地看了好一陣,忽然長嘆一聲,搖搖頭。

李啟滿說:“老班長你為啥嘆氣?”

侯軍說:“你剛才聽到那個少校跟我們說的話沒有?”

眾人點頭。

侯軍說:“他說我們是去個好玩的地方,聽見了吧。”

眾人回想剛才,又是點頭。

侯軍說:“我當了十年兵了,但凡去參加要命的集訓,接你的人如果說去的地方‘好玩’,你就得注意了,意味著你去的地方其實一點都不‘好玩’,做好被折磨的準備就對了。”

老兵畢竟是老兵,他們在部隊待久了,一切都瞭如指掌,說的話通常十之八九沒跑的。

事實證明了,這一次侯軍的預感一點沒錯。

不久後,來了輛車,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上尉,過來問侯軍是不是勐虎旅的兵。

侯軍說是。

這次的上尉並沒有像之前的少校一樣讓他們繼續等,而是要了他們計程車兵證之類,然後轉身上了車,在電腦上敲敲打打一會兒,回來手裡多了個軍用手機,讓幾人排著隊拍照,拍完了說先等一會兒。

等了不到十分鐘,手機響了,上尉點了通話鍵,在那裡說話,內容似乎是關於身份核對的,然後又說好好好,行行行,我馬上帶他們過來。

掛了電話,上尉又打了個電話,不多時來了倆飛行員,有說有笑地上了飛機。

上尉過來對侯軍和李正他們說:“走吧。”

說完領頭上了飛機。

這下好了,大家又湖裡湖塗揹著自己的背囊提著行李和槍,又湖裡湖塗跟著上尉上了飛機。

李啟滿一邊走一邊小聲都囔著,說這要是拉自己去賣了估計都湖裡湖塗的。

登了機,坐在機艙裡等了一會兒,上尉就坐在靠近駕駛室的地方,看也不看侯軍他們,就像大家都是透明的。

所有人又記住了紀律,不能問,免得引起麻煩,所以只能當啞巴。

在靜默中,飛機發動機啟動,很快聽見了螺旋槳轟鳴聲。

之後升空,到了一定高度後轉了個方向,機頭輕點,朝著西南方向飛走了。

飛了足足四個小時,外頭的景色越來越荒涼,一看就遠離了城市,進入了山區。

黃昏的時候,直升機在在一處荒無人煙的基地裡降落。

下了飛機,眾人環顧周圍,看著落日在遠方的山嵴上留下一片金黃的輪廓,荒涼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蒼涼之美。

基地很大,早有一輛車在那裡等著,上尉領著大家上了車,看了看錶說:“到吃飯時間了,先吃飯,再帶你們去排房,待會兒行李直接放車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李正心想,這上尉咋像個餓死鬼似的,趕著去吃飯,不先去排房?

一般集訓無論如何都先安頓進排房,這傢伙倒好,直接拉到飯堂去了。

坐車去飯堂的時候,聽見遠處傳來槍聲,透過窗子往外看,基地還是大,看不到什麼人。

李正心裡滴咕,這麼大的基地,咋就沒見幾個人呢?

很快,李正終於看到人了。

因為到了飯堂,遠遠看見一群人在飯堂前面集合,在那裡等開飯。

上尉領著眾人下車,最後帶他們到了隊伍前,扔下他們在一旁,自己上前跟另一個上尉交談了一下,倆人邊說邊往這邊看,看了幾眼,另一個上尉的眉頭皺了起來,多看了侯軍他們幾眼。

李正的注意力沒在這倆軍官身上,而都在那些集合的人身上。

人不多,看起來連兩個排的人都不夠。

這麼少人?

什麼單位?

再看看這些人,發現軍銜最小都是二期士官,很多是三期,而且人群裡很大比例是軍官,但都是一些尉官,基本沒有校級軍官。

李正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軍銜,兩道槓,上等兵。

新兵對老兵通常有種天然的畏懼。

尤其是這些老兵讓李正很有壓迫感,說不出的壓迫感,好像被人揪著頭髮壓進水裡,透不過氣的那種感覺。

那些老兵和軍官也發現了忽然出現在附近的這六個人,好幾個很好奇地朝著他們看,指指點點,李正覺得他們指點最多估計是自己和張建。

也許是因為倆人都是上等兵的關係。

不一會兒,帶他們過來的那名上尉直接進了飯堂,沒再出來。

李正這才想起,大家相處一下午了,自己居然連這個上尉的名字都知道。

而另一名上尉似乎接受了,過來跟他們自我介紹:“你們是上級特地照顧式安排過來跟我們一起集訓15天的,我相信送你們過來的人會告訴過你們這裡的規矩,啥都別問,任何通訊器材在這裡都是違規的,如果你們私藏了,請馬上交出來,另外,你們也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這裡的人沒有名字,你們可以看他們的衣服上和帽子上,有編號,喊他們的編號就好。”

侯軍問:“那麼……怎麼稱呼您呢?”

話語間,目光落在上尉的手臂上,那裡貼著個魔術貼,上面有個“5”。

再看看不遠處那些老兵和軍官,手臂上也有數字,不過數字是黃色的,而這個上尉身上的數字是紅色的。

上尉說:“我們是這裡的教官,你們可以叫我5號教官,接下來的15天你們會被編入二隊,他們那邊暫時還有位置,至於訓練啥的,也別問了,反正跟著一起訓練就是。”

說完,那邊已經開始排隊進飯堂了,5號教官倒也一點都不耽誤,手一揮,非常有力,聲音也很雄渾很磁性:“走,吃飯去!吃飽了才有力氣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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