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軍為李正餵了定心丸。

李正也覺得是那麼回事。

管他怎麼改規則?自己實力擺在這裡,任憑他風吹浪打,穩坐釣魚臺就是。

莊嚴上了自己的車,十幾分鐘下來,將修改過的規則遞給集訓隊的副隊長韋林。

韋林拿過來掃了一眼,集合了所有狙擊手,然後宣讀了規則。

讀完後,大家都有些傻眼。

啊?

就這?

原本想著吧,這旅長出手,自然不凡。

可一聽那些規則,不就是換湯不換藥嘛!

那些改動,看起來是多麼的幼稚——比如原本30CM的圓形碟靶換成了25CM的,比如原本規定40秒內完成的射擊現在改動為30秒內……

諸如此種的改動有十幾項。

侯軍看了眉毛都擰在了一起,說不對呀……

李正問他,啥不對了?

侯軍說:“我還以為咱們旅長多牛掰呢,就這?就改了這一點?”

李正覺得他也說得有道理。

這種改動無非就是增加一點點的難度,沒有什麼太大的實質性意義,頗有些畫蛇添足的味道。

當然了,不止侯軍的小組這麼看,其他小組心中同樣有相似的疑惑。

不過大家都不好說。

好歹是旅長改的,總不能當場笑話旅長不是?

於是,很快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從第一個科目“冷膛射擊”開始逐項進行對抗比賽,決出勝負。

所有人剛在射擊地線上趴下,正在看著300米出的靶子,調整著姿勢準備開火的時候,突然,不遠處的莊嚴喊停了。

“停!”

大家愕然地回頭,看著旅長。

莊嚴說:“對了,臨時加個條件,不能用光學瞄具,只能使用機械瞄具。”

這麼一說,所有人頓時炸了。

“啥?用機械瞄具?”

“這不是開玩笑嗎?”

“沒聽說過冷膛射擊還要用機械瞄具的……”

大家頓時低聲議論著,顯然心都亂了。

李正蹲在侯軍身旁,笑聲問自己的老班長:“我說老班長,咱們旅長這是瘋了啊?臨時改變規則?”

侯軍倒是冷靜多了,苦笑道:“他本來就說過要改規則呀。”

“可也不能臨時候改呀……”李正說:“沒見過這樣改的。”

“你現在不就見到了?”侯軍打量了一下李正,問他:“你該不是怕了吧?按你的水平,上靶應該沒啥問題,你急啥呢?”

李正想了想,400米他可以使用步槍打中胸環靶,其實用這種高精狙的機械瞄具打300米碟靶也應該問題不算太大。

可他就是覺得旅長在這是亂來,比賽哪有這麼不正經的?

規則哪有說改就改的?

不過大家最後還是乖乖地拆下了瞄鏡,將它裝進盒子裡,然後開始調整姿勢,重新趴下,準備按照規則使用機械瞄具進行射擊。

“等等!”

莊嚴再次喊停。

“停!”

韋林趕緊喊了停,然後去問莊嚴:“旅長,又怎麼了?”

莊嚴似笑非笑道:“我忽然想起個事,還得改改。”

韋林擠出笑容,卻比哭還難看:“旅長……還改?”

莊嚴很認真地點頭:“改,當然要改!從嚴從難嘛!”

韋林無奈問道:“那怎麼改?”

莊嚴說:“之前規則是三發彈,計算分數是首發最高分,其餘兩發是逐級減分,對吧?”

韋林點頭:“嗯,首發是最體現冷膛射擊精髓的,所以首發計分最高。”

嘴裡這麼說,心裡卻想,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改,難不成還改成最後一發計分最高?

那不是扯澹嗎?

要真這麼改,還能叫“冷膛射擊”?

莊嚴說:“其實三發是不科學的,如果說貼近實戰,應該就只能發射一發,一發不能命中,實際上已經失敗。”

韋林愣了。

莊嚴說:“一發,告訴他們,每人只有一發子彈,一發決勝負。”

“好……”

於是乎,規則臨時又改了。

李正看了看其他靶位上的狙擊手,大家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也是,反反覆覆被人攔停,誰都不爽。

狙擊手很講究感覺,槍在手,瞄準過去,一瞬間找到那種槍感,覺得瞄準了,扣下扳機,通常就會命中。

如果說你剛趴下去,瞄準了,找到了感覺,正準備扣扳機,卻忽然有人在你身後喊一聲“停”,再巴拉巴拉跟你說一大堆,要改變規則之類,之後讓你再趴下,等你再次瞄準,又喊停,再把你叫起來告訴你不能用這個不能用那個……

李正覺得沒幾個人能不受影響。

現在他這個觀察手都覺得有些心浮了,更別說其他人了。

“老班長,我覺得旅長是故意的。”

侯軍趴在地上,據槍瞄準前方,等著最後的射擊命令,嘴裡輕聲道:“你才看出來呀?我這算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給我們增加干擾,我還說那些規則改得那麼幼稚,哼,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李正微微一驚。

他聽出來了,從侯軍那句“哼”裡頭就聽出來了,老班長也受到了一絲干擾。

“老班長,你要穩住心神呀,別上了旅長的當……”

侯軍深呼吸一下,有些晦氣地罵道:“我知道,問題是被打斷兩次,還真的有些影響情緒……”

“射擊——開始!”

韋林終於下達了射擊命令。

這次,莊嚴沒再喊停。

冷膛射擊要求30秒內將子彈射出。

所以,沒時間讓大家調整心態了。

300米,25CM的圓形碟靶,依靠機械瞄具射擊。

難嗎?

當然難!

但又不難。

因為這些人都是挑出來的頂尖狙擊手。

按說,平時打上靶不難,就算是冷膛射擊,這支新式高精狙的準頭依舊是驚人的,偏差不算大,能上靶,終於偏離靶心多少,那就看個人本事和運氣兩者結合了。

呯——

呯——

呯——

呯——

呯——

五槍。

打完後,換手,觀察手上。

又是呯呯呯的五槍。

最後,驗槍,起立,等成績。

莊嚴坐在後頭的小馬紮上,笑眯眯地看著射擊地線上的兵們。

在等成績之前,隊伍回到了出發區域,在那裡坐下等驗靶。

莊嚴過去,笑著問所有人:“感覺自己打得如何?”

好幾個狙擊手的臉色不好。

看來,成績也不會好。

莊嚴說:“你們覺得我干擾得太厲害了?”

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了。

老兵侯軍帶頭說了:“旅長,這不光是干擾了,這是明擺著違規,你說國際比賽上能這麼幹不成?裁判在射手開槍前喊停,一連喊兩次,這會被投訴的。”

莊嚴樂了,問侯軍:“投訴?你告訴我,你去哪投訴?”

侯軍木了,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見到班長吃癟,李正這個學法律的立馬開口辯駁了:“向主辦方投訴他不公平,但裁判不可能這麼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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