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是抓回來了,可到臨了,大家才發現這事可沒想象中簡單。

這可不是真打仗。

想要從藍軍哨兵口中挖出指揮所的所在地,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一開始,大家還想著各種各樣略帶點惡作劇的辦法去整這個哨兵,讓他說出實情。

甚至脫鞋子撓癢癢這種辦法都試過了。

最後急得張建要真動手抽對方,人家眼皮也不帶眨一下的,就連屬於哪個連隊,叫啥名字都一字不吐。

反正就一副大義凜然康慨就義你愛咋就咋的模樣。

“你再不說,我可把你拉到河邊,給你摁到水裡去嗆你個七葷八素看你還那麼硬氣不?”

魏胖子記得來的時候見到一條河,距離這裡倒是不遠,趕過去還行。

藍軍的哨兵鼻孔中噴出一個“哼”字,充分表達了自己的輕蔑和鄙視之後才說:“來呀,怕你我是你孫子!”

“意嘻!”魏胖子還真被惹毛了,上去就揪那哨兵身上的揹包帶:“你還真當我不敢啊?只要不弄死你,讓你受點罪我還做不到?”

“來呀!來整我呀!不來你是我孫子!”

藍軍這位哨兵是個上等兵,第二年了,終於在黑暗中看清了魏胖子軍銜上的那一道槓,更是輕蔑。

“你個新兵蛋子,嚇唬誰呀?!”

魏胖子七竅生煙地想要衝上去,李正和馬騰趕緊一旁攔腰抱住。

“胖子,別衝動,他就知道你不敢真整死他!”

魏胖子說:“馬勒戈壁的!氣死我了,不弄死他,但我讓他受受罪是一點毛病都沒!”

“來呀!來啊!”哨兵兀自叫囂著,一點不憷。

現場亂成一鍋粥。

最後還是侯軍制止了這場騷亂。

“都住嘴!”

他指指遠處。

“都那麼大聲,是怕周圍沒藍軍的人是吧?”

說完走到哨兵面前。

“好!是個硬漢!”

一邊說一邊伸手重重拍了一把對方的肩膀。

藍軍那名哨兵沒由來的心裡一陣發毛。

他可看清了。

面前這可是妥妥的老兵油子。

上士了!

他不敢吭聲了。

老兵油子心裡邪乎地很,整人的手段那可是一套套的,還真別招惹他們,絕對沒好處。

侯軍問:“你確定你是寧死不屈了是吧?”

哨兵梗著脖子,還是硬氣了頭皮點了點頭:“嗯!”

侯軍又朝他豎了豎大拇指,轉頭對朝李正招招手。

李正跑過來,侯軍將他拉到一旁,在耳邊低聲幾句。

藍軍哨兵看著倆人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樣子,忍不住問“你們想要幹嘛?我可告訴你們……這是演習!”

侯軍吩咐完李正,轉過頭笑嘻嘻地對那名藍軍哨兵說:“我跟你說,我除了第一年是當兵外,其餘時間我都在帶兵,這對付兵的方法……我看沒一百也有就是種。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

藍軍哨兵看著這個說話面帶微笑,而且語調溫和平靜的老兵,越看越不對勁,狠狠嚥了口唾沫才道:“不說……”

侯軍也不說話,側頭朝李正示意了一下:“聽到了?”

“聽到了!”李正立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動作麻利地開始脫鞋子。

由於隔著有好幾米,天又黑,藍軍哨兵看不清那頭的李正在地上鼓搗什麼。

“你們想要幹什麼?我特麼警告你們,別亂來啊!這是演習,你們太過分到時候我要告到導演組去的!你們就等著……”

“排長,弄好了。”

李正終於鼓搗完了,侯軍走過去,從他手裡接過一個物件,然後拿在手裡回到藍軍哨兵面前。

人還沒到,藍軍哨兵就聞到一股子濃烈的酸臭味撲面而來,那感覺就像醃製了幾年但是發黴過期的那種酸菜上再潑了點大糞,反正聞者欲吐那種。

“我艹……”

他想用手捂住鼻子,可惜人被綁在樹幹上,根本無法動彈。

侯軍拿起另一隻手裡的東西,湊到藍軍哨兵面前。

“這個是剛才堵你最的玩意,是隻襪子,不過是乾淨的,雖然穿過,但好歹塞進你嘴巴里的時候絕對是洗過的。”

一邊說著,又舉起剛從李正手裡拿過的那個物件,送到藍軍哨兵的面前。

這一送不要緊,差點要了哨兵半條小命。

那味道……

那酸爽……

那感覺……

簡直要直接昇天了……

“呸!呸!呸!”

連呸了幾聲,他忽然明白過來侯軍要做什麼。

“我說老兵,不,我說排長,咱們有話好說,大家都是當兵的,這只是演習而已,你們不用做得那麼絕吧?”

他自己感覺到話音都在變,就像被人扔進冷庫裡封了幾個小時,說話牙齒都在磕磕碰碰。

“絕?什麼叫絕?”侯軍很誇張地左右擰了擰頭,似乎在徵詢周圍新兵蛋們的意見:“你們說,我這叫絕嗎?”

魏胖子笑得尖牙不見眼:“不!排長一點都不絕!這太有愛了!簡直是愛的襪子!愛的味道!”

侯軍把臉轉向了藍軍哨兵:“聽見沒有,戰友,我的兵都說一點都不絕。你不是說演習嘛?沒錯,是演習,我也說句實話,真沒膽子把你往死裡整,鬧出人名我也要上軍事法庭,不過嘛,給你塞只襪子……不過分吧!”

最後那一句“不過分吧”,語氣又重,又怪。

藍軍哨兵開始尖叫起來:“我艹!你這個變態!救——”

他本想大喊救命。

可惜還沒喊出聲,嘴裡一下子被塞進了一團東西。

這可把他直接嚇哭了,嗷嗷地,卻喊不出任何聲音,整個人拼命掙扎,拼命扭動,看起來很是崩潰。

過了一會兒,侯軍伸手將他嘴裡的東西摘了。

“嘔——”

剛摘出那個襪子,藍軍哨兵開始瘋狂嘔吐。

晚飯吐完了吐胃液,胃液吐得差不多了開始吐黃膽水,最後變成而來乾嘔。

侯軍看看錶,說:“時間不早了,我沒時間陪你在這裡玩什麼逼供遊戲。剛才塞進你嘴裡的那隻襪子是乾淨的,我的兵穿過的那隻在這裡……”

他舉起右手那隻,還特地送到藍軍哨兵鼻子下晃了晃。

“嘔——”

藍軍哨兵又開始吐了起來。

侯軍說:“這會兒我可是來真的了,再問你一次,說不說,不說我直接給你塞只髒襪子,綁你在這裡,我們自己去找你們旅指去!”

藍軍哨兵勾著腦袋,不說話。

李正一個箭步上去,手抓住他的上下頜骨關節處一捏——這是侯軍教的辦法。

果然,哨兵的嘴巴不由自主就張開了。

侯軍舉起襪子就要往對方的嘴裡塞……

藍軍哨兵終於忍不住了,眼淚啪嗒啪嗒從眼角處落下,人開始嗚嗚地哭了起來。

“說……我說……”

他從嘴巴里拼命擠出了幾個字。

“噯……”侯軍滿意地放下右手:“這就對啦,都是革命戰友,沒必要傷感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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