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茜茜的話讓在場的女兵們都憋紅了臉,笑得花枝亂顫腰都直不起來了。

於博洋更是鬧了個大紅臉,她本想把那事說得文雅點,講明道家的規矩。

可沒想還有這麼個純到不食人間煙火的戰友,這樣一來反倒讓自己難以下臺。

好在季志照和佟志的出現讓於博洋擺脫瞭解釋“房事”的尷尬。

“我們能不能進來呀?”

季志照站在門口,沒敢往寢室裡伸頭,即便自己是連長,也規規矩矩站在那裡先問了等答覆。

畢竟是女兵排房,作為男幹部不能沒頭沒腦往裡闖。

於博洋跑到門口,見門口站了個少尉和一個上士,心裡很是好奇。

“你們是……”

“哦,我是一連的代理連長,我叫季志照,這位是一排代理排長佟志。”

少尉連長?

還好是代理的,否則於博洋都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看來新特戰旅目前很缺幹部,否則也不至於這樣。

聽到介紹佟志的名字和植物,於博洋忍不住捂起了嘴。

“佟志?”

“佟志”和“同志”同音,這名字天生後頭就不能帶“同志”二字的。

佟志看了一眼憋笑的於博洋,心裡哼了聲:“小丫頭片子!”

季志照對於博洋說:“讓她們繼續整理內務衛生,你跟我出來一下。”

於博洋回頭交待了幾句女生,然後自己跟著季志照和佟志倆人來到院子裡的大樹下。

季志照這才說:“博洋,根據營裡的決定,現任命你為特偵營女子特戰班的代理班長,從現在開始就走馬上任。你也知道,我們這裡都是男兵,幹部也是男的,管理起來有不便之處,以後訓練上的事歸佟排長管,生活上的事情歸你管,待會兒讓佟排帶你去參觀一下我們營裡的各種設施,也熟悉一下環境,到時候集合訓練什麼的,你們直接帶隊過來一連這邊集合。”

於博洋敬了個禮:“明白!連長。”

季志照問:“生活上還有什麼需要和困難的嗎?”

於博洋十分乾脆地回答:“暫時沒有。”

季志照很欣賞於博洋的乾脆,作戰部隊裡的軍人之間打交道都不喜歡太囉嗦,所以政工幹部被嫌棄的機率往往大於軍事幹部,原因就在這裡。

“好!”季志照也乾脆對乾脆,說:“那你有什麼問題就向佟志排長反應,他可以幫你解決。”

佟志的眼珠子一下子圓了。

他勐地望向季志照,後者也瞥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狡猾的笑意。

這意思很顯然了,有事你找佟排去。

季志照說完,拍了拍佟志的肩膀:“佟排,咱們這個女兵班長就交給你了,往後訓練上,生活上,有什麼問題,出什麼么蛾子,我可都唯你是問了。”

說完,和於博洋又道了別,匆匆離開。

等他走了,佟志忍不住朝他背影呲了呲牙,別在嘴裡罵孃的話硬是沒從牙縫裡擠出來,怕影響不好。

於博洋倒是落落大方,主動說道:“佟排長,以後我可就是你手下的兵了,請多關照我們這些小姑娘。”

“關照說不上。”佟志說:“一視同仁,你放心,我男女兵都一碗水端平。”

佟志這話聽上去倒沒什麼不對的,可聽在於博洋的耳朵裡卻怎麼都不對味。

但她又不好再說什麼,於是做了個請的手勢:“佟排,那你就帶我參觀一下這裡的設施吧,免得我下次集合迷路了。”

於是,佟志帶著於博洋從營部開始到連隊,一直到訓練場,從綜合射擊場到各種障礙訓練場,從車庫到炊事班,一個個一件件地介紹過去。

到了獵人障礙場的時候,男兵們在那裡訓練,於博洋站著看了一會兒,挪不開腳了。

佟志就過來介紹:“你看,這裡的障礙場和普通部隊都不一樣,有大綱規定的四百米普通障礙場,有獵人障礙,有意志力障礙,還有那個……你看到沒有,那個叫做偵察兵小路,還有那個,1000米綜合障礙,裡頭涵蓋了射擊、體能、攀登、力量、耐力等等障礙物,你們將來要能將這個障礙跑到優秀,才能勉強說是一個合格的勐虎旅突擊隊隊員。”

“突擊隊隊員?”於博洋有些吃驚。

佟志說:“你們女子特戰班是內設在我們特偵營裡頭,而你們的管理又是歸屬我們一連,一連是全旅的精銳突擊隊,又叫勐虎突擊隊,所以你們從編制上講,也算我們突擊隊的一員。”

於博洋看著那個長達1000米的綜合障礙,心裡難免有些發憷,光是那些高達好幾米的高空三步樁之類,光是從下面往上看就令人腿軟了。

佟志看出她的神色不對,又安慰道:“沒事,別看那些樁子那麼高,你上去的時候有安全繩,真摔了也摔不死,頂多就掛在半空,嚇個半死。你沒有畏高症吧?哈哈哈哈!”

也許是佟志覺得這是挺搞笑的。

因為真有新兵摔過,這道障礙說到底不光是體能的問題,也是心理的挑戰,不少兵有畏高的上去朝下一看,基本就腿肚子發軟發酸,跑的過程中踩空摔下來的也不是少數,被保險繩牽著,掛在空中盪來盪去就像沙包一樣,每次出現這樣的事,其他人鬆口氣之餘都會報以善意的笑聲。

但這種笑點,於博洋這種女兵根本感受不到。

她甚至不明白佟志為什麼會樂成這樣,摔下來在她看來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這個排長居然能笑出來?

於博洋的看法和心情其實很有代表性。

雖然明知自己過來當女特紅兵是一件非常艱苦的事情,但所謂的“艱苦”裡頭是怎樣的血和淚?沒有任何一個女兵有直觀的印象。

而對於男兵來說,什麼時候能跑這種高空三不樁五步樁摔下來卻眼不眨心不跳,還能坦然地接受別人的嘲笑和嘲笑別人,那時候這特種兵才當出了成色,當出了火候。

女兵第一天來到特偵營,表面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實際上整個營都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發生了變化。

比如說,各班排接到了通知,說從今往後任何情況下不能打光板,不能跑到營部後頭的小溪裡去洗澡等等。

在特偵營裡,打光板是很正常的事情。

以前雖然也有這方面的要求,但執行卻並不嚴格。

想一想,一天訓練下來,身上不是泥就是水,不是汗就是沙,帶進排房裡當然不行,於是都在洗漱間直接脫先重洗一番,然後穿著短褲衩走回排房去換上乾淨衣服。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現在有女兵了,不行了。

以前天氣熱的時候,很多人甚至不喜歡在洗漱間裡洗澡,都喜歡跑到以前的老車庫也就是現在女兵院子旁邊的小溪裡去洗澡,那裡的水是天然的山水,冰冷透骨,洗一下,那種消暑的感覺比去空調房裡洗個冷水澡都舒服。

可現在,也不行了。

男兵們頓時起鬨,嚷嚷著女兵進駐營裡的各種壞處,但私底下,每個人也就是嘴上說說,心裡渴盼著女兵們一起訓練。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訓練也一樣。

很快,女兵的第一次訓練正式隆重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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