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son1,別對我抱有什麼奇怪的期待”。

看著黑板上寫著的那麼一句意義不明的句子,並在講臺上從好好地講著課、內容卻不知不覺從“如何與精靈和睦共處”莫名其妙變成了“決鬥時如何偷偷發動蓋卡”的小林隼人。

丸藤亮有些後悔,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明明早在一年級時就已經確認過隼人校長的這門“精靈共處課”對自己來說是完全聽不懂、對於自己沒有什麼幫助的課程,幾乎只比紅宿舍的大德寺老師所上的“鍊金術課”強一些,自己為什麼又心血來潮地要來旁聽呢?

或許是因為迷茫?

這段時間隨著交流對抗賽的選拔賽持續進行,有著“凱撒”之名、在其他學院的交流生眼裡毫無疑問的是決鬥學院最強的丸藤亮一直在被人挑戰著,多少是讓他體會到了些許曾經決鬥王國結束後、一直被人挑戰著的遊戲和隼人的感覺。

即使有“在沒有累積勝利的情況下失敗會直接在選拔賽中失去資格”的規則限制,丸藤亮面對的挑戰依舊能用“絡繹不絕”來形容,哪怕他能拒絕的其中一次兩次、但是剩下的不得不進行的決鬥還是讓他快速積累著連續勝利,在評價基本沒有什麼變化的情況下、排名愣是被那些挑戰者們堆到了第一名。

毫無疑問的是,與那些人的決鬥對丸藤亮來說並不會有太多趣味,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十代或是萬丈目那樣的跨越年級的實力,連從【力量焊接】與【電子終結龍】的combo中活下來的人都是少數,更不提發揮出他們全部的實力來讓丸藤亮感受到他們卡組中的全部鬥氣與意志了,那樣的決鬥只能用“屠殺”來形容,毫無尊嚴可言。

但是丸藤亮卻無法欺騙自己,當自己在一場又一場被迫的決鬥中碾壓式地摧毀著一個又一個的對手時,自己的心中居然真的有著無法掩蓋的喜悅,自己似乎在享受著這一場又一場的勝利。

就好像是,雖然一直以來被教育著對他人的決鬥要尊重、自己的決鬥要充滿尊嚴,但是在丸藤亮的心裡其實從來不在乎對方的決鬥、只是滿足於自己的暢快而已。

為了避開這種莫名冒出來的想法,丸藤亮才來到人最少卻旁聽最容易的“精靈共處課”上。

即使是在交流對抗賽的選拔賽期間,用隼人的話就是“學生就是要有學生的樣子”,該上課還是要上課的,不過丸藤亮他所在的藍宿舍三年級明明今天上午沒課、卻還是特意來一年級所上的“精靈共處課”這邊旁聽,或許也是想盡可能避開找上自己的麻煩稍微安靜一段時間吧。

雖然“精靈共處課”是一年級共通進度同時上的,但是因為這並不是一名必修課而是按照各自興趣所報的選修課,足以容納一年級三個宿舍全部學生的教室卻是有些空曠、有大片大片的位置空缺著沒有人坐,丸藤亮所在的位置就是在教室的後方。

他有注意到在教室後排、還有另外兩人並排坐著,雖然能夠清楚地看見對方的面容、但是不知為何丸藤亮最多隻能感覺對方有些熟悉卻沒法將對方與自己印象中的某些人物聯絡到一起,他沒有過多懷疑自己這一奇怪的感覺,頂多只是覺得或許是自己有在學校裡看到過對方罷了,畢竟學校裡有那麼多人、又不是每個人都能被自己記住的。

哪怕對方並沒有穿著學校的校服也是如此,因為說不定是前兩屆已經畢業了的學生回學校來故地重遊,這樣一來就說得對丸藤亮為什麼會對對方熟悉卻沒什麼印象了。

至於對方會不會是跟“七星”那樣的外來決鬥者,丸藤亮是一點沒懷疑。如果是庫洛諾斯教授或是其他老師的課上,這一猜測或許還有一定可能,但是哪個蠢貨會挑校長小林隼人的課來露臉?

而在丸藤亮因為完全無法太懂隼人所說的內容是什麼時,前排的另一個丸藤卻是把手指插在自己的頭髮裡、抓著頭皮苦惱地說道:“聽不懂啊,完全聽不懂校長先生在說些什麼啊。”

“之前我會覺得連參考資料都沒有什麼東西都不需要背誦的‘精靈共處課’會比幾乎整本書都是要考試重點的‘決鬥基礎課’輕鬆完全大錯特錯。”

“說到底、只要相信自己就能看到‘精靈’什麼的,這種教學方式未免也太抽象了吧!”

聽到丸藤翔的話,一旁的十代卻否定道:“才不是那樣啊翔。”

“大哥你也覺得——”

“不是,我是說你說的那是lesson3的內容啊,隼人先生現在還在說lesson1呢。”十代糾正道,“連lesson1都沒有完成,你走了太多捷徑啦。”

“說真的,就沒有什麼具象一些能夠直接學習的內容嗎,小林老師。”不僅是丸藤翔,這堂課上還有不少其他學院來的交換生,他們出於興趣也來旁聽這堂由傳說中的決鬥王所上的課程。但是,誰能想到對方的教學會那麼抽象?

“比如a+b=b+a、e^(ix)=(cosx+isinx)之類,有那樣的公式能讓我們背下來然後學會嗎?”

看到舉手發言的那個戴著副眼鏡面無表情地啃著蘋果、時不時對邊上其他幾個同學說出“凡人的智慧”之類口頭禪的東方分校的交流生,十代一眼就看出對方應該在他們學校也是優等生,主要原因在於對方剛才說的話之前六折同學來上課時也提問過。

目光瞥向一旁的六折,十代笑著說道:“好像之前六你也問過那樣的問題來著?話說回來,之前決定不再來上這堂課的你怎麼又來了啊。”

雖然十代跟大多數人一樣念不對自己名字、但是至少用上的代稱還是能夠自己名字裡的“三”聯絡上,三澤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十代你想問什麼,那個是尤拉方程,跟你讓怪獸攻擊時‘尤拉尤拉’的叫聲沒什麼關係,是很基本的方程來著。”

“至於我又回這個教室聽課的原因嘛咳咳,雖然不想承認,都是因為年輕犯下的錯誤啊。”

三澤的臉有些微微泛紅,明明在“七星”事件之前他還對這堂課沒什麼興趣,結果只是過了這麼一段時間又回來了,原因還能是什麼?不就是在那次事件中與身為“七星”但也是精靈的塔妮婭決鬥過一次的原因嘛。

但是那種話讓他跟十代他們這些人說出來?做不到,打死也做不到。為此他還特意拜託了旁觀了那場決鬥的前田隼人為自己保密來著。至於大山平?因為逃課長達一年多,對方現在還在庫洛諾斯教授那邊挨訓然後準備重讀二年級呢。

至於那麼東方分校的交換生的提問能從隼人那邊得到什麼答覆?三澤他們早就知道了。

“所以說這就是lesson1啊,軒楚同學。”隨手敲了敲身後黑板,隼人示意他們看向黑板上僅有的一行字,“別對我抱有什麼奇怪的期待。”

“但是,止於視線到底是怎麼止於視線啊!”

“就是.止於視線啊?”隼人看到教室內有不少還是第一次上這堂課的學生一臉崩潰的表情,卻滿不在意地說道,“這種事不用、也不能說明吧,難道你去拿杯子的時候會去思考‘手臂該用什麼角度伸出多長然後以多大的力去握持’這種問題嗎?止於視線也是一樣的道理啊。”

“完全不是一個道理吧。”聽到隼人的教學,前田也是忍不住吐槽道,“雖然我也能看到【死亡考拉】的精靈來著,但是總感覺這種描述很怪啊。”

“前田同學,你應該能描述出來吧?”丸藤翔用期盼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室友。十代能看見精靈,留級的前田能看見精靈,時不時來紅宿舍串門的寢室編外室友萬丈目也能看見精靈,晚上看個電影其他三個都能看見精靈卻只有丸藤翔一人看不見精靈,他一直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至少能比大哥描述得要強吧。”

“你在說什麼話啊翔,我感覺我描述得很對啊。”十代雙臂環抱在胸前,“就是止於視線啊。”

“那不還是跟隼人校長描述得一樣嘛。”

“因為就是無法描述嘛,那種事情。就像是不需要學習就能呼吸、不需要主觀意識就能吞嚥口水一樣,頂多就是在察覺到後會變成主動呼吸、主動吞嚥一樣而已,但是忘記了以後還是會自然而然地去呼吸和吞嚥口水啊。”

聽到十代的描述,丸藤翔忍不住捂住臉:“那還真是謝謝大哥你了,現在我也在主動呼吸和主動咽口水了。”

更讓他抓狂的是,前田隼人思考了半天后,憋出來的居然也是一句“止於視線”。

一堂課下來,丸藤翔跟絕大多數人一樣、完全什麼都沒有學到,只是看著萬丈目、前田、十代跟著講臺上的隼人老師一起對著自己身邊的空氣說話,好像那裡就是他們的精靈所在一樣。

不,要說什麼都沒有學到也不至於,至少丸藤翔還是完成了第一堂課的,那就是隼人在黑板上所寫的“lesson1”——別對他抱有什麼奇怪的期待。

這一點上,其實連丸藤亮也是如此,決鬥者的強弱並不代表能否讓一個人擁有看見精靈的能力,就連對決鬥怪獸是否熱愛也沒法改變這一事實,即使是學院內的“凱撒”,丸藤亮依舊跟絕大多數人一樣看不到精靈的存在,而這也是隼人的這堂“精靈共處課”長期以來少有人報名的最主要原因。

哪怕是因為大德寺老師失蹤——至少學院給出的通知是“失蹤”——而停課的“鍊金術課”,至少還是有不少能夠用化學知識記憶的知識的,但是“精靈共處課”?丸藤亮只能記住“止於視線”。但是什麼是止於視線又該如何止於視線?

“別對我抱有什麼奇怪的期待”,這就是回答。

但比起已經有了不想再來上這堂課想法的丸藤翔,至少丸藤亮還是看出了那麼點隼人在這句奇怪的“lesson1”之後隱藏的意思,那就是看到精靈、與精靈共處絕不是依賴他人的教導,那種事情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重要的不是他人的說教而是自己的“自信”,恐怕這才是“lesson1”的真實含義。

臨近下課,丸藤亮打算先一步離開教室,這點在隼人的課堂上還是很寬鬆的,學生們不想聽了隨時都能離開、想聽課也隨時可以過來,主動的就是一個愛聽不聽,而丸藤亮也是為了錯開下課時間段避免又被人在路上堵到。

但是他又發現,跟自己一同旁聽的那一男一女的兩人居然比自己早一步地離開了教室,遠遠的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儘管不是第一次、但是這個偽裝能力真好用”以及“這種課給我種回到以前的教室聽課聽到睡著的感覺”之類的話,只不過有些模糊不清,丸藤亮只聽清了“偽裝”和“睡著”什麼的。

而這兩人的行動路線似乎很明確,跟著兩人後面走出教室的丸藤亮看到他們沒有走平常學生下課後所走的離開學校的主路,反而是轉彎走向了學校的更深處,那個方向的教室丸藤亮記得大多是空置的備用教室以及倉庫來著,也沒有多少老師的辦公室。

那邊僅有的特殊設施,就是校醫護室,畢竟對病人來說僻靜可不是缺點而是不可多得的優點,而離倉庫近也便於物資的取用。

丸藤亮的心中忽然升起了警惕心,在“七星”事件已經徹底結束的現在,學院看似和平下來了、但在他的心裡卻一直記得一件事情,那就是當丸藤亮詢問隼人校長關於天上院吹雪到底是怎麼失蹤的事情時,隼人跟他說起過,“七星”事件的主謀影丸實際上只是在利用吹雪而已,跟他的失蹤本身卻沒有多大的關係,真正導致吹雪失蹤的還另有其人。

而且吹雪雖然是回來了,但是當初與他一同是失蹤的還有另一人——藤原優介,用隼人的說法是還有更大的黑暗隱藏在天上院吹雪以及藤原優介的失蹤背後,只不過那是丸藤亮不用考慮的事情。

不用考慮?這種事丸藤亮很難做到,因為看著前方並未察覺自己的跟蹤的一男一女,丸藤亮不禁懷疑起對方的身份。

話語中“偽裝”、“睡著”的關鍵詞,奇特的陌生與熟悉感,以及對方此刻前進的目的地,他當即想到一點——對方該不會就是與天上院吹雪失蹤的相關人士、擔心吹雪完全康復甦醒後會將他們牽扯出來、特意來滅口吹雪的吧!

沒再多想,丸藤亮當即憑著自己對學院的熟悉抄了近道、意圖趕在對方之前抵達吹雪所在的校醫護室,不多時便成功地來到了那兩人所行道路的前方。

佩戴好了自己的決鬥盤,丸藤亮站在通道正中央的位置,攔在兩人前方道:“雖然之前只是猜測,但是都已經走到這裡了、毫無疑問你們的目標是校醫護室,準確地說是吹雪沒錯吧,來路不明的二位。”

“你是,隼人課上坐在最後排的那個孩子?”一男一女中的那位金髮女士看著攔路的丸藤亮,認出對方,倒是坦誠道,還戳了戳身旁男子的手臂,“前面就是醫護室了嗎?我就說我記得地圖沒走錯吧,你這傢伙居然不相信我。”

“只是看了幾眼地圖就能記住,舞你的記性還是那麼離譜啊,難怪以前還能用香水標記卡片作弊嘶!我知道了,不提你以前的黑歷史了啦。”

揉了揉自己腰間,黃髮青年看向丸藤亮道:“那麼這位同學,你攔下我們是”

“我是不會讓你們對吹雪動手的。”像是給槍械上彈匣一般把卡組推入卡槽,抬起展開的決鬥盤等待卡組自動洗切完畢,丸藤亮平視著男子道,“此處,一方通行。”

雖然不知道丸藤亮的話是什麼意思,但黃髮青年還是看得出來對方明顯是誤會了什麼東西,倒是沒有解釋,反而饒有興致地說道:“決鬥嗎?我也想看看學院裡的學生都有什麼樣的水平啊,剛好旅行那麼久沒有決鬥了、可以提前熱身熱身。”

“不過,使用的卡組的話就用這一副好了,我可不想被說是以大欺小不要臉的傢伙。”取出一副卡組插入決鬥盤中,黃髮男子想了想道,“啊,就叫我克也好了。”

對決鬥場上的決鬥者而言,問候乃神聖不可侵犯的禮儀,知曉對方姓名者必須要回禮、同樣告知對方自己姓名,《古事記》是這樣記載的(確信)。

“歐貝利斯克-藍,丸藤亮。”

聽到丸藤亮的話,克也看了眼他的制服:“這樣啊,藍色是歐貝利斯克。嘖,還真有那個討厭鬼的風格啊,也真是巧合。”

“那麼.”

“duel!”

【克也:4000lp,手牌5】

【丸藤亮:4000lp,手牌5】

dm有貘良,gx有吹雪,不勝傳說的故事還在繼續著,怎麼可能真的讓吹雪跟城之內打嘛

凱撒的變化與塑造在gx裡算得上是最像男二的一個,不過要想讓其提前明悟自己心中真正的渴求,光是和一般人打牌和口頭勸說是沒用的,還是得上真·嘴炮達人城之內才行

畢竟這位可是能把情敵硬生生交流成以拳會友的基友(誤)的男人,巴龍從為了孔雀舞甚至願意背叛達姿的舔狗變成了孔雀舞來也沒用、我要和城之內打交,只用了一場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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