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詭異存在

聞此言,楚牧面露喜色,但也只是剎那,這一抹喜色,便立馬隱去。

但顯然,這一抹喜色,還是被在場修士所看到,其他幾名修士亦紛紛出聲,皆是同意翡山氏所說。

見狀,楚牧假意推辭,最終則是勉強應下破陣之事。

他楚牧破此陣不難。

難的是,如何在蠱焰的層次,破開此陣。

楚牧稍稍思索,突是眸光一亮。

就剛才的觀察來看,此陣的存在,似乎是再度對內,而非對外。

“蠱某先行出手,事若可為,那就由蠱某直接破開此陣,事若不可為,就勞煩諸位道友助蠱某一臂之力。”

此刻,轟鳴聲尚在迴盪,但在場眾人,卻也盡皆愣神,怔怔的注視著這濃郁的血色。

楚牧低喝一聲,陣法成型瞬間,一道道土黃色光柱頓時沖天而起,至洞穴穹頂之時,光柱盡皆碰撞匯聚。

而此刻,高懸於穹頂的土黃光球,在楚牧一聲爆喝之下,就若一顆巨大的隕石,於天穹悍然落下,直直的砸向了眼前這座宏偉大殿。

即………強行以蠻力破陣!

巨型光球則正好擊在了這一道水藍光罩上,頓時,水藍色的光罩便如同微波盪漾一般,劇烈顫抖了起來,死死的頂住了光球的恐怖威能。

“聚!”

“此陣有人在操縱!別讓他有所準備!”

楚牧面色蒼白,額頭青筋暴起,似苦苦支撐,同時低喝出聲。

數不盡的屍軀散落於坍塌的殿宇之中,有堆積如山者,有若廢棄之物隨意丟棄一旁的,血紅色澤鋪滿了肉眼所及的每一處,有地勢傾斜之處,更是若河水一般緩緩流淌。

短短數個呼吸,便於洞穴穹頂之上,化為了一土光色澤的巨型光球,就若一輪烈日高懸天穹般,氣息雖內斂,但那恐怖的靈壓,卻也肆無忌憚的覆蓋而下。

“出手!”

見到此景,在場眾修士亦是神色各異,或驚奇,或忌憚,也無一例外,皆被此陣威能所驚動。

轟!轟!轟!

一陣陣驚天轟鳴炸響,在這碩大的地底洞穴之中回想,恐怖的氣浪席捲,眨眼間便摧毀了方圓數百丈的房舍陣禁,就連那若天幕般洞穴穹頂,似都難以支撐,碎石殘渣掉落,外界湖底的水流嘩啦啦直下,就若狂風暴雨即將襲來一把。

驚愕也只是剎那,眾人的目光,便猛的定格於這屍山血海的中心。

血水流淌環繞,已是將端坐於王座之上的身形徹底遮掩,難窺其身形,難窺其容貌。

他雖瞞天過海扮演了蠱焰身份,但顯然,這種身份的扮演,除了搜魂所得的部分記憶,以及天衣無縫的神魂氣息外,蠱焰自身的手段,他自然不可能完美模擬而出。

而此刻,在這數尊三階修士合力之下,隨著一陣清脆的破裂的聲傳來,光罩終於承受不住這接二連三的強大攻擊,明明只是介於虛實之間的淡藍水幕,一道道裂縫飛速蔓延,眨眼間,便縱橫交錯的遍佈了整個淡藍光罩。

他抬手掐訣,指尖靈光閃爍之間,隨他抬手一指,一道陣禁法訣落於陣盤,陣盤熒光流轉間,數道陣旗飛射而出,落於四方。

玉石臺階之上,亦皆是殘肢斷臂灑落堆積,滾滾血水卻也未曾順臺階而下,而是詭異的朝著臺階逆流而上。

而陣法師的身份,顯然就是最好的遮掩手段。

放眼望去,坍塌的宏偉殿宇之中,是一片綿延無盡的斷壁殘垣,可在這斷壁殘垣之間,卻是這土石碎木遮掩不住的……屍山血海……

或者說,也根本不可能模擬而出。

此陣若真被內部所牽扯,那此等偉力下,必破之!

若未被內部所牽扯,那“蠱焰”也就只能說一句無能為力了。

接下來該如何,也就不是他該考慮的事了。

聞此言,本是神色各異注視此景的眾修士,頓時如夢初醒,一個個相繼出手,各顯神通。

唯一可窺得的,便是此人……為人形,且非死物……

若祭壇高聳的臺階綿延,在這毀滅性打擊之下,卻也未有絲毫損壞。

神識窺之,也只感覺這一方屍山血海的血氣,這其中的一切能量,甚至是剛才那數道恐怖攻勢的溢散餘波,也都飛速朝著此人匯聚而去。

而此時的王座之上,則有一身影端坐。

下一剎那……

畢竟,時間倉促且不說,他也非是蠱修,也非是蠱焰的土屬性修為。

轟!轟!轟!

沒了淡藍光幕的阻礙,巨型光球也好,還是其他幾位三階修士的全力一擊也罷,皆是朝著那一座大殿悍然落下。

一道道或絢爛,或宏偉恐怖的攻勢,亦是緊隨其後,相繼落在了那光球與淡藍光罩僵持的區域。

一句話落下,楚牧心念微動,一枚陣盤以及數道陣旗懸於身前。

術法,法寶,蠱蟲……

或者說……

兩者僵持之間,那無數湧動的水流,似也受到某種牽引,飛速朝著兩者碰撞的光罩區域匯聚而去,綿綿不絕的支撐著這一道水藍光罩與這巨型光球的對抗。

大殿崩塌,土石飛射,滾滾氣浪席捲,一抹刺眼的血色,則隨之映入在場眾人的視野。

至祭壇頂端,則是一方王座高聳,血色侵染間,亦可窺得王座那原本的淡金色澤。

而此刻,眼見這若隕石天降般的恐怖光球,就要擊到這大殿之時,在大殿上空,不出眾人所料,突然浮現出一層薄薄的巨大光罩,呈半圓形,散發著淡淡的水藍色光芒的同時,亦有無數的水流於光罩表體湧動,將大殿完全籠罩在了其中,就若水中世界一般。

刺鼻的血腥味,幾乎是剎那間便籠罩了在場眾人。

相比較取巧的破陣之法,這一次,重重顧忌之下,楚牧則是選擇了最為直接的破陣之法。

隨氣浪消散,這一抹血色,愈發濃郁,直至佔據在場眾人的全部視野。

而就那一抹血色來看,其中必然是陣中之陣,也就是說,對內的陣法之力,必然是存在牽扯的,他所要面對的,也非是整座大陣之力……

此人乃是這屍山血海唯一的活人……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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