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隻言片語

“這倒是真讓人意想不到……”

行駛的汽車中,嶽峰眯著眼睛,捏著眉頭對紀元海說道。

“花建波居然這麼迫不及待,倒是讓我省不少心.”

“是讓人想不到,他居然也願意外放.”

紀元海贊同了一聲,見到嶽峰頭頂上帶著汗珠子,便關切問道:“嶽哥,你這臉色不太好,以後還是儘量少喝酒吧.”

嶽峰無奈地苦笑一下:“有些酒我實在是推不開,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看看我,頭上都有點禿頂了,肚子也胖起來了,哪像是還這麼身體健康,行動有力.”

紀元海說道:“這也是難免的,我以後說不定也會這樣.”

“你這都兩三年了,還跟大學時候一樣,我看了都羨慕.”

嶽峰感慨一句之後:“等花建波他們考慮好了,我就把他安排出去;雖然將來未必有用,但是這一步走出去,總比留在手裡要好得多.”

“也不知道,以後能有什麼收穫……”

紀元海和他聊著天,不知不覺就到了家,下車跟嶽峰告別之後,紀元海到了家。

劉香蘭笑著起身給紀元海倒溫水,伺候他洗臉刷牙,嘴裡說著:“竹雲,咱們自家男人,還能嫌棄啊?別的不說,你美的時候可捨不得松腿呢.”

紀元海笑了笑:“我這裡又沒酒量這個說法,這純粹是酒的味道,沒有別的臭氣,有那麼難聞嗎?”

她能有什麼訊息賣給我?嶽偉國那一家子現在明顯沒什麼起色,頂多也就是私下裡侮辱咒罵什麼。

“我咋心疼啊?”

洗漱完畢,紀元海看向陸荷苓、王竹雲、劉香蘭三人。

劉香蘭目光如水,看著紀元海,帶著一股堅定意味:“元海是咱家的爺們,是咱們頭頂的天。

咱們說歸說,鬧歸鬧,但也得把他伺候好.”

紀元海心內想著,不過還是決定去看看情況。

王竹雲也就是嘴上利落,其實心裡面也是早把這個家作為自己的心靈歸處。

興許就有點意外收穫呢?

“今晚怎麼說?”

看見陸荷苓給紀元海倒洗腳水,劉香蘭對著陸荷苓笑了一下,蹲下身子耐心給紀元海洗腳,仔仔細細,認認真真。

看著劉香蘭蹲在紀元海面前忙碌,她說起了正事:“元海,今天山小偉打電話過來了,說是之前那個嶽清的媳婦黃嬋娟,想要找你賣點訊息換點好處.”

紀如琨已經睡熟了,劉詩蓮和紀如琥都在另一個院子裡面休息,陸荷苓、劉香蘭和王竹雲三人正在屋內說笑。

紀元海看向王竹雲:“具體是怎麼說的?”

王竹雲雙腿微微併攏,紅著臉低聲道:“就你多嘴多舌!”

“還是跟原來一樣.”

王竹雲說道。

王竹雲頓時紅了臉:“香蘭姐你就歪心眼吧,光是偏向元海這個沒良心的,也不心疼咱們姐妹.”

見到紀元海帶著酒氣回來,王竹雲頓時捏鼻子嫌棄:“咦,快洗洗臉,刷刷嘴……酒味兒真大!”

紀元海哈哈一笑,撲了上去。

第二天,又是省圖書館外的偏僻林蔭小道,紀元海和嶽清媳婦黃嬋娟再次見面。

“這一次,我不要錢.”

黃嬋娟上來就說道:“我希望嶽峰或者伱,幫我爸送進體制,而不是繼續當那個小廠長.”

紀元海微微訝然:“你有這麼大的自信?這一次你帶來的訊息有這麼重要?”

黃嬋娟顯然也是看著嶽峰先成了農業辦主任,紀元海又成了副處,感覺自己家也有了希望,因此產生了這種想法。

只不過,紀元海可不認為,她提供的一點零零碎碎的東西,會對紀元海和嶽峰起到什麼重要作用。

聽了紀元海的話後,黃嬋娟也明顯是有點信心不足。

她強撐著自己略顯稚嫩的俊俏臉龐,說道:“應該,應該算是挺重要吧……”

“你說來聽聽.”

紀元海說道,“你也明白,我這個人向來是比較公道的,你說的訊息如果真的很重要,我必然不會賴賬.”

“呃……呃,好吧.”

黃嬋娟心裡面盤算一下,終於說出口:“是這樣,最近岳家表面上已經不說岳峰的壞話了,只是偶爾說一說你的壞話.”

“我就在想,也許他們私下裡商量事情,特意瞞過了我.”

“這肯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紀元海皺起眉頭:“他們商量事情,為什麼瞞住你?你是不是已經被他們察覺到了?”

“要是你已經被他們察覺到了,你打聽到的事情,我可就不能相信了。

說不定我聽到的,正好是嶽偉國想要讓我知道的.”

黃嬋娟擺擺手:“可不光是瞞住我,好像是我婆婆,嶽凌媳婦,嶽澈和他剛結婚沒多久的媳婦,也都不知道,只有嶽偉國、嶽清、嶽凌三個人知道怎麼回事.”

“我就猜測,這三個人肯定是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幹;在我們面前什麼都沒說,私下裡說不定要幹什麼壞事.”

“就看他們之前的想法——這一次你升為副處,本來應該氣的暴跳如雷,結果他們三個表現的還挺冷靜的,也沒有罵嶽峰多少話.”

紀元海聽到這裡,心裡面已經不由地冒出一連串的揣測。

事有反常必有妖,嶽偉國、嶽清、嶽凌父子三個的表現的確有古怪。

原本紀元海還是和嶽峰想法差不多,以為他們可能心裡面生氣,可也不得不接受現實,接受嶽澈被提一下的“好處”。

現在聽黃嬋娟這麼說,紀元海頓時完全肯定——這父子三個憋著什麼壞水,是要做什麼事情的。

“那麼,你打聽到什麼了嗎?”

“我打聽到了.”

黃嬋娟微微抬頭,有了一些自信,“我特意偷聽了兩句,可以確定的是,嶽清提到了京城.”

“說是到時候,就有嶽峰的苦頭了,還說紀元海你到時候什麼也算不上.”

紀元海點點頭,看向黃嬋娟,等她往下說。

黃嬋娟眨巴一下眼睛:“沒有了,這就是我聽到的全部.”

“就這個?”

紀元海失笑:“就這隻言片語,能說明什麼?能換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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