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搞政治就是和稀泥
第447章 搞政治就是和稀泥
經過這段時間的積累，現在霍伯特的金鎊也已經過萬了。
他打算用這筆錢購買火車頭和車廂，因為可能要涉及到一些改造，所以車廂要提前去定。
跟往常一樣，霍伯特沒有立即將現金放入“失序之國”，他再次在腦海裡勾畫起領地的藍圖，想著想著，時間來到了黃昏。
霍伯特來到院子裡，看著夕陽下的滿月湖發了會兒呆。
滿月湖上回蕩著金黃色的餘波，給湖面新增了一絲寧靜感，工地上的人們開始回家了，此時露出了久違地笑容。
霍伯特感受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滿足感：這是屬於我的領地！
……
週二上午，魯恩王國，廷根市火車站。
月臺上，賽琳娜邊擦眼淚邊道：“梅麗莎，記得給我寫信。”
梅麗莎看到好友落淚，也莫名覺得傷感，她擦著眼角的淚水：“我們只是暫時分開而已，說不定你以後也會來貝克蘭德工作或者學習。”
不，我可能會去費內波特，我現在已經在自學費內波特語了，賽琳娜心裡這麼想。
嗚~
發車時間到了，她們做了最後的告別，賽琳娜看著火車漸漸遠離車站，並開始加速，最終消失在視野裡。
有一頭紅色頭髮，戴了一副金邊眼鏡的克里斯·伍德，過來安慰妹妹：“離別只是為了重新相聚，廷根市距離貝克蘭德並不遠，你們如果互相想念了的話，完全可以乘車互相探望。”
賽琳娜眼淚汪汪地道：“可是，可是，廷根市就只剩下我自己了。”
克里斯拍了拍妹妹的肩膀：“人總會有經歷孤獨的階段。”
賽琳娜抹掉最後一點眼淚笑了笑：“克里斯，你今天像是個哲學家。”
克里斯也跟著笑了：“大家都說我有哲人的氣質，好了，我們也該準備出發了。”
那邊，伍德先生和伍德太太，以及克里斯的未婚妻維娜都朝著賽琳娜揮了揮手。
賽琳娜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轉換到新年度假的狀態。
開往博克隆山莊的火車在半個小時後出發，一向活潑的賽琳娜一直看著車窗外向後飛逝的景色發呆，好像那是她一去不返的18歲。
善於交際的伍德先生和克里斯已經跟周圍的乘客打成一片，他們聊著世界格局，聊著魯恩王國新建成的鋼鐵鉅艦，聊著間海對面的死敵弗薩克帝國。
賽琳娜發現火車進入了山區，過幾分鐘就要經過一條隧道，她問父親：“爸爸，我們快到了麼？”
伍德先生看了看懷錶：“親愛的，還有十幾分鍾。”
左前方的一位乘客問：“從前面的車站下車的話，你們是準備去博克隆山莊度假吧？”
伍德先生微笑道：“是的，聽說那裡的溫泉很不錯。”
“沒錯，而且還能去打獵！”那位乘客笑道：“聽說那裡有野豬和梅花鹿，可是每次最多隻能打到一兩隻野兔。”
伍德笑道：“打獵那是年輕人的事情了……”
突然背後一名帽簷壓得很低的乘客道：“不要去博克隆山莊，那裡最近出現了不好的東西，你們如果去了那裡，會全部變成怪物的！”
伍德一家有些訝異地看向那名乘客，賽琳娜也轉過頭看向他，那名乘客的大衣衣領高高立起，帽簷遮住了他整張臉。
雖然看不到對方的長相，但是賽琳娜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瘋狂感和扭曲感，這種感覺讓賽琳娜渾身不舒服。
賽琳娜還注意到，他似乎只有左手，沒有右手。
克里斯·伍德微笑著問：“先生，那裡出現了什麼東西？為什麼我們會變成怪物！”
那名乘客卻道：“總之，不要去。”
嗚~
列車的汽笛聲讓賽琳娜從睡夢中醒過來，她看到父母和哥哥、嫂子都一臉茫然，就好像也剛剛從睡夢中醒來一樣。
賽琳娜立即看向自己的後面，其他家庭成員也看向那裡。
那個座位是空的。
克里斯·伍德笑道：“你們，你們不會是做了一個夢，有名乘客勸我們不要去博克隆山莊吧？”
其他家庭成員都看向克里斯，眼神中有些驚訝。
克里斯的笑容漸漸消失，一家人一起沉默了幾秒鐘。
賽琳娜嚥了口唾沫：“要不然，要不然我們不去了吧？好不容易有個假期，在家裡也挺好的。”
伍德先生拿出博克隆山莊的票，無奈地笑了笑：“票我都已經買好了。”
這是利用了一位銀行客戶的關係才買到的打折票，即便是打折票也花了不少錢。
伍德太太道：“也不能因為一個奇怪的夢就改變了行程，我們，我們先到山莊看一看，如果有什麼不對勁，我們就立即回家！”
賽琳娜也被說服了，因為她也很想去泡溫泉，看雪景。
十幾分鍾後，火車到站，伍德一家又乘上直達博克隆山莊的馬車。
這裡到處都是咕嘟咕嘟往外冒的泉水，剛冒出來泉水的溫度可以達到十幾度，在冬季，它們讓整條山谷霧氣騰騰，新增了幾分夢幻色彩。
沿途的冰瀑布和霧凇讓一家人忍不住指點、讚賞，火車上的插曲被大家一起拋到了腦後。
坐了大半個小時的馬車，一家人來到了博克隆山莊。
這裡有很多溫泉，所產生的霧氣彷彿把山莊都包裹住了。
進了山莊的接待大廳，這裡看上去一切正常，有不少客人在大廳裡一邊抽菸一邊談笑，經理熱情地迎上來：“你們好，歡迎來到博克隆山莊！”
賽琳娜感覺這個經理有點奇怪，確切的說，是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有些僵硬？還是有些做作？
都不是。
琢磨了半天，賽琳娜才想到，就像是木偶戲裡人偶的表情，有一點點誇張，有一點點不自然。
經理好像注意到了賽琳娜，向她露出了一個木偶般地笑容。
賽琳娜剛要去拉扯父親的衣服，這時候從外面進來一個滿臉鬍子的男人，他手持獵叉，穿著簡單處理過的野獸皮製成的衣服，整個人都看上去毛茸茸的：“有哪位先生要去打獵麼？運氣好的話可以打到梅花鹿或者野豬。”
克里斯興致勃勃地道：“父親，我想去看看。”
“去吧孩子。”伍德先生微笑道：“好好享受新年假期，而我，則把三位漂亮的女士安頓好。”
看著克里斯離開，賽琳娜發現，自己竟然忘記了剛才在擔憂什麼。
她張了張嘴，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什麼來。
“快走，賽琳娜。”伍德太太微笑道：“我都迫不及待去享受一下溫泉了。”
……
費內波特王國，傑弗裡領。
霍伯特男爵終於接見了狄克主教，可是讓狄克主教再次有些不滿的是，霍伯特坐在上首，而他們這些神職人員卻只能站著，像是來彙報工作似的。
霍伯特當然看出了狄克等人的不滿，他微笑道：“諸位，我是國王冊封的男爵，並不是大地母神教會冊封的，所以我們不存在上下級的關係。
“因為我是母神的虔誠信徒，又是辛普森主教的朋友，出於禮貌才去迎接一下你們。
“但也僅此而已，你們還在期待什麼？難道我要卑躬屈膝地向你們彙報傑弗裡領的情況？”
這些話讓狄克等人張目結舌。
霍伯特又道：“我可以派一艘船，讓你們到滿月湖的中心去看一看，是不是確實沒有汙染了，我相信你們有監測的手段。
“好了，艾倫，幫我送一送這些尊貴的客人。”
狄克等人出了正廳才意識到，剛才他們幾乎是被轟出來的，這難道是傑弗裡領對待尊貴客人的習俗麼？
幾個人有些氣憤地來到滿月湖，乘坐上霍伯特為他們提供的木船，在滿月湖中央的確沒有檢測到任何汙染。
得到了這個結果後，他們坐上船立即就走了，一副一分鐘都不願意在這裡多待的架勢。
霍伯特在領主府看著他們的船離開，連一旁的菲利普都有些擔憂地問：“爵爺，我們會不會因此得罪了這些主教和牧師們？”
霍伯特笑道：“我就是要讓大地母神教會的人看到我的態度：雖然我希望教會派人來，但不是我請你們來的，是我解決了問題後，你們才屁顛屁顛來的。”
大地母神教會絕不會因為對代表團的態度，就不派人來了，相反，他們還會重新研究一下該怎麼處理跟當地貴族的關係。
霍伯特沒有過分糾結於這個問題，他今天還要忙著帶士兵們去船塢島“拉練”，看看那裡還有沒有海盜打。
同時讓伐木工和工匠們去看一看那裡的木材，霍伯特准備在小島上建一個伐木場，因為領地的建設需要大量的木頭，如果能建一個自己的伐木場能省下一大筆錢。
在傑弗裡領這邊，只需要建一座給木頭烘乾的烤房就行了。
因為霍伯特和“傑弗裡軍”上次出現得太詭異，那些小海盜團都不敢再來了，‘黑鯨魚’和‘骷髏’海盜團，則因為知道跟霍伯特的實力相差太多，選擇了謹慎地離開。
所以現在船塢島上只有一些訊息不太靈通，或者甘願冒險的小海盜團，霍伯特帶人衝殺了一通，可惜沒有抓到任何一個有懸賞的海盜，繳獲也遠遠不如上次，倒是比上次多繳獲了一些魚。
晚上，霍伯特又在院子裡設宴，跟大家一起吃烤魚和燉魚，並向上次一樣進行了犒賞。
這次的繳獲減去給大家發放戰利品，減去給大家發放的賞金之後，就只剩下了兩百鎊左右，以及一些生活物資。
那些只有在海上能用到的東西，比如清水、蔬菜、六分儀等東西，乾脆沒往回運。
這次最大的收穫，可能就是幾個伐木工找到了一個比較合適的伐木場，工匠們也認為建設領地的木料，完全可以由船塢島提供。
省下的錢減去對木料烘乾處理的費用，再減去伐木產生的薪水，霍伯特算了算，足足能省下3萬多金裡索。
用大量木料的後期裝修和打造傢俱，能省下更多的錢，這筆錢並不屬於“建設用款”，所以目前還不好核算。
對霍伯特來說，省出來的錢，就等於是賺到的錢。
正在院子裡的氣氛其樂融融的時候，領主府的門口來了一位客人。
那是個中年人，穿著主教服，看上去很隨和的樣子。
霍伯特一眼就看到了他：“辛普森主教，沒想到你來得這麼快，來來來，嘗一嘗這些海魚，在費內波特都很難吃到這麼新鮮的海魚。”
辛普森主教微笑著坐在霍伯特旁邊，從善如流地接過遞給他的烤魚和酒杯：“我讓狄克有準確訊息後，第一時間就給我‘報信’。
“然後我在大主教閣下的幫助下，用了最快的速度到達了你的領地。
“我已經去滿月湖看過了，確認了你在信上所說的訊息。”
因為還有許多普通人在，所以辛普森主教沒有說得太明白。
果然，辛普森隻字未提狄克他們受到的冷遇。
霍伯特喝了口酒微笑道：“我很歡迎大地母神教會的主教，能重新在這片領土上佈道。
“但是你也看到了，我要把這裡建設成一座度假區，我還要嘗試推行一些新政，恐怕會耽誤你們的佈道。”
言下之意是：我還有很多事要幹，不要影響到我。
辛普森主教微笑道：“大主教閣下有過指示，要我來到傑弗裡領之後，跟你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
言下之意是：我們有足夠的誠意進行合作。
霍伯特微微一笑，對艾倫和丹尼斯道：“在偏殿裡準備個小爐子，單獨端一鍋魚去，再準備個小烤爐，拿幾串烤魚去。”
兩個人立即去忙活起來。
霍伯特又對席爾道：“今天晚上讓大家喝個痛快，沒有酒就到倉庫裡搬，我有事情要跟辛普森主教談。”
大家見領主要走，幾乎同時站起來目送領主離開。
霍伯特朝大家擺了擺手，進入偏殿之後，院子裡才重新熱鬧起來。
辛普森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他心說：還不到兩個月，霍伯特已經完全在一片陌生的領地站穩了腳，還培養了一批對他忠誠度很高計程車兵。
他拿著自己的酒杯和烤串，緊跟在霍伯特後面：烏特拉夫斯基對他的評價沒錯，這是一個思想深邃的人，一個能力遠遠大於他目前的身份的人。就算給霍伯特一個國，他也能迅速建立統治。在這之前，他只是缺少一個平臺，一個機會。
來到偏殿，燉魚的鍋，已經咕嘟咕嘟重新翻滾起來。
還有一張不大的餐桌，一邊放著筷子、碗碟等，霍伯特習慣的餐具，另一邊放著刀叉和餐盤。
烤魚的爐子還要稍微等一會兒。
霍伯特和辛普森入座後，辛普森微笑道：“我聽烏特拉夫斯基說，你在他那裡接受了洗禮？”
“是的。”霍伯特也跟著微笑道：“我跟烏特拉夫斯基是好朋友。”
他能感受得到，辛普森主教試圖利用大地母神教會的威勢，重新得到談話的主動權。
但霍伯特沒有給辛普森這個機會，他道：“我昨天晚上突襲了條頓子爵領地的惡魔勢力，並得到了準確的訊息，拜血教在南科爾森有一名半神和五名序列5！
“我打算把那名半神的非凡特性送給你，把殲滅那些惡魔的功勞送給你，我想，在有了其中一樣序列4主材料的情況下，你應該可以從教會得到晉升半神的機會了吧？”
辛普森愣了足足有兩三秒鐘：“你，你有把握幹掉對方的半神？據我所知，惡魔有危險預知的能力，很難殺死他們！”
“當然有把握。”霍伯特淺淺地喝了口酒：“但前提是，你要同意我對傑弗裡領官方非凡力量的構建計劃。”
“你說。”
“我的家族很支援我在傑弗裡領的發展，所以給我派來了一名序列6和幾名幫手。”霍伯特道：“而我，在這之前已經跟靈知會做了接觸，他們也基本同意了我對惡魔的打擊計劃，並會派一名序列6和數名幫手……”
辛普森皺著眉頭道：“跟靈知會合作，你會被他們害死的！”
“你聽我說完。”霍伯特微笑道：“南科爾森到處都是邪惡的非凡力量，如果只靠你和我，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才能完成清剿。
“我們完全可以利用靈知會，去消耗拜血教和極光會的力量！”
辛普森也喝了口酒：“他們會那麼傻？被你這麼利用？”
“他們當然不傻。”霍伯特微笑道：“我向他們承諾，只要這場戰鬥結束後，我可以保留他們一個合法的官方非凡者小隊。
“當然，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是：要出動半神，幫忙殺死拜血教的半神，而那名序列4‘魔鬼’的非凡特性則交給你，作為你的功勞。”
靈知會當然沒有作出這樣的承諾，但霍伯特有把握讓他們履行這樣的承諾，實在不行就讓“牛魔王”出馬。
但是霍伯特並不太希望“牛魔王”出現在南科爾森，這很容易讓一些人聯想到“締造者”。
辛普森主教心動了，當然會心動，那可是成為半神的機會！
邁出這一步就意味著自身發生了質變，成為了傳說中的半人半神。
本來辛普森主教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誰曾想轉機說來就來！之前加布里爾主教跟他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還覺得有畫大餅的嫌疑，沒想到這次跟霍伯特的深談，竟然已經有了具體方案！
霍伯特在一旁繼續道：“如果沒有靈知會的幫忙，就靠我們兩個序列5根本殺不死對方的半神，對於跟這群惡魔的戰鬥我們也沒有太大的勝算。
“我不知道教會的晉升標準，但按照我的設想，殺十個序列5，都應該不一定趕上殺一個半神的功勞吧？”
霍伯特的猜想很符合實際的情況，辛普森主教琢磨了一下才道：“這件事我必須向大主教彙報，但是他不一定同意。”
這基本上已經答應了，但是還有些顧慮。
霍伯特微笑道：“反正教會也暫時沒辦法派出足夠的力量，剿滅這裡的邪惡非凡力量，你大可以說是跟部分‘民間非凡組織’合作，去對付拜血教和極光會。
“也不需要大主教答應，只需要他預設就可以了。”
霍伯特才不會說“大主教既然讓你跟我合作，這就是我的計劃”這類的話，這等於是日後給辛普森主教往自己頭上扣黑鍋的口實。
辛普森沒有聽到自己希望的承諾，便又有些顧慮地道：“萬一我們有了合作之後，靈知會在南科爾森肆無忌憚地製造慘案怎麼辦？”
“如果這樣的慘案發生在我的領地裡。”霍伯特冷笑道：“我會讓靈知會付出代價。”
關於這一點，霍伯特倒是敢作出承諾，不光作出承諾，出了這種事，他也會真的這麼幹。
辛普森主教思索了良久之後，才微笑道：“我會向大主教彙報的。”
但不包括對拜血教半神的交易。
霍伯特端起酒杯，兩個人碰了一下杯：“合作愉快！”
霍伯特的計劃是，只要辛普森主教在自己的幫助下成為了半神，那麼兩個人就是難以拆分的利益共同體，到時候再去談靈知會的問題，雙方的立場就不一樣了。
一旁的丹尼斯雖然不太明白兩個人在謀劃什麼，但是已經在心裡給出了霍伯特評價：陰險的男爵。
送走了辛普森，霍伯特讓丹尼斯給自己打洗腳水。
洗腳水送來後，霍伯特問：“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幹這個麼？”
當然是為了羞辱我！但話到了嘴邊，丹尼斯還是沒敢說出口。
霍伯特看著丹尼斯臉上憤怒的表情：“等你想明白了這個問題，就不用給我端洗腳水了。”
丹尼斯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笑容：“明天我就能想明白這個問題！”
霍伯特笑了笑，估計這小子今天晚上是睡不著了。
……
魯恩王國，東切斯特郡，博克隆山莊。
賽琳娜看著大廳裡抽著煙或者雪茄，正談天說地的客人們，還有外面被風吹得翻滾著的霧氣。
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
“美麗的小姐，歡迎來到博克隆山莊。”
賽琳娜看到了有著誇張和不自然笑容的大廳經紀：“你……你……”
“嘿嘿嘿嘿嘿~”
周圍響起了陰惻惻的笑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