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公主駕到
第476章 公主駕到
霍伯特捧著“墮落伯爵”的非凡特性百感交集，之前他一度以為雷克斯根本就沒給自己的孩子留下多少東西，甚至已經不把所謂雷克斯的遺產當回事。
今天倒好，雷克斯先是用金鎊把他砸蒙了，接著竟然還繼承給他一份序列4的非凡特性。
到了半神級別的非凡特性，已經很難用金錢來衡量了。
霍伯特之所以遲遲沒有接觸莎倫他們，就是因為他不知道要給半神級別的非凡特性定什麼價？
按照部分魔藥配方就價值10000鎊來計算的話，整個魔藥配方起碼價值30000鎊，每件主材料價值三四萬鎊也屬於正常範疇。
畢竟提供非凡主材料的非凡生物，已經多多少少帶一點神性，沒有其他半神的幫助的話，單靠序列5很難獵殺。
那麼僅僅是非凡特性的話，賣六萬鎊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就算溢價到八萬鎊似乎也可以接受。
但霍伯特又好像記得節制派的財力情況好像不是很好，不然也不會給克總去當保鏢了。
如果真要八萬鎊，估計這筆交易肯定沒辦法達成，而如果三四萬鎊處理掉，霍伯特又覺得很吃虧。
又加上霍伯特跟血族的交易，讓他的財務狀況還算是良好，所以才並沒有急著去聯絡節制派。
對這筆交易的思考，足夠霍伯特理解序列4非凡特性的寶貴程度，就算是來錢快的非凡世界，也沒有多少人能透過購買的形式晉升序列4。
就算是攢夠了那麼多錢，可能終其一生，也不一定能碰到自己需要的序列4非凡特性。
原因也很簡單，在正神教會，積累足夠的功勳就能直接領到魔藥，像埃利奧特那樣樣的非凡家族成員，非凡特性基本上是繼承的。
克里斯汀用二十多年的努力晉升序列4的情況是個例，而且這樣的個例很少見。
這也是為什麼在非凡世界，野生的序列5還有不少，但野生的序列4卻非常非常稀少的原因。
這裡的“野生”是指，連非凡家族的背景都沒有的非凡者。
本來霍伯特都打算粉碎“1-104”晉升，這其實讓他多少有些心疼，畢竟1級封印物也十分寶貴，頗有點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覺。
不過如果達到了晉升機會的話，霍伯特也會毫不猶豫地晉升，只不過會感覺到很可惜就是了。
現在突然有一份序列4的非凡特性擺在霍伯特面前，比得到那些金鎊更讓他感到高興。
一旁的克里斯汀解釋道：“這是你父親生前獵殺的一個軍方的半神，序列3的非凡特性他沒來得及給你準備，需要你自己想辦法。
“不過伱父親留給你三條線索，一條是他知道塔瑪拉家族有一個‘狂亂法師’，另一條線索是他知道一隻六須奇異獸的蹤跡，最後一條是‘五海之王’納斯特是一名‘狂亂法師’。
“如果需要，我可以幫你一起獵殺塔瑪拉家族的‘狂亂法師’或者六須奇異獸。納斯特的選項排在最後，如果他那麼好殺的話，魯恩或者費內波特的天使早就把他幹掉了。”
六須奇異獸的完整大腦是“狂亂法師”的主材料之一，說到這裡，霍伯特會想到，自己手裡倒是也有一個線索：
所羅門家族其實有兩名“狂亂法師”，另一名“狂亂法師”在貝克蘭德大霧霾事件中現過身，大機率跟黑犬靈獸一起被關進了“迷霧小鎮”裡。
“如果有需要，我會請你幫忙的。”霍伯特又想到：“雷克斯是怎麼晉升序列3的？我是說，他是怎麼完成儀式的？”
克里斯汀笑了笑：“你的問題再次超出了我的預料。”
霍伯特的問題表明，他起碼知道晉升“狂亂法師”的儀式。
而關於這一點，霍伯特並沒有打算向克里斯汀隱瞞。
克里斯汀反問：“你聽說過阿瑟大律師麼？”
“當然聽說過，那是律師界的傳奇人物，我們大學教材裡……”霍伯特愣住：“那是，那是雷克斯的另一個身份？”
“沒錯。”
霍伯特回想了一下晉升“狂亂法師”的儀式：在某個領域取得驚人的成就，讓人們將那個領域的抽象概念跟晉升者實際的名字聯絡在一起，越多的人能將兩者聯絡在一起，晉升成功的機率越大。
於是他又問：“不用自己的名字也可以？”
“可以！”克里斯汀口氣肯定地回答道：“我記得雷克斯談起過這個儀式，它的主要作用是中和晉升時魔藥對自身抽象化的改造所帶來的傷害。
“根據雷克斯的猜想，‘律師’途徑到了高序列時，可能首要的問題是處理好現實世界與抽象化權柄的關係。”
霍伯特微微點頭，感慨雷克斯確實是個天才，雖然到了序列2之後，各個途徑的權柄都變得抽象化，可是“黑皇帝”途徑的抽象化好像有點另類。
比如“黑皇帝”的成神儀式，就很注重“黑皇帝”對整個世界的規則和文化上帶來的變化，也很注重人們對“黑皇帝”概念上的承認。
這兩點其實都是在強調“抽象化”這個問題，而雷克斯在不知道“黑皇帝”途徑成神儀式的情況下，就能猜想到許多高序列的關鍵問題，這不是天才是什麼？
克里斯汀繼續解釋道：“就算用的是假名，只要關於晉升儀式的操作跟這個假名緊緊聯絡在一起，也能發揮儀式的效果。”
霍伯特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另外我還要告訴你一個資訊，雷克斯給你預留了成為‘熵之公爵’的線索，這也是他的重要遺產。”克里斯汀道：
“但根據他的遺囑，你成為‘狂亂法師’之後，我才能把那條線索告訴你。”
霍伯特第一次感受到了非凡者家族帶來的福利，之前他說自己是非凡家族的成員，別說別人不信，他自己都不信。
但此時他才意識到，非凡者家族所帶來的福利，是半神及以上的非凡特性的線索或者晉升方式和經驗。
這是野生非凡者完全無法比擬的。
說完這些事情，克里斯汀給了霍伯特十幾秒鐘的消化時間，便在前面往外走。
霍伯特又看了一眼那些黃金和金鎊，也緊跟了上去。
“對了。”快要離開山洞的克里斯汀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於是停住腳步：“過一段時間，費內波特城將會有一件大事發生。
“如果你打算繼續在領地裡投資的話，要做好財產的保護工作，我們可能要隨時捨棄現在的爵位！”
霍伯特微微有些驚訝：難道現在的爵位和地位也不是克里斯汀真正想要的？
只不過克里斯汀沒有細說的意思，霍伯特也就沒有問，因為他知道自己問了克里斯汀也不會說，到時候聽安排吧，反正之前都打算上克里斯汀這條“船”了，沒有中途下船的道理。
兩個人離開山洞，拱形石門自行關閉。
霍伯特用“旅行”帶著克里斯汀回到傑弗裡領的領主府，克里斯汀拿出一個皮包：“這些年律師事務所的收益都在裡面，我還送了你三件神奇物品當做結婚禮物。
“皮包也是一件神奇物品，它連通著一個空間，那個空間需要每隔兩年加固一次，距離下一次加固還有一年半時間。
“如果你沒有相關渠道的話可以來找我，我有一件封印物可以做到這一點。”
霍伯特點點頭：“好。”
估計那時候，佛爾思都快晉升“秘法師”了，但霍伯特當然不會說破這一點。
帶著皮包回到自己的房間，霍伯特鎖上門，開啟皮包。
往裡面看，皮包好像是漏了，有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緊接著霍伯特發現，皮包的口雖然不大，但是自己的上半身都能伸進皮包裡。
他伸進去一看，皮包連通的是一個地下室大小的空間，裡面一側整整齊齊碼著一堆金鎊，另一側放著三個小木盒。
霍伯特的手只要伸進皮包，就可以出現在這個空間的任何位置。
合上皮包，霍伯特坐在椅子上冷靜了一下，本來他還以為在山洞裡已經見到了那麼些金鎊，自己應該麻木了。
可是，並沒有！
霍伯特笑了笑，把皮包獻祭到了“失序之國”，然後把裡面的金鎊整整齊齊堆在鐵王座旁邊，躺在上面舒舒服服打了個滾。
爽啊！
感覺人生達到了高潮！
在上面來回打了幾個個滾，霍伯特才去看那三件神奇物品。
克里斯汀精選的神奇物品，負面效果當然沒多高。
分別是“閱讀者”、“獵人”和“戰士”途徑的神奇物品，霍伯特把它們分類放好，然後目光又忍不住看向那些金鎊。
看著看著，霍伯特逐漸意識到，應該把這筆錢當做備用資金，對領地建設的資金還是按照原計劃籌措。
這段時間以來，從下游的格拉納港到傑弗里港往來的船隻不斷，已經完成了對第二批建築材料的收購和儲存工作。
並已經開始了第三批材料的收購，像最先開工的傑弗裡鎮新建工程，早已經進入了第二期工程。
原先在清單中修鐵路所用的第二和第三批材料，也提前收購和使用了，現在連鐵路都已經修好。
最近一段時間，領主府花錢如流水一樣，霍伯特之前賺到的那些金裡索早就花乾淨。
他讓菲利普去其他港口的銀行用10000金鎊，兌換了12000金裡索，才夠這段時間工人的工資和領主府的日常花銷。
這還是在婚禮的花銷都由克里斯汀來承擔的情況下，領主府的財務狀況。
即便如此，霍伯特前幾天又不得不給菲利普10000鎊，讓他再去兌換金裡索。
因為現在霍伯特手裡是剩下金鎊了，而最近一段時間他辛辛苦苦賺的金鎊，也只剩下了32000鎊左右而已，可能勉強夠第三批材料的貨款。
霍伯特也打算結完婚之後，就去拜訪一下莎倫小姐，順便再“拜訪”一下“黃昏中將”和“血之上將”。
對於霍伯特來說，來錢的門路還有很多，沒必要花這筆“存款”。
關鍵是今天在山洞裡，克里斯汀最後的那番話，讓霍伯特感覺應該留一筆錢應對之後可能會發生的變故。
至於對領地內財產的保護，霍伯特早已經有這樣的打算，可以跟大地母神教會進行利益繫結。
不過現在霍伯特感覺要改變一下計劃了，自己可能沒時間慢慢進行利益繫結，而要一次性付出更多的利益，請大地母神教會進行利益保護。
對於這一點，霍伯特也已經有了一些思路，不過現在還不是做些事的時候。
想明白了這些問題，霍伯特回到現實世界，今天他還有不少事要忙。
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去廷根市接賽琳娜。
本來霍伯特會以為看到一場生離死別一樣的戲碼，結果賽琳娜早就獨自收拾好行李，等在自己的房間，她只是把一封信放在了書桌上。
賽琳娜這回沒有哭，還帶著微笑道：“在信裡我告訴他們我去追求自己的夢想了，會經常回來看他們。”
霍伯特點點頭，在博克隆山莊的經歷，讓賽琳娜成長了不少。
回到傑弗裡領的領主府，霍伯特讓賽琳娜跟弗萊婭住在一個房間，弗萊婭很高興，自己終於有了一個同伴。
而賽琳娜也鬆了口氣，她沒想到自己還會有同學，而且還看到了開朗的唐娜和總是害羞的泰倫這兩張熟面孔。
這讓已經準備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環境的賽琳娜，安心了不少。
……
隨著婚期臨近，越來越多的貴族和富豪提前來到傑弗裡領。
霍伯特按照之前的預演一一迎接，克里斯汀一家人提前了三天，也就是25號來的，有些跟克里斯汀關係很不錯，或者自認為跟克里斯汀的關係很不錯的貴族和富豪，26號就到了。
27號達到了客人前來的高潮，除了大部分貴族和富豪都是這一天到達之外，還因為這一天艾瑟爾公主的水軍艦隊在上午十點左右到達。
沒錯，這姑娘竟然開著三艘軍艦來參加霍伯特的婚禮。
如果是在“西大陸”某國，這樣做很沒禮貌，很像是在耀武揚威。
但是在費內波特，大家都覺得是王室給足了克里斯汀面子。
按照常理，一個男爵的婚禮，王室也就派一名宮廷子爵到婚禮現場賞賜一下。
誰也沒有想到，王室會來一位公主，還是權傾朝野的艾瑟爾公主！這比來一位王子還要令人震撼。
霍伯特自然依舊是用最高的禮儀迎接，除了奏樂和禮炮之外，還有檢閱儀仗隊，由領地裡的兒童進獻鮮花等儀式。
傑弗裡領哪有什麼儀仗隊？霍伯特只好讓席爾等五十多名士兵穿得漂漂亮亮地湊數。
艾瑟爾今天沒有穿宮廷禮服，而是穿了一身軍裝。
短頭髮，乾淨利落。俊俏的面孔上雖然帶著點微笑，但卻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軍裝雖然遮擋了她身上的許多女性特徵，但是女性特有的靚麗感卻增強了。
不僅是來參加婚禮的貴族們都來碼頭上迎接，周圍的條頓子爵、尤金男爵、費力克斯男爵等都要來迎接。
既然來了，當然就要順便參加一下鄰居的婚禮。
其中的條頓子爵此時有點迷糊，不明白王室到底是支援自己，還是支援霍伯特？
艾瑟爾跟霍伯特父子簡單說了幾句話，又神情嚴肅地檢閱了儀仗隊，微笑地接受了孩子們的鮮花。
在上馬車時，她發表了幾句講話，等於是集體接見了來迎接她的貴族，只有霍伯特父子一起將公主送到半山腰的別墅區。
公主的大批僕人昨天就已經到達，已經按照艾瑟爾的一些習慣收拾出來一棟別墅，甚至還更換了公主臥室裡和餐廳、客廳裡的所有傢俱和陳設。
進門時，艾瑟爾看了一眼別墅的裝潢，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但雙眉很快舒緩，並在客廳裡熱情地接見了霍伯特父子倆。
聊了幾句話後，艾瑟爾像是很隨意地問霍伯特：“我聽說，你的領地上還有為數不多的軍隊？就是剛才在港口上檢閱的那些麼？”
霍伯特溫和地微笑道：“感謝殿下的提醒，我剛來南科爾森地區的時候，這裡匪徒橫行，治安很差。
“為了保護自己和民眾的安全，我只好組建了領主府的衛隊，他們是保衛隊成員，並不是軍隊。”
自從北大陸各國的王室開始集權後，有封地的貴族擁有自己的私軍就漸漸變成了一種非法行為。
但是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小規模的衛隊是可以有的。
霍伯特之所以感謝艾瑟爾提醒，是因為他聽出了艾瑟爾的弦外之音：有人說你組建私軍，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於是感謝了艾瑟爾之後，霍伯特又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艾瑟爾看著客廳裡的裝潢：“這種裝修風格我從沒有見過，起初見了還很有些不舒服，但看了幾眼後，就覺得越看越是莊重，這是什麼地方的風格？”
這些裝潢已經看上去非常成熟，並不是臨時起意的作品。
霍伯特模稜兩可地道：“這來自一位大人物的恩賜。”
一旁的克里斯汀也覺得別墅裡的裝修很有特色，不過他聽霍伯特這麼說，還以為是在糊弄艾瑟爾。
他也沒打算去細問，這是他們父子倆相處的方式，各自都有各自的秘密，需要的時候，默默支援一下就可以了。
艾瑟爾卻立即想到了“締造者”：“我明白了。”
接著她又像是很隨意地道：“你在南科爾森地區的巨大投資，讓不少人有些眼紅，注意保護自己和自己的財產。”
克里斯汀表情多少有些古怪的看了艾瑟爾和霍伯特一眼，他也不清楚霍伯特是透過什麼渠道竟然請到了艾瑟爾公主。
不過克里斯汀以為，艾瑟爾公主一定是看在某位大人物的面子上，才來參加婚禮的。
可是艾瑟爾公主的提醒，已經超出了應付公事來參加一場婚禮的熱情，更像是一個朋友的提醒。
這讓克里斯汀不禁奇怪，霍伯特是什麼時候跟艾瑟爾有了私交？
霍伯特再次感謝了艾瑟爾的提醒，表示自己一定會注意這一點。
接著艾瑟爾以自己累了為理由，終止了本次談話。
返程的時候，克里斯汀邀請霍伯特跟他乘坐同一輛馬車。
馬車駛出別墅區，克里斯汀才道：“艾瑟爾公主在王室裡面是一位特殊的存在，她的母親就是當今的王后。
“這位王后身體不是很好，只為國王生下過一兒一女，那名王子一出生就有了對王位的第一合法繼承權。
“可惜那位小王子在三歲的時候夭折了，有人說他死於一場宮廷陰謀，有人說他死於敵國的刺殺。
“總之小王子夭折後，艾瑟爾和幾位王妃的兒子們都有了合法的順位繼承權。
“我聽說這場儲君之爭拉扯了大半年，最終才確定了現在的儲君，這是因為艾瑟爾早早就退出了儲君之爭，事情才這麼快得到了解決。
“按照眾所周知的一個政治妥協，艾瑟爾將繼承自己外公查爾斯公爵的爵位。
“因為巧的是，這位查爾斯公爵只有王后一個女兒，王室本來想著以迎娶查爾斯女兒的方式，兼併查爾斯公爵的領地、財富和權力。
“結果發生了小王子夭折的事情，費爾南多二世只好做出妥協，讓艾瑟爾去繼承外公的爵位和地位。
“不過到現在依舊有很多大臣因為自己的利益繫結，希望艾瑟爾成為儲君。”
霍伯特一直靜靜聽著克里斯汀的講解，他也沒有想到，這竟然是一位很特殊很有權勢的公主！
克里斯汀只陳述事實，沒有做任何評論，他相信霍伯特應該能夠處理好跟艾瑟爾公主的關係。
霍伯特繼續去碼頭上迎接來參加婚禮的貴族們，或者貴族派來的管家之類道賀的使者，僅僅是一天時間，傑弗裡鎮就已經被塞得滿滿當當。
一位男爵或者財產在30萬金裡索以下的富翁，也只能分派到一間比較寬敞，帶著僕人房的套間，而他們帶來的大量僕人們，除了貼身男僕或貼身女僕，其他只能去住廉價旅館。
但這樣的住宿條件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期，本來他們還以為在南科爾森這樣的窮鄉僻壤要住帳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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